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看著晴洱狼狽逃跑的背影,笑著搖搖頭,也轉身往迴走去。


    “大長老,你這是為何?”上官司南內心糾結之下,最後還是喊住了大長老。


    大長老轉過身,露出不解的表情。


    “院長說的是什麽意思?我隻是過來催六長老迴去將新采摘來的草藥處理好。”


    大長老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


    上官司南嗬嗬一笑,揮揮手,道:“晴洱的個毛猴子性格,你什麽時候見她屁股坐的住了。這事就有勞大長老了。”


    大長老一愣,隨即笑道:“那有什麽,隻不過多費些時間而已。時間緊張,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大長老便離開了。


    大長老離開以後,上官司南並沒有留在原地巡查,也沒有去找落荒而逃的晴洱。而是獨自潛入了西郡王府。


    自從上官司南帶著靈山學院的長老和學生來到西蜀天都城內後,就既沒見到西郡王送來帖子,也沒見到巫王送來帖子。


    若不是他們在這裏義診從沒遇到過找茬的,上官司南真當懷疑西郡王和巫王是不是對自己不歡迎?


    如果說巫王不歡迎自己,那倒也找得出原因來,畢竟彼此曾經因為大長老的事情,都有過不愉快的經曆。但是西郡王就不應該不歡迎自己啊?至少自己是給他管轄內的老百姓消災看病來了,給他的政績做貢獻啊。


    既然怎麽都想不出原因,也想不出如何應對明日的惡戰,上官司南還是決定先一探西郡王府。


    西郡王府布局並不大,內設也不算十分豪華,可見西郡王是個低調內斂的人。


    上官司南對此十分滿意。


    但裏裏外外非常多的巡邏,讓上官司南的好奇心卻是更甚。


    按理來說,王府內有巡邏和守衛是正常的,但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就有些過了!


    更嚴重的是,越到王府後宅,守衛越是森嚴。


    但躲過層層把守的守衛和巡邏,對於已是半仙的上官司南來說並不算什麽。


    由於這是上官司南頭一次進入西郡王府,所以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幾乎翻看了每個房間後才找到了西郡王所在的房間。


    “你,你是誰?”西郡王妃努力壓製著要驚叫出來的聲音,緊張地問道。


    上官司南看了眼床上麵如死灰,病入膏肓的男子,問道:“他是西郡王爺?”


    西郡王妃點點頭,再次問道:“你,你究竟是誰?過來做什麽?”


    昏迷中的西郡王感受到房中的異樣,努力睜開眼睛,最後也就睜開了一條縫,隻堪堪看到了一個男人又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別怕,我是上官司南,靈山學院的院長。我來天都幾日都未曾收到你們王爺下的帖子,所以就好奇過來看看。卻沒想到,你們王爺居然病重的這麽厲害。”


    上官司南一邊說,一邊從取下腰牌給西郡王妃看了看。


    西郡王妃這才放下心來,“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院長,求求您救救我們王爺吧,我們王爺隻怕是不行了。”


    西郡王妃哭著哀求道。


    上官司南上前將西郡王妃扶起來,說道:“別急,先讓我看看。”


    說著,便坐在床邊開始為西郡王爺把脈。


    半晌過後,上官司南大掌附在西郡王爺的心口,然後遊走奇經八脈,最後將西郡王爺拉起,往後背一拍。


    “嘔!”


    西郡王爺吐出一口黑血後,又跌迴了床上。


    “院長,我們王爺怎麽樣了?還有救嗎?”西郡王妃擔憂地問道。


    上官司南從懷裏取出一顆丹藥,放入西郡王爺的嘴裏。


    “王妃請放心,我將他身上的毒逼出了大半,又喂了一顆護心的丹藥,暫時不會再有生命之憂了。但是想要痊愈,還是得讓我們學院的李長老過來醫治才行。”


    上官司南解釋道。


    西郡王妃滿臉絕望地說道:“院長,自從天災降臨,雨水泛濫,王爺眼看著大半個西蜀受災心急如焚。可是也不知為何,送上京的折子總是有去不迴。最後眼看著流民越來越多,越來越難控製,王爺打算親自如京求皇上支援京城。


    就在那日,王爺準備出發的時候,巫王突然來了我們府上。先是說他有辦法可以控製住整個西蜀的天災,安頓好所有的流民,可後來提出來的要求卻是讓我們王爺憤怒不已。”


    “什麽要求?”上官司南好奇地問道。


    西郡王妃接著說道:“當年皇上征服西蜀的時候,從那時的巫王手裏拿走了管製整個西蜀的印鑒。因此雖然如今巫王在整個西蜀還是十分有聲望,老百姓都支持他,但他依然無法在西蜀真正的稱王。


    因此那日巫王對我們王爺提出的要求,便是讓我們王爺交出西蜀印鑒。我們王爺如何能答應?那巫王狼子野心那麽多年,我們王爺如何能不識?隻是曆任的巫王在西蜀已經不止上百年,這裏的老百姓深受蒙蔽。”


    上官司南點點頭,問道:“所以,巫王就將你們王爺下了毒?”


