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閔堯自從上次同學聚會後,就搬到了於娜家。平日裏在學校過日子,遇上小休大休,都是和於娜一起迴去。


    她們之間的關係,遠非旁人所能及,。


    文雪旗終於明白,於娜骨子裏透露出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人家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可她們現在呢,都快成一家人了。


    按照於娜的性格,她肯定千方百計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文雪旗曾經借住在吳禹同家的事情,透露給閔堯了。


    她之所以出來,威脅文雪旗,一方麵是要掩人耳目,暗渡陳倉,另一方麵,不過是不想她當上廣播站的團支書,搶了她的風頭罷了。


    而後,她故意來找文雪旗的麻煩,當著大家的麵,把她借住的事情說出來,就是想讓她反駁。


    借此,讓閔堯看清楚,她是一個怎樣有心計,又愛撒謊的人。


    今天,這一切,說不定也是她將計就計,故意讓閔堯撞見她和蘇秋舫決裂。


    一方麵,徹底擺脫蘇秋舫;另一方麵,也裝一波可憐,贏迴閔堯的心。你看,他現在不就在,為了她跟那個人打架嗎?


    可以,真的是有把刷子的姑娘,不愧是上一世嫁給閔堯的人。


    她要是沒點心計,平凡的要命,那才更讓人覺得不甘心呢。


    文雪旗的心沉了下去。


    閔堯早就知道她跟吳禹同的關係很近,可他從來沒有問過一句。是對她足夠信任,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現在想想,在此之前,他跟她的關係隻能算是好朋友,卻在聚完會迴來之後,突然間極速的曖昧了起來。


    而且,這一切都是閔堯主動的。


    這難道不奇怪嗎?


    她自認為在聚會上,沒有展現出巨大迷人的魅力。


    為什麽一個跟她關係普通的人,會突然與她相好起來了呢?


    而且,他們現在算是好了嗎?


    或許不算吧,這一切隻是她的一廂情願。


    他們沒有互相告過白,在一起的話也沒有說出來,隻是非常默契的曖昧罷了。


    這算是什麽呢?


    張文麗知道她心裏難受,記得滿頭大汗。她沒有經曆過這麽難受的事情,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小旗,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說,別憋在肚子裏。”


    “實在不行,我去打閔堯一頓,讓他把話跟你說清楚;要不我就去把於娜揍出來,讓她以後離閔堯遠遠的。”


    “還有你安排的那事,現在都準備好了,你把東西給我,保管讓於娜明天就轉學走人。”


    文雪旗拍著她的肩膀,勉強的笑了一笑。


    “不用了,那件事情別做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想讓她走了。”


    眼下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還能監視著她,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知己知彼方便應戰;這要是去了別的地方,她在明,敵人在暗,什麽都不好說了。


    再說了,走了一個於娜,還有下一個於娜站出來。閔堯這麽優秀的人,身邊永遠也不會缺女人。有個於娜在這壓著,別人要翹尾巴,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格。


    “那你不氣啊?你生氣就發泄出來,一直堵在心裏多難受啊。”


    文雪旗說沒事的。


    這種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上一世,閔堯娶了於娜。這樣的事情,她都經曆過了,還有什麽打擊,是扛不住的?


    “你能不能幫我打壺熱水,我想泡個腳,早點睡。”


    張文麗立馬將自己的暖壺提了過來,滾燙的熱水,讓幹燥的薑片瞬間變軟。


    雙腳沾水的一瞬間,她打了個激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雙腳還沒完全泡在水裏,就已經紅的跟鹵豬蹄似的了。


    水真燙啊。


    但是,好舒服啊!


    渾身的血液都熱乎通暢了。


    明明答應了早點睡,可閉上眼睛,全是聚會那天,閔堯和於娜相互配合,宛若一家人的畫麵。


    她索性坐起來,用被子裹住身子,枕頭墊在腰後麵,靠在牆上,聽舍友磨牙打唿的聲音。


    一夜無眠。


    第二天,她麵色蒼白浮腫,頂著一雙烏青的眼睛。


    張文麗看不下去,就學著她的樣子,用熱水泡了毛巾幫她敷眼,可弄了半天,那眼還是腫的跟個馬蹄蓮似的。


    她氣憤,多大的事情用得著這樣?


    “你給我去找閔堯,問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文雪旗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她的確有些事情要問閔堯。


    閔堯今天要在廣播站值班,迴來的比較晚,一進班級就看到她那雙腫腫脹的眼睛,他有些不安。


    “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文雪旗望著那張讓她朝思暮想過的臉,盼望她聽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又渴望現在的關心全是真的。


    “沒什麽,我有事要問你。”


    閔堯頓了一下,說好。


    “你問什麽,我答什麽。”


    她問,“昨晚打架了嗎?”


    閔堯說,“沒有。”


    “那事情都解決了麽?”


    “解決了。”


    “那你跟蘇秋舫呢?”


    “話都說開了,我們還是兄弟。”


    文雪旗微笑,“嗯,那就好。”


    這就是你要問的?


    “嗯。”


    閔堯坐下來,想牽住她的手,又怕被人看見。


    “有話就直接說嘛,跟我不要藏著掖著的。”


    文雪旗垂眸,說沒什麽。


    “我是尋思著,我以後要早起,跟你跑步,鍛煉身體,增強體質。”


    閔堯說那好啊,“我一早就覺得你太瘦弱了,是應該好好鍛煉鍛煉。”


    他的位置就在床邊,身後布滿藍天和耀眼的晨光,文雪旗趴在桌上,眼裏漲滿這初冬美麗的風景,他在風景裏溫柔的看著她。


    她幸福的笑了。


    “那我以後的學習、廣播還有運動,都要靠你多多指教了。”笑著笑著,眼眶就濕了。


    那些埋藏在她心裏的疑惑,即使問出來答案,又能怎麽樣?


