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潤道:“你既然已經打算要和我們站到一起,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我相信解憂閣的諸位也不會為難你的。”


    李仙蕙也說道:“是啊!解憂閣的閣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再說了,現在解憂閣和推事院,也算是水火之勢,你要是能夠站到我們這邊,相信我們的勝算也會更大!”


    李裹兒道:“不錯!對於推事院的很多事情,你也更加地了解,你的倒戈,或許是推事院的最致命的!”


    裴蘭看了看李重潤,李重潤微笑著朝自己點了點頭,李仙蕙與李裹兒也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裴蘭看三人都信任自己,也對三人點點頭,隨即又看向了一邊的裴旻。


    裴旻笑道:“你不用征求我的意見,我可以說是沒有立場的,我對解憂閣和推事院之間的事情並沒有興趣,我來均州,我的目的隻有一個,保護廬陵王,我之所以現在和解憂閣聯手,也是因為暫時的共同利益。”


    李重潤一把拉住裴蘭的手,就要拉著裴蘭一起走。


    李裹兒見狀嘖嘖笑道:“重潤哥哥,人家裴蘭姑娘又不是沒長腿,你拉著人家做什麽?”


    李仙蕙笑道:“豈止是拉手啊!人家都已經抱過了!”


    李裹兒聞言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看著此時害羞不止的李重潤與裴蘭,道:“你們……你們兩個這也太……太……太快了吧?”


    李重潤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李仙蕙道:“就你話多!”


    李仙蕙笑道:“我終於明白當時你們調侃我的感受了!”


    李重潤對李仙蕙道:“我們處境相同,你居然選擇和裹兒這個臭丫頭站在一邊!”


    李裹兒聞言立即反駁道:“什麽叫我這個臭丫頭,重潤哥哥,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再說了,仙蕙姐姐和我情深義重,我們兩個也一直是站在一起的,你現在是懷裏有了佳人,就忘了自己的妹妹!”


    李仙蕙聞言咯咯笑著輕輕推了一下李裹兒,道:“行了!裹兒,別鬧了,你看人家裴姑娘,都被你說的不好意思了,我們還是先迴去再說,別沒個主次的!”


    李裹兒道:“什麽叫我沒個主次,再說了,這些話也是你說出來的,你要是不說,我怎麽會知道重潤哥哥已經和裴姑娘擁抱過了?”


    李仙蕙道:“我隻是說了一下當時的實施情況,我又不像你一樣胡說八道!”


    李裹兒道:“仙蕙姐姐,我還剛剛說你好,總是和我站在一起,我現在才想起來,你和你的宋公子也早就擁抱過了,唉……到最後還是我一個人孤獨地走下去……”


    李重潤看見李裹兒一副惆悵的樣子,沒好氣道:“行了!趕緊走吧!”


    李裹兒道:“行行行!趕緊走吧!不過你還是先把人家裴姑娘的手放開吧!”


    李重潤聞言立即放開了裴蘭的小手,對裴蘭道:“對不起!裴姑娘,我是怕你不肯和我們一起去,所以才……”


    裴蘭道:“多謝李公子關心小女,我跟你們一起去!”


    一行五人下了山,來到了太和鎮破舊客棧中,此時天已近黃昏,五人走進客棧,隻見山南道解憂閣的眾閣主都在,山南道解憂閣十五大閣主,李仙蕙與李裹兒在房州倒是都見過,隻是李重潤、裴蘭、裴旻三人卻都不曾見過。


    青蓮見李仙蕙等人也迴來了,也送了一口氣,青蓮看著李仙蕙與李重潤一身狼狽,而且還帶來了十二生肖中的裴卯兔,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蔣槐、黃泉等人也一臉戒備地看著裴卯兔。


    李仙蕙見狀,便把他們進入地宮之後的事情大概向眾人說了一遍。


    錢萬財聽罷笑道:“哈哈哈!這推事院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們十二生肖的人,居然會被背叛他們,王子鼠陰謀詭計多端,機關算盡,可是他萬萬沒算到,就是因為他,他們推事院將會受致命傷,自己也被幾個小娃子算計了!哈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其餘眾人也都哈哈大笑,很顯然,裴卯兔的倒戈,這對於他們而言,算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而對於推事院來說,卻是一個致命是失誤!


    眾人相互見了禮,李裹兒問青蓮道:“青蓮姐姐,你們今天是什麽情況?”


    青蓮道:“本來我們和黃閣主蔣閣主他們是處於劣勢,麵對十二生肖中八人,丁正,還有一眾道士,弓弩手和推事院的殺手,不過後來封閣主與其他十位閣主及時趕來,這才穩住了局勢,一番爭鬥之下,雙方也都各自罷手了!”


    蔣槐道:“不過那關辰龍還真是厲害,手中一把大刀,絲毫不懼青蓮閣主。”


    青蓮道:“這關辰龍的刀法精妙,也絕不是沈峰濤那樣的高手能比的!”


    黃泉道:“咳咳……那謝醜牛也不好對付,一身蠻力!”


    裴蘭道:“我們十二人,論武功,關辰龍當數第一,但是論蠻力,那就是謝醜牛了!”


