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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軍3萬鐵蹄被宋朝狙擊在衛河北岸兩天時間不能前進,這種恥辱在大遼契丹輝煌作戰史上還是頭一次。


    狙擊遼軍3萬鐵騎的不是大宋的禁軍而是一幫百姓,這就更值得人迴味了。


    滑州境內的衛河行駛過隋煬帝下江南的龍舟,現在竟然成為遼國承天皇太後進攻汴京的第一道天塹;不知是冥冥中的隋煬帝憐念中原王朝百姓的性靈,還是上蒼要讓遼國這個強悍的遼國女人走悖運。


    總之,蕭燕燕奇襲汴京城的計劃在還沒到達黃河上的白馬津;便在滑縣境內的衛河——廣濟渠上受到極大阻礙。


    跑馬斥候來報,從西向東一二百裏長的衛河上原有的橋梁、浮橋全部被拆毀。


    蕭燕燕將手中馬鞭狠狠抽在腳下一塊牛頭石上,命令大將蕭撻凜、耶律奴瓜就在距離黎陽津——白馬津不遠的這段衛河上強渡。


    3萬人鐵蹄在衛河北岸擁屯起來,蕭撻凜和耶律奴瓜組成幾支敢死隊分次在河麵上強行架橋;但都被簇擁在南岸的宋朝軍民用火銃、弓弩、震天雷、拋石機打迴去。


    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北宋軍民的愛國之心在這裏彰顯得淋漓盡致。


    一場沒有章法,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戰鬥就這樣膠著著。


    遼軍無奈,3萬大軍隻好紮下營寨;組織強悍兵將泅渡也不行,紮在河水中鋪設浮橋。


    兩天來鋪設了不知多少次浮橋但沒有一次成功。


    3萬遼國大軍眼睜睜凝視著河對岸的宋朝軍民沒有一點辦法,而河對岸的百姓卻越來越多。


    多出遼軍一兩倍的百姓是魏勝、魏春、魏風三兄弟召喚來的,說是他們召喚來的似乎有點誇大其詞;應該說是魏家三兄弟通過滑州知府馬越名召喚來的才較妥帖。


    滑州知府和百姓在家國存亡的生死關頭鼎力抗擊契丹韃子,這樣的愛國熱情可圈可點。


    魏勝、魏似、魏春、魏風四兄弟和魚兒、水兒、瑩兒、杏兒8人奉鄭爽之命出城探查遼軍動靜,他們策馬繞汴京外城馳騁一圈;並未發現什麽便在一個酒館小憩。


    魏家四兄弟坐定沒多久,便見兩個身軀高大的漢子走進來;身上有種難聞的氣味。


    杏兒鼻子尖,立即對魏勝說道:“勝哥哥這是羊.騷.味,兩個漢子身上有熏人的羊.騷.味一聞就是遼國探子;我們沒有發現遼兵動靜,逮住兩個遼軍探子也是阿彌陀佛!”


    魏似接上杏兒的話:“杏姑娘說得對,我們從起覺寺趕來時鄭爽元帥就說過;寇相爺給薛老將軍的信劄上提到遼軍小股部隊在汴梁城外騷動,弄不好這兩個家夥就是小股部隊偵探;我們趕快抓捕吧!”


