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蕙坐在錢寶珠的旁邊,她剛剛見事情不對,手中早已暗暗將桃蓁握定,李仙蕙見那掌櫃要對錢寶珠不利,猛地站起身,手中寒光一閃,將桃蓁朝著那掌櫃的心口刺去。與此同時,王彬奇與宋之閔的飛爪也已經飛出,兩隻飛爪死死地抓住了那掌櫃的兩隻胳膊,那掌櫃想要掙脫,隻是任憑他怎麽用力,發現根本掙脫不了這兩隻飛爪,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痛徹骨髓的劇痛感,而且他越掙紮痛感就越強烈。那掌櫃的雙臂被兩隻飛爪緊緊抓住,掙脫不得,李仙蕙一劍便結果了那那掌櫃的性命。


    那掌櫃被殺倒地,錢寶珠這才反應了過來,嚇得她捂著胸口,一口一口地喘著粗氣,她另一邊的長孫悠然也被嚇得不輕。坐在門口的薛開四人剛剛見錢寶珠有危險,就要上前,隻是那假掌櫃離錢寶珠太近,幾乎是挨著站在錢寶珠身後,四人根本來不及保護錢寶珠。那四人見錢寶珠解除了危險,也鬆了一大口氣,這要是錢寶珠在這裏出了事,他們四人也算是完了,錢萬財是什麽人?若是他的寶貝女兒死了,錢萬財肯定會讓他們四人為錢寶珠陪葬,即便是他們躲起來,錢萬財也會動用他手中的權力和財力,哪怕是將整個江湖翻個底朝天,也會將他們四人找出來。


    薛開四人來到錢寶珠身邊,連忙對李仙蕙三人道謝,錢寶珠此時才從剛剛的驚嚇中緩了過來,穿著粗氣對李仙蕙三人道:“仙蕙,王大俠,宋公子,謝謝你們!”


    李仙蕙道:“沒事!隻是沒想到,這卻是一家黑店!”


    長孫悠然此時也緩了過來,喘著粗氣道:“真是太險了!多虧了仙蕙你們三個,不然我和寶珠就要遭殃了!”


    薛開四人見錢寶珠剛剛遇險,雖然險情被李仙蕙他們化解了,但這四人明白,若不是李仙蕙他們,他們四個就算是完了,隨即四人惡狠狠地看著從後廚走出來的那幾個人,四人拿出了刀劍,朝著那四人殺了過去。


    那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跟薛開四人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四人手起刀落,那七八個人便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錢寶珠對薛開四人道:“你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人能吃的東西!”那四人聞言便去了廚房。


    長孫悠然道:“我們也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


    錢寶珠道:“走吧!”


    錢寶珠與長孫悠然正要起身,宋之閔道:“我看你們還是別去,你們要是去了,我怕你們會受不了裏邊的景象!”


    李仙蕙也皺著眉頭道:“是啊!還是別去了!”


    錢寶珠與長孫悠然看了看桌上的肉,不由得又幹嘔了起來,李仙蕙見二人幹嘔,隻覺得自己胃裏也有些翻江倒海。


    不一會,薛開四人走了出來,對錢寶珠道:“公子,我們在裏邊沒有找到能吃的!”


    錢寶珠道:“真是晦氣!走!我們去別處看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吧!”說著錢寶珠站起身,還不忘在那假掌櫃的屍體上狠狠地踩上幾腳。


    李仙蕙拉了拉錢寶珠,道:“好了,寶珠,我們去別處看看吧!不然我們今天都要餓死在這裏了!”


    錢寶珠點了點頭道:“嗯!趕緊走吧!”


    一行人出了客棧,牽了馬,錢寶珠問李仙蕙道:“仙蕙,我們去哪?”


    李仙蕙搖搖頭道:“不知道!”隨即又問王彬奇道:“王義士,我們去哪?”


    王彬奇道:“我們再向北走不遠應該就是官山鎮了,我們去哪裏看看,那裏臨近武當山,太宗皇帝當年曾命武當節度使姚簡到武當山祈雨,而後果然應了雨,太宗皇帝便敕建了‘五龍祠’,那裏離武功縣也不遠,我們到那裏去看看吧!”


    李仙蕙道:“好!我們就去官山鎮!”說完一行人便起了馬,一路向北,朝著官山鎮而去。


    幾人來到官山鎮時,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幾人來到官山鎮,發現這一路走來,官山鎮周邊的莊稼樹木,被破壞的更加厲害,難民也越來越多,隻是到了鎮上,他們卻發現這鎮上倒是十分熱鬧,絲毫不像是受到了災情的影響。


    幾人來到一家客棧打算住下,隻是客棧此時隻剩下了三間客房,客棧掌櫃道:“最近官山鎮來了很多人,有朝廷的公人,也有一些江湖中人,所以這客房實在是很緊張,幾位要是再晚一點,怕是連一間房都沒了。”幾人聞言也隻好要了那三間房,那三件房有兩間門對門,而且都是在角落處,另一間是則和其中一間挨著,幾人商議之下,李仙蕙、長孫悠然、錢寶珠三人便住了那間被包起來的房間,錢寶珠的四名保鏢則是住在了對麵,王彬奇與宋之閔則住在了李仙蕙她們的旁邊。


    一夜相安無事,次日眾人起來吃了些東西,李仙蕙問錢寶珠道:“寶珠,你們現在打算去哪裏?”


    錢寶珠道:“我也不知道!”


