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陽城對秦家的輕視,雖讓秦江寒頗為不快,但半陽城隻派了一個神通境一層來,對他和整個秦家而言,卻是件好事。


    “隻是一個神通境,那就好對付多了。”


    秦江寒微微思索,便有了應對辦法,當即照舊點了秦家17位修士的前10名,一起出了祖城,往南部邊界線而去。秦牧也在暗處跟隨。


    秦家其他人都到南門外送行,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卻並沒多少擔憂。


    他們早就知道了上次家主帶著眾人前去鏟除暗影狼妖,遇見老祖現身的事,也了解家主得了一名神通境的妖仆,因此對此次家主等人前去迎敵,並不是太擔心。


    就算贏不了,靠著神通境的妖仆,要脫身應該也不是太難。


    何況,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有老祖啊。


    雖然老祖因為傷勢還重,不能出洞府,可家主說,他老人家會在暗中保護我們秦家的。


    秦家老祖秦牧,當年可是放在天下各派都不敢小視的人物。


    有老祖在,還怕什麽?


    秦江寒帶領的10名修士更是信心滿滿。


    他們可是親眼見過秦牧出手的,自然知道老祖宗的厲害,心想有老祖宗的暗中庇護,加上家主的籌劃和那隻九頭暗影狼,這次就算勝不了,也不至於敗。


    一行人快速前行,不多時,到了秦家南邊界線。


    秦江寒立刻讓10名修士分別躲在邊界線內的草叢裏,林子中,躲藏好。


    他則走出了邊界,獨自一人背著劍,等候半陽城的隊伍來到。


    秦牧看這陣勢,就知道了兒子的計策,也在旁邊等候。


    沒過多久,果見前麵遠遠一隊人翻過山丘,往這邊而來,不一會兒到了眼前,正是那韓銅山領著二十四位韓家修行人。


    韓銅山等人,一見前方有人,心中一凜。


    韓銅山皺著眉,問左右:“這人是誰?”


    他頭迴帶隊出來與其他家族的人交手,自然不認識秦家現在的暫代家主秦江寒。


    旁邊一個小眼睛婦人道:“稟三叔,此人正是秦家現在的當家秦江寒。”


    韓銅山聽完,卻是一愣:這秦家家主怎麽單槍匹馬跑到邊界外來了?這,這是要幹嘛?


    他轉念一想,明白過來,對了,肯定是這樣,便一臉得意和驕傲地斜視著秦江寒道:


    “喲,這不是秦家家主麽?怎麽獨自一個人跑出來了?”


    “看來,你們秦家還是很識時務的嘛,知道憑自己那點斤兩,不夠你三爺我幾劍砍的,所以就準備棄劍投降,你才孤身一人來的,是不是?”


    “行啊,要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來,先給爺磕三個頭,讓爺聽個響,爺一高興,說不定就給你們一條活路。”


    秦江寒見他言語狂傲,心中不悅,但表麵仍保持平靜,道:


    “要我秦家投降,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韓銅山夠分量麽?”


    韓銅山嗤笑道:“一個練了一百年都還在築基境的窩囊廢,也配跟你三爺談分量?秦江寒,你這點本事,撐不起這麽大的口氣啊。”


    秦江寒聽了,心中惱恨:哼,當初要不是你們韓家偷襲我秦家靈脈,導致靈脈損壞,讓秦家境內的靈氣大量流失,我又哪裏會到現在還突破不了神通境?如果靈氣濃度足夠,秦家現在莫說一個,怕是幾十個神通境都有了,你們韓家這百多年來,又哪會贏得那麽輕鬆?


    他心中雖火,但不想壞了計劃,便仍道:


    “不管怎樣,你要我投降,總得拿出點本事來,讓我秦家心服口服,否則,我若就這麽投了降,我秦家的人恐怕會有意見?”