    魏似這麽一說,魏勝、魏春、魏風全都警覺起來;將別在腰間的解腕尖刀按了按準備廝殺。


    魚兒暗示勝似春風四兄弟不要莽撞,說她們姐妹倆上前試探則個。


    兩個身上散發著羊騷.味的漢子每人要了一碗燴麵片吃得正香,魚兒、水兒突然走到他們麵前用契丹語講起話來。


    魚兒說兩個漢子一定是從析京府來的,水兒跟在後麵說她們姐妹倆是契丹人來汴梁投靠親戚欲學歌舞;但盤纏丟了希望兩個漢子幫幫她們。


    兩個漢子聽魚兒、水兒講契丹語還求救他們,心中很高心;但還是保持著警惕跟姐妹倆拉呱。


    魚兒、水兒施展七寸不爛之舌跟兩個漢子談得十分投機,還說晚上他們可以住在一起。


    異國遇老鄉還有洞房之美,兩個漢子便講出他們是大遼契丹國的斥候;來這裏探查宋軍虛實,為承天皇太後攻克汴京探路。


    魚兒、水兒聽得,更就越發嫵媚地跟他們拉呱。


    魚兒、水兒姐妹倆會講契丹語,這是他們在延安府的勾欄瓦舍勾當時學習的。


    魚兒、水兒的爹爹是軍戶,出生前上麵已經有五個女子,爹爹希望生個男丁丹桂弄璋;可魚兒、水兒依舊是碧玉弄瓦,便就打心眼裏不高興,對魚兒、水兒帶理不理漠不關心。


    魚兒、水兒成長期間常常聆聽隔壁兩鄰居暢談社會。


    隔壁兩鄰居的男人是讀書人,去過北宋的都城汴梁;談論著汴梁的繁華和京城女子的開放以及自食其力故事。


    魚兒、水兒觸動很大,從那時候起就想不依靠父母自己幹點事情。


    隔壁兩鄰居還教魚兒、水兒識字讀書、看報紙,兩個姑娘便知道了更多的社會知識和中原乃至夷狄的風俗習慣。


    京汴梁繁榮的娛樂業就是魚兒、水兒從隔壁兩鄰居訂購的《天朝趣聞》小報上看到的。


    魚兒、水兒從《天朝趣聞》小報上得知,東京的達官顯貴和富商大賈家裏都養著私人的娛樂班子;諸如唱曲兒的歌伎、跳舞的舞伎、演劇的優伶、說書的先生。


    魚兒、水兒十二歲那年,延安府也興起幾家勾欄瓦舍;有個名叫陳繼煌的人其父做過鳳翔知府,竟然是勾欄瓦舍的大股東。


    陳繼煌家裏非常有錢,他在京兆府、鳳翔府、延安府有好幾處宅院,光歌伎就養了三十多個。


    陳繼煌性格豪爽,平生自奉甚厚,聲伎滿前;意思就是非常懂得享受,吃飯的時候有丫鬟侍候;喝酒的時候有歌伎助興。


    魚兒、水兒還從《天朝趣聞》小報上得知,東京的大官小官家中幾乎都養歌女;有的大官職位連升俸祿優厚,在鄉下蓋別墅養小妾;歌伎、舞伎幾十個。


    小妾、歌伎、舞伎都是女生,而且還能歌善舞多才多藝;一個官員雇傭幾十個多才多藝的女生,宋朝那麽多高官,那麽多闊佬;總的需求量有多大自然十分驚人。


    魚兒、水兒將自己從小報上看到的信息講給自己的爹爹,爹爹竟然痛罵她們異想天開;說軍戶低人三等,又處邊關延安府;雞窩裏飛不出去金鳳凰。


    爹爹的謾罵不禁沒有阻止和拽迴魚兒、水兒兩個小姑娘蠢蠢欲動的心性,而使兩人想走娛樂之路的心思更大。


    魚兒、水兒向父親提出來要去學習歌舞和藝伎,說她們兩人姿色不賴;要是去上檔次的歌舞館學習一段時間一定能給家中掙很多錢。


    爹爹不予理睬,魚兒、水兒兩人拿定主意自己摸索著尋找門路。


    兩人繼續閱讀隔壁兩鄰居的小報《天朝趣聞》,知道瓦舍勾欄極為發達的娛樂場所更需要歌姬、舞伎;而延安府開設的勾欄瓦舍也需要歌姬舞伎,魚兒、水兒要求加入,人家說她們一點歌舞基礎也沒有;難能接納。


    最後那個名叫陳繼煌的老板說:“二位姐兒模樣兒俊極,隻是缺少歌舞技能,略加陶冶就會成歌舞名家;最好多學幾種語言去京兆府的歌舞館培訓幾年,學胡舞、西域舞、古代舞一定會成紅角兒!”


    魚兒、水兒聽了陳繼煌的話,請人給她們教契丹語、迴鶻語;很快便就熟練。


    鄭爽派她們姐妹跟勝似春風四兄弟出來偵察,想的就是兩人會契丹語。


    鄭爽之所以知道魚兒、水兒會契丹語,還是在來東京路上跟大家開玩笑用了契丹語;被魚兒、水兒聽出來損了一頓。


    鄭爽會契丹、迴鶻、波斯、阿拉伯、西夏、吐蕃好幾種外語,發現魚兒、水兒會將契丹語心中十分高興;關鍵時候將她們派上用場。


    魚兒水兒跟兩個漢子交談一番,坐實這兩個家夥就是遼軍探子才向勝似春風四兄弟使了個眼色。


    魏勝、魏似、魏春、魏風四人心領神會,立即衝上來將兩個契丹韃子擒獲問明情況;方知遼國蕭太後統領20萬大軍南侵,讓阿莫異能率領3萬大軍團團圍住遂城做出假象穩住河北前線的宋軍;她則率領大軍避開保州到薊州的水長城和地下通道,沿太行山東麓一路南下。


    魏勝最後問蕭太後大軍此刻在什麽地方?遼國斥候說可能已到黎陽,要從白馬津渡過黃河直逼汴京。


    魏勝見說,讓魏似和魚兒、水兒、瑩兒、星兒押著兩個遼國探子迴城給鄭爽報信,他和魏春、魏風馬不停蹄趕到滑州府。


    滑州知府馬越名見軍情緊急,召集府衙一幹官吏準備抵抗;魏勝笑道:“知府大人這樣做是杯水車薪,還是發動百姓才能攔住蕭太後的十幾萬大軍!”


    馬越名聽魏勝講得有理,敕命府衙幹辦分頭下去號召百姓;滑州百姓一唿百應。連臨近濮陽、黎陽的百姓也動員起來。


    魏勝、魏春、魏風和馬知府策馬向北,沿途見有退下來的禁軍兵士;逮住幾個一問方知遼國大軍已到黎陽,禁軍抵擋不住隻好退逃。


    魏勝用刀逼著詢問前方有什麽關卡能阻止遼軍,一個逃跑的禁軍說滑州、黎陽河流縱橫能延緩遼軍鐵蹄的步伐。


    馬知府立即想到衛河,說衛河是隋唐大運河在滑縣的一段;寬五六十米,最淺處的水深也有三四米;如果迅速拆除河上的便橋完全可以阻擋遼軍鐵騎南下。


    魏勝、魏春、魏風三兄弟和知府馬越名以及運河沿岸幾個村莊的保正一商量,大家都同意這樣幹;於是乎,衛河東西一二百裏長的河麵上沒有留一座橋梁。


    橋梁拆除完畢後,便見遼軍先頭馬隊趕了過來;但等候他們的是不可逾越的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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