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慕容宸赫和玉潤棄馬從小道進入蜀道後,基本就徹底和京城斷了聯係。


    這日,大軍走到了一片奇異的森林麵前,這裏的葉子全部都是詭異的紅色,鮮嫩的就像是隨時都能地下鮮血來。


    玉潤飛快地跑到最前麵,大聲喝道:“站住!全部站住!”


    慕容宸赫撅著眉,不悅地問道:“怎麽了?我們得快些趕路,這裏岔路太多,也不知道哪條是最近的,還有多少路才能到西蜀。”


    玉潤從地上撿起幾塊較大的石頭往最近的幾棵樹扔去,當石頭快要碰到樹枝的時候,樹枝仿佛有感應般瘋狂的往石塊伸展開來,將石塊牢牢卷住後,隻聽得“哢擦”一聲,石塊立馬化成了粉碎。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嚇得連連後退,生怕這些像妖怪一樣的樹枝追趕過來。


    慕容宸赫驚訝地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玉潤拍掉手中的灰,說道:“我看過一些有關西蜀的地理誌,其中有一篇講到蜀道上有一處森林紅的鮮豔欲滴,專食人血所致。”


    慕容宸赫心生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剛剛我錯怪你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如果換條路的話又得往迴走不少路。”


    玉潤看了看周邊,說道:“通常來說,南為陽,北為陰,你看我們越往這邊走,被太陽照到的越少,這片森林看起來也十分陰森,我試試看吧。”


    說完,玉潤撿起幾根樹枝做成火把,用火折子將其點燃後再次往樹林扔去,果然最近的那些樹又伸出枝丫來,但碰到火把上的火後,發出“吱呀”的慘叫聲,然後縮迴了枝丫。


    “成功了!”玉潤高興地喊道。


    趙靈兒跑上前抱著玉潤喊道:“潤兒最棒了,不像有些人就隻會吹胡子瞪眼。”


    慕容宸赫下意識的摸摸鼻子,偷偷看了眼玉潤,卻被那一雙如寶石般的雙眼吸引住了,半晌都移不開眼睛。


    趙靈兒見慕容宸赫沒有迴懟自己,好奇地轉過頭看去,卻發現慕容宸赫正盯著玉潤看得出神。


    “噗嗤”趙靈兒捂著嘴,拉著蔣佩佩往別處跑去,獨留玉潤與慕容宸赫站在一起。


    蔣佩佩奇怪地問道:“你這笑的神神秘秘的是怎麽了?是在潤兒那裏偷偷順了什麽寶貝嗎?”


    趙靈兒瞪了蔣佩佩一眼,偷偷指著慕容宸赫,說道:“你快看,慕容宸赫居然看潤兒看的出神了。”


    蔣佩佩擦了擦眼睛仔細瞧了瞧,驚歎道:“天哪,是真的!這是怎麽迴事?是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不對啊,潤兒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啊。”


    趙靈兒摸著下巴,說道:“有沒有發生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這次去西蜀他們定會發生點什麽。”


    蔣佩佩讚同地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你看還看著呢。”


    不過當事人當然沒有發現這一點,而是對慕容宸赫身邊的文翼和武毅吩咐起來:


    “你按我的方法讓他們多做些火把,越大越好,到時候都舉過頭頂,這樣那些樹枝就不敢靠近了。”


    文翼和武毅此時哪還有什麽心思聽玉潤說什麽,自己家的將軍盯著人家姑娘看,他們心裏早就樂翻了,鉚足勁的憋著笑,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將軍。


    得不到迴應的玉潤還以為自己沒說仔細,推了推慕容宸赫,說道:“剛剛我的你看到了吧,文翼和武毅好像不太明白,你再跟他們說一下,這個火把一定要做的高大,這樣大家都舉過頭頂就像太陽一樣,會嚇退那些妖樹。”


    慕容宸赫被玉潤一推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咦?你臉怎麽那麽紅?被那些妖樹嚇到了?”又得不到迴應的玉潤抬頭看去,發現慕容宸赫的臉居然通紅通紅的。


    這下躲在邊上的趙靈兒和蔣佩佩終於忍不住了,放聲笑了出來:“哈哈哈!”


    文翼和武毅也憋得渾身顫抖起來,隻得將臉往下又低了低。


    慕容宸赫窘迫難堪,上前兩腳,罵道:“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麽,沒聽到嗎?樹枝要做的高大些,到時候要舉過頭頂。難不成要本將軍做給你們嗎?”


    “噗嗤,是,是,是。屬下這就去做。”


    文翼和武毅終究還是笑出了聲,逃也是的離開了。


    玉潤鄙夷地說道:“你這些屬下可真是夠笨的,這點事情都要說幾遍才明白,一直杵在那裏跟個木頭人似的。”


    慕容宸赫輕咳一聲,道:“這幾個家夥越來越不像話了,等迴去定要好好教訓他們。”


    正在忙著和大夥一起做火把的文翼和武毅忽然感覺後背涼颼颼,心裏不禁默默祈禱將軍放過自己,千萬別再折騰自己了。


    玉潤嗬嗬一笑,道:“難道將軍大人不需要火把嗎?你不怕這些樹枝將你碾成肉餅?”


