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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猛地坐起身子,這一針下去,他感覺這疼痛鑽入了靈魂,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驚恐地看著眼前的老人。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我是監獄的醫生,你在我的醫療室。”老醫生很配合地迴答他。


    艾晴眨了眨眼睛,鷹眼瞬間啟動,而且電量是滿格的,這些電量夠他使用一個月的,不得不說他這次冒險的行動還是有迴報的。


    電子鷹眼掃視了一圈這醫療室的環境,他都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開始吐槽,這不是一般的簡陋,黑監獄裏就得是黑診所?


    注意力轉迴到麵前的老人身上,這老醫生看起來也不太正經,黃皮膚,還穿著囚服,戴著一個上世紀的老花鏡,怎麽看都不是專業的。


    嗯?黃皮膚?艾晴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他關閉鷹眼,盯著麵前的這個老醫生,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


    一張灰黃臉,皺巴巴的,像大葉柞樹皮,七橫八叉,滿是溝坎。花白的胡須,淺淺的皺紋,還有那一雙永遠笑眯眯的眼睛,讓人覺得他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您是內地人?”


    “怎麽說呢,算不上是內地,準確來說我是大陸人,因為我家之前是住在沿海城市。”老醫生笑著說,手裏拿著棉棒幫艾晴清理胸前的傷口。


    “哦,抱歉,是我之前理解有誤,大陸人,大陸人,哈哈哈。”艾晴不好意思地打著哈哈,突然胸前鑽心地一疼,額頭處冒出細密的汗珠,還好他牙咬的緊,沒有叫出聲來。


    老醫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小夥子,你這傷的不輕啊,我這裏隻能幫你簡單處理,最多消消毒,再深入治療的話,我也沒有那設備。”


    艾晴看了眼自己胸前燒焦了一個坑,心想等會兒要是侯言醒過來不得罵死他,但他還是咬了咬牙說:“老先生,用刀把壞死的,容易感染的地方幫我清除掉吧。”


    “你確定?我這裏可沒有麻藥,很疼的。”


    “我確定!我忍得住!”他上輩子什麽疼痛沒受過,什麽火藥消毒,割肉止毒,都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老醫生笑了笑,很佩服艾晴的勇氣。


    他將白布覆蓋在艾晴的胸前,已經好久沒動過刀了,而且在他醫療箱中的還不是正規手術刀,是一把軍用的小匕首,應該是這裏的警衛淘汰下來的,上麵落滿了灰塵。


    “你先休息一會兒,去準備一下。”


    “老先生貴姓?”


    “免貴姓鍾,名伯海。”


    鍾伯海是這老醫生的名字,他今年已經是六十多歲,從這個監獄剛剛建成的時候就被當做試驗品關了進來,已經在這監獄裏呆了有半輩子了,和他同一時期的人大多都死了,也有一少部分是被人委托


    人買了迴去。


    他之所以還呆在這裏,是因為他膝下無兒無女,就連當時送他進來的委托人都死了,外界已經沒有人記得他了,就算出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在他入獄前學過幾年的中醫,憑著一點的醫術在這監獄內混出一席之地,能保證自己的溫飽,偶爾還能讓監獄在外界搞到一些藥材和中醫相關的書籍,他就一邊行醫一邊鑽研醫學。


    這監獄內被他治療過的病人少說也破千了,小到感冒發燒,大到缺胳膊少腿,畢竟這醫療環境也就能做到這種程度。更何況那些受到致命傷害的犯人都被直接處決了,都不會給他治療的機會。


    “鍾前輩,他們為什麽不把您釋放,再找一個西醫?”


    由於艾晴從小就是在高科技的環境下成長的,對於科學技術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主要是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很少會有中醫介入,所以導致他沒有辦法準確的去比較這兩個職業的優劣。


    鍾伯海歎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之前請過西醫,可誰又願意在這裏工作,而且西醫的花銷很大的,那些人對高科技設施的要求度都太高了,監獄方麵沒辦法滿足。”


    “嗯?沒辦法滿足?這監獄還缺錢嗎?”艾晴可是在格羅佛那裏聽說了,光他的委托金就有幾個億,就算拿出一半的委托金,這些錢都足夠搞到當下最好的醫療設備。


    “不是錢的問題,主要是環境的原因,有些較大的設備很難運送到高空,還有一些藥劑根本受不了高空的壓強,總之就是做不到,隻能拿我來湊數。”鍾伯海最後還不忘自嘲一下,他的醫術也的確都是在行醫過程中自學的。


    “高空?壓強?您說這空中監獄真的在空中?開玩笑的吧,這占地麵積,不可能吧......”艾晴一直以為空中監獄的這個名號是為了顯得有逼格才這麽叫的,從來沒想到這監獄真的在空中。


    鍾伯海擺了擺雙手,噘嘴笑道:“我也不知道真假嘍,他們都這麽說了幾十年,我就信了。”


    艾晴沉默了,他比較偏向於在空中的這一說法,倒不是因為鍾伯海的話對他產生影響,而是這種大型的黑監獄都差不多是與世隔絕的,越隱蔽越好。


    他當特工的時候也接觸過黑監獄,但都是從同事那裏了解到的,黑監獄的藏身之地不可謂千奇百怪,有的在深海幾千米,有的是在巨型油輪上麵,常年漂泊於公海,沒有定所,還有那些在孤島上,大山裏麵的,隻有你想不到,沒有這些人藏不到的地方。