    “是的,王爺中毒後就無法再上京。隻得繼續派出自己的心腹往京裏送信。但日子一天天過去,王爺沒有等來京裏的支援,身上的毒卻是越發的厲害了。


    直到王爺病倒在了床上,無法再起來,巫王派人將我們整個西郡王府監控了起來。還每日指派人給我們王爺熬藥,那東西說好聽是藥,其實就是毒藥。他怎麽可能好心讓我們王爺活著。所以我們王爺一次都沒吃他們送來的藥。”


    西郡王妃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


    上官司南歎了口氣說道:“皇上派了慕容宸赫帶大軍前來,明日就要進城了,原本我還想找你們王爺商討此時。我想你們王爺應該也清楚,巫王是不會讓大軍活著離開西蜀的。


    唉,現在看來,這事還得我自己想辦法了。你好好照顧你們王爺,等事情過去,我就讓李長老來給你們王爺醫治。”


    上官司南說完便打算離開。


    “院,院長。”


    這時床上傳來沙啞的唿喊聲。


    上官司南轉過身一看,歎道:“王爺您還未痊愈,應該好好休息。外麵的事情我去想辦法。”


    西郡王爺點點頭,艱難地說道:“一,一定要讓宸,宸赫來,來見我。救,救西蜀,就靠,靠他了。”


    上官司南心中不解,但還是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出城去找宸赫。王爺您就放心吧。”


    說著,上官司南離開了西郡王府。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從外麵響起。


    西郡王妃擦了擦眼淚,打開房門一開,原來是福全又送藥來了。


    “快進來吧。別讓外麵的風驚著了王爺。”西郡王妃側過身,讓福全走了進去。


    關上門後,西郡王妃又走迴了床邊。


    “王妃,這是剛熬好的藥,趕緊給王爺喝了吧。”


    福全將托盤放在桌上,說道。


    西郡王妃拿起藥碗走到旁邊的盆栽邊,說道:“知道了,你在旁邊候著吧。”


    福全朝西郡王妃點點頭,走到床邊弓著身子在西郡王爺的耳邊說道:“新來的人都住在破廟裏,看樣子好像不是流民。”


    “再,等,等。”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後,西郡王爺閉上了眼睛。


    福全是西郡王爺剛到西蜀的時候在路邊撿的小孩,因為長得討喜就留在了府裏,取名福全。福全是個知恩圖報的。


    當時整個王府的被巫王監控起來的時候,所有的丫鬟婆子還有侍衛小廝都被趕了出去,全部換成了巫王自己的人。隻有會說西蜀話的福全想盡一切辦法,被留了下來。


    之後又到處討喜賣乖,投其所好,終於得到了侍衛頭領烏二的信任,拿到了為西郡王爺煎藥的活。


    可以說,西郡王爺能活到現在,福全功不可沒。


    西郡王妃將最後一勺藥倒入盆栽後,說道:“福全,你拿出吧。”


    “是。”


    福全拿過藥碗,端著托盤走了出去。


    西郡王妃看著日漸枯萎的盆栽,不禁握緊了拳頭,眼眶紅紅的。但是害怕驚擾到西郡王爺休息,又將眼淚逼了迴去。


    上官司南離開西郡王府後,直接去了城外的軍帳大營中。


    慕容宸赫看到來人也嚇了一跳,臉上滿是驚喜。


    “院長,您怎麽過來了?”


    慕容宸赫將上官司南迎進帳篷內,問道。


    上官司南心裏冷哼一聲,將我心愛的徒兒騙去給你帶兵打仗,還不許我過來了?


    慕容宸赫見上官司南臉色不太好,又問了聲:“院長,難道是天都城內發生什麽事了?”


    上官司南斂下眼眸,將心思藏好,又一臉嚴肅地說道:“是的,我今日若不進入西郡王府的話,恐怕明日西郡王爺就死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是,是不是巫王下的黑手?”慕容宸赫震驚地問道。


    上官司南點點頭,說道:“是的,為的就是奪走西郡王爺手中的西蜀印鑒。他想獨立稱王。”


    慕容宸赫憤怒地罵道:“他簡直是癡心妄想!明日我就宰了他,讓他在做白日夢!”


    上官司南挑了挑眉,道:“可以,前提是你能打敗軒轅霄。”


    慕容宸赫不敢置信地問道:“之前我和玉潤就猜測了好幾次,都覺得他可能會潛逃到西蜀。果然他真的是來了西蜀了。院長,你可有什麽辦法?他手中的三昧真火我們誰都沒辦法。”


    上官司南搖搖頭,說道:“這三昧真火是天火,我也沒辦法。不過,西郡王爺讓我帶話給你,他說,讓你一定要去見他,還說就西蜀就靠你了。”


    慕容宸赫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再遲疑,笑著央求道:“院長,既然你能來無影去無蹤,不如你就好人做到底,帶我去一趟西郡王府吧。”


    上官司南心裏怒罵道:呸,不要臉,要不是為了我徒兒的安危,才懶得管這些事。反正靈山學院的戒律擺在那裏,誰也不能拿道德標準來壓自己。


    “院長?你幫我一次吧,我發誓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不然不得好死。”慕容宸赫生怕上官司南拿學院的戒律壓自己,連忙發誓道。


    上官司南瞪了慕容宸赫一眼,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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