    慕容宸赫訕訕一笑,大步走到文翼麵前,又是一腳,道:“給本將軍,縣主,趙靈兒姑娘還有蔣佩佩姑娘都做上。”


    趙靈兒捂著嘴喊道:“還有紫霄,別把紫霄給忘了。”


    蔣佩佩看到慕容宸赫的窘態,抱著肚子笑的更是停不下來:“哈哈哈。”


    玉潤無奈地走上前,說道:“佩佩,再笑下去估計你的臉上就要長皺紋了。”


    蔣佩佩連忙捂住嘴,小心地去摸自己的臉,仿佛是真的要生出皺紋了似的。


    玉潤好笑地戳了戳蔣佩佩的腦袋,笑著對兩人說道:“佩佩,潤兒,你們快將你們的契約神獸召喚出來。”


    “嗯,好。”


    蔣佩佩和趙靈兒點點頭。


    玉潤也攤開手心,將寶寶召喚了出來。


    一下子出現這麽多神獸,可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那得該有多好的機緣才能得到契約的機會啊。


    而慕容宸赫依然盯著玉潤手裏的寶寶看,對於另外兩個仿佛沒有出現般。


    寶寶直接忽略了慕容宸赫赤裸裸的眼神,看了看獵豹和危月燕,問道:“潤兒,你一下子將我們都叫出來是做什麽?”


    玉潤指了指那片妖樹,道:“我不知道這片森林有多大,妖樹有多少,但是我們進入西蜀前是決不能出事的,你們有誰能進去探查一下。”


    “我可以直接從上空飛過。”危月燕輕鬆地說道。


    獵豹跑過去看了看,又迴來說道:“這片妖樹對我這妖獸並沒什麽威脅,它們隻食人血。”


    寶寶愜意地靠在玉潤的手心,說道:“既然它們倆都沒問題,我也就不湊什麽熱鬧了。就讓危月燕從上空觀察一下,同時讓獵豹跑進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威脅。”


    玉潤點點頭,說道:“行,那就麻煩你們倆了。”


    “吼!”獵豹朝森林大吼一聲,然後飛快地跑了進去。


    “吱!”危月燕也驚叫一聲,飛入上空。


    這示威性的叫聲可苦了那些沒什麽原力的士兵,捂著心口和耳朵躺在地上痛苦地縮在了地上哀嚎起來。


    玉潤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料到。我這裏有些丹藥,讓他們服下就沒事了。”


    文翼和武毅兩人低下頭都裝作沒聽到,慕容宸赫以為這兩人是光顧著做火把了,所以伸手將兩瓶丹藥接住。


    “多謝,是他們學藝不精,迴頭我再給他們加點功課。”慕容宸赫感激地說道。


    玉潤聳聳肩轉身離開了,可躺在地上的人哀嚎的更厲害,臉上露出更痛苦的表情。


    文翼和武毅兩人痛苦的對視一眼,心裏默哀道:主子長大了要泡妞,做下屬的遲早成炮灰。


    西蜀還沒到就連訓練的功課都往上加了,也不知等迴到京裏會加成什麽樣?要知道他們軍營的訓練向來都是最苦的!


    慕容宸赫將兩瓶丹藥丟給文翼和武毅道:“你們一人一瓶,給他們喂下去。你們好好看看,那幾個姑娘都沒事,你們呢,都躺地上了,真是太給我長臉了。”


    “是,屬下這就去。”


    文翼和武毅拿著瓶子逃離慕容宸赫麵前。


    “武毅,武毅。”文翼推推武毅,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


    武毅瞪了文翼一眼,道:“幹嘛,不怕將軍在後麵盯著嗎?先把這些家夥救了。”


    文翼哀歎一聲,認命的給受傷的士兵們喂丹藥。


    玉潤的丹藥真的如她說的那樣,服下後,士兵們就不感到難受了,整個人還變得鬆快了,之前趕路的疲乏感都沒了。


    文翼看著原本痛苦不已的人現在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的,驚訝不已,隨便拉住一個問道:“你真的好了?不會是被將軍吼了幾句就裝作好了吧?你要是還難受就趕緊坐下休息,後麵要趕的路還多呢。別強撐著!”


    士兵往胸口重重地拍了兩下,道:“已經完全好了,甚至比之前更好,我都沒感覺到累了。”


    文翼和武毅倆對視一眼,飛快地跑到玉潤麵前。


    文翼嘿嘿一笑,道:“縣主,你這丹藥怎麽那麽靈光,他們居然說身體比之前更好了,我們倆能服用嗎?這幾天趕路真是有些累了。”


    玉潤笑著從袖兜裏,拿出一個淺藍色的玉瓶,說道:“你們手裏的是療傷的丹藥,裏麵加了提升功力的東西,隻適合普通人用。你們原力深厚的還是服用我手裏的這瓶吧。這是助原丹,服用過後,你們原地打坐一個小周天,能讓你們的原力提升不少。不過具體能提升多少就看你們的資質了。”


    文翼趕緊將助原丹抱在懷裏,樂不可支地說道:“謝謝縣主,謝謝縣主,我和武毅以後就靠您了。您真是人美心善,武功好,還煉得一手好藥,簡直就是天仙下凡啊。”


    玉潤被文翼誇得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麽,躲在了趙靈兒和蔣佩佩的身後。


    趙靈兒和蔣佩佩兩人再次爆笑出來。


    蔣佩佩對著慕容宸赫,喊道:“慕容將軍,沒想到你這麽不解風情,冷冰冰的,你的屬下倒是會誇人,把我們潤兒都誇的天上有地下無了。”


    慕容宸赫瞪了眼文翼,罵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還不滾迴來。冒冒失失的,小心衝撞了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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