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綰綰知道如果出去跟他見麵,到最後自己絕對脫不了身,選擇離開,尹綰綰就知道自己沒有獨力麵對齊楚說分手的勇敢。所以,她選擇逃避式的分手來漸漸忘記齊楚這個人,但她也知道自己大概要花盡一輩子的時間來忘記他。


    “不用了,我現在迴尹家住了,一切都已經安頓好了……今天能接你的電話,我就是想要親口對你說分手的事,我希望我們能夠好聚好散。”


    齊楚截斷她的話,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分,“怎麽好聚好散?你倒是說說。”


    尹綰綰將心一橫,咬著牙,說:“齊楚,我嫌你髒!這個理由夠嗎?不管是我之前,還是我之後,你風光時,落魄時,從沒有缺過女人,我希望我的忠誠也能換來一個忠誠的男人!”


    齊楚聲音冷漠,似自嘲一笑,“既然如此,為何當初要答應等我,你也明白我的苦衷。”


    “我不想聽!”尹綰綰情緒激動起來,“齊楚我們之間就這樣吧……別說那些了,我不想聽了,真的不想聽了,以後我就當做從未認識過齊楚,你齊楚也當做從未認識過尹綰綰吧。”說完,她掛斷了電話,而齊楚拿著電話,久久站在公寓樓下的狹長走道中,全身沐浴在昏暗的燈光中,身形有些搖晃……


    至於那些贈予的股份,不動產,珠寶,尹綰綰也沒有裝清高還給他,而是將那些東西都放進了銀行保險箱裏。恐怕沒人會知道看起來瘦小的一個她,因銀行所存的那些東西,完全有實力進入s市富豪榜前十位。


    那些東西對於她來說連錦上添花都不算,她對金錢沒有過分的執著,問齊楚要的那些股份,不過是想換一份安全感。


    但現在看來,當初那麽做實在是太過於幼稚了,也太天真了,想完之後她忽然也想明白了什麽。


    今後,一定要為自己而活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尹綰綰都盡可能的避免跟齊楚見麵,可畢竟她是尹氏的高層,而齊楚作為s市最具實力的集團總裁,不管是公事上,還是私底下的聚會,都不可能永遠不見麵的。但尹綰綰說不會見他,也就會遵循自己的意願,所以很多需要她出席又有機會遇上齊楚的活動,尹綰綰都交給了其他人來做。


    這些日子裏,尹綰綰做了幾個很成功的項目,在s市風頭一時無兩,但她一直深居簡出,就連去尹氏上班都是很早去,很晚下班,一點尾巴都不留給媒體大肆渲染。


    但是作為能跟跟在齊氏後麵,拿些五分之一新機場承建計劃的尹氏,尹綰綰的功勞最大,尹氏作為城中日落西山的公司,在這次競標中順利中標,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可當尹綰綰的名字出現在尹氏投標書上時,媒體就已經開始四處尋找尹綰綰的任何消息,希望能夠知道這位尹家失蹤了多年的大小姐是如何憑借一己之力力挽狂瀾,讓尹氏重迴巔峰。


    瑞士,阿爾卑斯山下的日落酒店——


    佩寧一身休閑裝扮,帶著一個大大的草帽,難得清閑的她,在麵對自己老板時,也明顯比之前放鬆了很多。尹綰綰坐在對麵,白色連身裙,微風起,吹拂起裙擺,和煦的陽光下,她麵色紅潤,像是一朵盛開在雪山之下的高潔的花兒,白裙下的肚子已經有了一些微微隆起,她撫著小肚,笑顏如畫,“佩寧,以後我就想在這裏生孩子,在這裏陪著孩子長大……這樣的風景,孩子會喜歡吧。”


    佩寧笑著說:“當初雖然不太同意你買這間酒店,但現在坐在這裏,我竟然後悔當初那樣勸你。”


    不久之前,她來這裏開會,在酒店裏,一推開窗戶就看見窗外的優美風景,阿爾卑斯山山脈下的一大片草場,有羊有馬有牛,四季如春,就連花兒都五顏六色映襯在綠色的草場上。


    這樣的風景,讓人醉,也讓人向往,想要一輩子都待在這裏。


    這間酒店,她又發現外麵貼著對外出售的消息,所以當時她也隻是猶豫了小一會兒就決定叫佩寧過來,幫她處理收購這間酒店。


    佩寧忽然蹙起眉,說:“尹總,我看你想多留幾日也不行了。”


    尹綰綰睨她一眼,笑著問:“為什麽?”


