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小暖鼓了鼓臉,看向車窗外。


    她知道秦北川說的沒錯。


    現在的情況不好,老將軍的身體撐不住,再延緩手術時間隻會降低成功率,但是……


    她媽媽就是車禍之後緊急手術,結果直接死在手術台上,再也沒有睜開眼。


    秦北川的手伸到她的腦後,按著她轉過頭來:“想什麽呢?”


    “沒什麽。”


    她沒什麽精神,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靠在哪裏不說話了。


    秦北川皺了皺噩夢i,他直覺她心裏是有什麽事情,但剛剛說的隻是手術的事情,她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就不高興的人,皺眉響了片刻,秦北川忽然想起。


    許多年前,楚小暖的母親穆輕雙就是車禍後送到醫院,死在手術台上的。


    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也難怪她會對手術這件事情太過看重,而且都聽說玄璣老人的小弟子醫術很好,卻從未見她怎麽去醫治過別人。


    她七爺那個身份鑒寶能力同樣出色,就天天喜歡往拍賣會上跑,可見她對這件事情有些避諱。


    秦北川拍了拍她:“別胡思亂想。”


    “我沒有。”


    楚小暖歪了歪頭,從秦北川的手中離開,然後自己坐在一邊。


    秦北川也不好當著司機的麵多說什麽,隻好暫時不說話了,到了夏家之後,楚小暖還是悶悶不樂的,夏先生上前來。


    “程醫生,林醫生,你們看過我爸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現在這樣的情況能夠進行手術嗎?成功率怎麽樣?”


    夏家老將軍現在住在醫院,夏先生一邊要管這家裏的事情,一邊還要天天網醫院跑,到處找人,還想吧老將軍往醫療條件更好的地方送,忙的團團轉,好不容易找到幾個醫學界都鼎鼎大名的人了,可還是不怎麽放心。


    “可以進行手術,時間最好定在半個月之內,現在不能拖下去了,現在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再拖下去,上手術台隻會更加危險。”


    “這……”


    夏先生沒想到程封說話這麽不委婉,忍不住看向楚小暖。


    楚小暖在車上的時候心情就一直不好,但不得不說,秦北川說的這些沒有問題,她衝著夏先生點頭。


    “程醫生說的沒錯。”


    “可是這成功率也太低了,要是失敗了,這……”


    “如果是發現早期就進行手術,情況會比現在好很多,夏先生要是還有猶豫,可以西安考慮一下,也可以和老將軍商量。”


    夏先生聽見這話,低著頭半晌都沒有開口,許久之後,夏先生才聲音沙啞的開口:“容我,想一想吧,明天給你們答複。”


    他說完就失神的站起來上樓了,甚至都沒管還在客廳的兩個人,還是傭人阿姨上前來,笑著招唿道:“兩位先生先去休息一會兒把,還有兩個小時吃飯,到時候會去叫你們的,我們先生就是因為老先生的病情才會這樣的,兩位不要見怪。”


    “不會。”


    秦北川還有話想要和楚小暖說,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直接喊了楚小暖上樓去了。


    夏家給安排的房間,兩個人就挨著的,但秦北川之前直接去了醫院,這會兒上了樓,就看向楚小暖。


    “你房間在哪裏?”


    “你去我房間幹什麽,我跟你說我們現在可是兩個男人,你要是,嗚!”


    還沒說完就被秦北川一把捂住嘴。


    她拍了兩下秦北川才放開。


    “不要亂說話,有事情要跟你說。”


    “哦。”


    楚小暖這才應了一聲,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兩人進去之後關上門,楚小暖去一邊的小沙發山剛坐下,抱著抱枕,看見秦北川還站在門口,就那麽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秦北川看了他一會兒才起身往這邊過來。


    “你要和我說什麽?”


    “你對下老將軍的手術顧慮這麽多,是不是因為多年前你母親的事情?”


    秦北川直接開口,楚小暖冷了一下:“你知道?”


    “怎麽?我嶽母的事情我不應該知道一點嗎?”


    “……”


    楚小暖無語的看他一眼,然後才開口:“也不是,況且情況都不一樣怎麽能夠放在一起比較?隻不過是我不太會做手術,再加上下老將軍德高望重的,要是能夠保險一點,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說來說起,你還是為了這件事。”


    秦北川在她身邊坐下:“你從你師父哪裏學了一身藝術,可我從未見你將這些用出來,多半是想要藏著的,學會了卻不想用,不是心裏過不去那道坎是什麽?”


    “我!”


    楚小暖猛地轉身,想要和秦北川解釋,可一轉身就發現秦北川近在咫尺,而且看著他的表情,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悶悶的轉過頭去。


    “夏老將軍的情況和嶽母不同,你不用擔心,而且你要是過不去新娘額看,到時候我來主刀,我聽說玄璣老人的小弟子擅長中醫的針灸和製藥,到時候你可以配一些藥給老將軍服用,中醫的藥效比較溫和,也適合蘊養身體。”


    “……好吧。”


    楚小暖沉默了片刻,還是答應下來。


    師兄應該也不會參與手術的,讓秦北川主刀確實是最合適的。


    “好了,正事兒都說完了,現在應該來好好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秦北川忽然道。


    “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麽好算的?誒你不要動手動腳!秦北川我跟你說這裏還是夏家你收斂一點,你不想讓人知道大名鼎鼎的醫學天才是秦家的廢柴老大吧?你要是再亂摸/我就喊了!”


    楚小暖掙紮著,忽然被戳到了癢癢肉,忍不住蜷縮起身體笑起來,整個人往秦北川懷裏紮進去,一頭紮進去就不出來了,秦北川被她滾的身上衣服都是皺巴巴的,口罩和帽子早就已經丟到一邊去了。


    他拎著楚小暖的後衣領把人提著出來,然後就看見裏麵白色的襯衣上一片黑乎乎的顏色,再去看楚小暖的臉,也是髒兮兮的一團,臉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黑一道白一道的。


    他林這人站起來往浴室裏麵走。


    “誒誒誒!秦北川你幹什麽,我警告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啊!”


    “你真應該看看你喜愛你在是什麽樣子。”


    “我什麽樣子?反正比你好看。”


    楚小暖這句話,在去了於是,看見鏡子裏的時候徹底沉默下來了,她因為要偽裝所以臉上黑乎乎的一層,現在全都被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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