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果決的手段。”


    一旁的鳩摩智麵色大變,他也讓王行之如此淩厲的殺一人給嚇住了,王行之這一殺,一下就打破了十八人的合擊之術,剩下的十七人雖然依舊難對付,但以王行之的實力,未嚐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不行,小僧要是再不出手,那家夥一旦解決戰鬥,或者逃離,事後肯定不會放過小僧。”


    很快,鳩摩智反應過來,王行之現在破局,想走想留,對麵已經攔不住,甚至於有可能反敗為勝,他也急了。


    他雖與王行之相處沒多久,但也知道王行之是個什麽樣的人,到最後他肯定逃不了王行之的報複。


    “不行,小僧不能讓他抓住把柄。”


    想到這些,鳩摩智也坐不住了,直接施展輕功,以極速到了戰場。


    鳩摩智速度極快,數十米的距離,他不到幾個唿吸,便已經趕到。


    剩下的十七人見狀,齊齊感到一陣緊張,為首之人更是壓著聲音開口“大輪明王,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不想與你為敵,還望退去,事後我等必有厚報。”


    鳩摩智瞥了眼為首之人,臉上露出一抹鄙夷和不屑,以他對少林寺的了解,若是十八人健全,哪裏會說軟話,搞不好是一陣威脅過後,以武力教他什麽是道理。


    但是,鳩摩智本身就對少林心有怨恨,若是隻有他一人,對麵十八人,搞不好他就妥協了。


    可現在,鳩摩智正想著討好王行之,哪裏會答應,他隻是看了眼為首之人,並未答話。


    而是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看著王行之討好道“施主,小僧前來助你。”


    王行之撇撇嘴,對於鳩摩智心裏那點四五六,他是一清二楚。


    不過,鳩摩智出手,還是能減去他很大的壓力,畢竟這些人的氣勢雖然被打散,但這些人自身的實力並不弱,他對付起來也沒把握,加上鳩摩智,搞不好能全部留下。


    他雖惱怒鳩摩智之前趁火打劫的行為,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計較的時候,因為鳩摩智一旦出手,必然會發現百枯丹的秘密。


    王行之眯了眯眼睛,拿出一枚百草丹,射向鳩摩智,輕聲開口“既如此,就謝謝明王援手,這枚丹藥可暫時壓住明王體內的藥力。”


    “多謝施主。”


    鳩摩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丹藥就吞了下去,壓根沒有懷疑,他相信王行之即使要對付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


    哼——


    為首之人見狀,就知道鳩摩智這手是出定了,因此沒再猶豫,抬起手中的長槍就打出一道勁氣。


    隻見那鳩摩智原本平靜如水的麵龐驟然一沉,雙目之中寒光四射,宛如兩道閃電劃過夜空。


    去死——


    緊接著,隻聽得他口中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聲浪滾滾如雷,仿佛要將這天地都撕裂開來一般。


    隨著這聲怒吼,鳩摩智體內雄渾無比的內力瞬間被催動起來,猶如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在經脈間急速流淌。


    而此時,他那雙化掌為刀的手掌之上,內力更是源源不斷地匯聚而來,並迅速轉化成了一團赤紅色的熊熊烈焰,如同一條兇猛的火龍般緊緊纏繞在其手臂之上。


    說時遲那時快,鳩摩智毫不猶豫地猛然揮出一掌。


    刹那間,一道璀璨奪目的火焰刀芒唿嘯而出,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朝著前方的那位先天武者狠狠劈去。


    所過之處,虛空似乎都被這恐怖的高溫給灼燒得扭曲變形,就連周圍的空氣溫度也在一瞬間升高了好幾度。


    感受到如此灼熱的氣息,那些原本安靜站立著的馬匹頓時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它們紛紛嘶鳴著,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數步,四蹄亂蹬,揚起一片塵土飛揚。


    即便是白駁,雖然沒有像其他馬一樣直接後退逃離,但也因為內心的恐懼而顯得焦躁不安,不斷地打著響鼻,兩隻前蹄不停地刨著地,顯然也是對眼前這可怕的一幕感到驚懼不已。


    畢竟,對於大多數動物而言,對火焰天生就有著一種本能的畏懼。


    鳩摩智的燃木刀法威力不凡,紅芒隻是頃刻之間,便擊潰了先天武者打出的勁氣。


    “燃木刀法——”


