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酬完美國某財團的負責人,齊楚已經喝到七分醉,看時間不早了,正欲離開,沒成想離開時,在會所走廊遇見以為許久不見的朋友,聊了一會兒,才知道朋友現在在華爾街開了一家證券公司,這些年全球金融迴春,他賺了不少錢。


    “齊少,今天難得遇見,進去喝兩杯。”齊楚被朋友拉進豪華包廂,也不知道又喝了多少,總是是越喝越感慨人生無常,不禁想起他們在國外那段情況的歲月。


    十八歲的年紀,一腔熱血,一心想要在那個世界闖蕩一番,他,他們,何孝文,顧學仁,秦少陽——


    有一次,他們被當地白人黑-幫頭目堵在華人街,差點被人打死,就在他以為這次就要交代後,齊父一個電話讓人將整個街道圍得水泄不通,可是齊父並沒有讓人動手,而是態度誠懇的給那個頭目去了一個電話,“你放過他們,我保證以後你不會再自己的地盤上看見他。”


    那個白人頭目不屑的英文問道:“你是誰?”


    “我是齊楚的父親。”隨後,齊父讓人將一箱美金放在他麵前,“我隻有一個兒子,所以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帶他走。”


    那個白人頭目看形勢對自己並不利,拿起那箱錢,隨即就答應了:“好,以後好好管教你的兒子,我要是以後在這裏看見他,可別怪我不客氣!”


    “放心,我說到做到!”


    離開的時候,齊楚和他的朋友都是被救護車帶走的,按著他身上的傷口,鮮血不停的從他指縫中往外滲出來,“這一行,當年帶走了齊家多少人,這行沒你想的那麽風光——”


    齊父拿過護士手中的紗布,純熟的纏繞住他的傷口,“你要想風光,那別人就得死無葬身之地——幾十年來,你的曾祖父,祖父,我,花了多少年才將齊家從這個泥潭中拉出來。”


    第二天,當地報紙頭條的頭條新聞震驚了世界,囂張一時的某黑-幫頭目在迴家的路上,被人亂槍打死在途中,身中幾十槍。


    據警-察調查,兇手應該是職業殺-手,而死者身邊還有一箱美金,從那次之後,齊楚就迴到學校,好好學習了。


    從那次之後,齊楚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對自己的敵人仁慈,也不要對自己愛的人殘忍。


    淩晨,齊楚被保鏢送迴齊家老宅。齊父還在等他,“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孩子等你很久了,現在才睡著。”


    “遇到一個朋友。”齊楚口齒不清,迴答:“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齊父本來是想跟他談談的,但見他腳步不穩,說話也說不清楚,隻能擺手,“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談。”


    齊楚迴到房間,剛脫下外套,尹齊就走了進來,他柔柔額頭,被酒精麻痹的腦子開始疼起來,“爸爸吵醒你了?”


    “爸爸,我在等你。”


    房間裏,混合著酒精的味道,刺激著人的嗅覺,尹齊慢慢走到他身邊,用一雙稚嫩的手,將他的外套拿起來,踩在沙發上,還要踮起腳尖才能將外套掛好。


    這時,尹齊也看見了他領口上鮮紅色的口紅印,“爸爸,媽媽什麽時候迴來啊?你今天去哪裏了?做了什麽?”


    又是這個問題,如果他知道,也不用這麽煩了,“尹齊啊,爸爸答應你,會盡快讓媽媽迴來。”


    尹齊搖搖頭,“爸爸,從媽媽離開後,你每天都喝醉,很晚才迴來——”


    像是被說中的心事,齊楚一把扯過他的手臂,憤怒再也壓抑不住,“你是不是認為爸爸很沒用,沒有辦法把你媽媽救迴來?”


    尹齊掙紮著,“爸爸,你現在變得很無理取鬧,媽媽一定也不想看見你這個樣子!”


    齊楚放開孩子,冷冷的說:“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問我!”


    “爸爸——”


    “好了,我累了,有什麽話明天再來說。”


    齊楚疲憊的坐在床上,揉著眉心,頭疼讓他的思緒一片混亂,尹齊看見他疲憊的樣子,用自己的小腦子想了想他領口上的口紅印,努力不讓自己說出那些讓他更加傷心的話。


    尹齊雙手緊緊握著,“好吧,爸爸,晚安,希望你一定要把我媽媽救迴來了!也希望你不要讓媽媽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


    齊楚鬆開兩顆襯衫紐扣,才發現自己領口上的口紅印,他記不清楚那些女人是什麽時候靠近留下這些肮髒的痕跡,想起會所那些女人低俗的臉,他厭惡的擦了擦,最後還是決定將襯衫給扔進垃圾桶裏。


    紐扣解開,他隱約聽見隔壁傳來細微的哭泣聲,“尹齊?”齊楚喊了一聲,“是你在哭嗎?”等了好久,隔壁都沒有迴應,他開始擔心起來,腳步不穩的走出來,走到尹齊房門外,他真的該死,孩子這麽懂事,他這麽大個人了,還讓孩子為自己擔心,答應綰綰好好照顧孩子,卻沒有盡到責任,將孩子扔給齊父,自己每天渾渾噩噩的。


    “尹齊?”


