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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魯伊耐心的給艾晴講完整個擂台規則後,也到了該迴牢房的時間。


    他對德魯伊的態度稍有改善,至少沒有之前那種想暴揍德魯伊的衝動,但是德魯伊對他說的拜師學藝,他完全當做是屁話過濾掉了。


    在鈴聲未響起的時候,艾晴就已經守在了台階口,隻要鈴聲一響,他馬上就會衝迴到牢房裏麵,借助走廊裏的燈光尋找另一半的彈丸。


    “叮~”發令號響起,艾晴用風一般的鑽入到牢房內。


    他這一舉動驚得站在一旁的警衛以為他要造反,警棍都拔了出來,卻發現艾晴已經進入牢房的,留下一臉懵逼的警衛幹站在那裏,甚是尷尬。


    這個警衛為了避免尷尬,揮起手裏的警棍就抽打路過的無辜犯人,嘴裏還不停地喊道:“快點,都給我快點走!”


    艾晴兩腳踏入牢房內的一瞬間,整個人趴倒在地上,從門口開始一寸一寸地尋找,一分鍾的時間足夠他在牢房內搜尋一圈。


    囚服蹭在地上,由黑白色變成了純黑色,讓他絕望的是,直到牢門關閉的時候,他依舊連另一半彈丸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彈丸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


    他坐在床上,一隻手拿著半個彈丸,另一隻手用力地撓自己的後腦勺,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像猴子說的那樣,融化了?可是這一半為什麽沒有事情?”


    他又抹黑在地麵上摸索了一遍,就差用舌頭舔一遍了。


    滿腦子問號的艾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硬是想不通,氣得他用手奮力地砸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這聲音是那樣的空洞而清脆。


    他突然驚醒,喊道:“我靠!忘了這床底下是空的,我可真是個笨比,笨的像個猴子。”


    雖然他身下的床是空心的,但是四麵都有擋板,留出和地麵間的縫隙也就一厘米,而彈丸的直徑差不多兩厘米,可要是半個彈丸的話,似乎可以剛好鑽入床下。


    “啪,啪。”艾晴扇了自己兩個耳光,作為他對於自己失誤的一個小懲罰。


    他趴在地上,手試探性地向床底下伸去,可是隻能伸進去一個指尖的長度,就算是能摸到彈丸也拿不出來,更何況現在碰都碰不到。


    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一切還都隻能靠運氣,就算是牢門打開,光線也照不到床底下的位置,這讓艾晴十分的犯難,難道把床拆了?多麽暴力的想法。


    然而他既然想到了,那就會做到,床四周的擋板是一體的,沒辦法拆下來,所以隻好把目標放在上麵。


    隻見艾晴爬到床上,扣開上麵的海綿床墊,露出下麵的木頭床板,艾晴用手摸了摸床板,發現是那種最簡易的結構,一塊一塊的長條木板拚接而成,兩側用釘子固定在兩邊的擋板上麵。


    沒有任何工具的艾晴,坐在床板上麵,思考該如何把床板拆下來,難道再用手扣?可是這床板間連個縫隙都沒有,手指甲都伸不進去。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個木頭板了?”


    艾晴站起身子,壓著床板,兩條腿發力,蹦起身子,狠狠地向下麵踩去,接下來的畫麵就像是小孩子玩蹦床一般,艾晴在床上不斷地蹦跳,企圖把床板踩斷。


    一邊跳,一邊怒聲道:“我就不信了,你還不斷?”


    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在跳到一百次的時候,床板上傳來輕微的碎裂聲,一道裂痕出現在上麵,不過艾晴看不到,依舊在那裏拚了命的跳,發出的巨大聲音,將巡警引來。


    “你!幹什麽呢?”巡警透過牢門的小窗戶看著站在床上的艾晴。


    “額,做運動呢,鍛煉身體,吼哈!”


    艾晴瞬間趴在床上,開始做起了俯臥撐,特別賣力的樣子,甚至還玩起了花活,從兩隻手,到一隻手做,再到用一個手指做俯臥撐。


    這傻缺般的行為,看得巡警十分的無語,甩給他一句“神經病”後就離開了。


    看到牢房門上的小窗戶關閉,艾晴鬆了一口氣,不敢再那麽用力的蹦跳,這次算是蒙混過關,下次換成別的巡警,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嗯?裂開了?”


    艾晴趴在床上,突然發現腹部位置的床板有明顯的凹陷,右手摸去,一條十厘米長的裂痕在木板上麵。


    這就不需要用踩得了,艾晴坐起身子,脫下囚服綁在右手上麵,左手摸著裂痕的位置,瞄準目標,右臂拉弓而起,匯聚全身的力量於右拳上麵。


    伴隨他的悶聲一吼,右拳迅速下落,劃破空氣直指左手所在的位置。


    “轟!”的一聲,木板在其右拳的衝力下應聲而斷,驚起了大量的灰塵撲麵而來,嗆得艾晴不停地咳嗽。


    已經有一塊木板斷裂,那麽其他的與之相連的木板就根本不成問題。


    艾晴跪在床上,雙手探入到另一塊木板下,十指扣住其下方,雙臂的肌肉隆起,額頭的青筋暴起,完全靠蠻力去掀開剩餘的木板。


    一塊接一塊的被艾晴暴力拆除,並沒有引來巡警,他也就越發的猖狂,拆床的速度越來越快。


    “砰!”


