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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爽和薛雨洋有緣分,而且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


    但薛瑾兒也喜歡鄭爽,薛瑾兒和薛雨洋是姑侄關係;兩人同時嫁給鄭爽倒也無妨,可輩份有出入會使三人陷入尷尬。


    然而薛瑾兒被阿莫異能劫持到遼國去了,鄭爽擺出無數條薛瑾兒命懸一線的理由;淳於婉雲不得不說出薛瑾兒是鄭爽拙荊的話。


    蕭撻凜聽說薛瑾兒是鄭爽的拙荊,心中便就洋洋得意;就像押寶,蕭撻凜覺得自己一定會贏。


    蕭撻凜見鄭爽和淳於婉雲亟不可待地詢問薛瑾兒倒紮起勢來,將捆綁著雙手轉向鄭爽道:“少將軍請給本王將繩子解開來!”


    蕭撻凜提出這個理由使鄭爽怔驚不已,他知道蕭撻凜是遼國常勝將軍;可常勝將軍也不至於做了俘虜也如此的張揚跋扈。


    鄭爽把腦袋在脖朗閣轉了一圈想給這廝一點厲害看看,可一想到蕭撻凜的反常是手中有薛瑾兒的消息;便就強行咽下憤怒的苦水。


    鄭爽把眼睛凝視著蕭撻凜說了一聲:“蘭陵郡王,這裏不是你的宮帳;而是大宋國的雲蒙山殺敵坪,你就不擔心本將軍砍下你的腦袋!”


    蕭撻凜一怔,神情緊張地心中尋思:是啊!本王現在是階下囚雙手被牢牢捆綁在脊背後,眼前這個名叫鄭爽的年輕人有事相求才沒有發威;但老虎不發威並不是病貓,鄭爽稍有不順心本王的腦袋就有落地的危險。


    蕭撻凜心中嘰咕半天,打消讓鄭爽給他鬆綁的要求;卻順勢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道:“鄭將軍和夜落隔娜蘭公主前麵提到的薛瑾兒可能就是本王在西京大同府見到的那個南蠻妖女!”


    鄭爽聽蕭撻凜說他在西京大同府見到過一個南蠻妖女,心中不禁暗暗高興:原來阿莫異能劫持了瑾姐兒後走的是河東路那一條線?從河中府過黃河走太原府,就能進入遼境大同府;怪不得阿莫異能那麽快會在遂城出現,原來他們走到是捷徑……


    淳於婉雲見蕭撻凜依舊用夜落隔娜蘭公主的名諱稱唿自己,揚揚眉頭道:“老身不是夜落隔娜蘭公主,是大宋朝的藥蠹師太!”


    淳於婉雲糾正著蕭撻凜的話,沒有說自己是宋太宗的貴妃婉容娘娘,也沒有說是薛世三的第一夫人;卻推出藥蠹師太這個稱謂,使蕭撻凜覺得詫異;鄭爽也從沉思中迴過神來盯看著淳於婉雲。


    淳於婉雲揚起手掌用幾根手指頭把散亂在額頭上一縷劉海攏了攏,順到綰紮成簪的驚鵠髻裏去;把手騰出來後指著蕭撻凜道:“蕭蠻子不要高興得太早,鄭子是老身的女婿;他說要釋放你老身並未同意,老身現在就一刀子捅死你看他還如何釋放!”


    淳於婉雲說著,從肩膀上的黛綠色長帶寬邊掛包裏拿出一把解腕尖刀拎在手中;向蕭撻凜走去。


    蕭撻凜臉上冒出驚魂不定的汗水珠子,他知道此前與淳於婉雲一起騎在馬上;他的手中揉捏過她的白鵓鴣兒,淳於婉雲胸前的兩隻白鵓鴣兒竟是如此的享受;蕭撻凜揉捏過不少女子的鵓鴣兒,但豐滿程度沒有一個能勝過淳於婉雲那一雙。


    蕭撻凜將淳於婉雲的白鵓鴣兒捏在手中後,渾身的火焰便熊熊燃燒;控住不了自己才將她抱到草叢中來,那隻知鄭爽率領的兵勇早就潛伏那裏守株待兔,蕭撻凜束手就擒。


    淳於婉雲拎著刀子趕過來是要報剛才的捏乳之仇,還是……蕭撻凜心中想著,霍地一下從石頭上站起身子向後倒退著,嘴裏吱吱嗚嗚道:“公主你要幹甚?剛才捏乳你可是同意的啊!”蕭撻凜竟然講出如此醃臢的話語。


    淳於婉雲氣得雙目噴火,嘴裏嘟嘟囔囔叫罵著:“種.馬、野驢、大公牛,姑奶奶今日要劁了你……”


    鄭爽見淳於婉雲情緒激動,上前攔住她道:“別別別嬤嬤,我們現在要的是瑾姐兒的消息!”


    鄭爽這麽說著,又在淳於婉雲耳邊嘀咕幾句:“師太要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利害,以小可之見,宋遼兩國現在誰也滅不了誰還不如講和算咧!但講和前要用武力證實一下自己的力量,談判桌上才有要價的資本!蕭撻凜是遼國的蘭陵郡王,我們如果放了他;他會在兩國和談中發揮強有力的作用,所以說這個人你不能殺!”


