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蕙與李裹兒聞言大驚,又是西夜白蘭,看來西夜白蘭的背後,還有很多未解之謎啊!


    青蓮又道:“張愷雖厲害,但‘老鴰爪’王彬奇也不是吃素的!”


    李仙蕙驚道:“老鴰爪?烏鴉?”


    李裹兒道:“烏鴉?是因為王彬奇長得又黑又醜又矮又有點猥瑣嗎?”


    青蓮捏了捏李裹兒的小臉頰,道:“什麽嘛?人家王彬奇好歹也是江湖中響當當的人物,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烏鴉,預兆著死亡,被稱為是通冥鳥,而北方人許多地區,都把烏鴉叫老鴰,王彬奇又是北方人,所以就被稱為老鴰爪了,老鴰爪真正的意思,是死亡的爪子!”


    李仙蕙道:“那說明王彬奇也很厲害呢!”


    青蓮道:“他與張愷,從一開始,都沒有分出過勝負來!”


    李仙蕙與李裹兒出了解憂閣迴到寓所,不一會宋之閔前來,對李仙蕙說了要多等幾天才能出發去西域,李仙蕙也說了自己要去還願的事,二人便議定到時由宋之閔便知會李仙蕙,一同出發。


    接下來的四天,房州可謂是熱鬧非凡。青蓮對沈峰濤,更是解憂閣與推事院兩大勢力的暗中對決。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江湖勢力、朝中暗力都將目光投到了房州來。


    解憂閣二層,醉秋月房中,坐著一個文質彬彬的俊美男子,身著一身白衣,手裏揮舞著折扇,折扇上畫著寒水秋月圖,此人正是渝州刺史高審行之子,大唐開國申國公高士廉之孫,高文義。與他同桌而坐的,還有兩個長相俊美的淡綠色綢衣男子,那二人旁邊都放著一把劍,這二人是高文義的好友,劉雄、劉勇,這二人是夔國公劉仁實之子,大唐開國猛將劉弘基之孫。


    解憂閣二層,落清雨房中,坐著一個十分魁梧的和尚,他麵露兇光,旁邊立著一把修羅鬼頭禪杖,這和尚,外號黑心和尚,殺心甚重。


    解憂閣二層,笑春風房中,坐著一個婦人,那婦人生得十分醜陋,歪鼻斜眼,門牙突出如鼠。那婦人旁邊立著一根黑鐵拐杖,那婦人還帶著三個孩子,那三個孩子手中各自把玩著一把匕首。這婦人,正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三鬼阿姑。


    解憂閣二層,詠夏夜房中,坐著一男一女,男的赤裸著雙臂,生得虎背熊腰,雙目中兇光畢露,背上背著兩柄十分粗壯的銅鞭;女的生得十分嬌媚,身著一身淡墨色的衣裳,穿著一條白鳥羽裙,麵前放著一把很鑲金嵌玉的寶劍。這二人,是江湖中的殺手,雷閻羅與鬼魅姬。


    解憂閣二層,悲水寒房中,坐著一個十分秀氣的男子,與其說是男子,倒不如說是女扮男裝的男子,她叫長孫悠然,是開國功臣長孫無忌的孫女,襄州刺史長孫湛的掌上明珠。


    解憂閣二層,讚冬梅房中,坐著五個黑衣人,各個麵前放著一把刀,這五人,是推事院的人,來投仁從襄州調來協助房中之事的人。


    解憂閣三層,桃李醉春風房中,坐著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隻見那女子:杏眼娥眉,一汪秋水蕩漣漪。丹唇玉齒,幽幽蘭香齒間溢。淡黃流蘇霓裳衣,蓋不住那冰玉纖體。紫紗披肩花籠裙,遮不住那白玉酥胸。此女名紫玉,是太平公主的親信,也是太平公主的貼身護衛。


    解憂閣三層,芙蓉迷夏雨房中,除了坐著先前錢萬財準備留下的錢大與錢五二人,還有一個十分秀氣的少年男子,仔細看時,這少年是女扮男裝。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襄州解憂閣閣主錢萬財的千金,錢寶珠。本來錢萬財已經帶著五名護衛離開了房州,不想中途有人來報,說是錢家大小姐錢寶珠自己偷偷跑了,隻留下了一封書信,信中說是要給去給自己找個娘,錢萬財見了書信,立即又讓錢大和錢五又折迴了房州,去保護錢寶珠。


    解憂閣三層,金菊愁秋月房中,坐著一個四名男子,四人麵前皆放著一把劍,為首的一人,正喝著那解憂酒,此人便是司刑寺少卿之一,孫韜。


    解憂閣三層,紅梅映冬雪房中,坐著兩個男子,二人麵前卻都放著一柄劍。一人身著白衣,長發飄飄,麵容十分冷峻地看著對麵的那人,此人便是白衣劍聖上官白。另外一人,身著一身繡花青衣,長得十分俊美,隻見他麵帶微笑看著對麵的上官白,正在飲那解憂酒,此人便是浪子劍聖李天風。


    這房州能有如此熱鬧,也並非全是青蓮與沈峰濤的緣故,還有那王彬奇與張愷,二人在房州不期而遇,也約到了同一天來了卻恩怨。而真正引人注目的,要數第三場對決,浪子劍聖李天風挑戰白衣劍聖上官白,也是定在了同一天進行。


    李天風近年來一直在長安郊外的天風莊中,醉心於劍術,出關後,聽聞房州解憂閣閣主青蓮是絕色美人,便想要去看看,李天風要去房州,便提前約了蜀山白雲莊莊主上官白到房州一戰,二人到了房州,聽得青蓮要與沈峰濤一戰,二人便也將決戰的日子訂到了同一天。


    房州城各路人馬匯聚,李重潤等人雖然沒有出過寓所,但是他們也聽說了這幾場對決。決戰前夕,李仙蕙與李裹兒找到李重潤,二人對李重潤道:“重潤哥哥,我們明天一起去河邊看看吧!”


