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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爽這個走迴頭路的意念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便被另一個聲音打落下去。


    這個聲音忠告鄭爽:鄭子你大頭啊!此前印象中的湋河故鄉那是二十一世紀的事情,河水被汙染得一塌糊塗。


    可是現在你看看,河水清澈見底;河兩岸是鬱鬱蔥蔥的蘆葦蕩,鴛鴦、野鴨、天鵝、白鷺頻繁光顧;這不是走迴頭路而是來到一個炫新的世界啊……


    鄭爽如此這般想過,立即興奮起來:是啊,鄭子穿過蟲洞來到湋河岸邊不一定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故鄉,那麽是哪個世紀?是宋朝嗎?湋河在宋朝便就存在,難道這裏就是宋朝……


    鄭爽重新打量腳下的華嶽嶺和嶺下的湋河以及湋河北岸的天柱峰,見這三樣硬件一件不缺,華嶽嶺向東本來是自己的村莊鄭家河;卻是一片蘆葦蕩。


    “喲嗬!”鄭爽驚唿一聲明白過來:他現在站立的土地上還沒有鄭家河這個村落,鄭家河村落的形成可能比這個時代晚多了;對,鄭家河形成一定是近代和現代的事情,而鄭爽現在滯足的地方是古代;跟鄭家河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鄭爽瞻前顧後地尋思半天,為了證明自己的論點成立;便就啟動記憶細胞,將二十世紀、二十一世紀自己的故鄉鄭家河的記憶全部複製出來。


    鄭爽生於1986年,那是二十世紀的末期;3歲能記事接觸的村莊就是湋河岸上的鄭家河。


    那時候,爺爺鄭元和是方圓百十裏地著名的外科、針灸郎中;家中每天賓客盈門,而爺爺鄭元和和爸爸鄭鐵牛創辦的外科、針灸醫院每天都是門前喧囂車馬及。


    鄭爽15歲上大學,後在牛津大學研修碩士、博士;畢業後在蜀都的中心醫院做外科醫生,每年都要迴老家探親;鄭家河村莊的變化也就日新月異。


    村莊裏家家戶戶在三分大的小院落蓋起了小二層樓;連接小二樓的是兩間廚房。


    遺憾的是院落太小沒有地方蓋廁所,小農經濟意識強烈的村民便把目光頂在門外公共用地上;緊挨自家院落蠶食一塊公共用地壘起解決水火問題的廁所。


    一家壘砌戶戶效仿,整個村容村貌被嚴重汙染;官方為了建設新農村進行統一整改,但行動遲緩難能湊效。


    現在鄭爽站立在華嶽嶺上舉目四眺,看不見鱗次櫛比的小二樓建築;迴到二十一世紀的意念被徹底剪斷……


    鄭爽把腦袋在脖朗閣上扭轉一圈尋思: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故鄉還是那個故鄉;但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故鄉又是哪個世紀的湋河……


    宋朝!鄭爽腦子冷不丁迸出這兩個字來,立即興奮不已地蹦了一下卻覺身輕如燕,身子竄出一丈來遠。


    鄭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覺,重新又是一蹦;竟然攀上頭頂的一棵大樹。


    鄭爽雙手抓住大樹的椏杈把身子吊了幾吊,身子迴落地麵雙腳站定;不禁瞠目結舌:奇了怪了,鄭子突然間咋就有了輕功……莫非穿越了蟲洞的風、雨、雷、雹、雪、冰、火,吃了六個白麵饅頭被異化……隻有這種解釋才較合理……


    鄭爽心中想過,又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力量;伸手去扳大樹的一根樹股。


    隻聽“咯嚓”一聲震響,胳膊粗的樹股被他生生折斷。


    鄭爽目瞪口呆:花和尚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不就這麽一整嗎?鄭子瞬間折下胳膊粗的樹股,那就說明膂力趕上水泊梁山第十三條好漢、十大步兵頭領第一的花和尚魯智深啦!


    鄭爽欣欣然思忖著想試試輕功,原地一蹦還真竄到大樹的椏杈上去了。


    鄭爽把雙足在大樹的椏杈中停了一停重新蹦迴地麵,興奮不已地揮舞雙臂揚聲大笑;厲聲喝喊:“鄭子膂力能比魯智深!輕功能攀山上樹!倘若遇個歹人、壞蛋的什麽的還不一巴掌打趴地上!”