    先天武者聲音中帶著驚怒,顯然是沒想到鳩摩智為什麽會燃木刀法,而且看其造詣,還不是初學。


    倉促之下,他也隻能狼狽的棄馬躲開,他身下的馬匹卻是遭了殃,被火焰刀芒直接切割成兩半,隻是痛苦的嘶鳴兩聲便閉上眼睛,空氣中也隨之彌漫出一股肉香味。


    而先天武者雖躲開了攻擊,但卻顯得有些狼狽,頭上的鬥笠掉落,露出一個大光頭,臉上的黑紗也掉落,露出一張粗狂的麵容。


    “想不到是他們。”


    現在雖是黑夜,但王行之依舊一眼便認出了先天武者是誰,這先天武者不是別人,正是當日他在少林見到的十八武僧之一。


    而且,這人夏雪宜還介紹過,此人名為玄難,玄難在原著中出現過,出場的時候已經是少林寺達摩院的首座,與玄慈是一師所授,是玄慈的鐵杆。


    在原著中,玄難實力不俗,一手袖裏乾坤出神入化,在聚賢莊大戰喬峰,與丐幫六代幫主對掌,最後在擂鼓山死於丁春秋的三笑逍遙散。


    王行之也沒想到,攔路之人,會是少林之人,還是未來的達摩院首座帶隊,協同護院的十八棍僧一起。


    這明擺著是要他的命。


    “看樣子,這次算計背後,少林可沒少參與。”


    王行之眉頭微皺,暗自沉思起來。迴想起之前的種種情形,少林竟然沒有參與其中,當時他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然而此刻,隨著玄難等一眾少林和尚的現身,所有的謎團瞬間豁然開朗。


    原來,少林並非未曾涉足此事,而是如同一隻深藏不露的黃雀一般,始終隱匿於幕後,靜靜地觀察著整個局勢的發展和演變。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出乎他們的預料,讓本就預料好的事情,偏離了原先預定的軌道,使得局麵脫離掌控,才迫使少林不得不浮出水麵,親自登場幹預。


    “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不出意外的話,玄慈應該是知曉了當初算計之事是我所為,所以才會派人過來截殺於我。”


    王行之心思百轉,很快想了個通透,他與少林之間,唯一有仇怨之人,應該隻有玄慈一人。


    玄慈作為少林方丈,手握重權,若是知道當時是王行之算計他,明麵上雖不敢動手,但暗地裏肯定會想辦法擊殺他。


    因此,玄難等人在這裏攔截,想要擊殺他,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玄慈背後,又是誰呢?”


    王行之抽絲剝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之前將玄慈當作棋子之時,知道的人可不多,知道的人就那麽幾位,在江湖上傳播消息,他更是沒出麵,人都不在汴梁。


    而且那時他與曹青禾並未成婚,婚後他也沒向人提及過此事。


    所以,要想知道這些事,十分難,沒有一定的地位和手段,想要調查到這些事情,沒那麽簡單。


    因此,幕後之人,王行之可以斷定必然是朝堂之人。


    少林,隻不過是幕後之人在江湖上的眼線和傀儡。


    “不管如何,既然敢來截殺,就做好受死的準備。”


    “待來日,老子定然先上少林,看看那千年古刹當中,藏了多少魑魅魍魎。”


    王行之眉頭微皺,心中不再去思考那些繁雜之事,隻見他雙手緊緊握住手中那柄鋒利無比的馬槊,仿佛要將全身的力量都傾注其中。


    他的目光如寒星般閃爍著冰冷嗜血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一直以來,王行之都對和尚們並無太多好感。


    然而,掃地僧和玄澄給他連著送溫暖,正因如此,他對少林沒什麽惡感。


    所以,除了玄慈的事,他做得有些不地道之外,也沒想過設計少林。


    可誰能想到,玄慈居然知道了他是當初的算計之人,派人來截殺他,這仇恨鐵定無法化解,既然是這樣,他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定然殺他個天翻地覆。


    而對少林的殺戮,就應該從此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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