    李重潤道:“聽羅統領得到的情報,江湖中近一半人馬聚集在了房州,我們要是去,怕是不妥!”


    李仙蕙道:“什麽嘛!這些人又是來看大戰的,又不是來找我們的!”


    李裹兒道:“就是!我們怕什麽?又不是來找我們的,一共來找我們的來投仁等人,恐怕明天也會在河邊。”


    李重潤其實心裏也很想去,隻是房州一下子來了這麽多的江湖中人,他反而沒了平日的那種血氣方剛,倒是變得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了。


    李仙蕙道:“重潤哥哥,你要是不去,那我就和裹兒去了!”


    李裹兒道:“是啊!我聽說這次可是有著三場對決呢!”


    李重潤道:“這次兇險,雖然父王現在也看得開了,這次也沒有禁止我們去河邊,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為是!”


    李仙蕙道:“重潤哥哥,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就算有什麽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昨日那紫玉姨前來拜會過父王,似乎也沒什麽事。”


    李重潤道:“謹慎沒什麽不好的,還是萬事小心!”


    李仙蕙對李裹兒道:“裹兒,你想不想看?”


    李裹兒道:“我當然想看了,那沈海濤不是個東西,想必那沈峰濤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吧!”


    李仙蕙道:“是啊!那沈峰濤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們明天就去給青蓮姐姐捧場去!”


    李重潤道:“你們兩個是怎麽了?怎麽對那青蓮閣主這麽親切?那青蓮閣主雖然幫助過我們,可是我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可不防啊!”原來李仙蕙與李裹兒並沒有將青蓮的事情對任何人說,所以李重潤也並不知道青蓮的身份。


    李仙蕙道:“重潤哥哥,你千萬不要猜忌青蓮姐姐,青蓮姐姐並不是我們的敵人,她也不可能做出有害於我們的事情來。”


    李裹兒道:“的確,青蓮姐姐斷然不會害我們,這個我和仙蕙姐姐可以保證!”


    李重潤驚訝道:“你們難道知道青蓮閣主的真實身份?”


    李仙蕙與李裹兒微微點頭,李裹兒湊到李重潤耳邊輕聲道:“他與林教師是淵源頗深,青蓮姐姐要是同意,我們便會將此事告訴你。”


    李重潤聞言大驚,雖然很想知道其中細節,但是看這樣子,李仙蕙與李裹兒也不會說,他頓了頓,點頭對二人道:“既然如此,我相信你們,我也相信青蓮閣主!”


    李仙蕙與李裹兒道:“這才對嘛!”


    三人說了一會,最後李重潤依舊決定留守在廬陵王身邊,李仙蕙與李裹兒到時候去河邊給青蓮助陣。商量完,李仙蕙與李裹兒也各自迴到了自己的房中。


    話分兩頭,且說那解憂閣,解憂閣,也並非是不夜之所,此時解憂閣已經關了門。


    青蓮居內,青蓮正躺在繡床上,想著明天的事,雖然明天可能是一場生死之戰,但是青蓮此時也沒有絲毫的緊張感,青蓮自幼跟隨師父無心,在心境上的修為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那無心是什麽人?無心可是江湖中與李敬業齊名的兩大絕頂高手,道行高深,連駱賓王與六指老僧等人都對無心讚口不絕。


    青蓮正閉目養神,忽聽到外邊有人走動的聲音,青蓮連忙起了身,穿了衣裳,隻聽到外邊有人道:“青蓮閣主,荊州渝州梁州等十一閣解憂閣之人求見!”


    青蓮聞言,立即下了樓,隻見樓下有十幾人正在一層,青蓮連忙對眾人行禮道:“房州青蓮,見過諸位閣主!”


    荊州蔣槐鷹啼般笑道:“青蓮閣主,蔣槐率領峽州譚劍、郢州吳齊前來助陣!”


    青蓮謝道:“多謝蔣閣主、譚閣主、吳閣主!”


    渝州封嚴冷言道:“渝州封嚴,涪州南宮月,萬州柴玉離!”


    青蓮謝道:“多謝封閣主、南宮閣主、柴閣主!”


    梁州黃泉邊咳邊道:“咳咳……梁州黃泉,率領果州柳夏,利州嶽軒前來助陣!”


    青蓮謝道:“多謝黃閣主、柳閣主、嶽閣主!”


    “在下鄧州朱定!奉襄州錢閣主之令前來助陣!”


    “多謝朱閣主!”


    “在下唐州顧大寶,奉襄州錢閣主之令前來助陣!”


    “多謝顧閣主!”


    “青蓮閣主,我二人就不用介紹了吧?”


    “這倒是不必了,多謝商州周旭周閣主,夔州毛興雲毛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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