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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準聽洪晃說他的麵館後院是現成的比武場,不禁“喲嗬”一聲道:“洪老弟兼開武館?”


    “哪裏話!”洪晃向寇準深深一躬笑聲嗬嗬道:“開麵館兼開武館那叫沒有主題,小的說現成比武之地是我家的屠宰場!”


    伸長脖子重重咽了一口唾沫,把手給後院指指道:“小民家的屠宰場包攬大相國寺商戶殺豬宰羊的活兒,渾家就是操刀手!”


    秦始皇聽洪晃說他家娘子是屠宰場的操刀手,霍地一下從寬板凳上站起身子驚詫不已道:“小娘子是操刀手!稀罕!少見!從小賣蒸饃啥事沒經過,可女子做屠宰手還真少見!”


    洪大嫂莞爾一笑,看向秦始皇道:“讓叔叔見笑啦!自古女子殺豬宰羊是不多見,可奴家就愛這個行當;一頭大肥豬在奴家手中變成一隻小雞那樣溫順時那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一頓,揮揮手臂道:“奴家那一口子沒有說錯,我家屠宰場是給大相國寺這一帶的商戶殺豬宰羊所備;但殺完豬宰完羊那地兒就空閑下來,奴家使槍弄棒是絕好的地方!”


    伸長脖子咽咽喉嚨訕訕道:“相爺跟奴家比試手腳,屠宰場正是一個好地方!”


    寇準瞠目結舌,他真沒想到洪大嫂是屠夫;一個屠夫的手段如何寇準閉上眼睛也會想出來,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自己提出來要跟這女子比試手段,半道上反悔哪裏配作男子漢大丈夫。


    寇準把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圈凝視了洪大嫂幾眼,隻見她五大三粗麵容姣好;心中便就犯了嘰咕:自古用小家碧玉來形容女人,可眼前這個姐兒明眸皓齒;身軀確是一座鐵塔,這樣的身軀來做屠夫倒也合適;可是有煞女子風景。


    寇準心中想過,雙手抱拳對洪大嫂躬身一禮道:“好吧!老夫和小娘子就上屠宰場一見高低!”


    四人來到屠宰場,隻見空落落一個大場地上沒有一豬半羊,寇準禁不住問道:“洪家兄弟,你說這是你家屠宰場?哪裏麵咋不見一口豬一腔羊,隻留一塊空落落的場地!”


    不等洪荒講話,便見洪大嫂接上道:“相爺問得好,奴家這個屠宰場是寅時殺豬宰羊一個時辰結束戰鬥;現在已經卯時哪裏來的豬羊?”


    秦始皇欣欣然道:“小娘子這麽一說老夫好像明白了!”


    揚揚手臂慷慨激昂道:“你這屠宰場不養豬羊,是別人把養肥了的豬羊送你這裏進行屠宰是不是?”


    “是是是!客官您說得太對咧!”洪晃一旁插科打諢道:“大相國寺乃至禦街的商戶幾乎家家飼喂豬羊,但屠宰加工有困難;小人渾家是屠宰手就擔當屠宰的的角色,殺一口豬宰一腔羊商戶;我們也能收入些許銅錢!這是相得益彰的好事情!”


    寇準笑聲嗬嗬道:“你們兩口子還真能見縫插針!”


    頓了一下清清嗓子道:“都說關中人一根筋磨盤打碌碡實打實,可老夫看洪家兄弟和冷雪小妹有山西九毛九的範兒!開麵館間隙給人殺豬宰羊掙外快不失行家裏手!”寇準稱唿洪大嫂冷雪小妹顯得十分親切。


    秦始皇見寇準磨磨唧唧,有點不耐煩地揚揚手臂道:“嗨嗨嗨餓(我)說寇老西,你過來跟洪大嫂比試手腳;盡說那麽多沒鹽沒醋的話幹麽!”


    寇準“哦哦哦……”幾聲擺個旗鼓看向洪大嫂道:“冷雪小妹禮讓,我們可以開始啦!要不讓陛下催促多麽不好意思!”


    寇準前麵已經喊過秦始皇一聲陛下,這次又喊洪大嫂便來了心思;把手中的旋風雙棒槌在空中繞了一圈對寇準道:“相爺且慢,跟你一起來的這位叔叔是不是皇上?”


