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尹綰綰還是不依,“你就真的放心把齊氏交給一個九歲的孩子啊?”


    齊楚輕鬆的笑著說道:“不是我放心把齊氏交給一個孩子,而是這個孩子已經有了管理一間公司的能力……”


    “綰綰,這樣跟你說吧,我們的兒子很聰明,是個天才……你在酞國三年,那三年時間裏,齊尹每天都會跟著我去公司開會,下午再去上課,三年來一直沒有間斷過……”


    那三年?她離開他們兩父子,原來他們兩父子就是這樣生活的。


    “我怕給他的壓力太大。”尹綰綰神色嚴肅,語氣透著心疼,“他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孩子……”


    “今天看著他站在記者麵前念完訃聞,我是既欣慰又心酸……齊家到底是怎麽了?我們做父母的又怎麽了?為什麽要讓一個孩子站出來幫我們承擔起這一切。”


    齊楚頓了頓,心中也愧疚,卻也平靜的安慰她,“你說的沒錯,可是齊尹從一出生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他注定無法普普通通的過完這輩子。”


    尹綰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公,我知道……”


    偌大的一個齊氏,亞洲最成功的商業財團第一位,作為齊家唯一的第三代男孫,正如齊楚說的齊尹從一出生就注定了自己將有一個不凡的人生。


    掛斷電話後——


    新加坡,別墅,書房裏顧學仁將齊尹接受記者采訪的鏡頭反複看了幾遍,不禁感歎道:“不愧是齊家的孩子,遇事冷靜沉著,有你當年的風範……”


    “我記得當年齊老爺子去世的時候,你也才十二三歲,也是這樣站在記者麵前當起了齊家的家!”


    齊楚自豪的揚起唇角,笑道:“我的兒子就應該是這樣!”


    顧學仁看著電視畫麵,微微一笑,“這下記者就更加相信你已經死了……不會再有更多的猜測,這樣何孝文也一定會露出馬腳來。”


    齊楚說道:“齊博易已經站在台前了,何孝文一直待在幕後,看著齊氏這塊大蛋糕他一定會按耐不住。”


    顧學仁指著他,得意的揚大笑意,道:“他們一定會覺得齊尹隻是一個孩子,背後也隻又一個握著股權的綰綰,不足為懼下一定會掉以輕心,很快的露出馬腳來。”


    齊楚點點頭,他知道這樣利用自己心愛的人去引出何孝文不好,但他也知道不這樣做,天性多疑的何孝文根本不會露頭,所以隻能這樣了。


    他提醒顧學仁,“你派了多少人?”


    顧學仁想了想,說道:“三批人,一批人在齊家保護他們三母子,一批人平時保護在公司保護,一批人在他們外麵時跟著。”


    “不夠,多派一點人。”


    “沒問題。”


    這時,秦少輝走了進來,手裏拿著秦少陽調查到了資料,揚起,“查到了……”


    兩人同時看向他——


    秦少輝將資料打開,將上麵查到的一切緩緩的念出來,“齊楚,跟你猜想的一樣,當年爆炸後,何孝文確實沒死——”


    “不過他受了很重的傷,在法國的一間修道院裏被他老爸找到……”


    齊楚皺眉,問道:“然後呢?”


    秦少輝接著說道:“因為在法國麵臨起訴,他老爸花了一大筆錢將他偷偷送迴到每國,藏在德州的一個農場裏療傷……”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老爸開始偷偷挪用出稻川會的資金,將資金存入巴拿馬的一間銀行裏,大概是在為何孝文以後的東山再起做準備……”


    “三年後,他老爸挪用資金的事被幫會的人發現,稻川會的長老一致認定他的行為違法了作為幫會會長的行為,所以聯合將他踢出了稻川會……”


    “後來沒多久他再去德州的飛機上被嗆手襲擊,而何孝文在一天之後也消失在德州的農場裏……有人說何孝文被稻川會的人找到,父債子償,被執行了家法。”


    “但是存在巴拿馬的錢,在一個月後被轉到了南太平洋的一個島國銀行裏,而稻川會也一直沒有找到這筆錢。”


    顧學仁攤手,說道:“還不明顯嗎?就是他,你的遇襲,還有我們三家公司股價暴跌都是他在幕後操控!”


    秦少輝點頭認同,“資料顯示,一年前何孝文化名去過東京,與東京的三口阻有過接觸……”


    齊楚淡淡一笑,“那就能說通他能有那麽多資金幫助齊博易登上齊氏總裁的位置,以及在股市裏作怪了……他一定是獲得了這些來曆不正的資金支持。”


    顧學仁倒來三杯酒遞到兩人手中,舉杯,“管他來路正不正……就怕他沒錢玩下去。”


    秦少輝也是譏諷一笑,說道:“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當年不是礙著你的麵子……”他看向齊楚,“早就收拾他了,現在他自投羅網,竟敢敢在我們擅長的領域來挑釁我們,那就讓他嚐嚐連底褲都輸掉的感覺!”


