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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種事情沒什麽好解釋的,因為這種話題隻會越描越黑,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情理之中,所以艾晴幹脆就默認了,反正總比趙鬆看到天道公司的內網要好得多。


    艾晴是拒絕和趙鬆出去的,他現在可是一個處於失戀狀態的可憐人,怎麽也該有個失戀的樣子,哪裏有心情出去玩,就算是散心也不該找一個男人陪吧。


    最後在趙鬆堅持不懈的勸說下,艾晴實在是不想聽他墨跡,隻好委屈自己陪一個男人出去散步。


    黃昏已在漸濃的夜色中退去。遠處的路燈,把淡而蒼黃的餘輝投在這條狹窄而肮髒的小衖裏。


    隨著愈來愈濃的夜色,閑遊的男人愈來愈多。他們在這陰黯朦朧的衖子裏,像鬼影那般活動著,為了一場美麗邂逅而奔波。


    艾晴陪趙鬆逛遍了大街小巷,趙鬆打著感情牌,不停地講述著他和侯言小時候的事情,情至深處還會發出感慨,然而這些事都是艾晴所不知道,他現在隻是一個合格的聆聽著。


    兩人路過一個賣手機的商店,艾晴在裏麵隨便挑了一個性能還不錯的智能手機,替換掉寧琅飛的那個翻蓋手機,等到他迴到市裏有機會再去特工局分部領取專用的手機。


    趙鬆現在知道艾晴有錢,對於他這樣任性的選購商品並不意外,反而覺得是必然的事情,畢竟錢這個東西一旦多了起來,花起來就會越來越順手。


    “猴子,咱哥倆好久沒有擼串子了,今晚也沒事,陪我喝點?”趙鬆對艾晴說道。


    艾晴傷心歸傷心,但現在是清醒著的,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飲酒的,尤其是啤酒,對於上輩子作為特工的他來說更是禁忌。


    他剛想要拒絕,但看到趙鬆的表情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趙鬆現在的狀態很不對,愁眉不展,有些哀求的看著艾晴,似乎不是隻有的喝酒那麽簡單。


    “好,我請你喝,今晚不醉不歸!”


    身體是侯言的,艾晴也不是特工,也就沒有那麽多需要忌諱的。


    兩人在小區的樓下隨便找了一家燒烤攤,深夜才是燒烤攤最火爆的時候,燈火通明,燒烤架子上火星四濺,帶有特色味道的濃煙飄在空中,嗆的路人遠遠繞開。


    閑暇之餘叫幾個至交好友一起擼串喝酒,不乏是人生的一大樂趣,既能溝通感情,還能從中參透各種各樣的人生道理,而且最主要的是,第二天早上酒醒後,對自己昨夜酒後吹過的牛逼全然忘記,不會有任何的尷尬之處。


    趙鬆點了不是很多的烤串,但是啤酒卻是成箱的往他們的桌子旁搬運,轉眼間就是三箱啤酒摞在一起,這還是店家怕他們倆喝死才故意攔下的,不然趙鬆的本意是一人三箱,喝到一個趴下為止。


    “砰砰砰~”


    接連著起開幾瓶啤酒,兩人各手持一瓶,兩個男人喝酒,也不需要酒杯,對瓶吹才夠勁。


    按照當地的規矩,兩人或者多人吃飯喝酒的話,開飯前要先喝一瓶作為敬意,之後才能說話和吃飯。


    眼神交流後,趙鬆和艾晴手持碧綠色的酒瓶,仰頭豪飲,一邊喝一邊盯著著對方酒瓶中的酒量,無形中就開始了一場速度的對決。


    艾晴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這樣喝酒,幸好侯言的身體本身酒量就不錯,在艾晴沒有任何技巧的情況下勉強和趙鬆打成平手。


    兩個空空的酒瓶放到桌子上,趙鬆笑著說道:“猴子,你這酒量有所下滑啊,以前你都是完虐我的。”


    “嗬嗬,太久不喝了,有些不習慣。”艾晴迴複道。


    趙鬆對艾晴挑了挑眉,手裏舉起第二瓶啤酒,略帶有挑釁意味看著艾晴,意思再問他還敢再接一瓶嗎?


