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綰綰跌跌撞撞的衝進浴室中,靠在牆壁上,她扭開淋浴頭,冰冷的水衝刷著她更為肮髒的身體。


    齊楚走進來,從身後抱住她,想要開口,卻最終沒說出來。


    “你滾開!齊楚,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她用手肘撞開他的身體,她此刻從未這麽恨過這個男人,他毀掉了自己對他最後那點夢想,讓她覺得自己很髒,齊楚再次靠近,一邊幫她清洗身體,一邊聲音淡淡的問道:“你想要怎麽樣?這種事開始了能控製住嗎?你要什麽,盡管開口,我都答應你,隻要我們以後都好好的。”


    “你是不是覺得什麽都可以用錢來解決!”尹綰綰氣得唇,瓣顫抖,良久才說出話來,“齊楚,你別再用錢來砸我!我不是那些可以用錢來擺平的女人!”


    齊楚挑起她的下頜,拂去貼在她臉上的秀發,“我從開始就沒有提過錢,我隻是想知道你想要什麽才肯原諒我,哼,如果你非要這麽想,那好,你盡管開價,多少錢都無所謂,當然隻要你願意,每次我都可以付相等的價格。”


    他的話,令她一陣心疼,“原來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玩小把戲來提高價格的高x女嗎?”


    尹綰綰憤恨的盯著他,“齊楚,你別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用錢砸到每個女人都會和你上,床!”


    “別裝清高了,我是男人,比你更了解現實是怎樣的,多少?十萬,二十萬,一百萬——女人不就是想要的更多?”齊楚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無限眷戀,“當然,如果你肯原諒我,迴到我身邊,我的就是你的,隨便你花,不然——我就用以前的手段強迫你留在我身邊,日日陪著我,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照顧你,讓你離不開我——”


    “哪間精神病醫院這麽不負責任,沒把你治好就讓你出院了?”


    齊楚一笑,不以為然,“隨便你罵,我該罵。”


    “齊楚,你就是把你的全部身家給我,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今天就算是我倒黴,我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絕對不會有下次!”


    “嗯?綰綰,你好像還是不太了解我。”那抹邪笑掛在他嘴角,一股不祥之感在她的心頭油然而生,如他所說,跟他在一起那麽多年,她其實並不了解一個完整的齊楚。


    水漸漸變成溫熱,衝洗著她戰栗的身體,水珠順著他們的身體滴落,浴室裏除了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就是齊楚逐漸紊亂起來的喘息聲。


    以前,齊楚在書房看文件時,從來不會中斷,就算是中途有電話進來,他也不會接,作為集團總裁,他完全可以將很多事情交給信任的人去做,但他卻常常為了一個工作計劃,通宵達旦,不眠不休,也會因為計劃中的一個問題,而將會議延長到淩晨,這樣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如果他將它用在自己身上,尹綰綰知道自己是完全無法招架的。


    忽然,她大叫起來:“放開我,我要迴家!滾開!”


    齊楚解開綁在她手上的領帶,笑容也變得更加邪惡,就像是惡魔的低語,“這個時候,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天真,愚蠢!”


    “你卑鄙無恥下流!”尹綰綰揮手,一巴掌打在他英俊的臉上,而他隻是側過臉去,冷冷笑著,而她下一秒身子一輕,那兩條長長的手臂在眼前晃動了一下,自己就被打橫抱了起來,“死變態!放開我!”而她的打罵根本不起作用,最終沒逃過被他扔進軟軟大床的命運。


    她見過比他手段更齷齪的人,但絕對沒有見過哪個比他更強勢,完全是讓別人按照他的方式來,不給任何的反抗機會。


    齊楚不顧她的哭鬧,雙臂困住她胡亂拍打的身體,說道:“別再鬧了,睡吧。”


    “不!”


    “那就做點其他的。”


    “休想!”


    整整一個通宵,他們就在掙紮,親吻,以及拒絕中度過今夜,齊楚並不想要她怎樣,隻是單純的享受著與她之間的那種肌膚之親的感覺,視覺感官上的衝擊,以及征服欲帶來的快-感。


    一整夜,他的目光都沒有從她臉上移開,眼中是那樣的滿足,當天空漸漸露出朝霞,她也終於累得沒有力氣去反抗,女人除了最原始的發泄方式,也沒有其他方式來發泄她的恨意,所以她狠狠的朝著他的肩膀咬下去,最直接的發泄,之前無論她有多恨,也沒有這樣過,這是第一次,忍無可忍後的發泄。


    齊楚沒有躲,甚至吭都沒有吭一哼,唿吸也跟平常沒有區別,直到牙齒沒有知覺,口腔中全是血腥味,她才鬆開,看著雪白的床單上滴落下來的血,她的心也被血腥所震撼了,明明是他的錯,為何每次心痛的還是她?


