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完飯,並沒有迴到房中,眾人在樓下大堂內,宋之閔道:“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麽不放了那四個掌櫃,不然官府的人又找上門來,我們想要再次推諉過去,怕是也不容易,更何況今天右鷹揚衛大將軍武成功已經對我們有了敵意。”


    錢萬財笑道:“我以為宋賢侄話少,卻不想宋賢侄竟然有如此高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宋之閔聞言,臉上微紅,連忙對錢萬財抱拳道:“錢閣主謬讚,我一黃口小子之言,怎能入得了錢閣主的法眼?”


    錢萬財朝著宋之閔擺了擺手,笑道:“賢侄莫要謙卑,賢侄是什麽樣的人,錢某人心中自有定數。”


    王彬奇笑問道:“錢閣主以為小徒是何等人?”


    錢萬財笑道:“雖寡言而隱,實則有大智慧,如此年幼,遇事不衝動,真是難得!”


    王彬奇對錢萬財抱拳道:“錢閣主真是過獎了!”


    隻見李裹兒此時又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李仙蕙,李仙蕙問道:“怎麽了?”


    李裹兒笑道:“我們都在誇獎宋公子,仙蕙姐姐你怎麽也不誇獎兩句?”


    李仙蕙微紅著臉道:“我誇獎什麽?”


    李裹兒笑道:“誇獎宋公子啊你不是常說宋公子仁義嗎?今天我們都在誇宋公子,你怎麽不說了?”


    李仙蕙與宋之閔聞言,都羞紅了臉,李仙蕙也用胳膊肘戳了戳李裹兒,道:“你能不能不胡說八道?”


    錢寶珠笑道:“這個裹兒可沒有胡說八道!仙蕙,我也覺得宋公子十分不錯呢!你好歹也誇誇人家是吧?”


    李仙蕙此時臉也更加紅了,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李仙蕙道:“你們……你們要誇自己去誇!”


    錢寶珠又對宋之閔道:“宋公子,既然仙蕙不誇你,那你就誇誇仙蕙吧,也好讓我們知道,仙蕙在你心中是什麽樣的人!”


    宋之閔紅著臉,支支吾吾道:“我……我覺得仙蕙她是……是……”


    李裹兒與錢寶珠有些等不及得問道:“是什麽?快說啊!”


    宋之閔道:“是……是裹兒你的姐姐!”


    李裹兒與錢寶珠正在喝茶,聽聞宋之閔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兩人逗被茶水給嗆到了,隻見李裹兒與錢寶珠不住地咳嗽,同時都拍打著胸口,李裹兒道:“咳咳…!我說宋公子,你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廢話!”


    錢寶珠也道:“宋公子,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錢萬財與王彬奇見狀更是哈哈大笑,李仙蕙也對宋之閔眨了眨眼,示意宋之閔答的漂亮,隨後對李裹兒與錢寶珠笑道:“你們看吧!就是這樣子了,你們還非要問,嗆到了吧?”


    李裹兒道:“我的仙蕙姐姐啊!你好歹也是我姐姐,你怎麽就這麽壞呢?”


    李仙蕙笑著問道:“我怎麽又壞了?”


    李裹兒道:“宋公子都這麽嗆到我們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說你你真是的,好像我這個妹妹不是你親妹妹一樣!”


    錢寶珠也在一旁道:“就是!給人感覺就不像是親妹妹!”


    李仙蕙見李裹兒與錢寶珠二人這麽說,立即擺了擺手,對二人道:“行了!我說不過你們,更何況還是你們兩個聯手。”


    錢寶珠道:“仙蕙你看你話說的,好像我和裹兒就很不講理的樣子!”


    李裹兒道:“就是!我們有那麽不講理嗎?”


    李仙蕙道:“裹兒,我可沒說你不講理,這明明是寶珠剛剛說的!”


    錢寶珠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對李仙蕙道:“仙蕙,你這是倒打一耙啊!”


    李裹兒也道:“仙蕙姐姐,我看你呀!最近是跟著寶珠,學得沒有以前的樣子了!”


    錢寶珠連忙對李裹兒道:“裹兒,你這話可不對,什麽叫跟著我就沒有以前的樣子了!你和仙蕙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明明是你好不好?”


    李裹兒道:“寶珠,你看,我們在沒有遇到你之前,仙蕙姐姐一直都是很嫻靜的,自從遇上你,她就變了,你說這到底怪誰?這麽說過來,仙蕙姐姐跟著我一直沒有變,說明我也是,這麽說來,我也是給你給帶壞了!”


    錢寶珠道:“狡辯!我還把你都帶壞了!你仔細想想,到底是誰把誰帶壞了?”


    宋之閔看著眼前二女你一言我一語的,覺得十分可愛又十分好像,不禁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裹兒道:“宋公子你笑什麽?”


    錢寶珠道:“我明白了!這是陰謀得逞!”


    宋之閔不解地問道:“什麽陰謀得逞?”


    錢寶珠道:“仙蕙,裹兒,你們看,你們是不是在遇到宋公子之前都好好的,但是自從遇到了宋公子之後就變了?”


    李裹兒聞言微微沉思,笑道:“不錯!這麽說來,一切都是因為宋公子而起!”


    錢寶珠也道:“是啊!原來罪魁禍首是宋公子!”


