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冷聲道:“不敢殺你?你再嘴巴不幹淨一個給我試試!”


    沈海濤支支吾吾道:“你殺了我,我哥哥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青蓮冷笑了幾聲,十分不屑地道:“你真以為我會怕你哥哥?”說完又將匕首刺進去了幾毫。


    趙輝見青蓮硬的不吃,在一旁抱拳道:“青蓮閣主!您大人有大量,還望青蓮閣主手下留情!”


    青蓮冷哼一聲,冷眼看著對趙輝道:“你看他剛剛的使出招式,有沒有留情的意思?”


    趙輝尷尬的一笑,道:“青蓮閣主武功高強,他的刀又怎麽會傷到青蓮閣主呢?”


    青蓮對沈海濤道:“今天抽你三個耳光,第一個耳光,是你對解憂閣的不敬!第二個耳光,是你對我的不敬!第三個耳光,是你嘴巴不幹淨!你剛剛又破壞了我解憂閣的地板,我這地板,是百年柑柚木製成,你破壞的這一塊,按照我解憂閣的規矩,須賠償一萬兩白銀。既然你是趙公子的朋友,今天就看在趙公子的麵子上,給你對個折,這樣吧!你隻需要給五千兩白銀,今天的事,就算是沒有發生過!”青蓮說完笑著看了看趙輝。


    趙輝心中隻是暗罵這青蓮狠毒,沈海濤愚蠢,看在自己的麵子上,還要五千兩白銀?這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這一塊地板,頂多也就值個幾兩白銀。


    青蓮見趙輝臉色陰沉,笑道:“趙公子是覺得小女子開價開得高了麽?”


    趙輝道:“青蓮閣主,你開的這價,哪是高啊!這簡直就是天價啊!”


    青蓮道:“那木頭自然不值錢,值錢的,是我解憂閣的名聲,要是我隻向你們要個木頭錢,那豈不是人人都要來我解憂閣撒野了?”


    趙輝被青蓮說得啞口無言,那沈海濤更是不敢說話,青蓮見二人不言,放下了匕首,對那些護衛道:“送兩位公子去‘醉秋月’。”說完那些護衛在兩邊站定,隻留下一條通往‘醉秋月’的路來,對趙輝與沈海濤道:“請!”


    趙輝與沈海濤看了看青蓮,便朝著那間醉秋月走去。


    青蓮見二人進了醉秋月,對護衛道:“你等在外邊好生伺候趙沈二位公子,切不可怠慢!”


    “是!”


    趙輝在屋內聞言,心下怒道:“什麽伺候?這分明就是監禁!”


    青蓮處理完二人之事,連忙迴到了青蓮居,隻見那李仙蕙與李裹兒此時正睡的正熟,青蓮心道:“這要是待會有人來了,按照解憂閣第三層的規定,必須要打開所有的房間,做“清場”。聽那趙輝的語氣,來人似乎位高權重,也必定會到這第三層來,而此時仙蕙與裹兒酒醉,睡得正酣,應該立即醒酒才是!”於是趕緊下樓,讓下人準備醒酒湯來。


    青蓮吩咐了下人,正要去三層,隻見一個護衛走到青蓮身邊,在青蓮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青蓮聞言臉色瞬間劇變。


    青蓮趕忙迴到了青蓮居,使勁地搖了搖此時睡得正酣的二人道:“兩位妹妹!趕緊起來,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


    李仙蕙與李裹兒迷糊著道:“哎呀!別推我!讓我睡一會!”青蓮當下也無計可施,隻是那醒酒湯,估計一時半會也出不來,而且剛剛得到消息,恐怕趙輝所說的那貴客馬上就快到房州了。


    青蓮心下著急,卻也無可奈何,她下了樓,悄悄辭退了二樓的守衛,然後把李仙蕙與李裹兒抱了起來,將二人放到了二樓的一間“落清雨”房中。又招唿了一名侍女,讓那她守在李仙蕙與李裹兒的身邊,然後在裏邊插上了房門。按照解憂閣的規矩,隻要是在裏邊插了門,哪怕是閣主,都無權將門打開。


    青蓮安頓好二人,又將青蓮居收拾了一番,隨後便下到一樓。青蓮剛剛走到解憂閣門口,隻見三匹馬停在了解憂閣門口,那三人皆頭戴鬥篷,見了青蓮,那三人也沒有摘下了鬥篷,為首那人對青蓮亮出官憑,隨即笑道:“久聞青蓮閣主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青蓮見了那令牌,連忙對那人行了禮,笑道:“來統事謬讚!統事請!”


    那人見青蓮行了禮,也不客氣,徑直朝著那三樓而去,隨行的二人也緊跟了上去。青蓮連忙吩咐下人,將深埋陳釀的解憂酒挖出幾壇子送上來,隨後也趕忙跟了上去。


    到了三層,為首的那人看了看五間房,對青蓮笑道:“青蓮閣主,今天要不就在這青蓮居吧!”


    青蓮忙道:“統事!這青蓮居是小女所居之處,鄙陋狹窄,怎敢讓統事委身到青蓮居?若是神都閣主知曉青蓮如此不知禮數,定會責怪於小女!”


