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投仁見青蓮不肯就範,對沈峰濤道:“沈兄,剛剛我止住了你,是覺得青蓮閣主是個聰明人,想必不會和榮華富貴過不去,會成為我們的朋友,隻是不想,青蓮閣主竟然如此執迷不悟,令弟今日所受之辱,傳出去,怕是也會有損沈兄的威名吧?”


    青蓮心中暗罵來投仁卑鄙,見自己不肯就範,竟然挑唆沈峰濤與自己爭鬥,來投仁此言,不可謂不毒!


    沈海濤對沈峰濤道:“哥哥,剛剛就是他打了我,還對你出言不遜,也完全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沈峰濤冷冷對青蓮道:“青蓮閣主,既然你對我這麽大的意見,那就請青蓮閣主賜教了!”說完沈峰濤手中的刀已經架在了胸前,雙目緊緊地鎖定青蓮。


    青蓮見沈峰濤想要動手,手中將青寒握定,對沈峰濤道:“沈峰濤,你真的打算在解憂閣動手嗎?”


    沈峰濤道:“我記得解憂閣有一種規則,挑戰解憂閣閣主,要麽被解憂閣看上,加入解憂閣;要麽被解憂閣盯上,不死不休!那神都閣主曾經邀請我做揚州解憂閣閣主,被我拒絕了,想必今日我動了手,或者一個不小心殺了青蓮閣主,這房州解憂閣閣主的位子,就要到我頭上了!”


    青蓮冷笑道:“殺了我?沈峰濤,你還真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沈峰濤笑道:“憑我一人,想要殺你確實不容易,但是今日這裏,我,金兄,我弟,趙公子,來統事,我們五個人在,殺不殺得了你,那就另當別論了!”


    青蓮也笑道:“一直隻聽說沈峰濤護短,卻不想你還是這麽不要臉,想要五個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真是恬不知恥!”


    來投仁笑道:“青蓮閣主不要動怒,以沈兄的身手,自然不用別人出手,我今日隻是做個證人而已,況且我也並不會什麽武功,青蓮閣主不必擔心!”


    趙輝笑道:“今日承青蓮閣主減了一半賠償金的恩情,我就不出手了,我隻是守在這裏,幫兩位看著點,以免兩位出了這間房,打擾了別處的清淨!”


    金虎看著來投仁,來投仁衝他點點頭,金虎對青蓮道:“青蓮閣主,在下也不會和青蓮閣主動手,在下隻是守在門前,看著裏邊的人別出去,外邊的人別進來便是!”


    隻見來投仁,趙輝,金虎三人來到房外,關上了門。


    青蓮心中暗罵道:“裏邊的不讓出去,外邊的不讓進來,很明顯,就是想讓我和沈峰濤單挑,沈峰濤刀法淩厲,剛猛霸道,而我又擅長輕功身法,在這小小的房間中,根本無法發揮我的長處,而外邊還有金虎虎視眈眈,可謂是地不利人不和。”


    不及青蓮細思,沈峰濤已經將刀朝著青蓮劈了過去,青蓮連忙閃躲,沈海濤見狀正要出手,卻被沈峰濤出言製止住了。


    沈峰濤揮舞手中的大刀,刀舞如風,青蓮在房中騰挪閃避,幾個照麵下去,那房中的桌椅已經被刀鋒砍碎了許多。


    外邊留守的八人雖然都是聾啞之人,但這麽大的動靜,不用耳聽也能感覺到,八人來到房門口,金虎雙手成爪狀,一個照麵,便放倒了一人,其餘七人見狀,雖然自知不是對手,也都出手與金虎鬥在了一起。。


    青蓮見護衛被阻隔,房中桌椅又被破壞,心下大怒,對沈峰濤道:“沈峰濤,今日之事,我青蓮記住了!”


    沈峰濤笑道:“記住又能如何?怕是你也活不過到明天了!”


    青蓮笑道:“是嗎?”說完青蓮詭異一笑,沈峰濤朝著青蓮攻擊而去,青蓮引開沈峰濤,憑借身法優勢,瞬間閃到了沈海濤身後,用匕首抵著沈海濤的喉嚨,對沈峰濤道:“你再往前一步試試!”說完青蓮將青寒一揮,將沈海濤的頭發割下來了一縷。


    沈峰濤道:“堂堂解憂閣閣主,竟然做這等事,真是令人不齒!”


    青蓮不氣反笑道:“你還真是不要臉,你們在外邊限製住了我,又說我不該如此,真是恬不知恥,顛倒黑白!”


    沈峰濤道:“放了他!”


    青蓮道:“我隻需輕輕一刮,你的寶貝弟弟,就會去見閻王爺!”


    沈峰濤道:“放開他,你有什麽條件?”


    青蓮道:“你我已經結下了仇怨,想要化幹戈為玉帛也是不可能的,這樣吧!五日後午時,房州西河畔,你我再戰,今日在這解憂閣,你我都罷戰如何?”


    沈峰濤道:“好!我答應你,五日後,河邊再戰!”


    聞聽到房中的動靜,來投仁三人推門而入,青蓮冷聲道:“來統事,今日你真要與我解憂閣撕破臉皮嗎?”


