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紹的“圍三缺一”攻城戰術,嚴白虎是忽然有所頓悟,但終究還是沒有深入是去思考這個問題。


    畢竟,他之前一直都是這麽使用係統去進行操作,而且一路走來,也就是靠著係統,才連續的獲得勝利,甚至都打敗了呂布,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而嚴白虎率領近8萬大軍,進入平原範圍,這麽大的動靜,是不可能瞞得過別人的,不管是袁紹還是韓馥,都是很快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此外,相信也要不了多久,曹操、呂布,以及孫堅,乃至全天下的諸侯,都會得知這個情報,繼而必然是會持續關注此事。


    或許,在他們這個諸侯當中,會有人因此而做出一些針對嚴白虎的舉動來也說不準。


    這些暫且不提,迴到平原戰場。


    在得知嚴白虎摔大軍前來之後,袁紹是明顯的做出了兩個舉措,第一點,就是防備,抽調部隊,在平原城東側,是構築了一道防線,第二點,則是加強了對平原城的進攻,試圖更加的攻破城池。


    而韓馥呢,這些天,他可是急瘋了,也是非常的絕望,以為辛憲英的行動是失敗了,而在得知嚴白虎前來的消息之後,則是欣喜若狂。


    甚至還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當初能夠想到辛憲英,並果斷的將其送給嚴白虎,是一個多麽英明神武的決策。


    可也顯然是,韓馥的興奮,是維持不了幾天,隨即他便是驚愕的發現,雖然嚴白虎是率領大軍前來,但卻隻是駐紮在高唐港東側,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


    “混蛋!嚴白虎,你在幹什麽?為什麽還不去攻打袁紹?”這便是最近幾天,韓馥經常瘋狂嘶吼的一句話。


    其實,也不隻是他,連袁紹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也因此是特意詢問了他的謀士。


    “主公,這隻能是說明一個問題,他嚴白虎,與韓馥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嚴白虎此番前來,也根本就不是為了解救韓馥。”


    “哦~元皓,那你認為,嚴白虎的目的是什麽?”袁紹是驚疑的問道,而元皓,其實就是田豐,那是他的字。


    “主公,在說這個之前,屬下怕是要告訴您另一個推論,希望主公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嗯?”


    袁紹一愣,但隨即是坐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他可不笨,很快就想到了田豐的意思,而且心中有了猜測。


    “田豐!不必隱藏,我兒慘死,不論是誰,我都必將為他們報此血仇。”


    “唉~”


    聞言,田豐心中歎了一口氣,就是因為這個,袁紹是放棄了攻打公孫瓚,而且是在即將要成功的時候選擇了放棄,讓他們之前幾年時間的努力,都是化為了泡影,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也正是因此,對於這個罪魁禍首,田豐心中也是極為憤恨。


    “主公,我想,大公子和三公子的仇人,已經是基本可以確定。”


    “是誰?嚴白虎?”


    “是!就是他!”田豐不再隱藏,直接確認道。


    “為何是他?而不是韓馥?”袁紹似乎是沒有暴怒,冷聲問道,一般人卻是不知,他這樣的狀態,才是他最為生氣的時候。


    這一點,已經跟了袁紹好些年的田豐,是非常的清楚,因此是絲毫不敢怠慢,非常嚴肅。


    “主公,根據情報,當初送來兩位公子的那些人,確實是穿戴著韓馥士卒的裝甲,可屬下之前就是非常懷疑,若真是韓馥所為,他為何要如此輕易的暴露自己?”


    “那你當時為何不說?”袁紹冷聲道。


    “主公當時盛怒,屬下如何能勸?且屬下其實也已經跟主公提過了,隻是您並未理會。”田豐的冷靜的迴應道。


    “哼!”袁紹冷哼一聲,卻為說話。


    對此,田豐似乎也並未在意,而是接著往下分析,“主公,三公子和大公子俱是在平原城消失,而能夠將他們一同俘虜的,除了韓馥,就隻能是兩次前來攻打平原城的嚴白虎。”


    “若說是大公子,當時,韓馥與嚴白虎是一同在平原城範圍內,他們自然是都是有可能。”


    “可對於三公子,當初可就隻有嚴白虎一方勢力能夠在平原城內有所動作,而韓馥當時還在鄴城,除非是三公子在逃跑時迷失了方向,否則的話,他怎麽可能出現在鄴城?”


    “再考慮到,韓馥的性格怯弱,他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膽量去做此事?而且還毫無顧忌的暴露出來?”


