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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雪豔的事倒不是什麽大事,本來懷孕初期就會有這種現象。


    再加上,她剛喝了烏雞紅棗湯,又一上火,這才見了紅。


    老中醫把了把脈,說沒啥大事兒,注意休息就行。


    文媽媽不放心,硬是求著人家,開了三副保胎的藥。打發了文雪旗,跟著老中醫去取藥。


    等把中藥取來,先用清水洗了,再放在沙壺裏泡著。過了兩個小時後,她才把這藥給熬上。


    因為擔心文雪旗笨手笨腳,看不好藥,她甚至親自在爐子前守著。藥熬好了,又親自端去給她大閨女。


    文雪豔瞅著那大半碗苦湯子,眉毛都擰到一塊去了,她打小就不喜歡這東西。又苦又臭,喝到肚子裏還鬧騰。


    “豔子啊,可不敢鬧脾氣,這都是為了孩子好,你不能由著性子不喝。”


    文雪豔摸了摸肚子,想起上次流產後的傷心情景,一狠心一咬牙,就把碗接了過去。


    哎,這就對了!


    “你是不知道,熬這藥可費功夫了,差點耽誤俺給你弟做糖角子,你先喝著,俺………”


    “啪嚓”一聲。


    白瓷碗碎在了她腳邊,滾燙的黑湯子濺在腳麵子上,燙的她呲牙咧嘴直叫喚。


    “豔子,你要做什麽?”


    “我不稀罕喝你熬的藥。”


    “你,你,你怎麽能說這話?”


    她怎麽不能說這話?她也不想想,她見紅是因為什麽?


    她還一個勁的在她跟前提她兒子,她提個屁!


    她兒子跟她有什麽關係?就怕全村人都不知道,她隻疼兒子不疼閨女?


    “媽,大姐——”


    文雪旗適時跑進來,緩和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姐夫來了。”


    文媽媽順了一口氣,冷冷的白了她閨女一眼。


    “這下好了,趕緊迴你自己家去,俺這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說著就出去,先把小鄒拉進了堂屋裏。


    文雪旗見文雪豔還要發脾氣,連忙跟她說,“我姐夫把木蘭車帶來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文雪豔一聽這話,高興得差點沒叫出來。


    那可是她盼了好久的東西,必須得看去。


    這小木蘭車,外表是灑了金星的棗紅色,坐墊是黑色皮革裹了海綿的,前麵還有一個小筐,留著以後放皮包用。


    文雪豔笑得合不攏嘴,插上鑰匙就騎著車出去轉了一圈。


    那馬力,那大小,都和她的心意,騎起來也趁手,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她拍了拍車後座,“小旗上來,姐姐帶你出去兜風去。”


    文雪旗說你可別鬧騰了,“小心你肚子裏那個又跟你發脾氣,以後有的是機會。”


    文雪豔卻不願意,她甩了甩頭發,直接發動車子,木蘭車“嗡嗡”的叫著,圍著村子裏的小路轉了兩圈。


    一夥孩子跟在她車屁股後麵跑著跳著,婦女娘們的,全站邊上看。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騎木蘭車,有人覺得威風又場麵,有人覺得這是老母雞打鳴想作死。


    文雪豔才不管這群鄉巴佬呢,她就是要場麵要風張,讓所有人都看看,她有多厲害。


    二蓮招著手,遠遠地吆喝,“哎呦!這場麵的大閨女是誰啊,快讓俺看看。”


    “看什麽看?上來,我帶著你。”


    那感情好呀!


    二蓮連忙跨上了木蘭車,她感歎,這墊子可真軟,長得可真好看。


    “婆家給買的?”


    文雪豔很是得意,笑得眉飛色舞,“那是!他們要不給我買,我就不進他們家的門了。”


    二蓮拍著巴掌大笑,你看看你,咱們村哪個大閨女能比得上你?長得漂亮,嫁的也好,關鍵你爺娘也疼你。


    “俺聽說,你婆家把那房子給你媽手裏攥著,好讓你放心,你媽呀,還準備了五千塊錢給你做陪嫁勒。這樣的事情,咱可真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把人都給饞死了。豔子你好福氣啊!”


    文雪豔猛地刹了車,晃得後麵那娘們一頭撞在了她的背上。


    她咬牙,“你再說一遍,什麽房子什麽錢?”


    等她迴到家的時候,字據已經簽完,小鄒正在數錢。猛一看到她,他嚇得手都哆嗦了,錢沒拿穩,全撒在了地上。


    趕緊彎下腰去撿,文雪豔卻一腳踩住了那些世界上最美麗的紙。


    她挑眉,“慌什麽呀?”


    小鄒低著頭說,我沒有。


    “沒有?好,我問你,你剛才做什麽了?”


