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也笑道:“青蓮閣主真是好身手,看來今天我們都沒有這個眼福了!”


    孫韜對青蓮道:“我們司刑寺有些事還要問沈峰濤兄弟二人,既然沈峰濤已死,那青蓮閣主可知道沈海濤的蹤跡?”


    青蓮道:“沈海濤剛剛逃走了,卻不知道逃到什麽地方去了!”


    紫玉道:“一個廢物而已!”隨後又對李仙蕙與李裹兒道,“仙蕙、裹兒,你們兩個怎麽和青蓮閣主混到一起去了?”


    李仙蕙道:“紫玉姨,我們久在房州,自然認識青蓮閣主了。”


    李裹兒道:“紫玉姨,青蓮閣主並無惡意!”


    紫玉對青蓮笑道:“青蓮閣主,雖然仙蕙與裹兒二人能信得過你,不過我也警告一句,千萬不要耍什麽小心思,不然你會後悔的,解憂閣也保不住你!”


    青蓮笑道:“是嗎?那不知道紫玉姑娘會把小女怎麽樣?”


    紫玉道:“你要是不信,你也可以試試!”


    一旁的錢寶珠道:“青蓮姨,這人真是囂張,竟然看不起我們解憂閣!”


    紫玉道:“錢小姐,你爹錢萬財沒有教過你,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嗎?”


    錢寶珠道:“紫玉是吧?難道你的主子沒教過你,主子說話,奴才不要插嘴嗎?”


    紫玉聽得錢寶珠叫稱唿自己為奴才,秀眉緊蹙,冷聲道:“小丫頭,我倒是不介意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


    黃泉笑道:“咳咳……紫玉姑娘,何必跟一個小孩過……咳咳……過不去呢?你要是想過過招,老夫倒是可以奉陪!”


    紫玉看了看黃泉,笑道:“黃閣主,十五年前我師父敗給你,我師父鬱鬱而終,若是可以,我倒是不介意完成師父生前的願望!”


    黃泉道:“咳咳……紫玉姑娘要是想試試,那老夫……咳咳咳……就陪姑娘玩玩!”說完紫玉袖中甩出兩條白練,如兩條白龍起舞,與黃泉鬥到了一起。


    孫韜道:“解憂閣蔣槐、封嚴對推事院金虎、梁鬆;王彬奇對張愷,雷閻羅鬼魅姬對三鬼阿姑,高文義對黑心和尚,再加上解憂閣黃泉對太平觀紫玉,雖然錯過了青蓮閣主的那一場戲,卻能多看五場戲,想來也是不錯!”


    青蓮笑道:“難道孫少卿也想出手了嗎?”


    孫韜道:“我可不想與誰鬥,我隻是想要做我司刑寺該做的事情而已!”


    青蓮道:“那小女就不打擾孫少卿了!”


    孫韜笑道:“青蓮閣主,先別急!我這邊正好有一件事,還望青蓮閣主多多指教!”


    青蓮道:“什麽事?”


    孫韜道:“青蓮閣主可認識一個法號空無的和尚嗎?”


    青蓮心下暗道一聲不好,她也十分震驚,這司刑寺,居然查到了這裏來,青蓮臉色卻依然淡定,對孫韜道:“孫少卿,青蓮當初是玄門之人,隻是恩師已經羽化而去多年,什麽和尚的,我卻不知道。”


    孫韜故作驚訝,問道:“青蓮閣主真不知?”


    青蓮搖搖頭,道:“我真不知道!”


    孫韜笑道:“看來青蓮閣主是不想說實話了?”


    青蓮道:“我說的句句屬實!”


    錢寶珠在一旁道:“我說,你這人雖然是司刑寺少卿,但是我青蓮姨已經說了不認識,你怎麽還這麽討厭?”


    李仙蕙與李裹兒也紛紛為青蓮說話,孫韜見三個女子咄咄逼人,自己總不能對三個小女孩出手吧?當時正在煩惱,隻見有一個十分秀氣的少年男子走了過來,對孫韜道:“孫叔叔,你這也欺人太甚了吧?”


    來者正是女扮男裝的長孫悠然,自己來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長孫家的長孫湛,長孫湛官居襄州刺史,孫韜來時也拜托孫韜多多照顧長孫悠然。孫韜也沒有辜負長孫家的托付,一直也暗中照看著長孫悠然,而到了房州後,孫韜一直在暗中約束長孫悠然,長孫悠然要喝酒,孫韜便在一遍將酒全部占了。長孫悠然何等聰明之人,自然知道這孫韜並無惡意,隻是受了家人之托來,肚子裏也是窩了一肚子的氣。


    孫韜見幾人十分針對自己,便對青蓮道:“青蓮閣主,我想請教幾招!還望青蓮閣主賜教!”


    青蓮道:“小女子這些三腳貓功夫,怎麽能與孫少卿比呢?”


    孫韜道:“青蓮閣主不必過謙,那沈峰濤豈是一般高手?還不是死在了青蓮閣主手中,我隻是想請青蓮閣主賜教幾招而已!點到為主,卻也不會傷了和氣。”說玩孫韜手中的劍已經出鞘,青蓮見孫韜一心要為難自己,手中握了青寒,與孫韜又戰在了一起。


    錢寶珠道:“今天可真是熱鬧啊!”


    長孫悠然道:“是啊!本來隻有三場戲,現在又加了六場,真是沒有白白偷跑出來!”


    錢寶珠見長孫悠然與自己一般,當即笑道:“你也是女扮男裝偷跑出來的啊?”