    隻見他旁邊的一個人道:“統事說是哪間就是哪間,你怎麽這麽多……”那人話還沒有說完,為首的那人揮了揮手,對那人道:“不得無禮!”隨後又指了指旁邊的一間房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到這‘桃李醉春風’房中去吧!”


    青蓮連忙行禮道:“多謝統事!”隨後又身形一閃,將那五間房門全都打了開來,又對那人行禮道:“統事!清場已畢,統事請!”


    那人笑道:“青蓮閣主好本事!”說完便走進了那間“桃李醉春風”房中,那二人也跟了進去,進了房去,那人摘下了鬥篷,脫下了衣袍,青蓮一看,隻見他生得有些猥瑣,一身墨綠長袍,手裏拿著一柄折扇。這男子青蓮也並不認識,剛剛也是從他亮出的官憑中,青蓮才得知,來人是推事院的來投仁。


    來投仁身邊的二人也摘下了鬥篷,那二人是江湖中人,青蓮卻也認得,其中一人生得十分魁梧,滿麵虯須,雙目中透著兇光,此人名叫金虎,憑借著一身絕頂的擒拿功夫,被稱為“捕風捉影擒雲手”;另一人生得有幾分猥瑣,背上背著一把大刀,此人正是沈海濤啊的哥哥,斬雷刀沈峰濤。


    那人對青蓮笑道:“青蓮閣主,在下推事院來投仁。這兩位是擒雲手金虎,斬雷刀沈峰濤!”


    青蓮對三人行了禮,來投仁對青蓮道:“青蓮閣主,我侄兒趙輝可在解憂閣之中?”


    沈峰濤也問到:“我弟沈海濤跟隨在趙公子身邊,想必也在解憂閣吧?”


    青蓮笑道:“這二人正在二層醉秋月中歇息,既然如此,那小女便去叫兩位公子上來。”青蓮來到醉秋月房中,推開門,但見那沈海濤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青蓮道:“趙公子,沈公子,有人有請!不過還請兩位公子記住,兩位還欠解憂閣五千兩白銀。”


    沈海濤怒道:“你!”


    趙輝笑道:“青蓮閣主切先不要著急,待我等之事商議完畢,這銀子,自然不會少了青蓮閣主的。”


    青蓮笑道:“如此甚好!”說完著青蓮便帶著二人來到了第三層的桃李醉春風房中。


    趙輝見了來投仁,連忙拜倒在地,拜道:“侄兒趙輝拜見來三叔!”


    沈峰濤見沈海濤衣領上帶血,雙頰泛紅,還帶著手掌印,便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麽迴事?誰打的你?”


    沈海濤惡狠狠指著青蓮道:“是她!就是這個賤……”沈海濤的話還有說完,隻聽得哢嚓一聲,沈峰濤的刀將那地上一塊木板劈了開來。


    沈峰濤道:“青蓮閣主好身法!隻是青蓮閣主你當著我的麵,要打我弟弟,未免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青蓮冷聲道:“不是小女不給足下麵子,隻是令弟這張嘴實在是太髒了,也完全不給我解憂閣麵子!”


    沈峰濤道:“青蓮閣主果然好身手,隻是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我的刀快,還是青蓮閣主躲得更快?”


    青蓮道:“江湖人人皆知沈峰濤的威名,哪知什麽還有青蓮的?那自然是斬雷刀沈峰濤你的刀快了!”


    沈峰濤道:“青蓮閣主,不知我弟弟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你卻打了他?”


    青蓮道:“沈峰濤,你也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解憂閣的規矩,你應該很清楚的!”


    沈峰濤道:“解憂閣的規矩,我自然清楚,隻是我的規矩,難道解憂閣就不清楚嗎?”


    青蓮故作疑惑道:“哦?你的規矩,你的什麽規矩?難道你的規矩就是不能欺負沈海濤這個廢物嗎?”


    沈峰濤聽了青蓮的話,那帶著幾分猥瑣的麵上,又多了幾分憤怒,看著很是兇狠,看著卻又有著幾分滑稽,沈峰濤道:“既然這樣,那就請青蓮閣主賜教!”說完將刀朝著青蓮劈了過去。


    一旁的來投仁也知道沈峰濤是個十分護短的人,見沈峰濤動了殺心,立即出言勸道:“沈兄切勿動怒!這解憂閣如此豪華,也不是動手的地方!”與此同時,那金虎也出了手,隻見他一雙手緊緊的夾住了沈峰濤的刀刃。


    沈峰濤道:“金兄,怎麽?你也打算與我過幾招嗎?”


    金虎用他那粗狂的嗓音道:“沈兄,來統事叫你停手!”


    沈峰濤看了看來投仁,問道:“來統事,這是你的意思?”


    來投仁打開折扇,對沈峰濤微微笑道:“沈兄不必動怒,我們此來,是有要事相商!別的事,暫且先放下,若是可以,說不定我們都會成為朋友呢!”


    青蓮見來投仁止住了沈峰濤,此時又恰巧有六個下人抱著六壇子解憂酒上來,便對來投仁行禮道:“來統事,有什麽事幾位盡管商量,小女子在此多有不便,小女子就先告辭了,幾位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小女便是!”


    來投仁笑道:“青蓮閣主,我這次來房州,主要就是為了找青蓮閣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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