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裳秋聽青蓮如此一說,羞紅了臉,低頭道:“青蓮閣主休要取笑於我。”


    青蓮笑道:“趙公子風雅,何人不知?更兼裳秋妹妹風雅美人,真是郎才女貌,好個神仙眷侶!”


    李裹兒對青蓮問道:“剛才我聽姐姐說趙公子有婚約在身,難道青蓮閣主也不知道嗎?”


    青蓮神色詫異問趙輝道:“趙公子已經有了婚約?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拿趙公子玩笑了,還望趙公子海涵!”


    李裹兒見那青蓮卻是如此說,心裏暗道:這青蓮與趙輝看著也不像是生疏之人,怎地說是不知?隻是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當下李裹兒心裏對那青蓮也提高了些警惕。


    趙輝對青蓮笑道:“青蓮姑娘整日操勞這解憂閣之事,哪有什麽閑情逸致去關心小生的瑣事?”


    青蓮笑道:“趙公子乃是遠近聞名的風雅之人,小女豈有不關心之理?”


    那一旁的沈海濤卻是個粗人,聽得趙輝與青蓮一直在相互吹捧,當即找了一把椅子做了下去,對趙輝說道:“趙公子你是風雅之人,我沈海濤卻是粗人一個,這一路從神都趕來,都未曾歇腳,我看還是趕緊先上酒吧!”


    青蓮聞言噗嗤一笑,對沈海濤道:“沈公子卻也是直爽之人,你且先等著,小女親自去拿酒來,這酒肯定與沈公子管夠!”說完青蓮便出了門,同時將那門又關上。


    李裳秋道:“趙公子,這位沈公子甚是麵生,怕不是本地之人吧?”


    趙輝做了個請落坐的手勢,示意李裳秋與李裹兒坐下。李裳秋與李裹兒見得如此,也都坐了下來,趙輝道:“沈兄與小生乃是莫逆之交,自幼便相識,此次沈兄前來房州,就是專程前來看望我的。”


    李裳秋道:“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李裹兒道:“剛剛聽說沈公子是江湖高手?”


    沈海濤有點疑惑的看著李裹兒,卻也覺得李裹兒身上似乎隱藏著一種氣息,但卻十分微弱,這李裹兒,怎麽看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當即對李裹兒道:“小姑娘過譽了,我也不是什麽絕頂高手,怎麽?你這小姑娘也是學武之人嗎?”


    李裹兒聽到沈海濤那語氣,心下已經有了幾分不滿,便忍著性子道:“我幼時也曾跟著家師學過幾招,隻是家師去得早,這些年卻也荒廢了。”


    李裳秋道:“裹兒你不是整日……”李裳秋話剛一半,李裹兒便立即使了個眼色給李裳秋,示意李裳秋不要多言露了底。


    趙輝見狀笑著問李裳秋道:“裳秋,裹兒妹子整日怎樣?”


    李裳秋道:“整日說自己要去拜師學武,但是不知何人厲害,這不剛過趙公子說沈公子是高手,怕是小妹動了學武的念頭了!”


    李裹兒也順勢道:“是啊!適才聽得趙公子說這位沈公子刀法卓絕,有‘浪刀’之稱,所以想找沈公子學習武藝,隻是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


    沈海濤道:“我刀法迅猛,不適合女人!你這小丫頭,可學不成!”


    李裹兒也是早就料定沈海濤會拒絕,說實話,自從見了那老僧,聽了老僧之言,見了老僧身手,李裹兒一開始也完全沒把這沈海濤當成是真正的高手,更不希望沈海濤答應自己,免得到時候露出什麽破綻,隻是沒想到沈海濤會拒絕的這麽幹脆,而且絲毫不留情麵。那沈海濤的態度惡劣,李裹兒心下也來了氣,冷聲道:“沈公子卻也真是看不起人!”


    趙輝見李裹兒有些不願,立即站起身對李裹兒賠禮道:“裹兒姑娘休要動怒,沈兄是個粗人,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李裳秋見趙輝如此,便拉了拉李裹兒的衣袖道:“裹兒,你看趙公子都向你賠禮道歉了,你也不要再生氣了。”


    李裹兒看了看李裳秋,知道這李裳秋已經身陷愛戀泥潭之中,不能自拔,當即也微微對趙輝行禮道:“趙公子客氣了,隻是那沈公子甚是囂張,隻是不知道這沈公子是刀上的功夫厲害,還是這嘴上的功夫厲害?”


    沈海濤聽了李裹兒的話,當下火冒三丈,還從沒有一個小姑娘這樣跟他說話,當即站起了身,就要去拿背上的大刀。


    “諸位何必動怒呢?我就走了這麽一會,你們就要打將起來了,若是我再遲來片刻,隻怕是我這解憂閣都要被你們拆了!”隻見此時青蓮已經出現在了沈海濤身邊,一隻手死死的按住沈海濤將要去拔刀的那隻手,沈海濤奮力掙紮,卻發現那青蓮恰恰點在自己穴位上,任憑自己怎麽用力,那隻手就是動不了。


    趙輝見沈海濤此時之力完全被那青蓮卸去,當即對青蓮賠禮道:“青蓮姑娘,這沈兄也是一時失禮,大家都是朋友,大可不必如此!沈兄你還不趕緊坐下!”


    那沈海濤見趙輝如此,知道是在給自己麵子,便借坡下驢,手中也不再使力,青蓮見沈海濤不再使力,便也放下了手,又走到李裹兒旁邊,用那芊芊玉手摸了下李裹兒的臉道:“裹兒妹妹你也真是,知道那沈公子並不是什麽憐香惜玉之人,也敢去惹,難道就不怕那莽漢動起手來,將這麽美麗的臉蛋給傷了麽?”