    青蓮笑道:“裴姑娘倒是也可以多透露一些情報給我們!”


    裴蘭點點頭道:“王子鼠,今日我與小殿下,仙蕙三人聯手與他交過手,可以說完全不是對手,王子鼠為人十分陰狠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也武功可以排第二。”


    “謝醜牛,一身蠻力驚人,使一柄開山大斧,力可開山,隻是此人做事幾乎不用腦子,武功在十二人中排第五。”


    “趙寅虎,使兩把四十九斤的銅錘,他和謝醜牛一樣,也是一莽夫,在十二人中排第三。”


    “我作為卯之屬相,我加入推事院時間不長,隻有一年多,在我們十二人中,排第十二。”


    “張巳蛇,使一柄長蛇軟鞭,為人陰狠毒辣,論陰狠,排第二,論武功,排第六。”


    “毛午馬,使槍,此人為人激進,雖不是莽夫,但是卻受不得激,排第十一。”


    “賴未羊,使刀,此人素有潔癖,排第十。”


    “孫申猴,使棍,正如其名,為人十分猴急,武功卻十分了得,排第四。”


    “屠酉雞,使刀,此人嗜殺成性,喋血成癮,每日都要飲血,不然便會性情受控,排第七。”


    “童戌狗,使刀,此人確是個十足的狗腿子,牆頭草,惜命如金,最為怕死,排第九。”


    “餘亥豬,此人蠻力僅次於謝醜牛和趙寅虎,使一條狼牙棒,隻是這人生性十分懶惰,好吃懶做,唯一的愛好及時豢養人彘,而且他的智商也是十二人中國最低的,排第八。”


    唐州解憂閣閣主顧大寶道:“這童戌狗才排第十一?我今日與他交手,此人刀法不在我之下!”


    錢萬財道:“那十二處刑人可不是庸才,日後再戰,一定要小心!”


    李裹兒道:“那排名第十的賴未羊和第十一的毛午馬二人聯手,也不是裴旻的對手!”


    李裹兒此言一出,那一眾閣主都齊刷刷地看向裴旻,他們今日和十二生肖交過手,自然也知道這些人的本事,那毛午馬和賴未羊雖然排名靠後,但也絕不是什麽泛泛之輩,這裴旻小小年紀,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擊敗毛午馬和賴未羊二人的聯手,還真是不得了!


    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封嚴說道:“不在我下!”


    眾人也明白封嚴這是什麽意思,昨日在太和觀外,封嚴與裴旻交過手,封嚴自然也清楚,裴旻的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錢萬財看著裴旻,先是震驚,隨即笑道:“裴少俠真是好手段!果然是英雄少年,日後若是有機會到襄州,還望裴少俠務必踏足寒舍,錢某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裴旻對錢萬財抱拳道:“多謝錢閣主美意!日後在下若是有緣去襄州,必定登門拜訪!”


    裴蘭又對眾人說了些十二生肖的事情,一旁的錢寶珠卻對這些不怎麽感興趣,她問道:“你們為什麽叫十二生肖?”


    裴蘭道:“因為我們十二人,在例竟門掌控著十二酷刑,而這十二種酷刑,就與十二生肖有關!”


    錢寶珠十分不解地問道:“十二生肖還能行刑?”


    錢萬財道:“沒見識!這十二種酷刑,可謂是殘忍至極!”


    錢寶珠依舊十分不解,這十二生肖,怎麽會殘忍至極?她繼續問道:“那到底是怎麽個殘忍法?”


    一旁的李重潤、李仙蕙、李裹兒三人也十分好奇,這十二生肖到底對應著什麽酷刑。


    裴蘭道:“王子鼠的酷刑,名為‘鼠穿’,行刑時,將犯人綁在一張凳子上,然後在一個鐵桶中放入一隻饑餓的老鼠,然後再把桶口的繩子繞過犯人,將鐵桶固定在犯人的肚子上,再用火把在鐵桶外燒,那老鼠感覺到熱,便會拚命地往犯人身體裏邊鑽去。”


    錢寶珠聞言道:“這王子鼠也太狠毒了吧?”


    裴蘭繼續道:“謝醜牛所掌酷刑,名為‘牛頂’,他會給犯人戴上牛角鐵盔,再將犯人的雙手綁在身上,然後把犯人和一頭惡牛關在一起,犯人雙手無法行動,也隻好用頭上的牛角去和惡牛爭鬥。”


    李裹兒道:“真是殘忍!”


    “趙寅虎的酷刑,名為‘虎搏’,和謝醜牛一樣,把犯人和老虎關在一起,讓他們搏鬥。”


    李仙蕙問道:“那你的呢?”


    裴蘭頓了頓,歎了口氣道:“我的酷刑,名為‘兔蹬’,先讓犯人平躺下,然後抓住兔耳,將兔子吊在犯人的胸口處,時間長了,那兔子就會受不了吊著,便會雙腳使勁向犯人的胸口蹬去,直至將犯人蹬死。”


    李重潤聞言,緊皺著眉頭問道:“這等酷刑,是你想出來的?”


    裴蘭連忙搖搖頭道:“我哪能想出這等酷刑來,這些酷刑,是來俊臣那些人所想出來的。”李重潤聞言心中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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