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珠道:“孫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把悠然安全帶到襄州。”


    黃泉道:“咳咳……寶珠侄女,你也該走了!”


    錢寶珠道:“我說黃伯伯,我剛還心裏說你們的好呢!怎麽就變卦了?”


    蔣槐道:“不走沒人保護你!”


    南宮月笑道:“走吧!你要是有什麽閃失,你爹還不得扒了我們幾個皮啊!”


    錢寶珠不耐煩地道:“我說你們怎麽就這樣呢!我又沒什麽仇家,我能有什麽閃失?”


    青蓮道:“你是沒仇家,可是惦記你爹的人卻多了去了!”


    錢寶珠對青蓮道:“青蓮姨,你怎麽也這樣!”


    青蓮笑道:“我也隻能這樣了,要不然你爹到時候找我們興師問罪,我們可擔待不起!”


    李裹兒道:“青蓮姐姐,你就讓寶珠留下吧!我會保護她的。”


    李仙蕙道:“是啊!我和裹兒會保護她的!”


    錢寶珠聞言大喜,對青蓮道:“你看,仙蕙與裹兒說會保護我的,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


    青蓮看了看李仙蕙與李裹兒,道:“你們兩個,也給我迴去!”


    李仙蕙與李裹兒正要說話,一旁的紫玉道:“必須迴去!”


    李仙蕙與李裹兒相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錢寶珠與長孫悠然,隻能無奈的努了努嘴。


    紫玉又道:“迴去是必須要迴去,隻是不是現在,仙蕙,裹兒,你們不必聽她的,也不用和她一起迴去,待會你們跟我一起迴去!”紫玉自打一開始就不怎麽喜歡青蓮,雖然談不上有什麽敵意。


    青蓮看了看紫玉,道:“那就勞煩紫玉姑娘保護她們四人了!”


    紫玉道:“我隻保護仙蕙與裹兒!”


    青蓮笑道:“那就有勞紫玉姑娘了!”說完青蓮便和解憂閣的眾人離開了。


    李仙蕙對紫玉道:“紫玉姨,你怎麽這麽不喜歡青蓮姐姐?”


    紫玉笑道:“我要是個男人,我肯定會喜歡的!”


    李裹兒道:“紫玉姨,你看還剩下這麽多人呢!”


    紫玉道:“那些人也就是來看戲的,現在除了這一場戲,所有的戲都謝幕了,他們自然會留下來看完了!”


    宋之閔見李仙蕙不曾離開,對李仙蕙道:“仙蕙姑娘,你先迴去吧!”


    李裹兒白了一眼宋之閔道:“迴去什麽?真是個傻子!”


    紫玉聽了李裹兒的話,看了看宋之閔,對宋之閔道:“你是什麽人?”


    宋之閔抱拳道:“在下宋之閔,王彬奇正是家師!”


    紫玉點點頭,如此說,這宋之閔未曾離開也是正理。紫玉猛地又想起了什麽,問到:“你叫宋之閔,那宋之問是你什麽人?”


    宋之閔道:“是在下的堂兄!”


    紫玉聞言立即變了臉,對李仙蕙道:“莫說他不是宋之問那奴才的堂弟,你是什麽身份?豈是這種人能高攀得起的?”


    李裹兒道:“紫玉姨,宋之閔他並不是……”


    李裹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紫玉打斷,紫玉道:“走!迴去!”


    李仙蕙與李裹兒看著紫玉,腳步卻不曾挪動,紫玉看二人不想走,對二人道:“怎麽?你們是寧可相信宋之問那奴才的堂弟,也不願相信我?”


    李仙蕙道:“紫玉姨,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宋公子報信!”


    紫玉問道:“報的什麽信?”


    李仙蕙便將宋之閔報信一事和河邊與巫山八盜戰鬥之事說了一遍,紫玉看著宋之閔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隨即對宋之閔道:“你不要以為你不與你堂兄那奴才同流合汙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你記著,仙蕙,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


    紫玉說完又對李仙蕙與李裹兒道:“走吧!再不迴去,我怕你父王著急。”


    李仙蕙與李裹兒無奈,眼下也隻能乖乖跟著紫玉離開了,同時二人也拉上了錢寶珠與長孫悠然二人。


    紫玉與眾人來到了廬陵王寓所中,紫玉與廬陵王行了禮,寒暄完便告辭了。


    紫玉走後,李仙蕙與李裹兒便要將錢寶珠與長孫悠然送到了解憂閣,誰想一出寓所,錢大和錢五就出現在了錢寶珠麵前,將錢寶珠與長孫悠然帶走了。


    而那張愷與王彬奇,打了一天,二人都精疲力盡,依舊沒有分出個勝負來,二人也停了戰,相約下次有人武功精進後,再相約取另一人的性命。房州之事,便以這樣的結局而謝幕了。


    次日,房州的江湖中人已經去了一大半,整個房州,也很快變得安靜了下來。宋之閔與王彬奇來到了廬陵王寓所中,宋之閔對李顯說了將要去西域之事,李顯問王彬奇是否和宋之閔一同前往,王彬奇道:“殿下,此次行動兇險,小徒雖然對此事有些把握,但是我還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前往,正好我的事情也完了,我打算與小徒一起前往。”


    李顯聞言大喜,對王彬奇道:“王義士,小女仙蕙,要去秦州還願,我希望你能帶上小女一同前往!”


