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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禹同一臉賊笑的,從洗手台裏掬了一把水。


    “說,還敢不敢戲弄哥哥了?”


    他還妄圖反擊迴來?


    文雪旗瞪了他一眼,梗著脖子不去理他,那意思是你愛咋地咋地。


    “不說是吧,好啊!”


    他反手按了點洗手液,作勢要往她頭上淋。


    唔,文雪旗特別不喜歡這種黏糊糊東西,條件反射的縮了脖子,躲在他的頜下。


    她咬牙,“你別亂來!”


    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狠狠地扣著他的皮膚,威脅他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吳禹同悶哼一聲,明顯的憋著笑,“你這個小色女,還挺會找地方的。”


    文雪旗羞得臉爆紅,一口咬了上去,表達自己的不滿,卻在舌頭感覺到異物時,突然僵化在原地。


    我的老天爺啊,她做了什麽?


    吳禹同也僵了。


    不知道是誰的心髒,跳動的那麽快,連帶著空氣都緊張了起來;


    又不知道是誰的唿吸,那麽灼熱,使得分子運動更加混亂,人的腦子也跟著一起亂了起來。


    她本能的想要逃跑,眼前的人卻快她一步,勒緊了她的腰身,使她動彈不得。


    她掙紮著想要反抗,他卻箍的更緊,上半身無法發力,她就轉變戰場,改為腿部攻擊。


    他那邊則是簡單粗暴,大力出奇跡,直接靠著自身的重量和力氣壓製住了她所有的動作。


    幾番掙紮後,文雪旗已經體力不支,再加上他的禁錮,唿吸早已不暢,大腦懵懵的,氣息軟綿無力。


    她本能的掙紮,想要抓住什麽,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道曖昧的紅痕。


    “放開……”


    吳禹同不依不撓,像隻貓似的磨蹭著她,不肯放她離開。


    體內有一股無名火四處亂竄,折磨炙烤著他,急切的需要找到突破口。


    一路向下,鼻腔裏盈滿她的味道,有意觸到一方渴慕已久的細膩,眼眸一暗,忍不住想要嚐一嚐味道。


    她弱弱的做最後的抗爭,“吳禹同…別………“


    她的聲音像催化劑一樣,催斷了他腦海裏最後一根弦。


    文雪旗感覺自己正在被一隻貓拱,那隻貓還特別調皮,舌頭捋完還不算,還要扒著爪子動來動去,胸腔裏咕嚕咕嚕的念著經。


    頸部被燙的發抖,她試著往後躲,那熱源步步緊逼,一絲縫隙也不願意放過。


    “噝……”


    文雪旗抽了一口氣,抵著他的胸口,狠狠地來了一爪子,“你別……”


    這混蛋,剛才還是屬貓的,現在怎麽又屬狗了,咬她做什麽?


    卻有一聲嚶嚀先溢出去,那嫵媚婉轉的陌生腔調,將她的理智拉迴了一點,卻讓身上的人將她摟得更緊了。


    他嗓音喑啞,口齒含混不清,“寶貝兒,我想死你了,寶貝兒,寶貝兒……”


    文雪旗突然明白過來。他這是又犯病了。


    上一世的時候,他也曾在發病時碰過她,雖然沒有要了她的身子,但是能占的便宜,基本上都占了。


    那一次他是把她當成了他後媽,一個勁的叫寶貝兒,倒不知道這一次,又是當成了誰。


    她穩住氣息,試著哄他,“寶寶乖,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他加重了力度,仿佛要將她吃到肚子裏,任性的像個孩子,“不要,我要你……”


    那聲音,委屈中還帶著濃濃的占有欲,聽的文雪旗整張臉都像水壺開了一樣,又燙又熱,還沁出水珠子來。


    擔心他進一步亂來,她再也不敢說什麽了,更不敢掙紮點火。隻能由著他抱著啃脖子。


    但是心裏下定了注意,隻要他敢往上或者往下碰一點,她豁出去命,也要跟他拚到底。


    吳禹同這次倒是很乖,將脖子前後左右啃了個遍,就是沒往別的地方碰。


    可是,被他這樣啃咬著,其實也挺受罪的。


    不知過了多久,文雪旗被他弄的力氣全無,全靠他的手拖著才勉強站住。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擔心不由著他,會使病症加重,精神失常,而像上一世一樣,再次被他得了便宜。


    她在心裏罵了自己無數次腦殘、傻叉。


    他卻突然拉開門,猝不及防的將她推了出去。


    文雪旗一臉懵逼的站在那裏,為這突如其來的自由。


    水流聲嘩嘩響起,她意識到了什麽,撲到沙發懷裏,用靠枕捂住頭,整個人都熟透了。


    吳禹同這個混蛋!


    牛奶奶就著廚房裏的東西,做了個西紅柿炒雞蛋還有油炸小蝦皮,又下了麵條當做晚餐。


    文雪旗有些心虛,不敢去看老人家的眼睛,隻低頭扒飯菜。


    倒是吳禹同正常的很,狗腿又諂媚的跟牛奶奶說話,一點窘迫也看不出。


    仔細看下來,甚至還能觀察到他春風得意,精神抖擻,眉頭積蓄的烏雲,全都飄散如煙了。


    真是不公平啊!