    寇準聽洪大嫂如此詢問,瞥了秦始皇一眼不知如何是好;秦始皇也是麵麵相覷。


    洪大嫂見兩人的表情詫異,慌忙拉著洪晃跪在地上叩頭不止;嘴裏支支吾吾道:“小女子有眼難識金鑲玉,不知聖上駕到;這裏給您叩頭了!”


    洪晃也是邊叩頭便念道:“小民無知!死罪死罪!”


    秦始皇見洪晃兩口子給他叩頭,一手一個將他們從地上拎起來訕訕道:“甭聽寇老西胡說八道,餓(我)就是一個看家護院的家丁,什麽陛下不陛下的?”


    洪大嫂也覺得秦始皇跟她一樣講關中話,要是真宗皇上的話那一定是滿嘴的河南腔;於是站起身來對寇準道:“相爺大人,這位叔叔真的不是皇上!”


    寇準嘻嘻哈哈,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揚揚手中的牛耳尖刀道:“冷雪小妹不要打亂話,我們還是比試手段吧!”


    寇準嘴裏說著,揮舞牛耳尖刀向洪大嫂刺去。


    寇準這一招叫猛撲沒打差,洪大嫂見他來得兇狠,雙足在地上一點身子便就躍起;一下子竄上房頂去了。


    秦始皇瞠目結舌,寇準更是驚詫不已;仰起腦袋大驚小怪地凝視著站在屋脊上的洪大嫂心中說道:“果然好身手,看來老夫今日找對門路;倘若功夫高強,那麽接下來的征討遼國就有了行軍先鋒!


    寇老西真是一代良相啊!這個時候了想的還是國家大事。


    洪大嫂躍上房頂略站一站,霍地飛旋下來在寇準麵前站定,把手中的旋風雙棒槌舞一舞向寇準打去。


    寇準反應神速慌忙後退,洪大嫂卻是步步緊逼;旋風雙棒槌就像兩把索魂的木杵在寇準麵前亂舞,寇準揮動手中的牛耳尖刀迴擊;那還不是雞蛋碰石頭?


    “咣啷”一聲脆響,寇準的牛耳尖刀猛一下飛到空中轉了一個半圈便就一頭紮在地上的泥土中了;寇準癡呆呆凝視著洪大嫂不知如何是好。


    寇準跟洪大嫂交手隻有一個迴合,兵器牛耳尖刀便被打落;還一頭紮在地上的泥土中一時半刻難拔出來,你想想洪大嫂旋風雙棒槌的力道有多大?


    洪大嫂打落寇準手中的牛耳尖刀,見刀子一頭紮進泥土之中,慌忙收迴旗鼓跑上前去;從地上的泥土中拔出牛耳尖刀送給寇準道個萬福嘻嘻笑道:“民婦螳臂當車自不量力,還望相爺見諒!”


    寇準見洪大嫂有理有節,並未抱怨而是憨笑一聲道:“老夫為朝廷發現了一員猛將,征遼破夏將是一番風順!”


    洪大嫂聽寇準如此講,大惑不解地凝視著他不知什麽意思;卻見秦始皇執劍在手走上前來打個聞訊道:“小娘子果真厲害,可寇老西畢竟是舞文弄墨之人;你若能勝老夫手中這把寶劍,那才稱得上真正的巾幗英雄。


    寇準見秦始皇上前挑戰洪大嫂,心中不禁一緊,勾著腦袋瞥了他一眼心中說道:“秦皇大帝可是尚武之人,當年在鹹陽皇宮被荊軻纏繞;奔跑中拔出寶劍


    嘻嘻哈哈笑著道:“相爺是朝廷宰相,使槍弄棒不是你的職事;民女隻是想叫你見識一下棒槌能不能做兵器……”


    說言未了,便聽一聲喝喊,秦始皇手執阿房定秦劍衝殺過來;洪大嫂眼尖手快身子一縱陡然躍起。


    洪大嫂躍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落在地上,盯看著秦始皇嘻嘻訕笑,道:“叔叔怎麽偷襲奴家,要不是奴家反映機敏;叔叔這一劍恐怕就是一個串糖葫蘆!”


    秦始皇冷笑兩聲怔怔道:“小娘子身手不俗,咱家想跟你比試比試!”


    洪大嫂笑聲嗬嗬道:“比試可以啊!可叔叔偷襲就有點樁大不正窩了狗性的味道!”


    洪大嫂說著將手中的旋風雙棒槌顛來倒去地把玩著道:“叔叔這架勢一看就是高手,不過奴家還是想陪你玩上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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