    王彬奇道:“隻是到秦州的話沒有問題,隻是我師徒二人到了秦州後,還要去朱俱波國,隻怕到時候仙蕙姑娘要自己趕往房州了!”


    李顯聞言微微沉吟,對李仙蕙道:“仙蕙,你敢不敢去?”


    李仙蕙道:“父王,我沒什麽不敢的,既然此事當年是為仙蕙許的願,那我無論如何也要走這一遭了。”


    李顯道:“你從未出過遠門,你雖然學過幾天的劍術,可是江湖朝堂的兇險也遠非你所能想象。”


    李仙蕙道:“父王放心,我一定會事事小心!”


    韋氏走到李仙蕙的麵前,拉著李仙蕙的手,眼裏滿是不舍,對李仙蕙道:“仙蕙,切記,出去之後萬萬不可飲酒!”李仙蕙也知道韋氏所說的,就是那日與李裹兒在解憂閣飲酒,迴來之時雖然酒醒了,但是那一股酒味卻不曾消失,韋氏自然也聞到了。


    李仙蕙對韋氏道:“娘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自己!”


    李顯對李仙蕙道:“此去秦州路途遙遠,為父又久在房州,也沒什麽錢財之物,我與你娘昨夜合計,這裏有一百兩銀子,為你作為盤纏路費。”


    李仙蕙道:“父王,我用不了那麽多的!”其實李仙蕙手中,還有錢寶珠給她的一千兩,這些錢,對李仙蕙而言,已經是一筆天文之數了。


    李裹兒對李顯道:“父王你不用給仙蕙姐姐銀子,仙蕙姐姐若是沒有,我把我的私房錢倒是可以給呢!”


    韋氏道:“你整日在這寓所中,雖不愁吃穿,但你哪來的什麽私房錢?”


    李裹兒努了努嘴,調皮地對韋氏道:“秘密!反正我就是有私房錢!”


    李顯見李裹兒如此明理,眼中滿是的欣慰寵溺,對李裹兒笑道:“裹兒,那你攢了多少私房錢?”


    李裹兒笑著豎起一根指頭,並沒有說話。韋氏見狀笑道:“你那一根指頭是多少?一文錢啊?”


    李裹兒笑道:“一文錢也是錢啊!”


    李仙蕙笑道:“的確是錢,咱們兩個昨天不是一人撿了一文錢嗎?”


    韋氏道:“你們兩個,不要貧嘴了,那一文錢能做什麽?仙蕙,這些銀子,你必須拿著!”


    李仙蕙道:“娘!一百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也重啊!我可是出遠門,拿那麽多錢,反而也不安全!”


    李顯道:“那你要拿多少?”


    李仙蕙道:“二十兩就夠了!”


    李顯與韋氏道:“二十兩怎麽夠?”


    李仙蕙又問王彬奇道:“王義士,您久在江湖,你覺得二十兩夠不夠?”


    王彬奇笑道:“若隻是我師徒二人,十兩銀子都足夠了,隻是會比較辛苦一點,仙蕙姑娘若去,二十兩已經足夠了!姑娘剛剛說的不錯,出遠門帶的錢多了,容易被賊人惦記,那樣反而還不安全。”


    李仙蕙對李顯和韋氏道:“父王,娘,你們聽,二十兩足夠了!”


    李顯與韋氏,久在宮中,從來沒有在江湖中行走過,也從來沒有為錢的事情發愁過,即使到了房州,沒有了皇宮的奢華,但是他們衣食住用等一應物品,皆是由朝中經房州府庫發放下來,倒也從來沒有操心過這種事情。李顯與韋氏見王彬奇這麽說,對李仙蕙道:“那就拿五十兩!”李仙蕙見父母始終要自己多拿,也拗不過,也就答應了下來。


    王彬奇對李顯道:“殿下,我二人打算兩日後啟程,到時候我們再來接仙蕙姑娘一起前往。”


    李顯道:“有勞了!”


    “不敢!不敢!”


    辭別了王彬奇與宋之閔,李仙蕙等一眾兄弟姐們都來到了後院之中,此來後院的,還有李重俊與李重茂,此二人皆是李顯在房州時與侍女所生,李重俊今年年方九歲,李重茂年方七歲。這二人因為年紀較小,整日混在一起,韋氏對此二人也不甚待見。


    李重俊倒也喜歡學習六典九經,偶爾沒事會跟著李重潤學習一些武術,李重茂倒絲毫沒有那帝王家兒女的雄心誌氣,整日隻是與李重俊廝混。


    李重潤道:“仙蕙,我這裏有五兩銀子,你也拿著!”


    “我有八兩!”


    “我有三兩!”


    ……


    李仙蕙見眾兄弟姐妹都給自己盤纏,笑道:“兩位哥哥,幾位姐姐,沒事,我都已經拿了五十兩了,我也用不了那麽多!”


    李季薑笑道:“用不了那你給咱們大家分了吧!”


    李仙兒也笑道:“好啊!分了大家也都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李仙蕙見眾人開玩笑,也笑道:“好!等我迴來,就分給大家!”


    李裳秋笑道:“你可不要到時候要迴來,怕分給我們,把錢都花完了!”


    李仙蕙道:“裳秋姐姐,你放心,等我要迴來我就先告訴你,咱們兩個先去瀟灑去,等花的差不多了,再留一點分給大家!”李仙蕙這話也是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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