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萬財哈哈笑道:“趙大俠果然爽快!既然你是青蓮閣主的‘朋友’,那我也就看在青蓮閣主的麵子上,我也給你優惠優惠,之前一塊地板是五千兩白銀,那這五塊,共計兩萬五千兩,我給你少去一萬兩,算一萬五千兩;一張檀木沉香八仙桌,原價兩萬兩,給你打對折算一萬兩;四張梨花沉香雕花椅,一張是五千兩,共計兩萬兩,給你打對折算一萬兩;一個和田藏雪青玉壺,原價八千兩,給你打對折算四千兩;六隻南海明珠夜光杯,一隻是兩千兩,共計一萬二千兩,給你打對折算六千兩。沈大俠,這些東西,一共是白銀四萬五千兩!”


    青蓮對錢萬財笑道:“多謝錢閣主給我這位‘朋友’優惠,對了,我這位‘朋友’還有個弟弟,他還有五千兩白銀沒有付呢!”


    錢萬財笑著拍了拍腦門,對青蓮道:“哎呀!瞧我這記性!險些給忘了,這什麽浪子什麽刀的沈海濤,也算得上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人物,要是不把這個什麽浪子刀的算進去,那也太對不起那什麽浪子刀的名號了!沈峰濤沈大俠,加起來一共是白銀五萬兩整!你是打算怎麽付?”


    沈峰濤聽完心下大怒,道:“什麽?五萬兩?你這也太黑了吧?你怎麽不來搶呢?”


    錢萬財對身邊的二人道:“沈大俠讓你們去搶!既然是他讓你們搶,那你們就去吧!”


    那二人聞言瞬間出手,金虎也連忙出手擋住一人,沈峰濤自己對上了一人,沈海濤與趙輝見狀要出手,隻見門口的二人恰恰堵在了他們二人前麵,死死地盯著自己。


    青蓮對來投仁笑道:“來統事,沈大俠的賬姓沈,隻是來統事你這二百五,應該不姓沈吧?”


    來投仁強壓著怒火,對青蓮冷聲道:“青蓮閣主,你這話什麽意思?”


    青蓮笑道:“我什麽意思,想必來統事應該清楚,我隻是想要來統事的酒錢,還能有什麽意思?難道來統事是想要白吃白喝嗎?”


    來投仁冷聲道:“我來投仁也不是白吃的人!今天算我倒黴!這是五張櫃坊憑貼,每張一萬兩,我這次來房州,一共就帶了這麽多!”說著來投仁從懷中掏出五張憑貼丟向青蓮,青蓮眼疾手快,輕輕伸手,便將那五張憑貼收入手中。


    錢萬財笑道:“來統事,還有你的二百五呢!難不成來統事今日真是白吃?”


    來投仁狠狠瞪了一眼錢萬財,對趙輝道:“我這次來房州,隻有這麽多,賢侄,你再付二百五!”


    趙輝極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子來,丟給了錢萬財,錢萬財一直笑著,隻見他身邊的二人已經將錢接到了手中。


    錢萬財笑道:“來統事還真是大方!來統事,錢某素來喜歡幹脆的人,來統事這般大方利落,錢某還真想與來統事對飲幾杯!”


    來投仁冷著眼對錢萬財道:“笑裏藏刀黃金玉虎,果然名不虛傳,來某人今日算是領教了!”


    錢萬財笑道:“什麽黃金玉虎?錢某隻是愛財而已,人為財死,相信來統事對這個也是體會頗深吧?”


    來投仁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錢萬財聞言大笑,對來投仁擺了擺手道:“得得得!來統事,若說是君子,你我二人都還差得遠呢!錢某不是君子,而來統事你,就更不是什麽君子了!”


    來投仁雙眼緊緊地盯著錢萬財,冷冷地頓道:“錢閣主,你們解憂閣真的要與我們推事院作對嗎?”


    錢萬財笑道:“不!不!不!我們解憂閣隻是江湖勢力,怎麽敢和推事院作對?今天的事,隻是來統事你和我之間的事情,與解憂閣和推事院沒關係!”


    來投仁道:“錢閣主,我也奉勸你一句,五日之後,沈峰濤與青蓮相約在房州河邊一戰,我希望錢閣主到時候隻是作壁上觀,不要壞了江湖規矩!”


    錢萬財笑道:“什麽江湖規矩?來統事今日可有講什麽江湖規矩?不過來統事既然說到此事,那我也奉勸你一句,五日之後的那一戰,隻涉及沈峰濤一人,若是別人敢插手此事,錢某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來投仁道:“五日後的事情,是沈峰濤與青蓮閣主的私人恩怨,錢閣主莫非是想要把解憂閣也扯進來嗎?”


    錢萬財道:“來統事你也不用拿解憂閣壓我!既然是私人恩怨,錢某也知道規矩,此事與解憂閣無關!”


    來投仁冷哼一聲,便直接走出了解憂閣,沈峰濤對青蓮道:“既然如此,青蓮閣主,五日後河邊見!”


    青蓮對沈峰濤道:“好!五日後再見!”


    來投仁一行人出了解憂閣,青蓮對錢萬財微微行禮道:“今日之事,多虧了錢閣主相助,不然僅憑小女,今日之局必定不能收場!”


    錢萬財對青蓮笑道:“青蓮,你我之間,哪來的這些客氣?”