    齊楚舉杯,笑著,卻也很心酸……他跟何孝文認識時,正是他離開齊家獨自在外闖蕩最艱難的那幾年。


    何孝文當時在地下拳場一眼看中他的兇狠,見他收入麾下,那時沒人知道他是齊氏的繼承人,隻知道他需要錢,打拳很搏命,像是不要命般的要將對方打哦倒。


    所以很快的,他獲得了何孝文的提拔,從他身邊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變成了唐人街一手遮天的人物。


    那些年,何孝文對他極好,帶著他見識到了另外一個純黑的世界,但他也知道那個世界根本就不屬於他,他在裏麵也隻是短暫的停留。


    他也勸過何孝文收手,洗白上岸,可是何孝文告訴他,他從一出生就是黑色的,根本就洗不白。


    後來,何孝文去他的公寓做客,遇見了李萊,那時他並不知道何孝文看上了李萊,正巧他要迴國看望病重的奶奶,出於相信他告訴李萊有什麽事就去找何孝文。


    卻沒想到李萊什麽事都找何孝文,就連家裏的下水道堵住了,也找何孝文,何孝文也是屈尊降貴的去修理,一來二去兩人就看對了眼,上了床。


    等半年後齊楚迴來,李萊已經成為了人人口中的大嫂。


    其實他也並不是在意李萊,隻是當時李萊放棄下一切來找他,感動下才與李萊保持著某種疏離的關係,李萊跟何孝文在一起,他沒有生氣,更多的是擔心,也勸過李萊考慮清楚,但李萊已經下定決心,他也就沒說什麽。


    那時奶奶病重,他隻能放棄每國的一切迴國,至於後來的事,他也不太清楚,隻是後來李萊從法國打來求救電話,他才知道李萊已經懷孕,但與何孝文的關係變得很惡劣。


    他當時已經進入齊氏,完全割斷了之前的那些事,但李萊對於他來說兩人之間沒了愛情,至少還有十幾年的情義在,他不能不管,所以還是去了法國。


    到了法國後,他才知道李萊與何孝文在一起後,一直被懷疑,何孝文甚至對她動手,為了娶另外一個幫會的千金小姐,不惜要殺掉李萊和孩子。


    至於那場爆炸,現在想想也是何孝文咎由自取,他如果不在他的車上放炸蛋,他也不會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


    s市,酒店——


    李萊最近幾天都一直處於驚惶之中,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手中的水杯忽然落地,她倉皇的跑進臥室,抱住熙兒就往外麵跑去。


    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見何孝文一臉陰笑的拿著手,等著她出來——


    李萊抱著孩子後退,熙兒嚇得大哭起來,“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何孝文步步緊逼,將她逼迴到房內,順手關上房門,“我想見兒子,不想怎樣?”


    李萊一邊傷心的哭泣起來,一邊悲戚的指責他,“當年是你要至我和孩子死地!你現在想看孩子!?何孝文,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何孝文上前,一把將孩子從她懷中搶走,之後不顧她的哭喊,將孩子無情的扔進臥室,關上門,之後利落的將李萊逼退到沙發上。


    “為什麽?”


    “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歡女人問太多為什麽……”


    “你會傷害孩子嗎?”


    “那就要看你怎麽做了。”


    何孝文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扔到地上,自己則在沙發上落座,悠然自得的開口:“我一直有一個疑問,當年你為什麽會和我在一起?”


    李萊低下眼眸,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激怒他,可是壓抑了那麽多年的情緒還是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我不愛你的!何孝文,我從一開始就不愛你!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因為我從始至終愛的人都是齊楚!隻是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你這樣一個變態!我真很後悔當年為什麽要利用你來試探齊楚還愛不愛我!”


    “何孝文,你這樣的人讓我很惡心……你知道我跟齊楚的身份嗎,我們這樣的人跟你那樣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能跟齊楚做朋友,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竟然還敢搶他的女人,你根本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萊的話毫不留情的撕開何孝文的臉,“我們是天之驕子,而你隻是一個幫會的小混混,我怎麽可能會看得起你呢……”


    “但是我不確定齊楚還愛不愛我,所以我想試探他,可是我沒想到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我一輩子都在為此後悔……”


    “我跟你在一起,我隻是想要看看齊楚還在不在乎我,可是我沒想到他將跟你的兄弟情看的那麽重!”


    “我也沒想到你竟敢還會對我動手,還會想要殺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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