    “不痛?”


    她都不確定這個聲音是不是自己的。


    “我身上有著比這一口更痛的傷。”就在她思考這話的意思時,齊楚猛然吻上來——


    -


    在她昏睡過去後,眼前還晃動著齊楚肩上的血痕,最後那點意識居然還在想流了那麽多血,一定是痛的,而那個更大的傷是如何而來的?遇到他,是劫數,也是她無法再堅持的原因。-


    陽光透過紗窗落進來,灑落在地板上,幹淨明亮的房間裏沒有殘留任何昨晚罪惡的痕跡,她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了他,但枕邊隻放著一件淡藍色的裙裝。


    穿好後,她走出房間。


    齊楚站在二樓的落地窗邊,卡其色的睡衣在陽光下柔和而清雅,而他的精神似乎有點恍惚,手中端著的牛奶還冒著熱氣,修長的手指沿著杯子邊沿滑,動,還沒等她說話,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麽,轉身看向她,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


    白天,他的笑容就像是天使——我呸!想想昨晚,她更加確定他精神分裂。


    他極慢的走過來,將牛奶送到她手上,“喝了它。”聲音輕描淡寫。


    但她一手打翻牛奶,看著牛奶全部落在他身上,這種溫度的牛奶灑在身上一定很燙吧,她心裏狂喜,好像這樣才能將悶在心裏的怒氣緩解一些。她說:“齊楚,我不陪你演戲。”


    而他隻是輕歎一聲,摟住她的肩,用哄小情,人般的語氣開口,“你到底想怎麽樣嘛?”


    而她再次無情的打開他的爪子,“昨晚,你怎麽你問我想怎麽樣?或者你不做那樣的事!”


    齊楚的唇微微的動了一下,之後抿成一條直線,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地上的破碎杯子上,“這種事情,事後道歉還有用嗎?就像是這個玻璃杯,已經碎了,無法挽迴了。”他說的理直氣壯,而她也不得不承認,事情發生後確實無法挽迴了。


    她沒有能力讓他受到懲罰,又不想向他取要什麽樣的補償,所以她無話可說。


    齊楚看著她,眼睛比平常明亮,“綰綰,昨晚我太過分了,我承認,但你也要理解我,你那樣我很難不理解成你不是在勾,引我。”


    “我沒有!我再說一遍,我沒有!”


    “哦。好——你沒有。”齊楚扯動嘴唇,說道:“你沒有勾,引我,沒有偷偷盯著我看,也沒有對著我看得出神,沒有對著我笑,沒有在我麵前表現得那麽柔弱無辜,你也沒有半夜送我迴家,脫我衣服——反正,你都沒有。”


    尹綰綰很想反駁,但好像她現在說什麽都有點強詞奪理的意思,不對啊,她覺得自己被齊楚的話完全掉了個位置,好像她才是昨晚用強那個施暴者,而他成了受害者。


    齊楚說的沒錯,深更半夜她送他迴家就迴家,扔到門口走了就好,為何還要幫他脫,衣服?說不是勾,引他,恐怕也沒有人相信。


    而且像他這樣的男人,優雅,紳士,有錢,有地位會繈暴女人,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齊楚頓了頓神色,繼續說道:“其實,我對你隻想花耐心,花時間,讓你看見我的誠意,將你重新追迴來——”她沉默著聽他的話,“可是昨晚,你在宴會上那麽維護我,看見你擔心我的樣子,我真的迷亂了,其實迴來後見到你,我一直都在克製,壓抑自己,就是不想你覺得我在逼你,可是你昨晚一直都在考驗我的自控能力,你擔心的樣子讓我覺得你其實也很想要我——”


    “那你的意思是你疼成那樣,我送你迴來送錯了?”


    齊楚遂然抬頭,很為難的樣子,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綰綰,你覺得自己做得對嗎?”


    尹綰綰猛然抬頭,吃驚的看著他,“你能再不要臉點嗎?”齊楚深唿一口氣,恢複平和的語調,“綰綰,算了,都過去了,我也不計較了——我們之間誰對誰錯,其實都是沒有意義的事,何必計較,你想怎麽樣,隨你喜歡。”


    又是隨她想怎麽樣?


    尹綰綰想不出其他女人遇到這樣的事,事後會怎麽做,哭著喊著要殺了他?將他送進監獄,索要賠償,當然估計很多女人遇到齊楚這種的男人,大概會讓他負責任吧。


    但她,除了離開別所選擇,其實她就是看起來堅強,實際還是很軟弱的人,遇到點無法麵對的事也隻會逃避。


    她快速的下樓,拿起自己的東西,向門外走,就在看門時,又被他扯了迴來,“尹綰綰,要走可以,但必須把話說清楚!”


    “我跟你這樣的變態,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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