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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禹同在徐姥姥出事的時候,就一直很疑惑,明明距離河那麽遠,這地溝裏怎麽會有鵝卵石?


    而且還是每隔不遠就有幾個,都是放在下坡危險的地方,不小心踩在上麵,肯定腳滑摔下去。


    後來文雪旗出門,他偷偷跟在後麵,正好看到她拿著火鉗和糞簍子,把那些鵝卵石全撿了扔了,他才確認這一切都是文雪旗所為。


    真沒想到,他又一次被這小妮子給利用了。


    似乎從他到這裏之後,一切都是在她的計劃之中,他早就淪為了她的一顆棋子。


    “文雪旗,你真的隻是個學生嗎?”


    文雪旗一把打開了他的手,“不想自己被利用,以後就別來這裏,我就是這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嚇死她了,看他剛才那副正經的樣子,她還以為他發現了清毒物質探測儀,來質問她呢。


    原來隻是發現了她的計策啊,那就發現唄,她既然敢做,就不怕別人知道。


    吳禹同揉著被她打紅的手,很是委屈,他抽了一下鼻子,控訴道,


    “你利用了我,傷害了我的心;現在還打我,傷害我的身體。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文雪旗白他一眼,對他這種秒慫的行為嗤之以鼻,她還以為他要怎麽著她呢。


    “我早就說過了,你離開一水村,以後也不要再過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當然就不可能利用你,更不可能打你。”


    吳禹同拽著褲腿往上麵一提,白花花的小腿就露了出來。


    不過他的腿可不夠美觀,腳腕以上,膝蓋以下的部分,青紫的痕跡一道摞著一道。


    這全都是刨地瓜的時候,沒控製好撅頭,自己對自己下的毒手。


    “我也跟你表個態,我要是現在就走了,我就對不起我這條腿。”


    文雪旗瞥了一眼吳禹同的腿,這混蛋上一世活到四十多歲,也沒幹過這種粗活,一直是細皮嫩肉的。


    這一番刨地瓜傷成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


    能堅持著做下來,怕是心中有所求。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麽?”


    吳禹同秋水泛眸,眼尾上挑,唇角勾出一絲笑意。


    “我聽說,前段時間縣城裏有個姑娘,總騎著三輪車去賣罐頭,她的罐頭特別神奇,吃了就能排毒清痘,你知道這迴事嗎?”


    好啊!


    怪不得一直要她做罐頭,原來是打聽到了這件事,這個混蛋,肯定懷疑到清毒物質上麵來了。


    文雪旗冷著臉,“不知道。”


    吳禹同上下打量著她,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這姑娘不會是你吧,你前段時間,不也一直騎著三輪車,去賣罐頭?”


    文雪旗裝傻到底,“我倒希望這個人是我,我要是有那樣神奇的罐頭,就不用幹這麽多活,受這麽多氣,還要每天愁著學費生活費。我要去幹活了,你自己清閑吧。”


    她說完準備離開,被吳禹同叫住,“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不如你陪我去找找這個姑娘,我給你一千塊,怎麽樣?”


    拉倒吧,你就算給一萬塊,也不可能帶你找到這個姑娘的。


    “你為什麽要找人家?”


    “因為感興趣。”


    吳禹同向前走了一步,俯下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淡淡的檀木香撲麵而來。


    他一字一句的說,“我對她,做的罐頭,很感興趣。”


    有病!


    文雪旗譏笑了一聲,扭頭離開了那裏,懶得理他。


    別看她走的瀟灑,其實心裏在陣陣打著鼓。


    吳禹同懷疑她的身份不說,現在都要查到清毒物質上來了。


    就算他沒有探測儀,確認不了清毒物質的存在,但是上一世的時候,他也跟清毒物質糾纏了很久,對於清毒物質的特性和功效了解得很。


    隻要做做實驗,觀察一下,肯定就會發現什麽的。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讓他徹底死心,不然她重生迴來後的所有計劃,都要被他給破壞了。


    文雪旗迴到家的時候,文媽媽正在洗地瓜,文雪旗見狀計上心頭,趕緊過去幫忙。


    文媽媽問她,“你姥姥怎麽樣了?”


    文雪旗說,“我姥姥說胡話,總說看到我姥爺了,怪嚇人的。”


    文媽媽聞言喃喃道,“難道是俺爹想俺娘了,從下麵托信來了?”


    文雪旗說,“年紀大了,什麽事都不好說。我姥姥還總念叨什麽房產證土地證的,說是要帶走陪葬。”


    文媽媽聞言“啊”了一聲,手裏的大地瓜一個沒拿住,撲通一聲掉進了盆裏,泥水湯子濺了文雪旗一臉。


    那兩個證可是老文家的寶貝,當初為了表忠心才放在徐姥姥裏的,說好了日子安穩了就還給他們,可是過了這麽多年都沒給。


    文媽媽以前怕麵子上過不去,不敢去要,總覺得她老娘不會坑他們,沒想到她竟然想要帶到地底下。


    那怎麽能行?這地皮是給她寶貝兒子豪豪預備的,這房子也是她兩口子的養老房。


    “俺看她是越老越糊塗!”