    李裹兒心裏暗道:這青蓮身手輕盈,卻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剛才青蓮一招就將那沈海濤製服,雖說沈海濤是有所不防,可是那大塊頭在青蓮手中,就如同被架上砧板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李裹兒當即道:“剛剛如果不是青蓮閣主出手,傷了的,怕不光是臉,此時怕是我姐妹二的人性命恐怕都要沒了!”


    青蓮將一隻手搭在李裹兒肩上,在李裹兒耳邊吐氣如蘭,李裹兒隻覺得自己耳根發癢,身體酥軟,青蓮在李裹兒耳根邊輕聲道:“我若不出手,恐怕此刻倒下的,就是那莽夫了!”李裹兒聽了心下大驚,兩眼警惕的看著青蓮,青蓮微微一笑,用眼睛暗暗撇了撇李裹兒的纖腰,李裹兒也知道,青蓮是在指那湘靈劍。


    不及李裹兒再說,青蓮又到了沈海濤旁邊,對沈海濤道:“沈公子卻是不給我解憂閣情麵,解憂閣內,什麽時候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還望沈公子自重,若是沈公子想要動粗,小女雖不才,倒也願意陪沈公子玩玩!”


    沈海濤經過適才這麽一出,也知曉了這青蓮厲害,當下不敢多言,隻是咬緊了牙關,惡狠狠地看著李裹兒。


    趙輝在一旁道:“青蓮姑娘休要動怒,沈兄也是一時之失,還請青蓮姑娘海涵!”


    青蓮笑道:“多少年來,都沒有人在閣內動手了,難道連趙公子都將解憂閣的規矩給忘了?”


    趙輝略顯尷尬地對青蓮道:“解憂閣內禁止動武,這是江湖中人盡皆知的事,若是打爛了東西,還要十倍賠償!我怎麽敢忘?既然這樣,今日這事,就都算在小生身上,今日將那解憂閣最好的‘解憂’酒上來,都算在小生頭上。”


    青蓮聞言笑道:“趙公子真是出手闊綽啊!適才我已通知下人去酒窖中挖出幾壇那‘解憂’來,我怕諸位等的著急,便先來了,隻是這些該死的泥腿子,不想這般疲懶緩慢,若是掃了趙公子雅興,我這解憂閣怕是擔待不住!”


    趙輝連忙對青蓮道:“青蓮姑娘實在客氣,俗話說:‘好酒不怕晚’,卻也不急在這一會。”


    正說話見,隻見三名美麗女子各自抱著一小壇酒走了進來,三人恭恭敬敬地將酒放在桌上。青蓮對那三名女仆道:“你們三個泥腿子,怎如此緩慢?壞了趙公子雅興你們擔當的起麽?”


    那三名女仆對趙輝行禮道:“請趙公子海涵!”


    趙輝擺了擺手,對青蓮有禮道:“豈敢?豈敢?”


    青蓮聞言便讓那三名女仆退下,青蓮對趙輝與李裳秋他們道:“既如此,我就不打擾各位雅興了!”說完便也退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青蓮一走,李裹兒便問道:“這青蓮閣主究竟是什麽人?”


    趙輝搖頭苦笑道:“小生也不知道,甚至都沒人知道這解憂閣是聽命於誰,隻是江湖中人都知道,解憂閣可不是隨便鬧事的地方。”隨後趙輝又對沈海濤道:“你久在江湖中,怎麽也不知解憂閣的規矩?白白害我折去這許多銀子。”


    沈海濤似乎有些怕趙輝,當下也不再多說,那雙眼依舊惡狠狠地瞪著李裹兒。


    趙輝打開‘解憂’,對李裳秋與李裹兒道:“這‘解憂’酒可是解憂閣獨有,‘解憂’一詞雖然是指杜康,但解憂閣的這解憂酒卻不是杜康,此酒甘甜醇厚、迴味無窮,乃是酒中極品。兩位姑娘也嚐嚐!”


    李裹兒見趙輝要讓她們喝酒,便對趙輝道:“趙公子客氣,隻是我等自幼都不曾飲酒,也不會飲酒。”


    趙輝道:“品酒雖難,小飲幾杯卻也沒事,裹兒姑娘難道這個薄麵都不願意給小生嗎?”


    李裹兒道:“家父曾再三有言,不可讓我等飲酒,今日之酒,確實不敢飲,不然家父若是察覺,定會怪罪我等!”


    李裳秋見李裹兒如此說,心下雖然想飲幾杯,卻也不好再多言,隻是說道:“裹兒說的是,我二人皆不會飲酒。”


    趙輝道:“既然兩位姑娘不賞臉,小生也不敢多留二位了,不然隻怕破了令尊的規矩,讓二位受責罰。”


    李裹兒見趙輝有謝客之意,輕輕拉了下李裳秋的衣袖,李裳秋也明白李裹兒的意思,當下對趙輝道:“趙公子,我記得上次趙公子說要去神都,隻是不知那神都如何,今日前來,便是想聽趙公子講講神都之事。”


    趙輝道:“神都?小生近來忙於家事,神都還沒來得及去,怎麽會知曉那神都之事!”


    李裳秋與李裹兒見趙輝如此說,便向趙輝告辭。


    “兩位妹妹不曾飲我解憂閣的解憂就要走了?是嫌我解憂閣的酒不香麽?”二人正待要走時,隻見青蓮正笑著朝她們二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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