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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溝關慘敗的消息傳到汴梁,太宗急令中路宋軍退守定州;西路潘美退迴代州,同時調動汴梁禁軍北進封堵岐溝關慘敗造成的空檔。


    但遼軍並沒有像宋太宗猜測的那樣直接南下,而是轉往西方連克蔚州、飛狐和寰州。


    趙光義黔驢技窮,隻得令潘美掩護雲、朔、寰、應四州百姓南撤。


    考慮到遼軍具備絕對的機動優勢,宋軍又是失敗之後敵前退卻,楊業提出一個“圍魏救趙”的方案——向北攻擊應州,威脅遼軍寰州部隊的側後;同時讓百姓從朔州東南石碣穀南撤,以精騎伏在穀中段,幾千弩手扼守穀口……


    但是監軍刺史王侁和劉文裕卻汙蔑楊業貪生怕死,甚至說:“君侯素號無敵,今見敵逗撓不戰,得非有他誌乎?”


    這樣一來,楊業被逼到了絕境,隻得帶兵對寰州進行正麵攻擊。


    楊業已經知道自己此戰難以生還,臨行明確表示“業,太原降將,分當死……今諸君責業以避敵,業當先死於敵!”


    同時,楊業又與潘美約定,在朔州南方的陳家穀埋伏步兵強弩;當楊業撤到此處時予以救援。


    楊業寅時出擊,到巳時;王侁看到經過6小時遼兵仍未到來便以為契丹軍撤走。


    為了邀功,他擅自帶兵出穀前進,潘美並沒有製止。


    但王侁沿桑乾河支流前進了不遠,便得知楊業戰敗;為了逃命,便帶所部逃走。


    結果楊業在黃昏時且戰且走來到陳家穀卻沒有找到援兵,最終在穀口力戰被俘,留下“上遇我厚,期討賊捍邊以報,而反為奸臣所迫,致王師敗績,何麵目求活耶!”的遺言,絕食三日而死。


    鄭爽對楊業之死深感悲傷,高粱河、岐溝關敗給遼兵後整個宋朝談遼色變,盡管點點滴滴也有過唐河、雁門關、滿城、遂城等戰勝遼軍的戰績,但這些小戰鬥不能跟高粱河、岐溝關同日而語。


    一言以蔽之,宋遼兩國交戰以來是宋軍敗多勝少。


    有人會說那是因為宋朝馬軍少,以步兵對抗契丹人的騎兵不啻於以卵擊石。


    這話似乎也有道理,但宋朝也有過強悍的騎兵——靜塞軍。


    靜塞軍是宋太宗征服北漢後掠奪了4萬多匹戰馬組成起來的一支3000人的騎兵隊伍;一兵5馬,在驍將李繼隆的率領下大敗過遼軍鐵林軍;但靜塞軍後來不知所蹤……


    闖進寇準宰相府的禁軍竟然全是騎兵,這讓鄭爽感到十分驚異;心中默默念叨道:“莫來由靜塞軍全給弄到京城擔當皇城和皇帝以及大臣的侍衛來了……”


    鄭爽無厘頭地遐想,卻見500禁軍衛士已將宰相府的家兵家將包圍起來;秦始皇、洪大嫂、張環已經跟禁軍交上手。


    文臣寇準也執劍在手跟禁軍廝殺,兩下裏打作一團。


    這一邊的禁軍幾十人也不示弱,將鄭爽包圍起來;一步步緊閉過來。


    鄭爽瞥了一眼混亂的打鬥場麵和“叮叮當當”的鐵器相撞聲,立即做出迅速反應;驅使赤炭火龍駒兜轉一個圈子。


    赤炭火龍駒是天柱嶺養馬場場長,鐵鶻軍大總管蒲得秀為他精選的一匹良驥;速度要比一般馬快一倍。


    赤炭火龍駒日行千裏似乎有點誇張,但日行600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要不然,鄭爽在起覺寺安排完鐵鶻軍的事,赤炭火龍駒突然狂躁起來;他乘騎上去後赤炭火龍駒一路狂奔來到東京。


    鄭爽乘騎著赤炭火龍駒在禁軍衛士的包圍中兜轉一圈,蠢蠢欲動的禁軍兵士紛紛後退;他們的坐騎跟赤炭火龍駒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不後退定會被撞飛。


    鄭爽騎馬兜轉一圈,將方天麒麟戟執在手中揮舞著;要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之目的。


    鄭爽這一手還真奏效,坐下赤炭火龍駒器宇軒昂;108斤重的方天麒麟戟明光閃閃,腰懸承影寶劍,肩挎震天弓,箭壺中插滿鑽天箭;光這些行頭就讓禁軍兵士膽戰心驚,倘若開殺不弄個血流成河那才是怪事。


    然而鄭爽不是屠夫,禁軍是大宋朝廷的軍隊跟鄭爽打鬥隻能說是兄弟鬩牆;他不想傷害他們。


    鄭爽在聚仙樓放過雙手沾滿人血的刁三和那麽多劊子手,還變廢為寶地組織起“鴟鴞敢死隊”、“紅袖添香”隊,麵對潮湧而來的500禁軍自然要手下留情。


    圍裹上來的禁軍衛士在鄭爽躍馬兜轉一圈後似乎被他的神勇威懾住,一個個大睜著眼睛盯視著他不敢上前而是後退。


    鄭爽冷哼一聲,把眼睛向空中看去,隻見火球樣的太陽懸在正南方的天空熊熊燃燒;大廳正堂前麵這塊不大不小的廣場上火刺刺一片。


    鄭爽將赤炭火龍駒的轡頭拽了拽向後退了幾步,見廣場一周有花欄、草坪、樹木;知了的聒吵聲從樹蔭行間響徹過來,那些天地不省的小叫郎似乎要給這場內鬥殺戮注入一點音樂。


    正廳大堂前麵的廣場鋪擺開幾百人的廝殺明顯狹小,然而如果將花欄草坪擴充進來也不為廝殺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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