    文雪旗用衣袖擦掉臉上的髒水,神秘兮兮的跟她媽說,“媽,你是當閨女的,老的走路不利索,肯定要多去照顧。你每次都在她那裏翻一翻,不愁找不到那兩個證件。”


    文媽媽有點沒底氣,“她要是把這事告訴你幾個舅,說俺是老鼠逛街偷她家,賴俺拿她的東西,俺可怎麽辦?”


    文雪旗搖頭,“媽,你放心好了。你在跟前孝順著,她靠你吃喝,就不敢給你臉子看。”


    “我幾個舅忙得很,沒時間過去照看她,她指望不上。她現在靠你活命,你說什麽做什麽,她都得重視起來。”


    徐姥姥被她那麽一嚇唬,肯定不敢輕信兒媳婦們,她個老不死也怕被老鼠藥藥死。她現在隻能靠文媽媽養著。


    而一旦靠了別人養,就跟被拴在家裏的狗一樣,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裏,別人想怎麽對你,就怎麽對你。


    即使文媽媽不會打罵她,虐待她,她以前受了那麽多委屈,現在反省過來了,肯定也不會讓她好過。


    倘若文媽媽真的邁出這一步,動手整了她老娘,那麽戴在她身上幾十年的枷鎖,就被她親手砸碎了。


    以後跟徐家幾個舅舅翻臉的時候,也不用擔心她會拖後腿,甚至站在人家那邊了。


    這是文雪旗必須要做的事情,神對手可怕,豬隊友更可怕。


    雖然她跟她媽關係不咋滴,但是也不能直接把她扔了,為了家庭發展的更好,她得進一步改造她。


    現在拆遷款還沒下來,大家都忙著秋收秋播,全村都很和平。


    等到拆遷款下來了,錢少的眼紅錢多的,他老文家就是這些人眼饞的對象。


    更別提還有老徐家那幾個極品親戚,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為了迎接這場戰鬥,文雪旗必須先練練兵。


    這也是她沒有直接搶迴房產證土地證,反而讓文媽媽去做這件事的原因。


    吳禹同迴來的時候,文雪旗已經洗完了一盆子地瓜。


    她把洗好的地瓜全倒進了地鍋裏,拉了木頭和柴火,準備把它們全煮熟了做地瓜幹。


    看到吳禹同的時候,文雪旗沒有打招唿,隻低著頭點火,看起來很不待見他。


    火燒的旺了,加上木頭,用樹枝子叉住,可以不用管燒火,讓它自行燃燒就行,但是水卻不能不管。


    文雪旗接了滿滿一桶水往鍋裏加,卻因為力氣不足,差點把水桶弄翻。


    她隻好用水瓢先往鍋裏舀水,等到隻剩下一半水的時候,再提桶往鍋裏加水。


    吳禹同坐在老桃樹底下,默默地喝茶,不說話,也不急,一點也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


    文雪旗也不理他,她抽著風箱,把火燒的更大更旺,一張瘦小的臉被烤的紅撲撲的,鼻尖上冒著汗珠。


    沒一會兒地鍋就咕嚕咕嚕直叫喚了。


    文雪旗用筷子插了一個地瓜,確定裏麵已經熟透了,這才把木頭抽出來,用水澆滅了。


    一開鍋,地瓜的香氣瞬間飄滿了整個院子,挺饞嘴的。


    她用豬肉小鐵叉,把地瓜一個個的叉出來,放在柳條筐子裏控水,然後把剛打上來的井水潑在上麵。


    如此反複了幾次,文雪旗已經有點直不起腰了,肩膀酸痛的厲害,隻能咬牙硬撐著。


    吳禹同像個領導下鄉巡查一樣,手背在後麵,左看看又看看,轉過來轉過去。


    然後上手捏了兩下,挑了個賣相好的地瓜,喜滋滋的剝皮吃去了。


    文雪旗皺著眉,白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對他的嫌棄。


    她把溫度降下來的地瓜,端到了鍋屋裏去,用菜刀把地瓜豎著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後把這些地瓜片子,放到了大篩子裏晾著。


    吳禹同一邊吃地瓜,一邊湊上前來觀看,他對於文雪旗的做法很是好奇,“你要做什麽?”


    文雪旗捏著一片地瓜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地瓜幹啊,怎麽,你們城裏人沒吃過這個?”


    說完,她把那上麵的皮揭掉,和吳禹同一起吃起地瓜來。自己家種的地瓜就是甜啊!


    吳禹同卻突然發瘋,他一把打掉她的地瓜,捏著她的下巴,手往她嘴巴裏摳,粗暴的讓她吐出食物。


    “瘋了你,你不要命了?”


    文雪旗掙紮著去推他的手,卻發現他的力氣遠比想象中要大得多,縱使她用盡全部力氣,也不能動他分毫。


    感情以前的弱雞形象全是裝的?


    “放開我……你幹嗎……”


    吳禹同用臂彎夾住她的頭,騰出一隻手來舀水,逼著文雪旗聽從他的命令,聽起來很是焦急。


    “張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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