    淳於婉雲聽鄭爽提到兩國和談的事,態度立即發生了變化;站在地上靜靜凝視著鄭爽。


    鄭爽見淳於婉雲盯看自己,這才注意她此刻的裝扮:隻見她驚鵠髻綰紮得栩栩生威,秀美的臉上白處白似雪,紅處紅似血。


    橘黃色的長衫披風下,那隻黛綠色長帶寬邊掛包挎在肩膀上;微風將橘黃色披風常長衫吹拂起來,露出黛綠色長帶寬邊掛包上那朵並蒂蓮;並蒂蓮婀娜嬌豔煞是好看。


    鄭爽心頭一怔,拭了拭眼睛仔細觀看,隻見並蒂蓮是兩朵盛開著的紅裏帶白的荷花;勾肩搭背偎依一起卿卿我我。


    如此逼真的形象使鄭爽立即聯想起熱戀中的男女——哦!這不是薛爺爺和藥蠹師太兩人的寫照嗎……


    鄭爽把淳於婉雲黛綠色長帶寬邊掛包上的並蹄蓮盯看半天,走過去嘿嘿笑道:“小可真沒想到嬤嬤還這樣的有血性!”


    頓了一下言之鑿鑿道:“蕭撻凜是遼國舉止輕重的大人物,我朝的楊老令公就是被這廝擒獲的;那一年遼國蕭太後與兒子遼聖宗耶律隆緒以收複瓦橋關為名親率大軍深入宋境,蕭撻凜攻破遂城生俘宋將王先知;力攻定州俘虜宋朝雲州觀察使王繼忠,宋軍憑守堅城和遼軍對峙。如果我們能將他釋放,不禁能促成兩國和談;更重要的是能保護瑾姐兒的人身安全!”


    鄭爽說著竟然朗誦起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自由詩:


    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二者皆可拋。


    鄭爽把裴多菲的自由詩吟誦一遍,即刻變成自己的愛情詩句來:


    敵酋誠可貴,


    情人位更高,


    賊頭換瑾兒,


    無奈出損招。


    鄭爽吟誦的兩首詩淳於婉雲有點不明其義,可她和了一首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迴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鄭爽見淳於婉雲用李煜的《虞美人》迴他,苦笑一聲道:“小可釋放蕭撻凜想一舉兩得,而隻有釋放蕭撻凜,瑾姐兒才能安全!”


    淳於婉雲見鄭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嘴上沒有表示但心中已經鬆動:鄭爽現在是大宋右廂忠勇軍大元帥驃騎將軍,是真總皇上破格提拔的年輕俊才;國家的棟梁。


    而蕭撻凜哪?在遼國那邊與鄭爽有同等重要的作用,這次承天皇太後蕭綽和其子遼聖宗耶律隆緒之所能深入宋朝縱深境地,依靠的正是蕭撻凜的錫尼鐵騎……


    第337章:擒敵(5)


    如果將蕭撻凜釋放,提前向他申明;宋遼兩國休戰議和完全是有可能的。


    豪不誇張的講,遼國的鐵林軍尤其是蕭撻凜的錫尼鐵騎;宋軍是無可奈何的。


    宋軍的弓弩手比遼軍強大,但麵對蕭撻凜的重裝甲馬也是毫無辦法;重裝甲馬的馬頭、馬麵、馬身上都有鐵甲,能將宋軍的弓弩手活活氣死。


    對這樣一支武裝到牙齒的重裝騎兵,想摧毀之隻能用奇門遁術;而爽的叢林擒拿術就是奇門遁術的一種。


    鄭爽是人才,這一點淳於婉雲在湋河灣天柱嶺養馬場一遇見就一定認定;趕來東京路上淳於婉雲觀測始終,見鄭爽做事有理有節,謀略得當是難得的帥才……


    淳於婉雲正在天南海北地遐想著時,蕭撻凜從惶恐中鎮定下來;向鄭爽跟前近了幾步道:“少將軍真能釋放本王,那本王一定會保證瑾兒姑娘的安全;還有一點更重要!”


    鄭爽瞠目結舌,他沒想到蕭撻凜自己往燈盤上跳了;講出鄭爽想講的話來。


    鄭爽走到蕭撻凜跟前把眼睛盯看著他道:“蘭陵郡王說的還有一點更重要指的是什麽?”


    蕭撻凜狡黠地看了鄭爽一眼,見他急於知道自己想講的問題;嘿嘿笑了兩聲賣起了關子不再言語。


    鄭爽在心中狠狠罵了一聲:“狗雜種真是狡猾!”


    鄭爽心中罵著,突然瞪直眼睛狠狠瞪著蕭撻凜;從腰間拔出承影劍拎在手中向身後一棵胳膊粗的小樹砍去。


    “哢嚓”一聲脆響,小樹齊腰被砍斷;樹冠掉在地上彈了幾彈沒有動靜了。


    鄭爽將承影劍插迴劍鞘裏麵去,凝視著蕭撻凜道:“蕭撻凜聽著,你現在是本將軍手中的草芥;本將軍想殺你易如反掌!”


    鄭爽說著頓了一下十分威嚴地向蕭撻凜跟前近了一步冷哼兩聲道:“蕭奴的腦袋比那棵胳膊粗的小樹還頑固!”


    蕭撻凜不吭聲,瞪著狐疑的眼神盯看著鄭爽;鄭爽義正詞嚴道:“你在什麽地方見到薛瑾兒?”


    鄭爽這一聲問來得突然,容不得蕭撻凜多想;他倘若還想狡黠隱晦,弄不好就要丟失性命。


    蕭撻凜用愣怔的眼神將鄭爽和淳於婉雲打量半天,終於講出他見到薛瑾兒時了解到的情況。


    阿莫異能在起覺寺將薛瑾兒劫持後竄進地下通道,被薛瑾兒說服了的辛十二擔心她有危險;跟在後麵躥進地下石窟。


    辛十二本名十二嘎嘣,是薛瑾兒給他改成辛十二。


    辛十二是阿莫異能從西域請來的廚子,能做幾樣阿莫異能喜歡吃的菜;是阿莫異能信得過的下人。


    阿莫異能見辛十二跟上來,欣欣然說了一聲:“十二小子你來得正好,老衲馬上要上遼國;你跟著也是一個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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