    難道她會因此放棄他嗎?不,不會的,她絕對不會放棄他的。


    她早就下定了決心,即使他不喜歡她。她也要努力的追他,讓她喜歡上自己,爭取和他在一起。


    這種曖昧又親近的關係,對她來說就是一塊絕佳的跳板。


    她不管他是因為什麽原因和她走的近乎,她隻知道,他在給她機會,而她,迫切的需要這機會,就像是倒在沙子裏的魚,迫切的需要水來唿吸一樣。


    畢竟,那些整宿抽煙不眠的日子,那些明明活著卻感受不到心跳的日子,那些孤獨無助,獨自麵對一切的日子裏,他是她唯一堅持下去的希望。


    即使拚到頭破血流,她也要跟他在一起,無怨無悔。


    正因為他,才有了現在的她。


    大姐文雪豔懷孕的消息不脛而走,在村子裏傳的沸沸揚揚的。


    雖說懷孕是講喜事,但畢竟未婚先育,那年頭計劃生育又查得嚴,就讓人有些慌。


    文媽媽一邊咒罵,哪個多嘴的該千死,舌頭這麽長,一邊又心驚膽戰的,天天把大門關得嚴絲合縫的,就怕被人查到。


    眼下大閨女正在他家撫養著,可千萬不能被人發現了。


    然而,有些人,有些事情是躲不過的。


    徐二舅的媳婦,她二嫂子二蓮,帶著一罐小米,說來看文雪豔。


    文媽媽起初沒意識到這其中的蹊蹺,熱熱乎乎的把她拉進堂屋裏,喝茶拉呱說孩子,聊莊戶,聊八卦。


    二蓮卻突然歎了一口氣,“妹妹,還是你家好,俺太眼饞你了。你兩個閨女不愁事,也不要蓋屋,也不要多操心。”


    文媽媽忙問怎麽了。


    二蓮,皺著眉,拍了一下大腿。


    “嗨!你二哥沒個本事,就在村裏給人打個針,治個頭疼腦熱的,一個月也扒扯不出來幾個錢。”


    “俺尋思吧,兩個小子都大了,得趕緊把屋子蓋上,要不在村裏多抬不起頭,人家都笑話咱沒數,該捯飭的不捯飭,這可是頭等大事。”


    “再說了,以後說媳婦,人家一來訪,來打聽,知道孩子上初中了,還沒給蓋起屋子,人家肯定以為咱家窮,不願意跟咱做親。那咱不耽誤孩子,說媳婦麽?”


    “可你說怎麽著,俺把這話跟他一說,她就把俺給打了。說俺整天站著說話不腰疼,不知道賺錢的難處。”


    “他整天給人看病,養活俺娘五個,就夠不容易的了。實在是捯飭不出來錢給孩子蓋屋。讓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著他一起丟人現眼。”


    她挪了個位置,本來坐在文媽媽對麵的,眼下來到了她一旁,捏著她的手,長籲短歎。


    “俺跟她說,咱妹妹家眼下不愁錢,大閨女有婆家養著,二丫頭自己能掙錢,咱妹夫現在都成大老板了,你怎麽不能去借點,把困難度過去?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好張不開嘴的?”


    你猜你二哥怎麽說?


    “他說,咱妹妹現在跟吳經理走得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俺們這種泥腿子窮親戚上門,給你丟人顯眼。你聽聽,這是什麽道理?”


    “俺就說他,你怎麽能這麽想?咱都是一家人,有什麽高低貴賤的?咱妹妹也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狗眼看人低的人。”


    “你這個做哥哥的,小時候那麽疼她,她成了家,咱們又互幫互助著,現在大閨女懷了孕,咱們幫著瞞著,保護著,不讓計劃的生育的人抓走了,那吳經理能做到這個嗎?”


    “你們是實打實的親人,血濃於水,咱妹妹不管怎麽樣,都會幫你的。”“誰知道俺說完這話,他又把俺打了一頓。”


    “說俺不懂事,還亂嘰歪煩他。你看看,俺這胳膊肘子,再看看俺這腰。妹妹啊,你哥怎麽能這樣?唉,俺不說了!”


    文媽媽聽了半天,為難的要命。


    她聽出來了,二蓮這是借錢來了。


    你說她要是開門見山直接說,她興許就找找借口,不借給她了。


    可她來了這麽一出,給她戴了那麽多高帽子,又弄了個可憐相,還把大閨女懷孕的事拿出來威脅,真是讓她夠難為的。


    “二嫂子,你別難過了,這事是俺哥不對。給兒子捯飭蓋屋,是人生頭等大事,他心裏沒數,不放在心上,還反過來怨你,要俺說,這事他就該聽你的。”


    二蓮歎了一口氣,“唉,誰讓咱不拿工資,咱手裏沒錢呢?俺想給孩子捯飭,都捯飭不起來。”


    文媽媽隻好說,“俺這裏也不寬裕,就前兩天豪豪爸爸給俺一千塊錢,你要是不嫌少,就先拿去用著。”


    這已經給她麵子了,沒想到二蓮卻說,她家裏有兩個小子,得蓋兩排屋,這錢連買磚都不夠,弄不好,兩小子就得打光棍了。


    文媽媽隻好又找了五百給她,說是再多的,一分也沒有了。


    二蓮這才喜滋滋的離開,絲毫沒提什麽時候還錢。心裏甚至打定了注意,過幾天要繼續來要錢,早晚喝光他老文家的血。


    你賺錢了不起啊?


    姑奶奶讓你賺多少,孝敬多少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十年代辣妻想改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山萬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山萬裏並收藏九十年代辣妻想改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