    這樣看來,空中監獄在空中也就不奇怪了,但這也給艾晴的越獄計劃造成了很大的阻礙,萬一從監獄中跑出去,結果發現是幾千米的高空,你說是跳,還是不跳。


    “小夥子,你是我在監獄裏見過的,除了我以外第一個大陸人,你怎麽會到這裏來?”鍾伯海將小匕首放在酒精燈上進行高溫消毒,條件也就這個樣子,能治好病就是好醫生,艾晴也沒什麽好挑的。


    “我?算是被人陷害的吧。”既然知道是黑監獄,還有委托人,那就說明他蹲監獄和他的小偷身份沒什麽關聯,至少不是因為犯法進來的,因為這黑監獄本身就是在犯法。


    鍾伯海掀開白布,微燙的小匕首貼在艾晴冰涼的皮膚上,說道:“那想要陷害你的人也是下了血本的,據我了解,想把一個人送到這裏,委托金都是幾個億的,這樣想想的話,你也不虧對吧?”


    “嗯!”


    這一聲迴應絕不是艾晴對鍾伯海話的肯定迴答,而是因為那匕首切入到了他的肉裏,將燒焦的皮膚表麵進行剔除。


    艾晴痛苦地歪著頭,苦楚的痙攣掠過他的嘴旁,那兩道皺紋顫動著,像兩絲苦澀的微笑,對鍾伯海說道:“鍾前輩,您的手法還真的是......”


    “哦吼!啊!疼疼疼~”


    血肉分離的痛感使得艾晴不停地吼叫,他其實更希望鍾伯海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這慢慢悠悠的切法,艾晴實在是難以忍受,剛剛吹過的牛逼瞬間被打臉。


    而一旁的鍾伯海則是像切豆腐一般,細雕慢琢,不愧是年紀大了,不急不躁,還念叨著:“剛才不是說能挺住嗎,年輕人,裝逼要被雷劈的。”


    “我......啊!前輩,輕點。”他剛剛還以為這鍾伯海是個善良的老爺子,沒先到居然一肚子的壞水,故意看自己的笑話,看自己要罵他,馬上就用力切一刀。


    醫療室外,格羅佛站在門口,他在和門口的兩個警衛問話,就聽到醫療室裏麵艾晴的痛唿尖叫。


    格羅佛疑惑地問道:“你們兩個確定他在裏麵是接受治療?怎麽喊得這麽猥瑣?”


    “額,我們兩個也不確定,或許鍾醫生也好這口。”這兩個警衛剛才架著艾晴的時候,他們倆就覺得艾晴長相清秀,至少對他們來說還是很鮮嫩的。


    這兩人在路上還對艾晴不斷揩油,隻不過艾晴都不知道而已,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和這兩個警衛拚命的。


    格羅佛滿臉的黑線,他自然知道這兩個手下說的是什麽意思,他說道:“把門打開,跟我進去看看。”


    三人剛進門,就看到了熱血沸騰的一幕,由於角度和醫療室內障礙物太多的緣故,他們的視角極其刁鑽。


    他們看到的情景是這樣的:艾晴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身體以腰部為中心不停地抖動,而鍾伯海則是騎在他的身上,雙手按著艾晴的胸口。


    艾晴的通唿聲不斷,一聲比一聲高亢,一次比一次


    性感,最後由痛唿變成了哀求,求鍾伯海快點,他所說的快點是鍾伯海手裏的刀快點。


    但是這些話聽到格羅佛的耳中又是另一種韻味,他挑了挑眉毛,很識趣地帶著他的兩個手下又退迴到了門外,點燃一支雪茄,眼睛裏滿是悲傷,可見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在這監獄內是絕對禁止犯人和警衛抽煙的,但典獄長是神一般的存在,規矩都是他定的,自然就不受規矩的束縛。


    他麵前的兩個警衛的身體不自覺地朝格羅佛身邊湊了湊,他們吸不到一手煙,聞一聞二手的也行啊,簡直是太奢侈了,這點事迴去他們都能跟其他警衛吹一年。


    過了一支煙的功夫,醫療室內的艾晴不再喊叫。


    格羅佛將煙頭丟在一旁,推開醫療室的門朝裏麵走去。


    他身後的兩個警衛瘋了一般朝地上的煙頭撲去,兩人差點因為一個煙頭打起來,鬧到最後一人就抽到了一口,吐出煙霧的那一刻,他們覺得自己已經到達了人生的巔峰。


    看到格羅佛走了進來,鍾伯海象征性地和他打了聲招唿,而他看鍾伯海的眼神就比較怪異,他又看了看艾晴,很難想象這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是如何經受得住艾晴的折騰。


    格羅佛拍了拍鍾伯海的肩膀,說了句“注意身體。”,然後他就讓鍾伯海到醫療室外麵等候,他要親自審問艾晴。


    鍾伯海被這一句話弄得雲裏霧裏,怎麽著高高在上的典獄長突然關心自己了?難不成看上自己的這把老骨頭了?在監獄裏同性的亂搞行為再正常不過,越想越惡心,他佝僂的身體不禁抖了三抖。


    “一幫死基佬,看老夫哪天給你們搞一鍋群鞭亂燉,爽死你們這群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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