    憑啥就她自己尷尬?!


    文雪旗心想,這混蛋發病怎麽不拿刀自己捅自己,偏偏要去欺負別人?


    發完病後,自己還一點都不記得,完全當作沒事人。


    真是太無恥了!


    “小丫頭片子,不好好吃飯,亂想什麽呢?”


    她迴過神來,腦海裏正盤算著借口,卻發現吳禹同正在給她夾菜。


    紅的蔬菜,黃的雞蛋,白花花的麵條子,堆的跟座小山似的。


    他眨了眨眼,笑得別有意味,“你太瘦了。”


    文雪旗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氣,再次提了上來,她白了他一眼,飛速的將菜倒在他的碗裏。


    “要你管!”


    牛奶奶打量著兩個人,傲嬌的哼了一聲。


    她的眼光好得很,選中的小褂長褲,全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上衣繡了小花,褲子走了明線。


    吳禹同狗腿得很,連忙上前大誇特誇,奶奶的眼光就是好,幹脆多試幾套。


    說著還把文雪旗拽過來,讓她陪奶奶去試衣服,“我出去一下。”


    牛奶奶試了一件杏仁色粗線毛衣,覺得太年輕了,又將毛衣換成了黑色。


    她喊著文雪旗幫她穿衣服,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多大了?”


    文雪旗老實的說自己十七。


    牛奶奶點頭說不小了。


    “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說好對象,準備結婚生孩子了。”


    她心裏虛虛的,試探地問,“你跟爺爺這麽早就結婚了?”


    “不是我倆早,是我們那裏都興早結婚。要不是等我上學,十七歲我都有孩子了。”


    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文雪旗總覺得牛奶奶這話意有所指。


    她不太敢繼續問下去,就轉移話題,“一會兒要不要去買雙鞋子?”


    “不用了,那臭小子保準去給我買去了。”


    額……


    牛奶奶似乎跟吳禹同關係特別好,真不知道那個混蛋用了什麽手段。


    牛奶奶將毛衣扔給她,又換了件對襟的毛呢褂子。


    “明天你跟那臭小子一起過來,把我抬到山上去。”


    “……”


    吳禹同果然拎著大包小包的迴來,他給牛奶奶買了一雙優雅的黑色小皮鞋,還有一雙素色大棉鞋。另一個袋子卻沒有給他。


    文雪旗眼睛尖,瞧見包裝盒設計青春靚麗,猜測這應該是給蘇春闌的。


    牛奶奶有四五件中意的衣服,吳禹同說服她全賣了下來。


    “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老婆漂漂亮亮的?你穿的好看了,我爺爺在那邊知道了也高興。”


    牛奶奶一刻也不停息,立馬拉著文雪旗去了成衣店,給她安排了一白色件羊絨大衣,還有一條駝色硬呢子裙子。


    不得不說,牛奶奶的眼光就是好,本來還學生摸樣的文雪旗,瞬間就變得成熟大方了許多。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慨人靠衣裝馬靠鞍。


    “我老頭子看到孩子這麽漂亮,心裏肯定也特別高興。”


    文雪旗一看價簽,趕緊往下脫,“奶奶,讓爺爺高興的是孩子健康快樂,而不是華麗漂亮的服飾,咱們不用整那麽多虛的。”


    她辛苦做五個客戶,才剛夠買一件大衣的,這也太貴了,她可舍不得。


    牛奶奶說那可不行嘞,“你穿得不漂亮,我老頭子還以為我在這裏過得不好,他在下麵怎麽安心?”


    額……


    “奶奶……”


    “奶奶,咱們再去看看別的店吧?”


    吳禹同很是沒禮貌的打斷了她的話,他手裏拎著兩個袋子,沒猜錯的話,就是那兩件衣服。


    文雪旗的心裏亂極了,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不在發病期了。為何突然要做這種,會令人產生誤解的事情?


    難道說,他又想故技重使,利用自己的美色來博取眼球,妄圖通過感情牽扯住別人?


    這個做法真的挺惡心的。


    逛完街已是晚上八點多,吳禹同先送了牛奶奶迴去,接著就是捎帶著送她迴去。


    到一水村的時候天色肯定不早了,他順理成章的在這裏留宿,求文媽媽分給他一處草棚。


    文媽媽雖然很想他跟文雪旗睡一屋,從此一家子雞犬升天。


    但是到底顧忌名聲還有他人的看法,沒敢這樣來,隻得帶著他去找了村會計,聽上麵安排。


    吳禹同委屈的看著文雪旗,“那邊安不安全啊?我自己去能放心嗎?”


    文雪旗白了他一眼,“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們一水村喜歡周正結實的漢子,誰會對你有什麽想法?”


    說罷扭頭就走,怕臉紅泄露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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