    艾晴自然不會服輸,端起酒瓶就朝嘴裏灌,另一隻手還對趙鬆比了比繼續的手勢,一場酒桌上的戰鬥正式打響,桌子下麵的空酒瓶以飛快的速度增加。


    喝了一箱子的啤酒,桌子上的菜還一樣沒動,兩個人一人挺著一個大肚子,像是兩個孕婦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不過裏麵全都是酒水。


    “先去廁所的是王八!”趙鬆說道,他看麵部緊縮的艾晴,以為他是要上廁所,故意叫囂。


    然而在桌子下他的雙腿早已夾得死死地,上半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依然不停地對艾晴進行語言攻擊。


    艾晴隻是接著酒勁想起了一些傷心的往事,他怎麽會注意不到趙鬆的這些小動作,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端起一瓶酒就要和趙鬆對吹。


    趙鬆見勢當然不會落於下風,憋著尿意拿起一瓶酒就要和艾晴拚酒。


    這一瓶艾晴故意喝的特別快,他的一瓶見底,而趙鬆那邊由於肚子發脹,尿意肆虐,喝了半天才喝到半瓶的量。


    若無其事的艾晴一邊用手敲著桌麵,嘴唇微微翹起,深吸一口氣,再輕輕的吐出:“噓,噓~”


    趙鬆聽到艾晴的口哨聲,尿意瞬間湧上大腦,喝酒的節奏被打亂,一下嗆到了嗓子,“噗!”淡黃色的酒液帶著白色的泡沫飛到空中。嘴裏的酒水如噴泉一般吐在了地上,剩下半瓶酒也灑落。


    “你個死猴子,玩陰的,你等我迴來!”趙鬆夾著雙腿,雙手捂著襠部朝衛生間跑去,樣子十分的滑稽。


    等到趙鬆迴來後,兩人結束了第一輪的戰鬥,艾晴巧勝,開始中場休息,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劃拳玩遊戲拚酒,至於那些掏心窩子的話當然是要留在最後才能說。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


    “六個六啊!哥兩好啊!誰怕誰啊,烏龜怕鐵錘啊!”


    推杯換盞之間,酒桌旁邊的三箱啤酒空的一瓶都不剩,兩人喝的眼睛中都是重影,看著彼此都是晃晃悠悠的狀態,不得不用手扶住桌子以保自己不會摔倒。


    “來啊,繼續啊!”


    艾晴繼續叫囂道,他算是喝嗨了,徹底的體會了一次欲仙欲醉的快感。


    趙鬆見艾晴囂張的模樣,不得不戰略性的認慫,揮手說道:“猴子,咱歇一會兒,等會兒再喝。”


    艾晴見趙鬆認輸了,一頭癱倒在椅子的靠背上,眼睛微眯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默默地點燃一支香煙,心情平靜了下來。


    “猴子,你相信愛情嗎?”主戲才剛剛開始,之前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這時的交談。


    艾晴望著天空,冷哼一聲,猛吸一口香煙,嘴中說道:“艾晴?還是愛情?嗬嗬,都一樣,都是他媽的混蛋!去他丫的愛情,都是騙人的,最終不還是嫁給了金錢?”


    他不是在責備柳芸兒,隻是鬱悶的在發牢騷,要說金錢,他也有很多,錢就是王八蛋,花完再賺唄。


    趙鬆搖了搖頭,現在的狀態對於他來說剛剛好,半夢半醒,思維還是清晰的,對於艾晴的話有著他自己的理解。


    “我要結婚了。”趙鬆說道。


    “你也要結婚了?恭喜恭喜啊!”艾晴苦笑,語氣中沒有一點開心的情緒。


    趙鬆通紅的臉一怔,問道:“什麽叫我也要結婚了?還有誰要結婚?”


