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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的時候,侯言在與艾晴互換的過程中醒來一次,他隻感覺到頭暈腦脹,似乎是坐在車上,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又一針藥劑紮在他的身體裏,再次陷入沉睡。


    時間過了不知道有多久,侯言體內的藥效已過,他十分痛苦地晃了晃腦袋,連續挨了兩針迷藥,使得他腦子裏一片空白,勉強的真開雙眼,刺眼的白光打在臉上。


    除了這白光作為光源,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陰冷的空氣使得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想要站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固定在一把金屬椅子上麵,身上傳來刺骨的的冷意。


    侯言不僅被控製住,而且身上的衣物全都沒了蹤影,赤裸著坐在那裏,耳朵裏的耳機以及電子鷹眼也都被人摘取,不得不說冷亦星做事做的真絕,要不是考慮到影響不好,可能連內褲都不會給侯言留下。


    他還沒有適應自己所在的環境,小黑屋的門打開,走進來三個人,為首的正是墨鏡遮住半邊臉的冷亦星,他身邊還跟進來兩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


    冷亦星坐在侯言前麵的辦公桌內,兩個人黑衣人則徑直走到侯言的身後,形成三角形包圍,將孤獨而又無助的侯言圍在中間,在氣勢上就給侯言造成無形的壓力。


    由於侯言剛剛四點剛醒來就又被迷暈了,所以關於婚禮中發生的事情,他和艾晴沒有任何的交流,自然也就不認識冷亦星是什麽人,更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是什麽樣,他的思維還停留在趕往婚禮的途中。


    “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特工局精英級特工,代號黑煞,希望你等會兒可以配合我的調查。”冷亦星拿出筆紙說道。


    “特工局?這裏是特工局?你少扯淡,調查你奶奶啊,問話就好好問,把我扒光是什麽意思?”侯言叫罵,在他的認為中,艾晴既然曾是特工,以艾晴曾經的地位,自己怎麽會被綁在這裏。


    他認定這件事絕對和艾晴脫不了幹係,或許是艾晴故意要整他也沒有可能。


    他如果知道白天的時候艾晴差點讓他陪葬,但好像他也不能拿艾晴怎麽樣,活的就是這麽無奈。


    冷亦星對於侯言的口無遮攔沒有在意,淡定的解釋道:“你身上的裝備都是我特工局的,我隻是按照規矩收迴而已。”


    聽到冷亦星的話,侯言驚悸不安,事情似乎要開始壞起來了,他又不是特工,卻穿著人家特工局的裝備,他自己都知道這很不合理。


    “你做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吧,把你犯得事情自己都承認了,或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我?名叫侯言,性別男,年齡29,小學文憑,父親侯誌遠,母親劉芬,家住富安村小草房......”


    冷亦星用手中的筆敲了敲桌


    子,麵色不善,說道:“誰問你這些了?我問你,你怎麽聯係到特工局的,為什麽會有特工局的舉報電話?”


    他這麽問就實屬難為侯言了,所有的舉報電話都是艾晴打的,侯言最多隻是知道有這麽一迴事,要說詳情,他是一點也不知道。


    兩個黑衣人見侯言遲遲不作答,認為他是嘴硬,兩人走到侯言的身邊,掏出了腰間的電棍,打開開關,“劈裏啪啦”一陣電擊聲嚇得侯言想要跑,卻無處可跑。


    “別電我,別電我,我都說!電話是我上廁所的時候在牆上看到......”情急之下的侯言也顧不上理由合不合理,反正先編一個應付上,保證自己不會被電擊。


    冷亦星被侯言的話弄得愣在那裏,疑惑的問:“廁所的牆上?”


    “對對對,我那天去廁所拉屎,旁邊的牆上就寫著你們特工局的電話,我就是在那裏看到的。”


    “那旁邊有沒有寫其他什麽東西?”


    侯言裝作思考狀,一本正經的說:“還真有,我記得是有槍支迷藥,包小姐,上門特殊服務,辦假證......”


    “臥槽,你當我們特工局是什麽?舉報電話寫在廁所?打小廣告嗎?給我電他。”冷亦星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種奇葩的迴答也就侯言能說得出來,太欠揍了,居然拿特工局和那些不法分子混為一談。


    “大哥,大哥,別打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是大大的良民啊!”侯言的哀嚎也救不了他,經過一番電擊蹂躪後,原本自然下垂的頭發都炸了起來,嘴裏吐出一口黑煙。


    侯言人生第一次感受過電擊的酸爽,事後目光呆滯,身體時不時地有電流經過,不由得顫動一下。


    冷亦星繼續問道:“就算你偶然間得到了舉報電話,那我問你,你問什麽可以強製舉報?用的還是我們特工局已經犧牲的特工的id。”


    侯言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些事情又不是他做的,他怎麽知道?要問都去問艾晴啊!