    來投仁笑道:“剛剛是沈兄與青蓮閣主切磋,這事與我無關呐!”


    青蓮道:“來統事,既然沒有推事令,那青蓮就告退了!”說完青蓮便直接閃出了房間。


    青蓮出了門,見躺在地上受了傷的八個護衛,冷聲對金虎道:“下手挺狠的!我記住了!”


    金虎頓了頓,青蓮正待要走,隻見一個人緩緩地也到了三樓,對來投仁行禮道:“來統事,推事令到了!”


    青蓮看著那人,那人青蓮也認得,此人正是那張愷!


    來投仁對青蓮笑道:“既然推事令到了,青蓮閣主,請吧!”


    青蓮麵色劇變,這推事院,做事效率之高,比起解憂閣來,還真是絲毫不差。


    青蓮心中無奈,既然推事令到了,也隻能按照來投仁的意思辦了。青蓮看了看來投仁,隻見來投仁正笑嘻嘻的看著青蓮,趙輝對青蓮笑道:“青蓮閣主,請吧!”


    青蓮無奈,隻得引眾人到了二層之中,期間心下也不住地抱怨李裹兒,這李裹兒,當日為什麽非要與張愷打賭放走了他,這下好了,張愷為推事院做事,把那推事令送了過來。


    青蓮帶領來投仁六人來到落清雨房前,青蓮道:“裏邊有客人,按照我解憂閣的規矩,客人在裏邊關了門,若是裏邊的客人不願意開門,即便是我們總閣主,也無權強行打開房門!”


    來投仁擺了擺手,笑道:“青蓮閣主,現在這情況,就不是你們解憂閣的那江湖規矩說了算的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推事院是做什麽的,我們所執行的,是皇帝的密令,若是都按照你們解憂閣的規矩,那解憂閣還不成了藏匿反叛之徒的上好之處了?”


    青蓮心道:“這來投仁真是好算計,硬生生要將一頂藏匿反叛之人的罪名掛在解憂閣頭上。”


    青蓮冷聲對來投仁道:“來統事,對於解憂閣,想必天底下也隻有你們推事院最清楚了吧?來統事你這一頂私藏反叛之人的罪名要加上來,恐怕也太……”


    來投仁笑道:“有沒有私藏,那還要等進了這房間才知道!”


    青蓮道:“怎麽?趙輝趙公子剛剛說我是將廬陵王的兩個女兒藏在了房中,這會廬陵王的女兒怎麽又成了反叛之人了?”


    來投仁聞言頓了頓,卻也不知道怎麽迴答青蓮的這個問題。隻見趙輝笑道:“青蓮閣主不要誤會,來統事剛剛所說,隻是做個比喻,廬陵王的女兒,怎麽會成了反叛之人?”


    青蓮冷聲道:“來統事,有一件事,還希望統事能夠明白!”


    來投仁皺著眉,冷眼看著青蓮,問道:“何事?”


    青蓮道:“廬陵王再怎麽樣,也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親生兒子,你們想要給廬陵王扣上這麽一頂帽子,怕是朝中重臣、江湖中人都不會輕易答應吧?”


    來投仁是來俊臣的堂弟,心腹之人,自然知道來俊臣是想要做什麽,這個計劃,就是他們兄弟幾人等聯合策劃的。來投仁對青蓮道:“青蓮閣主放心,我們推事院隻是為皇帝陛下做事,搜集一些證據,若是沒有任何心懷不軌,我們也不會隨便找些到任何證據來搪塞皇帝陛下!再說了,我兄長深受皇帝陛下大恩,也絕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青蓮冷哼一聲,對來投仁道:“你們推事院所做之事,我解憂閣自然也清楚,來統事,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張愷一旁聽得是廬陵王的女兒在其中,想起那日河邊之事,那少女還自稱是青蓮的妹妹,心下瞬時燃起了複仇之火,對青蓮道:“青蓮閣主,在下張愷,我有一事,想請教青蓮閣主!”


    青蓮見是張愷,冷聲道:“這不是巫山八盜的首領,魏劍魏大統領嗎?怎麽又成了當年大名鼎鼎的欺師滅祖之徒霸血劍張愷了?你們不是八個人嗎?今天怎麽就來了你一個人了?別的七個人呢?”


    張愷見青蓮故意戳他的痛處,恨道:“青蓮,你先不要得意,我兄弟八人來房州,其餘七人都已死在了房州,想必這事,青蓮閣主脫不了幹係吧?”


    青蓮冷笑道:“怎麽?我什麽時候去殺了你的兄弟七人了?是你親眼所見還是誰親眼看見了?”


    張愷道:“那日一個少女說是你的妹妹,奉你的命前來保下另外兩人,你卻說不幹你的事?我的七個兄弟都是死在那幾人手中,其中一人就是你的妹妹,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廬陵王的女兒!”


    青蓮道:“什麽奉我的命?我是這房州的解憂閣閣主,我自然最是清楚解憂閣的規矩不過了,你說我派廬陵王的女兒去殺了你的七個弟兄,廬陵王的女兒會聽我一介民女的話?你難道就沒有點腦子嗎?”


    張愷怒道:“此事還能有假?青蓮,你好歹是解憂閣的上閣主之一,難道也要抵賴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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