    “芸兒,芸兒也要結婚了。”


    艾晴喝多了,也不管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他現在就想宣泄出自己的情緒。此時的他為了維護自己最後的倔強,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這樣淚水就不會流下來。


    “你和芸兒也要結婚了啊,好事啊,你之前怎麽不說,咱爹媽知道的話,一定樂開了花。”


    趙鬆高興的喊道,自己又從吧台處搬了一箱啤酒放在腳邊,這可以說是他今晚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沒有之一。


    “哼,哼,這又有什麽意義呢?反正新郎......”


    艾晴剛想說新郎不是自己,但時間飛逝,已經到了淩晨的十二點,侯言出現在身體裏,由於靈魂的替換導致身體的感官刹那間變得特別的敏感,引起了侯言的胃部收縮。


    “嘔,咳咳,嘔~”


    侯言彎腰趴在桌子的下麵,艾晴喝下去的那些酒都被他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哈哈,猴子,你先吐了,你輸了!”


    看到桌子下麵成堆的空瓶子,再加上趙鬆的喊叫聲,侯言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了,感情艾晴在和自己的發小在這裏拚酒,不知道艾晴內心的委屈發泄出來沒有。


    侯言抬起暈乎乎的腦袋,看著麵前麵帶著幻影的趙鬆,說實話,他們了兩個確實好多年都沒這樣一起喝過酒了。


    “猴子,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嗎?”趙鬆忽然問道。


    “嗯?什麽事情?”侯言開一瓶酒,打算也嚐嚐味道。


    “我和你,還有小芳,我們三個從小玩到大,你們兩個總是合夥欺負我,我還不敢告狀。”


    侯言笑道:“那還不是因為你總是沒事惹事。”


    “不,不是這個原因,小芳從小就喜歡你,所以每次都會和你一夥。”


    趙鬆打了個酒隔,繼續說:“長大後,我們都到縣裏來打工,她留在村子裏麵,從那個時候她就在等你,一直到後來你去了市裏,她還在等你,她幫你照顧了咱爹媽,默默地為你奉獻她自己的青春。”


    “你別說了!”侯言眼角濕潤,製止道。


    “不,我要說,今天一切的一切我都要和你說明白,因為我們是兄弟。”趙鬆看著侯言的眼睛,繼續說:“你知道她為了等你都受了哪些屈辱嗎?村子裏的人都是怎麽評論她的?說她是犯賤的傻女人,舔狗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指的就是她,為此她與她的父母大吵了一架,最後的結果我就不形容了,你自行腦補吧。”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我也是無奈的,我以為她會忘記我,然後找個好人家嫁了。”侯言一邊飲酒一邊苦澀的迴答道。


    趙鬆猛然拍桌而起,情緒激動的喊道:“你以為?什麽事都是你以為的話,那你讓小芳怎麽活,她今年都三十歲了,已經是是剩女了”


    侯言不語,他承認趙鬆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可他又嫩惡搞怎麽樣?


    “嗬,嗬嗬,既然你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也就不擔心告訴你了。”


    “告訴我什麽?”


    “我和小芳要結婚了!”


    “砰!”的一聲,一瓶未起開的啤酒被砸到地上,翠綠色的玻璃碎片伴隨著酒液炸出一朵黃綠色的花。


    侯言站起身子,一手提起趙鬆的領口,怒視他說:“你再說一遍!”


    “我和小芳要結婚了!”


    他呲牙俯視身下的趙鬆,眼睛盯著趙鬆堅定的眼神,揮拳就要朝趙鬆的臉上砸去,卻遲遲下不去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沒資格打趙鬆,他不配,他一個負心漢不配。


    一揮手將趙鬆推迴到座位上,抽出一瓶啤酒砸開瓶蓋就朝嘴裏灌,酒水混合著淚水澆灌著他的身體,自己最好的兄弟要和自己曾最心愛的人在一起了,他到底是應該祝福呢?還是祝福呢?最後還是要祝福呢?


    趙鬆奪下侯言的酒瓶一口將裏麵的酒喝完,拍拍他的胸脯說道:“你無法擔負起的責任,兄弟幫你接下了,珍惜眼前人吧!”,說罷,他把酒瓶丟到一邊,晃著沉重的身體向小區內走去。


    他所要說的話都已經傳達完,現在需要侯言自己去消化這重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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