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銅山想到這裏,卻是毫不慌張。


    秦家什麽情況,身為半陽城人的他,最了解不過。


    就算秦江寒把他關在了大陣內,秦家又能奈他何?他可是神通境。


    秦家就是所有人齊上,用盡所有丹藥寶物,也別想能傷他一根毫毛,更甭說殺他。


    相反,秦家人這樣做,其實就是自取滅亡,本來可以把他擋在陣外的,那樣秦家就能安全了,他肯定破不了秦牧當年親手設下的大陣。可現在呢,秦家卻非要把敵人引進陣內,以為能將之殲滅,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麽?


    韓銅山想到這裏,甚至更加高興了。


    這可真是意外收獲啊,秦家居然又找到了一處靈脈,這樣一來,自己拿下秦家,不就對家族的貢獻更大,能得到更高的職位了麽?


    秦江寒啊秦江寒,你們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韓銅山又是興奮,又是嘲弄,衝遠處的秦江寒道:


    “秦江寒,我還真是高估你了,居然以為你對神通境有些了解。”


    “你能想出這種白費力氣的蠢辦法,真的是超出我的預料,從某種角度說,我是真佩服你。”


    “來吧,把你們秦家的人喊出來吧,他們肯定埋伏在附近,對不對,來,趕緊都叫出來,你家三爺好三下五除二,一並料理個幹淨,省得費勁去找。既然有你們發現的新靈脈在,那你們投不投降,其實也無所謂了,這個靈脈的用處,遠勝過你們這群殘廢的秦家餘孽。”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用陣法把我那些侄兒孫兒輩都擋在了外麵,否則他們一窩蜂衝進來,這功勞我也獨享不了。哈哈哈哈!”


    韓銅山想到這,越發高興得意,橫劍而立:“來吧,把你秦家的狗崽子們都喊出來。”


    秦江寒不動聲色,手一抬,“嗖嗖嗖嗖”,從韓銅山左右後方竄出了十條人影,呈半圓形,遠遠堵住他的退路,正是秦江寒安排的秦家10修士。


    韓銅山迴頭掃了秦家10人一眼,神態戲謔道:


    “就來這麽幾個?你們就想圍殺我?秦江寒,你腦子是不是要豆腐渣堵住了?對,築基想圍殺神通,你本來就腦子抽抽。”


    外麵,韓家眾人見陣法之內,從暗處跳出10位秦家後人,圍住了三叔的後方,卻是微微意外,隨即都嗤笑出聲。


    對於秦家的守護大陣突然恢複威力,他們著實驚訝,但也僅僅是驚訝而已。


    雖然,韓銅山也因此被堵在了陣法裏出不來,可他們卻依舊不擔心韓銅山的安危,理由還是和先前一樣,就是秦家現在傾所有族人之力,用盡一切丹藥寶物和計策,都不可能殺得了神通境的韓銅山,連傷他都很困難。


    他們又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他們隻是遺憾,自己不能夠也進去痛打落水狗,殺兩個秦家人。


    濃眉漢子歎了口氣,道:


    “秦家這一百年真是越混越差,現在連腦子都混沒了,居然以為憑他們那點實力,能殺掉三叔?這跟驅虎入羊群有什麽分別,就是換個方式死而已。”


    那小眼睛婦人韓春華意興索然道:


    “是啊,這下倒好,把我們攔在外麵,功勞全讓三叔一個人占了。”


    因為此時韓銅山離他們有五六丈外,又有秦家守護大陣隔絕了聲音,因此韓春花根本不怕韓銅山聽到她說話,或通過口型辨認出她在抱怨。


    那矮個青年韓石道:“既然沒事做,不如我們幹脆找點樂子。”


    濃眉漢子一聽,來了興致:“什麽樂子?”


    韓石道:“咱們幹脆來開個賭局,賭三叔用幾招能宰了秦江寒和那十個秦家廢物。”


    濃眉漢子拍掌笑道:“好好,這個有點意思,我來坐莊。”


    說著蹲下來,撿了塊石頭,在地上畫了四個大圓圈,裏麵寫上“一”、“二”、“三到五”、“六到十”。


    畫完,濃眉漢子道:“賭一招的,贏一賠十,賭兩招的,贏一賠二,賭三到五招的,贏一賠三,賭六到十的,贏一賠四。隻準下靈石,不能拿銀子來湊數啊。”


    眾人看了,一窩蜂地掏出自己的靈石,去下注:


    “我買二。”


    “我也買二。”


    “我買三!”


    一時間,二十四人,多數都買“二”、“三到五”,之所以不買韓銅山一招就能解決秦江寒十一人,是因為秦江寒和其他十人站的位置差太遠,超出了韓銅山施展禦劍術和法術的極限距離,因此即便是神通境的韓銅山,起碼也要兩招才能解決他們,這純粹是敵人的站位不利於三叔發揮,而不是他們認為三叔韓銅山沒有一招擊殺對方全部的實力。


    陣法外,韓家兒女們正為裏麵即將發生的打鬥結果賭博不休,陣法裏,韓銅山盯著秦家10修士,麵帶殺氣:


    “就先宰了你們這幫烏合之眾,再收拾你們的蠢豬家主,免得你們亂跑,耽誤我時間。”


    說著便要祭起劍,動手,卻聽秦江寒走過來,喝道:“且慢。”


    韓銅山停住動手,皺了皺眉,看著秦江寒,道:“怎麽?秦江寒?到了這時候,還想改主意,真的下跪投降麽?告訴你,晚了。”


    “雖然你們這些幼稚低能的把戲,對你三爺一點用都沒有,隻是浪費我的時間,但你既然敢騙我,就得付出代價,何況,有了你們秦家的新靈脈,我也不需要你們投降了。”


    說著靈力一催,又要動手。


    秦江寒笑了笑,道:“韓銅山,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要是想投降,現在還來得及。”


    秦江寒知道父親秦牧想了解更多韓家的內部情況,尤其是直接跟秦家衝突的半陽城的詳細情況,而這韓銅山雖然沒在半陽城擔任什麽職務,可他家勢顯赫,家裏的哥哥、堂兄都在半陽城裏擔任要職,韓銅山有此背景,對半陽城內部的物資情況應該有相當的了解。


    如果能勸降此人,活捉了,帶迴去審問,應該能探出不少半陽城的深度情報。


    “韓銅山,你隻要趁現在自己散盡修為,束手就擒,我保證不傷你性命,你可要珍惜機會啊,否則,一會兒動起手來,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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