    青蓮有些好奇地問道:“錢閣主是怎麽到房州來的?我怎麽沒有收到一點消息?”


    錢萬財道:“來投仁在襄州之時,我就覺得此人來山南道,必與房州之事有關,而且此人行事十分機密,我解憂閣的密探遲遲不傳信,想必是被推事院給拔了樁,所以我們一路暗中跟隨這才到了房州,出於謹慎,我也一直未曾傳信給青蓮閣主,以免被推事院所截獲!”


    青蓮點了點頭,道:“的確!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收到密探的消息了,想來定是推事院做的!”


    錢萬財道:“這推事院,這次的謀劃還真是不小啊!”


    青蓮微微點頭,問道:“錢閣主,那落清雨房中之事?”


    錢萬財笑道:“青蓮閣主,我都站了這麽久了,難道不請我去坐坐嗎?”


    青蓮笑道:“錢閣主,請!”


    “請!”


    青蓮吩咐下人將手上的八名護衛抬下去療傷,自己與錢萬財等五人來到三層的“紅梅映冬雪”房中,錢萬財坐到椅子上,對青蓮笑道:“青蓮,那二人早已安頓好,那二人此時服了醒酒湯,想必也該醒了!”


    青蓮道:“二人在何處?”


    錢萬財笑道:“她們不是一直在你的繡床上睡覺麽?”


    青蓮道:“我不是把她們安頓到了二層房中嗎?”


    錢萬財道:“我剛來之時,隻見你閣中的守衛守著三層,便知道三層有人,隻得在二層待了,錢大他們聽到三層的動靜,而你安排的那名侍女正在窗邊偷看偷聽外邊的動靜,那侍女見是我,便把事情對我說了一遍,我便讓錢五妹將二人轉移到了青蓮居中,那來投仁也是萬萬想不到,要找的二人,其實就在旁邊的房中睡覺。”


    青蓮道:“我還剛剛一直在好奇,你的五名護衛,怎麽隻有四個,錢五妹怎麽不在,卻想不到錢五妹一直就在我的房中!”


    錢萬財笑道:“來投仁一行人,除了來投仁,還有三個高手,就在你與他們談話的時候,錢五妹便悄悄將二人轉移到他們眼皮在底下了!”


    青蓮笑道:“錢閣主果然是機智過人!錢五妹的身手了得,連我也未曾聽到有什麽動靜!”


    錢萬財笑道:“青蓮當時在與來投仁談話,怎麽可能注意到呢?再說了,要不是青蓮閣主吸引他們的注意,這事怎麽能成?”


    正說話間,隻見一個青衣女子正帶著麵色緋紅的李仙蕙與李裹兒走了進來。


    李仙蕙與李裹兒飲了醒酒湯,此時也已經醒了大半,二人從那錢五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李仙蕙對青蓮道:“青蓮姐姐,此事都怨我們二人,真是差點害了青蓮閣主!”


    李裹兒抱拳道:“青蓮姐姐,謝謝了!”


    青蓮對二人笑道:“仙蕙,裹兒,沒事,反正也沒什麽事了!”


    李仙蕙與李裹兒又對錢萬財與錢五妹行禮道了謝,錢萬財與錢五妹還了禮,錢萬財支開了五名護衛,隻見他臉上罕見的沒有了笑容,麵色微變,問青蓮道:“青蓮,你可明白你這麽做的後果?”


    青蓮道:“我明白!”


    李裹兒好奇的問道:“錢閣主,什麽後果?”


    錢萬財道:“青蓮所為,應當以死謝罪!”


    李仙蕙驚道:“什麽?以死謝罪?青蓮姐姐犯了什麽罪?”


    錢萬財道:“壞了解憂閣的規矩,這就是罪!”


    李仙蕙道:“解憂閣什麽規矩?”


    錢萬財道:“解憂閣,不參與朝政,不參與江湖之爭,青蓮,你兩條都犯了!”


    李裹兒道:“你們解憂閣哪來的這麽多規矩?”


    李仙蕙道:“就是!還有沒有一點人情味了?”


    錢萬財笑道:“兩位,我解憂閣有我解憂閣的規矩,而且這是我們解憂閣內部的事,還望兩位不要多言!”


    青蓮對李仙蕙與李裹兒笑道:“仙蕙妹妹,裹兒妹妹,你們兩個不必多說,我所做之事我自然清楚!”


    錢萬財對李仙蕙與李裹兒道:“兩位,時辰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先迴去吧!免得廬陵王殿下擔心!”


    李仙蕙與李裹兒還準備要和錢萬財理論,隻見青蓮對二人道:“仙蕙,裹兒,你們先迴去!姐姐的事,姐姐自會解決!”


    李仙蕙與李裹兒看著青蓮,青蓮笑著對二人點點頭,示意二人不要擔心自己。


    錢萬財對外邊大聲道:“老三老四老五,你們三人暗中護送這兩位小妹妹離去!”


    “是!”


    話音未落,隻見那房門被打開,兩男一女三人站在門口對李仙蕙與李裹兒恭敬地道:“兩位姑娘請!”


    李仙蕙與李裹兒見狀,看了看青蓮,青蓮也隻是對二人微笑,二人無奈,隻得跟著三人,慢慢的走出了解憂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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