    長孫悠然道:“均州治所在武當縣,我們去武當縣看看吧!”


    錢寶珠道:“好!我們就去武當縣!”


    王彬奇道:“武當縣倒也不遠,就在前麵。”


    長孫悠然道:“你們打算去哪?”


    李仙蕙道:“我們自然是一路向北,要去秦州。”


    錢寶珠道:“仙蕙,要不你們先隨我們去武當縣,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和悠然一起陪你去秦州吧!”


    李仙蕙道:“我父王與裹兒他們應該就在武當縣,其實我也想去看看他們。”


    王彬奇笑道:“仙蕙姑娘盡管放心,我們要往秦州,必會經過武當縣的。”


    李仙蕙聞言大喜,幾人正準備離開客棧,隻見從客棧走進來了四個人,其中一人道:“真是晦氣!卻不知道是誰壞了我們的財路,壞了我們在土城鎮的買賣!”


    “牛大他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怎麽就全部被人殺了?難道是他們遇上了什麽硬點子不成?”


    “硬點子他們又不是沒做過,麻香肉是幹什麽?”


    “我們去的時候店裏隻有被麻翻的賤民,難不成是那些賤民幹的?”


    “不可能!那些賤民怎麽敢去惹牛大他們?肯定是那些餓壞了的賤民見牛大他們身死,才闖了進去吃了肉,被麻香肉麻翻在地的。”


    “不管怎麽樣,壞了我們的買賣,我們一定要找出他們來,不然我們也沒法給上麵交代!”


    “嗯!”


    “對!必須找出來!”


    王彬奇示意眾人坐下,對眾人輕聲道:“來者不善!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眾人微微點頭,又將行李放下,暗暗地盯著那四人。


    那四人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招唿博士要了一些吃的東西和酒水,一人問博士道:“這官山鎮者今日有沒有什麽陌生人?”


    博士道:“幾位爺,官山鎮最近有很多外來人!”


    一人問道:“有沒有什麽形跡可疑之人?”


    博士苦笑道:“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那四人看了看四周,他們的目光停留在了李仙蕙他們這一桌上,錢寶珠輕聲道:“他們在看我們!”


    李仙蕙輕聲道:“不要看!裝作沒看見!”


    那四人的目光最終又停在角落的那一桌上。李仙蕙他們順著那四人,朝角落看去,隻見角落那張桌上,隻坐著一個人在那兒吃著點心,飲著酒,那人看著隻有二十來歲,生得也算是英俊,一身白衣,桌上還放著一柄劍。


    那四人吃了點東西,喝了幾口酒,走到角落處,對那人道:“小子!你是做什麽的?”


    那人抬頭看了看四人,並不答話,繼續低著頭吃著手裏的點心,每吃完一口點心,那人也便會飲一口酒。四人見那男子不說話,就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不禁大怒,一人將腳狠狠地踩在了桌上,手中拿著刀,指著那人道:“我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其餘三人也都拿出了刀劍架在那男子前麵。那博士與掌櫃本來想去勸解,見四人亮出了刀劍,嚇得趕緊又退了迴去。


    那人見四人拿著刀劍指著自己,慢悠悠地說道:“我在吃東西!”


    四人聽了哈哈大笑,其中一劍將桌上的點心和酒壺掃到了地上,罵道:“你這小賊!真是活膩了!”


    錢寶珠見狀對眾人道:“這人有麻煩了!你們倒是可以幫幫他!”


    李仙蕙道:“放心!你看那人的樣子,有麻煩的,恐怕是那四個人吧!”


    王彬奇道:“不錯!那人不是一般人,但是我在江湖中也從未見過這人。”


    那點心掉在了地上,酒壺也被摔碎,對四人道:“你們罵我,我可以置之不理,但是你們糟蹋糧食,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不能不管?小子,你在說夢話嗎?”


    “哈哈哈!那就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


    鐺!鐺!鐺!鐺!


    隻聽得四聲刀劍碰撞的聲音,那四人手中的刀劍便一般打落在地,那男子緊接著又抬起腿,瞬間便把那四人踢翻在地,那男子對倒地的四人道:“這地上點心,你們給我吃幹淨,灑了的酒水,也給我舔幹淨了!”


    李仙蕙與王彬奇等人見那男子出手,暗讚一聲:“好快的劍!”


    那四人見這男子兇猛,隻得出言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那男子道:“我管你們是誰!”


    “我們是太和觀的人!”


    那男子喃喃自語道:“太和觀?”


    那四人以為那男子被嚇住了,繼續道:“不錯!我們是太和觀的人,今日你要是把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並且給我們四人磕頭認罪,我們也許能……啊……啊啊……”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那男子手中的劍寒光一閃,便割掉了那人的舌頭,那人也痛的在地上打起了滾來。


    另外三人見男子逞兇,正要起身與那男子爭鬥,隻見那男子手中劍一揮,寒光一閃,那三人便各自捂著一隻眼睛痛苦的叫喊了起來。


    那男子繼續道:“地上的東西,吃幹淨,饒你們不死!”


    那三人此時哪還敢反抗,隻得把地上的東西吃的一幹二淨,隨後三人拉了被割了舌頭的那人,連爬帶滾的出了客棧。


    客棧掌櫃見那男子傷了四人,連忙上前道:“少俠,你惹了大麻煩了!他們是太和觀的人,你趕緊逃吧!”


    那男子笑道:“掌櫃的不要驚慌,剛剛的點心和酒一共多少錢?”


    “一共……一共是三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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