    一陣電流擊打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警示侯言最好快點說,嚇得他開啟了他最擅長的胡編亂造模式,吹牛逼都不用打草稿的他,編一些故事太簡單不過,反正特工艾晴已經死了,而且就在他身體裏。


    “我都說!舉報電話是已經犧牲了的艾晴特工給我的,我們曾是最好的夥伴,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他希望我也可以一起幫他主持正義,所以就給了我舉報電話,還有強製舉報的機會也給了我。”侯言的話聲色俱全,好像事實確實如此一般。


    “那你剛剛怎麽不早說?”


    侯言麵帶愁容,眉毛微挑,眼中盡是悲傷,心痛的說:“艾晴特工是一個低調的人,他不喜歡張揚,所以要求我把這件事不能告訴


    任何人,做一個默默無聞幕後英雄就好,不追求任何的榮譽。”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艾晴特工去世的那天,我哭了好久,好久,是他帶我走向了光明,是他為了指明了方向,是他,是他,就是他,我的好榜樣,艾晴,特工!”


    說著說著,侯言的眼角泛起了淚花,苦情劇既視感。


    “黑煞特工,我為我剛剛的隱瞞而道歉,但看在艾晴特工的麵子上,還請原諒我的無禮,我一心把艾晴特工作為榜樣,希望可以幫他完成他的使命,你也不需要誇我無私或偉大,也不要給我頒發任何的榮譽,這些都不重要,因為,艾晴是我最好的兄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聽到侯言的訴說,他身後的兩名黑衣人也不由得抹了抹濕潤的眼角,感歎這是多麽大無畏的精神啊,為了最好的兄弟,放棄自己的生活與幸福,隻為守護拿一份正義。


    侯言的這些瞎話要是被艾晴聽到,估計他的魂魄都能飛迴到原來的身體裏,然後詐屍而起掐死侯言,這麽感人的故事沒有一句是真的。


    冷亦星看著淚如雨下的侯言,心裏也不是滋味,艾晴也是他的好友,也是因為他的疏忽而導致艾晴被人偷襲致死,他萬般的愧疚,墨鏡下的雙眼中也升起了霧氣。


    他柔聲問侯言說:“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侯言見有戲,心中不由得一喜,哀嚎聲更加的響亮,哭的是昏天黑地,好似死了全家一樣悲慘。


    “黑煞特工啊,你看我這麽悲傷的模樣,我怎麽會騙你呢?還請幫我解開束縛,你我二人去為艾晴特工上一炷香吧。”


    冷亦星從辦公桌內取出一份文件,走到侯言的身邊,看著麵前悲痛欲絕的侯言,他也為之動容,感歎天底下難道真的有如此真摯的友情嗎?又笑著搖了搖頭,解開了侯言雙手的束縛。


    “腳沒解開呢!”侯言出聲提醒道。


    “腳不用解開,你自己看看文件吧。”冷亦星把文件夾放在侯言的麵前。


    侯言打開深黃色的文件夾,取出裏麵的文件,黑紙白字,首頁還印有他的照片,一共29張,意味著29年,一年一張照片存檔。


    他不明白冷亦星什麽意思,難道說還給自做了一個照片集?


    “侯言,男,29歲,四歲時哥哥失蹤,家搬入農村,後又去城市中打工......”冷亦星開始用平穩的語氣講述侯言的一聲,其內容之細致,有的事情連侯言都不記得了。


    於芳,趙鬆,夜碧碧,俞風,寧琅飛,江玉蓮等人都出現在他的個人資料中,他看著自己的事跡文件,腦子裏就像放電影一般,迴憶起了好多已經忘記了的事情。


    冷亦星忽然話鋒轉說:“在人生低穀時加入


    天道公司,成為簽約盜賊,期間一共偷盜377次,無一失手,偷盜物品總價值約兩千三百六十四萬,個人分到其中十分之一都不到,但還算有些良心,從不偷窮人家,從不偷公家,每次偷盜都會給人家留一半,我說的,都對嗎?”


    侯言看著手中的文件,其中把他所有偷過的物品列成了一個十幾頁的清單,每一欄都標記了具體偷盜的時間,地點,以及參與人員。


    這哪裏還是個人簡介?簡直就是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扒光了,就差寫出他每天穿什麽顏色的內褲。


    “你,你們監視我?”侯言顫抖的手,一頁一頁的翻閱著文件,看著自己的偷盜經曆,負罪感油然而生,緊接著是無盡的恐懼。


    “監視談不上,我感覺你更適合去寫,故事還是蠻感人的。”


    侯言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原來冷亦星早就知道他剛剛的話都是編的,卻又完整的聽他說完,使得侯言忽然感到無比的羞恥,太丟人了,自己就像一個小醜一樣表演了半天。


    “大哥,我錯了,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這些記錄足夠讓你一輩子都呆在監獄,在裏麵自己好好反省吧!”說罷,冷亦星推門而出,留下侯言和兩個黑衣壯漢。


    侯言慘叫到:“喂,你們幹什麽?別碰我......”


    “劈裏啪啦~”一通電擊電得侯言癱倒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出,一副要死了的模樣。


    黑衣人從腰間取出一支藥劑,插在侯言的手臂,這是今天這副身體挨得第三針,還好這藥沒有什麽副作用,否則都可能直接讓侯言閉眼後再也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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