    宋之閔聞言停住了笑,瞪大了眼睛,嘴角抽搐著,李仙蕙也對李裹兒與錢寶珠笑道:“你們兩個,就別欺負人家宋公子了,宋公子可不像你們兩個那麽厚臉皮!”


    李裹兒長歎一聲對錢寶珠道:“寶珠,看到了吧!我仙蕙姐姐自從有了宋公子,就對我這樣了!”


    錢寶珠也長歎一聲,對李裹兒道:“裹兒,你看你仙蕙姐姐都這樣了,你要不就跟我一起,以後你也別認你仙蕙姐姐了,你以後就認你的寶珠姐姐吧!”


    李裹兒沒好氣道:“你?你還得叫我是姨呢!”


    錢寶珠道:“我爹爹和青蓮姨的事情沒成,我怎麽能亂叫呢?再說了,你可比我小三歲呢好不好?”


    李裹兒道:“就算是小我也是你姨!”


    錢寶珠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那要不這樣吧!我可以認你做姨,隻是你也要拿出你的實際行動來,你可以勸勸青蓮姨,讓她嫁給我爹怎麽樣?”


    李裹兒語重心長地道:“那事情哪是我做主的?你這小丫頭!一天淨胡說八道,你說你這個樣子,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


    錢寶珠道:“什麽?我長不大?你看看你,你比我小,還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來,真是不知羞恥,再說了,我爹對青蓮姨,那可是真心的,我也希望我爹能和青蓮姨一起……”


    錢寶珠的話還沒有說完,錢萬財咳了兩聲,打斷了錢寶珠,對錢寶珠道:“你這小丫頭!真是口無遮攔!你要是再胡說,我這次迴去了就把你鎖在家裏,不讓你出門,也不給你錢了!”


    錢寶珠撒嬌地拉著錢萬財的胳膊,一邊搖一邊道:“爹爹,你看,我也是為了你好是吧?你怎麽能這麽辜負我的一片好意呢?”


    錢萬財見錢寶珠這個樣子,寵溺地笑道:“好意!你可真是一番好意!”


    李裹兒道:“錢閣主,你看看,你把寶珠都寵成什麽樣子了!”


    錢萬財道:“是啊!這丫頭,她娘死的早,都讓我給寵壞了!”


    錢寶珠道:“爹爹,說實話,我還沒見過我娘呢!”


    錢萬財道:“你娘當時染了……”


    錢寶珠不等錢萬財說完,就接著道:“我娘當時染了重病,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我生了下來,這話我都聽了十幾年了!”


    錢萬財道:“你知道那你還問!”


    錢寶珠道:“是啊!所以我就一心想給我找個娘啊!”


    錢萬財道:“行了!寶珠,你還是給我好好的歇著吧!你這麽精神,我看你是昨天打過的屁股已經不疼了吧?”


    錢寶珠道:“我怎麽就不疼了,爹爹你這麽說,我現在不光是屁股疼,心也疼呢!”說完錢寶珠捂著自己的心口,裝出一副心痛的痛苦表情來,隻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眾人哈哈大笑之餘,隻見錢三與錢五走了進來,錢萬財見二人進來,問道:“老三老五,你們探聽到了什麽消息?”


    錢三道:“老爺,我與錢五妹打聽到,三天後,武當山下的太和觀內,會有一場龍王祭。”


    錢萬財道:“龍王祭?”


    錢三道:“不錯!”


    李仙蕙、李裹兒、錢寶珠不知道什麽是大醮,便問道:“龍王祭是幹什麽的?”


    宋之閔道:“是一種祭祀龍王的祭典,許多幹旱的地方,人們為了祈雨,都會舉行龍王祭。”


    錢寶珠道:“可是這均州並不幹旱啊!”


    李仙蕙道:“均州人都相信鬼雨的傳說,而鬼雨相傳又是龍王爺降給陰間的雨,所以按照這樣說來,均州也算是沒有雨,也算是幹旱。”


    錢萬財道:“不錯!”隨即又問錢三道:“這次龍王祭,是太和觀組織的?”


    錢三繼續道:“不錯!正是太和觀組織的。”


    錢萬財道:“太和觀,終於露麵了!”


    李裹兒問道:“錢閣主,這太和觀又是什麽來頭?我們上次在官山鎮就聽過太和觀。”


    錢萬財道:“據我所知,太和觀的前身便是‘五龍祠’,後來當地人在五龍祠的基礎上修建了太和觀,江湖傳聞說,這太和觀和當初的薛懷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薛懷義不光是皇帝的寵臣,更是白馬寺住持,甚至曾經做到了檢校右衛大將軍,加封輔國大將軍。後因性情倨傲,飛揚跋扈,火燒明堂而被殺死。”


    李仙蕙道:“太和觀,聽名字應該是道觀,怎麽又和薛懷義扯上了關係?這又不是寺廟。”


    錢萬財道:“這就不知道了,這也隻是江湖傳言,至於那太和觀為什麽和薛懷義有關,那薛懷義現在已死,誰也不知道二者隻見有什麽聯係!”


    李裹兒道:“那現在這太和觀的是誰掌管的?”


    錢萬財道:“是一個道號為通天的道士。”


    李仙蕙道:“通天?真是好大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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