    長孫悠然看了看錢寶珠,也是女扮男裝,笑道:“是啊!看來我們兩個都一樣!”


    錢寶珠笑道:“是啊!我爹爹在家裏,什麽事情都要聽他的,還不讓我出去玩,真是好無聊,所以我就趁著他不在,偷偷的跑了出來!”


    長孫悠然聞言,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連忙點頭道:“是啊!煩死了,我爹也是,非要讓我學那什麽六典九經、琴棋書畫、針線刺繡的,我想要學武,就是不讓我學,憑什麽我哥哥就能學,而我就不行?”


    李仙蕙與李裹兒聞言不禁噗嗤笑了出來,長孫悠然道:“你們兩個難道也是跑出來的?”


    李仙蕙道:“不是!我們不是!”


    李裹兒道:“我們是光明正大出來的,而且我們還可以學武呢!”


    長孫悠然道:“我的天!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麽明理的長輩,我可真是又羨慕又嫉妒又恨啊!”


    李仙蕙笑道:“我叫李仙蕙,請問姑娘大名!”


    長孫悠然道:“我叫長孫悠然,對了,你們兩個叫什麽?”長孫悠然說完看了看錢寶珠與李裹兒。


    “我叫錢寶珠!”


    “我叫李裹兒!”


    長孫悠然悄悄對三人道:“難得啊!難得我們誌同道合,今日之後我們去偷偷喝一杯怎麽樣?我還沒有喝過酒呢!”


    錢寶珠笑道:“我偷喝過,我爹都不讓我喝酒的。”


    李仙蕙抿了抿嘴唇,笑道:“我們也一樣,偷喝過一次解憂酒!”


    李裹兒也抿了抿嘴道:“是啊!那解憂酒真的太好喝了!”


    長孫悠然舔了舔嘴唇,對李仙蕙三人道:“解憂酒?不行!你們都喝過,我連普通的都沒喝過,更別說解憂酒了,這樣的朋友就太沒意思了,你們三個等會一定要帶我喝一次那傳說中的解憂酒才行!”


    錢寶珠道:“錢我有的是,隻是解憂酒隻有解憂閣有,我……我是有錢也喝不到!”


    李仙蕙三人問道:“為什麽?有錢難道還買不到酒嗎?”


    錢寶珠道:“沒辦法,誰讓我有個天下第一不講理的爹呢?”


    長孫悠然笑道:“我覺得我爹爹才是最不講理的人!“


    李仙蕙笑道:“那你們到底是誰的爹爹才是最不講理的人?”


    長孫悠然道:“肯定是我爹爹啊!”


    錢寶珠道:“不可能!我爹爹才是最不講理的人!”


    李裹笑兒道:“要不你倆說說,你們的爹爹是怎麽個不講理法,我給你們評評理!”


    長孫悠然道:“我爹爹隻讓我學習琴棋書畫,六典九經的,就是不想讓我學習武術,真是可惜了!”


    錢寶珠問道:“可惜什麽?”


    長孫悠然道:“可惜了我啊!我要是不學武,這江湖中又會少一個練武奇才!”


    錢寶珠道:“嘿!我還以為什麽可惜了,原來是這個!”


    長孫悠然問錢寶珠道:“你難道不覺得我是練武奇才嘛?”


    錢寶珠笑道:“我可沒說,不過這麽說的話,那還是我爹爹不講理,他什麽事情都要讓我聽他的,而且還不讓我出去玩,你說他那麽有錢,不讓我出去玩還給我那麽多錢幹什麽?”


    長孫悠然問道:“你真的那麽有錢啊?”


    錢寶珠:“也沒多少,反正不出去也沒法花,有跟沒有又有什麽區別?”


    長孫悠然道:“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就沒錢,每次我出去看見個什麽東西,我都沒錢買。”


    錢寶珠道:“悠然,你想買什麽東西,我給你買!”


    長孫悠然道:“那我可還不起!”


    錢寶珠道:“不用還了,不就是一點小錢嗎!你要多少來著?”


    長孫悠然笑道:“五百兩!”


    錢寶珠笑道:“嘿!我以為多少呢!才五百兩啊?那倒不是問題,隻是我這次出來才帶了五千兩,既然這樣,咱們姐妹四個,我拿兩千兩,你們三個都拿一千兩吧!”


    李仙蕙與李裹兒驚訝道:“我們也有?”


    錢寶珠道:“是啊!你們不想要嗎?”


    李仙蕙道:“我們……這我們也不能要啊!”


    李裹兒道:“是啊!我們怎麽能要呢?而且我們剛剛才認識,我們怎麽能受得了錢姑娘如此大禮?”


    李仙蕙道:“是啊!你就不怕我們拿了錢跑了啊?”


    長孫悠然見錢寶珠出手如此闊綽,也十分吃驚,可是自己又不想拒絕,支支吾吾道:“我……我雖然也不好意思拿,但是我還真的想拿來著!”


    錢寶珠道:“都不要矯情了,說了給就給了,區區一千兩,能算什麽?”


    長孫悠然笑道:“那我就不客氣!”


    李裹兒道:“我覺得我還是要客氣客氣的!”


    錢寶珠笑道:“剛剛還說是我姨來著,怎麽現在又這麽客氣了?”


    李仙蕙道:“多謝錢姑娘,隻是我們也沒什麽用錢的地方。”


    錢寶珠道:“仙蕙,裹兒,你們這是看不起我嗎?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說完錢寶珠從懷中掏出三張櫃坊憑貼來遞給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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