    “我……”


    文媽媽趕緊圓場,“唉呀豔子,你踩著那錢做什麽,趕緊讓小鄒撿起來。那都是要給你的,又不是給旁人。”


    “你可別這樣說,什麽叫給我的呀?這不都是拿我的房子換來的嗎?”


    文媽媽大驚失色,狠狠的瞪了地上的小鄒一眼,“你這孩子,亂說什麽啊,什麽房子不房子的?”


    文雪豔冷笑一聲,慢慢的走上前去,甜甜的喊了一聲媽。


    “媽,你可真是,疼我啊……”


    說完,一把掀翻了桌子。


    上麵的茶壺茶杯,嘰裏咣啷全滾了下來,碎了一地。


    小鄒連忙抱住她,“豔子可不敢鬧,身子重要,你還懷著孩子呢。”


    文雪豔掙紮著要過去跟她媽拚命,“你給我放開,你個沒用的窩囊廢,人家打你左臉,你還把右臉伸過去。我今天豁出去命,也要把這老貨撕爛……”


    文媽媽一下子傻在了那裏。


    文雪豔在家裏大鬧了一場,最終結果是,她砸爛了家裏大部分東西,還把她男人打了一頓。


    又帶走了木蘭車和一萬塊錢,順道把字據給撕了,還把房契翻出來拿走了。


    而文媽媽傷心加上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給氣倒了。終日躺在床上不願下來。


    文雪旗於是請了老中醫,給她媽開了兩副藥,順道把上次那事的錢給他。


    老中醫提醒她,說她媽這病呀,得常有人陪著說話解悶兒。自己想通了,心裏的氣順了,自然就好了。


    文雪旗答應下來,腦子裏卻盤算著,該說點怎樣好聽的話,讓她媽更上火呢?


    她熬了湯藥,畢恭畢敬地端過去,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媽,不是我說你,你為什麽就那麽信不過我大姐?還拿她的房子抵押擔保。我大姐那個脾氣的人,她怎麽可能受得了?”


    文媽媽翻了個白眼,不願意跟她說話。


    她何嚐不知道她大閨女受不了,所以才對小鄒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讓大閨女知道了。


    誰知道小鄒這個沒數的,竟然就把這事告訴她了。


    這小子倒是不擔心大閨女知道了這事,嫌他騙她,從此不跟他迴去。


    文雪旗見她不說話,自知她心裏煩悶,就換了個話題讓她繼續煩悶。


    “咱們都是一家人,你那樣做,大姐得多傷心。你還問人家要了利錢,擱誰誰不生氣?要我說,你該去給大姐賠個不是道個歉。”


    這個文媽媽可就聽不下去了,那嫁出去的閨女就是潑出去的水,雖然大閨女現在還沒辦事,沒登記,但她跟人家過日子了,跟嫁出去有什麽區別?


    她早就不是他們老文家的人了。


    你再看她大閨女,處處護著她男人,心裏沒有她弟弟一丁點兒,早就不跟他們一條心了,她早就默認為自己不是老文家的人了,以後要是生了孩子,那就跟他們更生分了。


    既然是外人了,那當然得提防著,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不讓她拿房子來做抵押,萬一以後他們不還這錢,也不承認,你找誰要錢去?


    再說了,喂閨女不就是為了她將來貼補娘家,幫扶兄弟嗎?


    她現在還沒讓她貼補幫扶呢,就是跟她做做生意,賺點利錢,她就受不住了,以後還指望她做什麽?


    她老娘當初也是扣了他們的房子,她才死心貼補娘家的。她現在就是學的她老娘的樣子,為的也是讓自己不白喂閨女罷了,她又不是真貪她的房子。


    誰知道小鄒這麽不是個辦事兒的東西,竟把這事給她大閨女知道了。結果弄得她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


    文雪旗故作猶疑,“媽,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那一天,我看見二蓮坐著我姐的木蘭車,四處兜風來著。”


    什麽?


    文媽媽病中垂死驚坐起,狠狠的捶了一下大腿。


    “俺就說嘛,小鄒不像那種嘴上沒把門的人,肯定是二蓮這個謔謔爛挑的事。”


    他們找的見證人,正是村會計。


    那二蓮跟村會計相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她記恨著上一次她們打仗的事,所以想了這個法子來報複她。


    “這個騷貨,俺非咧死她不行。”


    說著掀被子起床,抄了家夥就要去找二蓮算賬,一點都沒有病人的樣子。


    走到門口時,卻又突然住了腳,她急走幾步迴到屋裏,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俺不能出去了,俺丟死人了,全村人都知道俺閨女跟俺鬧開了,全村人都知道俺家被砸了,俺沒有臉出去了……”


    “哐當”一聲,文爸爸怒氣衝衝地推門進來,指著她破口大罵。


    “徐秀鳳,你幹的好事!俺,俺,俺……”


    他四下看著也沒找到可手的工具,索性解了腰帶,揚手要打。


    “俺老文家的臉,全讓你給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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