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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火聽刁三詢問牛洪和他的四個馬弁來了沒有,打躬作揖喋喋不休道:“沒有呀員外!火火和兔兔站在這裏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沒有把牛爺他們盼過來!”


    火火說著,不啻油滑道:“我們兩個站在這裏盼望還是小事,已經往大門跑了沒遍數;幾乎把眼睛襠給扯了,連牛爺和黃爺他們的影影子也沒看見!”


    刁三見火火油嘴滑舌,不禁嗔怒,在他的後氣窩扇了一撇子罵道:“你狗日的啥時候學得如此的油條,沒看見就沒看見;說那麽多屁話幹甚?”


    “那是那是!”火火低頭哈腰地自感形穢,道:“員外甭急,小人斷定牛爺他們馬上就到!”


    刁三瞥了火火一眸子,把眼睛珠子滴溜溜轉過來翻過去疑惑不解地說:“現在已是戌時,按理說牛爺5人應該來了啊!可是……”


    “是應該到了可沒到……”火火本來想說是不是出事了的話,可是覺得這話實在不吉利;便就跳轉話頭道:“嗨,員外;牛寨主往日不是從地下通道過來嗎,喇嘛山通往聚仙樓的地下通道不是很順暢嗎……”


    “日.你.娘的.大.奶.頭!”刁三突然罵了一聲,狠狠瞪著火火道:“你狗日的逼幹得很,吆喝個慫吆喝?害怕地下通道不被人知道是不是?再這樣喊叫我叫人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逼幹不逼幹……”刁三把火火罵了個狗血噴頭。


    刁三不想讓人知道聚仙樓地下有通道,更不想讓人知道通道連接著地坑院落和鴛鴦洞窟;更連接著喇嘛山、起覺寺,但火火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站在大宅院的馬廄前麵吵嚷起地下通道的事情來了,刁三能不生氣急火?


    聚仙樓下的通道不僅僅是地下而已,其中藏汙納垢的貓膩要是披露出去那可是驚心動魄;刁三對地下的貓膩有時候也是慘不忍睹更甭說其他人。


    一言以蔽之,聚仙樓下的地下通道就是魔窟、屠宰場、切割人的刑場;那裏豢養著50個打手,說打手有點美豔他們;應該說是劊子手。


    法場上的劊子手一般是身著紅衣,兩旁的同夥將人販押上斬殺台後;劊子手揮舞手中的鬼頭刀“咯嚓”一聲,便將一顆腦袋砍下來;後來傳說腦漿能治病,劊子手殺人後便將腦漿據為己有用來賣錢。


    後世人魯迅寫過一篇名叫《藥》的,說的是用饅頭蘸了腦漿給華小栓治癆病的故事,饅頭蘸了腦漿後叫人血饅頭。


    華小栓的爹華老栓通過劊子手康大叔弄來人血饅頭給兒子華小栓吃了,可華小栓還是死了。


    實踐證明人血饅頭不能治癆病,但早魯迅近千年的雪山魔教教宗阿莫異能卻用人的腦漿飼喂他的九隻癩蛤蟆。


    癩蛤蟆一旦吃了人的腦漿就會精神煥發,從嘴裏噴出三昧真火殺死進犯主人的人。


    阿莫異能占據起覺寺後,很快聯係上喇嘛山賊首牛洪;聚仙樓賊綹子刁三,在三處設立“屠宰場”殺人取腦漿。


    刁三被阿莫異能圈定為勢力範圍後樂此不疲地在聚仙樓下麵修建了通道,擴充為地下迷宮;地下迷宮中有地坑院、逍遙宮、鴛鴦屋,從附近村落搶掠來妙齡少女在逍遙宮為客商服務,當客商浸潤在甜蜜夢中時;後腦勺便會開花死在溫柔鄉的石榴樹下。


    這是多麽慘無人道的齷齪舉做,話又說迴來,齷齪的舉做隻有人才能做出來。


    當年五胡亂華時夷狄蠻族擄掠漢家女子做食糧,用她們的肌體充饑開了齷齪的先河;刁三是落第秀才,效仿夷狄蠻族的野蠻和殘忍是他的本性。


    刁三騙過多少客商進入到他的地下迷宮,自己恐怕也說不上個準確數字;但自從跟阿莫異能勾搭一起後一個本蒙汗藥麻翻的活人賣20兩銀子他記了個數,半年時間已經有4000多兩銀子的收獲;人數達到200多個。


    要是算上前幾天引誘過去的奔喪隊100人,刁三半年時間已經獲得了6000多兩銀子的巨額收入。


    地下迷宮的設計十分獨特,當尋花問柳的客商摟著心愛的窯姐大放邪火時,牆洞深處會伸出一把鐵錘砸在他的後腦勺上;客商被鐵錘砸暈並未死亡,緊跟著會迸出幾個彪形大漢將客商拖到另外一個洞窟裏麵去。


    這個洞窟是取漿室,劊子手會將打暈的人困在衣服腳手手架子上;用利斧將後腦勺看掉把腦漿提取出來。


    駭人聽聞的取漿過程即便黑旋風李逵看見也會嚇掉幾個膽,但這確實刁三地下迷宮的重點業務。


    如此慘無人道的手段是刁三派人從阿莫異能那裏學來的,阿莫異能在起覺寺的地下迷宮中設立了一個逍遙宮,刁三照貓兒畫虎;也在聚仙樓地下迷宮中設立了逍遙宮。


    不過兩者還是有區別,阿莫異能的逍遙宮是養女人供起玩弄;刁三的逍遙宮在供客商取樂的同時還有深層次的功能——屠宰。


    刁三之所以把逍遙宮、鴛鴦屋變成屠宰場,那是因為殺人取腦漿送給阿莫異能是有的報酬的。


    刁三一直對外保密屠宰場,可火火這個愣大頭卻提名叫響吵吵起來;刁三不罵他才怪!


    刁三罵了幾句似乎覺得並不解氣,飛起一腳踢在火火溝門上變本加厲道:“嚷嚷你娘的x?你娘難受了想讓人搞是不是?叫你站這瞎吵吵…”


    火火知道自己闖了禍,把腦袋低到褲襠裏麵去不敢在吭聲;刁三見火火的樣子有點可憐便有生出顧憐之心。


    刁三的顧憐之心不全因為火火把腦袋低到褲襠裏麵去,而是想起他剛才喊自己一聲員外的緣故。


    大宋朝把有家資的人喊員外時空見慣,但在聚仙樓把刁三稱唿員外還是從陰陽先生毋庸那裏開始的。


    毋庸被刁三花重金請來看風水,勘察怡紅院地理位置時把刁三喊刁員外;刁三覺得十分愜意。


    從那以後,聚仙樓的夥計不少唿喊刁三為刁員外;可是對外他還是麵館小二哥。


    聚仙樓的夥計不少人喊刁三員外,但老員工一叫三不改依舊稱唿東家、老板、掌櫃的。


    火火算是老員工,喊刁三員外就有點鶴立雞群別具一格的味道。


    刁三和火火、兔兔正在馬廄大門口這邊前三皇後五帝,卻見餐廳小二哥孟醒急急火火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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