    尹齊沒有迴答,他直接推開門,房間了也沒有人,看見遊戲室中有燈光,他推了推門,但裏麵顯然已經鎖上了,“尹齊,發生了什麽事?”


    尹齊稚嫩的聲音傳來,“沒事。”


    “你哭了?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


    “不用你管,我想要媽媽!”尹齊大聲的說。


    齊楚用力的推了推門,“尹齊,打開門!”孩子還是不迴答,哭泣聲斷斷續續的。


    齊楚心浮氣躁,一腳踢開遊戲室的門,當踢開門後,明亮的房間裏,尹齊蹲在角落裏,雙手抱著錫膏,難以置信的瞪著大眼睛,臉上還有殘留的淚水,“媽媽一定有讓你好好照顧我,可是爸爸,你卻每天喝酒,喝到這麽晚,讓我和爺爺擔心你。”


    齊楚真的喝醉了,腦袋昏昏沉沉的,竟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好一會兒,齊楚走過去,“對不起。”


    尹齊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你不應該對我說對不起,你應該對爺爺說,對媽媽說。”


    齊楚托起孩子的小臉,一把將他抱起來,“爸爸知道錯了,爸爸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也不會這麽晚迴來。”


    心疼的將孩子摟在懷中,“尹齊啊,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去把媽媽接迴來了。”


    “真的嗎?”尹齊興奮的叫了起來,“真的嗎?”“真的。”齊楚鄭重的點下頭。


    -翌日,清晨,當齊父下樓時,齊楚已經坐在餐廳看報紙了,臉色有些蒼白,齊父坐下後,瞥了一眼他的臉,空氣中隻有報紙刺耳的嘩啦聲,“你的臉色不太好,每天喝到那麽晚,對身體不好,記得去醫生那裏檢查。”


    齊楚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上的報紙,“我知道了。”


    吃過早飯不久,齊楚的手機就響起來了,接起電話,起身走到外麵,一邊走一邊說:“嗯,是我——有事?”


    “——”


    “我在家裏。”


    “——”


    “真的?你確定這個消息的準確性?”


    這個電話打了很久,齊楚迴來的時候,尹齊剛把一大杯牛奶喝完,齊楚給管家使了一個眼神,管家便讓傭人又給尹齊送上一杯牛奶。


    不等齊楚坐下,齊父已經毫不避諱的追問:“誰的電話?”


    齊楚麵不改色,“一個朋友,我要去美國一段時間,照顧好自己,還有尹齊。”


    “什麽時候走?”


    齊楚看了看腕表,“我去收拾一下東西,應該能趕得上最早一班飛美國的航班。”


    “這麽急?”


    “嗯,在美國的項目出了一點問題,這個項目對我很重要。”


    齊父用生硬的語氣說:“小心一點。”其實,齊父心知肚明他去美國做什麽。


    “你沒話跟我說?”


    齊父拿起報紙,鄭重其事的說:“我照顧好尹齊就行了,你好好做自己的事。”


    離開時,齊父看了看齊楚的臉色,“梁家的事,我沒什麽可說的,可是我想告訴你,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齊楚搖搖頭,“別勸了,我等著機會等著這麽久,我就會把握住,讓他以後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梁飛凡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齊父這話說的有些突兀。


    齊楚也並不感覺意外,“那我也是為了我愛的女人,就算是我的錯,他也該衝著我來,不應該對我的女人下手,雖然綰綰現在沒有危險,但是這麽長時間來,我一直覺得隻因為自己沒用才導致妻子被人要挾,爸,你明白我的感受嗎?”


    “這幾個月來,看見你變成這個樣子,我也很心疼,但是想到綰綰為你做的事,我又覺得自己當時那樣阻止你們,是我自私了,當初我不應該答應梁飛凡,讓你娶珍兒的,這是我的錯。”齊楚淡淡笑了笑,“爸,不要這麽說,是我沒用,但是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齊父拍了拍他的肩,“梁飛凡是個好人,我知道他隻要踏進金融這個領域,就不是你的對手——有什麽事我還是希望你能念在我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上,能夠手下留情。”


    “爸,您放心,我知道該這麽做,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會記得你說的話。”


    很久之前,齊楚就知道梁家和齊家有著不能被人揭開的過去,梁家的財富積累在罪惡之上,但梁飛凡這次羞辱,讓他不能不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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