    “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反倒是他嚴白虎,根據情報,此人乃是土匪出身,膽量自然是不小。”


    “且他躋身江東,居然是膽敢冒天大之險,走海路,突襲下邳,不僅是成功的奪取的下邳城,之後又是成功的抵禦住了呂布的反攻,可見其膽略驚人。”


    “再者,嚴白虎兩次攻打平原,其攻略北方三州的意圖,已經是昭然若揭、路人皆知。甚至於,屬下一直在猜想,或許,在其第一次攻打平原城的時候,就可能是已經對我們有所圖謀,隻不過是迫於形勢,暫且撤退而已。”


    “這一點,當初我們是沒有預料到,自以為他嚴白虎是匪性難改,慣於掠奪而已,現在看來,卻是太小瞧他了。”


    “而想要攻略北方三州,那麽,他嚴白虎就必然是躲不開主公,無論如何,都是要與我們正麵一戰,也隻有戰勝了我們,他才有入主北方三州的可能。”


    “如此一來,便是能夠理解,他為什麽要如此慘害兩位公子了,目的,正是為了激怒主公,繼而讓主公放棄北平。”


    “因為,隻要主公能夠拿下北平,整個冀州便是落入了我們的手裏,到時候,他嚴白虎怕是沒有那個實力來跟我們爭奪北方三州了。”


    “照你這麽說,我們是上了嚴白虎的當了?”袁紹的臉色,已經是變得非常平靜,但其內心,必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沒錯!”田豐是直言不諱,他性格便是如此,否則的話,以他的能力,在地位上,怎麽可能還稍稍低於郭圖和許攸?


    “哼!那你當時為何不說出來?”袁紹果然是非常不爽,冷哼一聲,責問道,卻也不想想,要不是他自己腦子一熱,怎麽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屬下當時也並不確定,或者嚴白虎與韓馥是聯合一氣也說不準。”


    “到了現在,在發現嚴白虎率領大軍前來,卻坐看我們攻城,完全不顧及韓馥的死活,這才做出明確推斷。”


    “哼!”聞言,袁紹又是冷哼一聲,明確表示心中的不滿。


    對此,田豐似乎是習慣的,並不以為意,接著說道:“主公,嚴白虎此時在高唐港東側駐紮,若是要攻,早就趁我們還未防備時,就已經攻上來了,所以,屬下確定,他必然是不會在最近發動進攻。”


    “管他如何,既然已經確定他嚴白虎就是那殺害我兒的兇手,我必要將之碎屍萬段!”袁紹的猛然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


    “主公不可!”


    田豐下意識的反對,雖然他也立即就意識到,這次怕是有要惹得袁紹不愉快了,可這種事情,他已經經曆了多次,但為了大業,他是不得不說。


    “你敢阻我?”袁紹眼珠子一瞪,惡狠狠的嗬斥道。


    “主公,我們當前最應該要做的,是盡快攻下平原城,繼而以平原城為據點,且要盡快從南皮調來援軍,之後才能與之決戰!”


    田豐也有些激動,語速很快,一句話是一個唿吸間就講完了。


    “哼!他嚴白虎不過是一個山賊,且來自江東那等荒蕪之地,不通馬戰,何須等待援軍,靡費時間?”


    “主公不可!”


    “田豐!你若再敢阻攔,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主公,不可輕敵啊!”田豐跪了下來,附在地上,卻也是正好擋在了袁紹的前麵。


    “大膽!來人啊!將田豐給拉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見他。”


    袁紹是勃然大怒,居然真的就把田豐給關起來了,這可真可謂是自斷一臂,尤其是,他可沒係統的幫助,指揮行軍作戰,是少不了謀士的幫助。


    當然了,這其實也就是袁紹正在氣頭上,這才衝動的下了決定,事後很快就有些後悔了。


    不過麽,他可是一個非常好麵子的人,且身為主公,既然已經下令,就不可能輕易悔改,否則的話,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麵了。


    也好在,除了田豐之後,其麾下可還有許攸、郭圖,此二人也是有“謀主”之資,能力絕對不差。


    隻是,相比於田豐的耿直,許攸和郭圖二人,做事可是要順滑很多,也是深得袁紹之心。


    當兩人應命前來拜見袁紹,隻稍一聽,他們便是都明白,袁紹其實已經是打定了前去攻打嚴白虎的主意,隻不過,他的老毛病是又犯了,遇事總是不夠果決,明明已經有了決定,卻是再三猶豫,非常拖遝。


    對此,許攸、郭圖是早已習慣,也非常清楚自己該怎麽去做。


    毫無疑問的,當袁紹詢問他們意見的時候,兩人是立即開口,而且是非常堅決的表示,絕對是要出兵攻打嚴白虎,為兩位公子報仇。


    可他們兩人當然也非常清楚,田豐說的都是對的,而他們也是想到了相同的原因,但說法卻是完全不同。


    “主公,嚴白虎殘暴不仁,我們自然是要替天行道,可他韓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想來,在殘害兩位公子之事上,他也是脫不了幹係。”


    “且,我們已經對平原城攻打了數月,不日便可將其攻下,既如此,反正不管是嚴白虎還是韓馥,我們都要收拾,不如就先將韓馥解決了再說。”


    “此外,我軍士卒從北平撤軍之後,就是一日未歇,就算是再勇武,也難免會出現疲憊,而主公向來對他們極為體恤,也應當從南皮派遣援軍前來,與之替換。”


    “兩位說的不錯,既如此,那就這麽辦吧。不過,你們的速度一定要快,我袁紹可等不了那麽久!”


    也果然,許攸和郭圖二人的一方說辭,其意思與田豐基本雷同,但效果卻是完全不一樣,前者是被下了牢獄,後者不僅是讓袁紹采納了他們的意見,還對他們頗為讚賞。


    說起來,也怪田豐自己,其性格是太過耿直無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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