    這些日子來,她倒是喜歡佩寧的為人,做事也是麵麵俱到,將工作中的事,就連她的私事都處理的很讓人放心。佩寧語氣變得公式化,“從你拿到新機場的承建計劃後,媒體就一直很想采訪你,但是你一直不想,我就一直給你推掉了,但這次這個媒體是國內在最大,也是最權威的金融雜誌,恐怕是推不掉的。”


    佩寧說著,眼神也狡黠起來,湊到自己老板身邊,“老板,這家雜誌社在你爭取新機場計劃時,沒少為尹氏說話,這個麵子還是要給點的。”


    尹綰綰歎了一口氣,想著自己現在也是滿身銅臭的商人了,雖然討厭自己變成這樣的人,但她現在確實就是這個樣子的人了。雖然不舍這樣的風景,但她仍然要繼續那樣生活——


    離開瑞士那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佩寧先下去等車了,尹綰綰將最後一件衣物收拾進行李箱裏,之後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她那行李箱不大,雖然懷著孕,但提起來並不吃力。


    但當她走出房間後,屋內的電話忽然響了,她也忽然迴頭,看向屋內的座機,聲音持續不斷,好像不等來接聽的人,就不會放棄。


    鬼死神差般的,尹綰綰竟然又重新走了進去,之後拿起電話,可是當接通後,那邊沒有掛,卻有著很明顯的唿吸聲。這不像是客服打來的?那會是其他人嗎?不,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瑞士的私人電話,那會是誰?


    “喂——”她大著膽子,問著,“是誰?”


    可是那邊沒有迴應,“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這個號碼的?”


    那邊還是沒有迴應,“能說句話嗎?不然我掛斷了!”


    可她威脅的話並沒有起任何作用,那邊以很快的速度掛斷了電話……看著電話,尹綰綰罵了一句:“神經病!”


    而國內這邊,私人紅酒會所——


    齊楚收起電話,揣迴到西褲兜裏,臉上巨大的失落也在轉身那刻瞬間變為冷漠,顧學仁走了過來,搭上他的肩。


    “給你介紹一個人,羅斯家族第三代繼承人,喬治.羅斯。跟我來。”顧學仁搭上他的肩,一邊對他說一邊將他往一個包間引去。


    這些年,齊楚什麽世麵沒有見過,但羅斯家族的人,卻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況且的是繼承人,齊楚都吃驚了,問顧學仁,“你是怎麽把他搞到中國來的?”


    顧學仁笑而不語,不過在進去時,他說:“喬治是我在耶魯的導師,他不僅是羅斯財團的繼承人,也是耶魯的客座教授,為人很低調,但是很喜歡喝紅酒,所以你那瓶酒王得拿出來。”


    齊楚想如果能得到羅斯家族支持,別說一瓶八六年的酒王了,就是要他上天入海的去尋一瓶幾百年前的紅酒,他也在所不惜,當初他拿著計劃書在羅斯銀行門外等了整整一天,也不過是換來一句他的計劃書是垃圾,便將他給趕走了,再看看今日羅斯家族掌門人竟然親自來中國跟他見麵。


    有錢的感覺真好,重迴巔峰後,他深知這才是他想要的,也是最適合他的生活,但為什麽從那個女人離開後,他的心就翱翔缺失了一塊,永遠都填不滿了——


    顧學仁見他猶疑,笑著安慰他,“楚,沒問題的,放輕鬆,一定可以拿到的!”


    -兩百億美金,美國最著名百年家族——羅斯家族,給予齊楚最大的一筆投資,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就算是沒有拿下新機場計劃,他手上所有投資加起來還能在建兩個新機場,也意味著他能夠將s市的商界完全收入自己囊中,明年成為亞洲最年輕的首富。


    客人走後,包房中隻剩下顧學仁與齊楚兩人,顧學仁拿出自己的藏酒,給他倒了一杯,但齊楚喝下後,覺得不過癮,直接就拿起瓶子,一下子就喝了半瓶。


    顧學仁好心勸道:“我這是八九年的波爾多酒王,雖然比不上你的那瓶,但也不是水啊!”


    齊楚抬眼,白他一眼,顧學仁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又想想他最近又是離婚,真心想娶的那位又把他給踢飛了,想想自己也不應該對好兄弟這麽小氣,所以他說:“你喝,你喝……管你夠!”


    齊楚自然不客氣,喝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問顧學仁,“你有沒有試過很想一個人,但就是不能去做找她?”


    顧學仁明知故問,故意打趣他,“你有嗎?如果有,你還真是病得不輕了,竟然已經有可以想念的人了。”


    齊楚嗤他一聲,冷笑著,“少給我裝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很喜歡她,還記得讀書她來會所找你還筆記,我就看出來了。”


    顧學仁揚眉一笑,也不怕被他知道,哈哈笑起來,“這麽明顯的嗎?但是她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但我沒想到那個丫頭竟然會喜歡你。”


    這一直都是顧學仁不明白的事,他攤手,無奈表示,“我跟你長相,不相上下啊,你比溫柔,比你更懂女人,也不比你窮,可為什麽就是不喜歡我呢?”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與齊楚也真心談過這個事,所以顧學仁說的也不怕他生氣,“我也有問過自己,為什麽就是喜歡不上我呢?偏偏喜歡上你,但後來看見她看你的眼神,我就明白自己輸在哪裏了,因為我看她的眼神,跟她看你是一樣的。”


    顧學仁指著自己的雙眼,眼神微醺,抿著唇,沉默了一會兒,“我現在不會那樣看她了,但是她應該還沒有對你改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她在哪裏,為什麽不去找她?打電話給不說話,你這樣子會嚇到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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