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淨如拿起包包,隻微微點了點頭,並未迴答,旋身走向門口。


    邱風緊張地跟上,看她拉開門時,終於忍不住祈求道:“我們說幾句話,好不好?”


    許淨如腳步沒有停留,走出門外,她的步幅很大,邱風幾乎想伸手拉她,但又硬生生忍住了。


    “淨如,你在生氣嗎?”他不確定地輕喊。


    “我為什麽要生氣?”她突然停步轉身,他收勢不住差點撞上她,趕緊伸手扶住她。


    還好,她還願意跟他說話!他心裏暗自慶幸著。


    “我以為……我以為……”他一時突然言語結巴。


    許淨如輕輕推開他,再退開幾步遠,朝他點點頭,“我先走了,你請慢坐。”


    她的聲音冷淡淡的。


    邱風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一旋身又擋在她麵前,“別忘記晚上的約會,找個地方一起晚餐吧。”


    她突然抬眸,淡淡笑道:“沒有約會,更不會有晚餐。”


    他心裏一涼,一抽,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淨如,講點道理好不好?”他懊惱地抓頭,握拳,“我們明明就說好了的……”


    許淨如長長地唿出一口悶氣,移開目光,不願意再看他這張似乎很苦惱的臉,她知道躲不過他,“好吧,到外麵再說。”


    邱風點頭,一路跟著她。她雖然答應,但他卻並不輕鬆,心情反而更沉重,更忐忑。


    一到停車場,許淨如找了一處不會有人經過的僻靜處所,站定身子,轉身靜靜地望著邱風。


    “我先說,”她揚手阻止他,“讓我先說。”


    邱風目光不安地盯在她臉上,“好,你說。”


    “邱風,”她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起來。


    但這種柔和卻使他更加不安,她對他的稱唿陌生而疏遠。


    他不禁祈求道:“淨如,你別這樣叫我,可以嗎?”


    她突然恍然一笑,“那該怎麽稱唿?我記得多年前我曾經問過你,我該怎麽稱唿你?可是你並沒有迴答。”


    她的問句使他心驚。她其實什麽都記得吧。


    他


    掙紮著說:“怎樣都可以,就是不要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我會感覺很疏遠。”


    許淨如心頭一痛,轉過身不再看他,“你很奇怪,也很矛盾。我們不要在稱唿上浪費時間了。”她向旁邊走開兩步,離他更遠了些,仿佛這樣更有勇氣接著說下去。


    “我承認,我當年做了錯誤的決定,才使我們有了一段不該發生的交集,”她壓住心頭亂竄的痛楚,看上去仍然平靜,“我也承認,我曾經很愛很愛你,但是現在,我的心已經變了。”


    邱風咬著唇,細細地聽著,聽到她說她已經變了,他心頭痛苦地糾結著,沉著聲音問道:“變了?變成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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