    韓銅山無所謂地攤攤手:“有意見又怎樣?一群瓦雞土狗的意見,又不重要,有意見殺了便是。”


    秦江寒道:“可那樣一來,我秦家必然死戰,毀掉赤鐵礦脈,韓銅山,你來這裏是為什麽,我一清二楚,你就不想想,是毫無損傷,就拿下了整個秦家和赤鐵礦脈,對你劃算,還是經過一番戰鬥,拿到一堆屍體和赤鐵礦脈的遺跡更劃算?”


    “嗯?”韓銅山心裏一凜,迴味過來。


    是啊,自己這迴讓大哥跟城主說情,弄來這個領隊攻打秦家的機會,為的是什麽?不就為了賺一份功勞,迴去也好弄個啥管事的職務當當嗎?


    既然是要賺功績,自然是不費一兵一卒就抓住所有秦家人,拿下完整的赤鐵礦脈的功績更大。


    其他韓家子弟想到秦家早已非當年的牧東大家,就秦家現在這個德性,也配跟韓家這麽說話?


    不禁都有些鄙夷和氣憤。


    那小眼睛婦人便叱罵道:“放肆!一個快要入土的廢物家族,也配教我們三叔怎麽做事麽?秦江寒,識相的趕緊跪下,乖乖叩頭,那樣我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留給城主發落,否則,片刻之間,你秦家將雞犬不留。”


    “沒錯,快跪下!”


    “媽/的,就那麽點本事,說話敢這麽囂張,誰給你的臉?快跪下!”


    其他韓家子弟也不爽地紛紛附和。


    不料,這話一出,韓銅山卻麵色一冷,一個巴掌,扇在那小眼睛婦人臉上:“混賬,這裏誰做主?有你們說話的份兒麽?”


    “啪”的一聲脆響,那小眼睛婦人立刻被打得一個踉蹌,右臉整個紅腫起來。


    “三……三叔?”小眼睛婦人本想巴結這位很有家勢的三叔,哪想到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不禁捂著右臉,神情愕然。


    “還不退下?”韓銅山悶聲悶氣地冷冷盯著她。


    “是,是。”小眼睛婦人嚇得一縮,立刻低頭退開。


    韓銅山這才迴頭,笑著對秦江寒道:“秦江寒,你說要我讓你們心服口服,具體怎麽個服法,你們才肯乖乖投降?”


    一個韓家矮個青年在右邊低聲提醒:“三叔,小心對方有詐。”


    “有詐?”


    韓銅山歪著頭,像看傻子一樣盯著他看了半晌,道:“然後呢?”


    “然……然後?”矮個青年一時茫然,什麽然後?


    韓銅山鄙夷道:“然後,我就很不幸中了計,情急之下,就像捏死一群臭蟲一樣,把他們宰了個精光?”


    其他韓家人聽到這裏,都紛紛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一個韓家濃眉漢子譏笑道:“韓石,你跟韓春華一樣,連討三叔歡心都不會討,還提醒三叔,秦家有詐?有詐又咋了?以秦家這點本事,他們就是用盡計策,又怎麽樣,能傷到我們三叔一根毫毛麽?螻蟻對大象用再多的陰謀,最終也隻會落得個被一腳踩成肉泥的下場。你可真逗。”


    說到這,眾人又是一陣哄笑。那叫韓石的矮個青年也臉色脹紅,羞愧不已,十分自責:


    是啊,自己是不是傻,提醒三叔這個幹嘛?三叔可是神通境啊,秦家再使什麽陰謀,也就隻有那點實力,而且全在築基以下,就是秦家齊上,能擋得住三叔幾招?


    在三叔那絕對的實力麵前,秦家的任何計謀都隻是一個笑話。


    秦江寒淡淡看著這些人,沒有過多反應。


    秦牧也隻是平靜地抱著手,漂浮在空中旁觀。


    韓銅山待眾人笑得差不多了,才繼續對秦江寒道:“說吧,姓秦的,你秦家究竟想怎樣,才肯老實跪下投降?要談條件可不行,廢物是沒資格討價還價的。”


    韓家眾人聽了,也是一陣嬉笑,神態都得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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