    又一塊木板被掀開,這已經是第四塊木板,艾晴完全可站在空洞的位置,腳踩到床下的地麵。


    艾晴搓了搓滿是木屑的雙手,跺了跺腳準備掀開下一塊,卻發現腳下的質感和聲音似乎有一些不對勁,這床下的地麵和牢房內其他的地麵不同,踩在上麵傳來的是金屬聲音。


    出於好奇,他又用力地跺了幾下腳,確認是金屬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和他之前敲床板的時候的聲音有些類似,都是給人一


    種發空的感覺。


    “難道這下麵也是空的?”


    艾晴脫下鞋,光著腳踩在上麵,冰涼感席卷全身,好似踩在冰塊上了一般,更令人意外的是,這鐵板上麵還有凸起的螺絲帽,這是艾晴在牢房牆壁上所摸不到的。


    有了新的發現,艾晴拆床的速度變得更快,也顧不上聲音的大小,對著床板就是一頓的狠拆,拆不掉的直接上腳踩斷。


    拆到整張床一半的時候,他停下了手裏動作,以現在的程度,他完全可以屈身鑽到床底,不需要再拆了,再拆的話,那以後就隻能睡在地上了,況且如果有警衛進來,發現床塌了,一定會找艾晴麻煩的。


    艾晴扶著剩下的床板,平坐在地上,眉毛與床齊平,兩隻手抓在地麵上,用力地向下一推,整個身子滑到了床底。


    一個翻身趴在地麵上,另一半的彈丸已經被他找到,果然是滾到了這床底下。


    他拿著手裏的兩半彈丸,擦了擦上麵的灰塵,緩慢地將它們按在自己的瞳孔處,眼睛一閉,將裏麵的鷹眼擠出到彈丸中,迅速將其扣緊。


    “這沒有電是真的煩,那個冒牌冷亦星是傻子嗎?為什麽不充好電再送進來。”艾晴不僅沒有感謝冷亦星,反而還對他一頓批評。


    解決了彈丸的問題,他又開始這床底金屬的事情,耳朵貼在金屬板上麵,勾起左手的中指,輕輕地敲了幾下,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他確信這裏麵就是空的。


    艾晴趴在地上迴憶之前在鷹眼中看到的地圖,其中有記錄牢房下麵的構造,隻不過當時他過於震驚,而且這下麵的構造亂如麻線,所以就沒有仔細的研究。


    侯言之前對他描述過被關禁閉時的情況,溫度高到能把鞋子點燃,在這麽高的溫度下,床所在的位置卻成為了最安全的地方,侯言在床上躲了幾個小時。


    而這床又是木頭做的,雖然沒有布鞋的燃點那麽低,但它也不至於完好無損,而且隔熱性還特別的好。


    這一切都是監獄有意為之,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他的腦中不禁浮現出地下加熱時的模樣,除了那一個個的碗裝容器,他並沒有看到其發動機是在哪裏,但他當時確實是感受到了牢房的震動。


    “難道說?這下麵是那些加熱裝置的控製中心?”


    如果這麽想的話,似乎所有的事情就理清了,床下是發動機,而且地麵的材料也不同,自然也就不會像其他地麵那樣瘋狂加熱,正好在床的位置形成一個低溫區。


    畢竟關禁閉的目的是懲罰,不是殺死,總得給人留一條活路吧。


    艾晴將彈丸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然後又趴在地上,摸索著床下金屬板四周的螺絲帽。


    這一共是有兩塊較大的金屬板拚接在


    一起的,單獨來算的話,每塊鐵板的四個邊緣各有三個螺絲,拋去中間重疊的那一塊,那就是一共是十三個螺絲,之前艾晴所踩到的就是銜接那一塊的螺絲。


    艾晴確定了所有螺絲的位置,他隻需要拿開一塊鐵板就可以鑽進去,但他隻是這麽一想,自嘲道:“我不研究怎麽越獄,在這床底下糾結什麽,進去後萬一再給自己電死......”


    他的話還沒說完,腦子一下反應過來,這下麵的裝置是通電運行的,那如果自己鑽進去,豈不是可以用它給鷹眼充電?


    艾晴就是典型的執行主義者,隻要是他認為正確的東西,那就一定要立即操手去辦,也可以理解為急性子,不同的急性子在很多時候會因為著急而犯錯,但艾晴不會。


    兩隻手分別摸著兩個頂端的螺絲,這螺絲比一般的家用螺絲要大一倍,中間花心的,需要花心的螺絲刀,可是艾晴現在啥都沒有,去哪裏找螺絲刀。


    他用手使勁的扭動螺絲,結果螺絲根本不受力,紋絲不動,行動無法繼續進行,急的他來迴摸索自己的身邊,一邊找一邊念叨著“老天爺開眼吧,幫幫孩子吧!”,希望可以有奇跡出現。


    艾晴根本沒指望能找到工具,就在他準備放棄另尋方法的時候,從他的褲子裏滾出一顆金屬紐扣。


    這顆紐扣就是侯言之前偷藏的那顆,是從巡警的衣服上掉下來的,當時被侯言塞到了內褲裏麵,所以剛剛艾晴那樣的蹦跳都沒震出來,在這關鍵時刻,它自己倒是很識趣的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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