    鄭爽誌得意滿地說著卻又自怨自艾道:“不是呀!光有輕功沒有武功哪行?隻有輕工和武功結合起來才能克敵製勝……”


    鄭爽說得粲然,突然間詫異;因為他聽見自己嘴裏吐出來的是童音。


    鄭爽32歲,童音早就消弭,可是……


    鄭爽不明事理地尋思一陣,掏出蜀都春熙路箱包店營業員鐵袖子贈予的小圓鏡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麵容變成娃娃臉;是16歲年齡段的那個模樣。


    16歲的鄭爽是大學二年級學生,參加華夏詩詞大賽時照過幾張彰顯青春的照片;對那個年齡段的長相記憶猶新。


    而現在恢複到十六歲年齡段的容貌,鄭爽不知是福還是禍……


    鄭爽一手撫摸著脖子上的玉蝴蝶,一手用小圓鏡照看自己的尊榮;發現玉蝴蝶中間有個凹槽能將小圓鏡鑲進去;便就按在上麵一試。


    媽耶,小圓鏡鑲進玉蝴蝶上麵的凹糟裏麵簡直就是量身定製;十分合竅。


    鄭爽瞠目結舌,懵頭懵腦地盯著小圓鏡觀看,裏麵突然顯現出一個人的腦袋來。


    鄭爽大驚,細細觀看半天;竟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的麵容。


    秦始皇真人什麽樣兒鄭爽自然沒有見過,但千古一帝的掛像鄭爽熟識;小圓鏡裏麵出現的秦始皇跟掛像上的形象一模一樣。


    這真是嗑瓜子嗑出臭蟲來奇了怪了的事,小圓鏡裏麵竟然出現秦始皇的麵容!


    鄭爽對秦始皇那可是頂禮膜拜,他曾經斷想過:秦朝要是不短命;後世就不會發生五胡亂華,兩宋王朝也不會被女真人、蒙古人顛翻;更不會發生八國聯軍攻打北京城破壞中華文明那些難以想象的糗事……


    但不想發生的糗事最終還是發生了,康熙大辮子的後代把華夏搞得積貧積弱。


    那是由於秦始皇統一六國後大秦帝國沒有維係多長時間,還被一個名叫項羽的家夥破壞了龍脈;才使崖山之後沒有中國的局勢出現,蠻夷是破壞華夏文明的罪魁禍首……


    小圓鏡裏麵怎麽會出現秦始皇?莫非千古一帝長生不老根本就沒死亡?還是他在秦陵裏麵重生複活哪……


    鄭爽饒有興趣地想著,便就對著鏡子裏麵的秦始皇喊了一聲“哈囉!”


    “哈囉你娘的腳!”鏡子裏麵的秦始皇突然叫罵起來,口音還是關中西府方言;鄭爽目瞪口呆。


    秦始皇見鄭爽癡愣,禁不住笑了一聲接著道:“你小子叫鄭爽字乃器是不是?在巴蜀喀斯特地貌上一出現老夫就盯上了!”


    秦始皇的話使鄭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把眼睛瞪得像牛鈴死死盯看著鏡子裏麵的千古一帝心中犯了嘀咕:秦始皇從我一進入巴蜀叢林的喀斯特地貌他就看見?這麽說他沒有死?是徐福請來的長生不老之藥延續了他的性命……


    鄭爽天南地北地遐思著,隻見小圓鏡裏麵的秦始皇把手臂背在脊背後;在地上踱起了步子。


    鄭爽能看清小圓鏡裏麵秦始皇踱步的姿勢,還是那樣的威風凜凜;還是那樣的虎步熊腰,跟他坐在皇帝位子上的情態別無二致。


    “碎屁屁娃娃,你為老夫做了一件好事!”秦始皇一邊踱步一邊說:“要不是你得到的那枚玉蝴蝶,老夫想複活翻身隻能是一種奢望!”


    鄭爽頭皮一麻,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小圓鏡:原來不是長生不老藥的作用,而是蝴蝶玉墜的魔力?玉蝴蝶有起死迴生作用,這也太奇葩……


    鄭爽心中想過,狐疑地凝視著小圓鏡問了一聲:“敢問前輩,您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嗎?”


    秦始皇揚聲大笑:“你小子說甚沒鹽少醋的話?那一年你不是去過兵馬俑坑道嗎?那麽多兵馬俑哪一件是假的?”


    鄭爽一怔,蹙眉瞪眼地凝視秦始皇:他連我去兵馬俑的事情也能說出來,那時候他還沒有複活重生啊!莫非千古一帝的靈魂有辨別記憶功能……


    鄭爽想了一陣訕訕,道:“這麽說前輩果真是千古一帝?”


    “是假包換!”秦始皇風趣地迴應了一聲。


    鄭爽手舞足蹈起來:“敢問前輩,您是長生不老哪還是重生複活!”


    “你這碎崽子沒底沒麵!”秦始皇揮揮手臂嗔怒道:“長生不老和重生、複活有區別嗎……”秦始皇不想解開自己固守的那一點秘密。


    鄭爽見秦始皇迴避長生不老乃至重生、複活的問題,雙手抱拳躬身施禮。


    秦始皇欣欣然道:“從小賣蒸饃啥事沒經過?甭看我衣服穿得爛,腰裏別著八百萬!”他說的竟是後世人十三郎唱的滑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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