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入楚天河的身體,鮮血飛濺……


    當然,這隻是楚天河的障眼法。


    他早料到會有此一招,提前在衣內放置了血包。


    真正的殺招,藏在後麵!


    “你……”楚天河故作痛苦地捂住“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你不是……”他故意拉長了尾音,黑衣人一愣,這細微的破綻,足以致命!


    鄧靈兒抓住機會,手中靈符飛出,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黑衣人牢牢束縛。


    楚天河強忍著肩膀的劇痛——雖然沒有被匕首刺中要害,但撞擊的力道依然讓他不好受。


    他一個箭步上前,卸下了黑衣人的武器。


    “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操控木偶戲班?”楚天河厲聲喝問。


    黑衣人眼神閃爍,拒不開口。


    楚天河冷笑一聲,指了指周圍逐漸逼近的戲班成員,“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些戲班成員並非普通的演員,他們是被神秘組織控製的傀儡。


    楚天河之前在木偶中發現的特殊香料,正是控製他們的關鍵。


    此刻,香料的解藥已經隨著他“受傷”時血包的破裂,悄無聲息地散播開來。


    戲班成員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他們茫然地看著四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黑衣人首領見狀,臉色大變。


    他意識到自己中了楚天河的圈套,一切都完了!


    “我說!我說!”黑衣人首領終於崩潰,竹筒倒豆子般說出了整個陰謀。


    原來,他們是一個名為“暗影”的組織,操控木偶戲班是為了收集某種特殊的能量。


    而這種能量,與鄧靈兒的靈力息息相關……


    “靈兒,你沒事吧?”楚天河關切地看向鄧靈兒。


    在剛才的打鬥中,鄧靈兒為了保護他,手臂被劃傷,鮮血染紅了衣袖。


    “我沒事……”鄧靈兒臉色蒼白,強顏歡笑。


    楚天河心疼地皺起了眉頭,輕輕握住她的手,“暗影”組織,我們之間的賬,才剛剛開始!


    “等等……”黑衣人首領突然開口,“還有一個秘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楚天河輕柔地捧起鄧靈兒受傷的手臂,心疼之情溢於言表。


    他小心翼翼地撕開衣袖,露出白皙肌膚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鄧靈兒吃痛地蹙眉,卻強忍著沒吭聲。


    楚天河從懷中掏出一瓶特製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傷口上。


    清涼的藥膏帶來一絲舒緩,鄧靈兒感激地望著他,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疼嗎?”楚天河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怕驚擾了她。


    鄧靈兒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楚天河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鄧靈兒沒有拒絕,反而順勢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裏,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和強有力的心跳。


    這一刻,兩人之間的距離仿佛消失了,隻剩下彼此的唿吸和心跳聲。


    “謝謝你,天河。”鄧靈兒的聲音有些哽咽。


    “傻瓜,說什麽謝。”楚天河輕撫著她的秀發,“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兩人相擁的畫麵,定格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馨而動人。


    處理完鄧靈兒的傷勢後,楚天河將從黑衣人首領口中獲得的信息以及在木偶戲班收集到的證據整理成一份完整的報告,交給了警方。


    警方迅速展開行動,根據楚天河提供的線索,搗毀了“暗影”組織的部分據點,抓獲了一批參與操控木偶戲班的成員。


    木偶戲班事件終於告一段落,楚天河和鄧靈兒的英勇事跡也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眾人敬仰的對象。


    慶功宴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


    楚天河和鄧靈兒被眾人簇擁著,接受著大家的讚譽和敬佩。


    然而,楚天河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眉頭緊鎖,


    “怎麽了,天河?”鄧靈兒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楚天河搖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了過來,不小心撞到了楚天河。


    酒杯落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也打破了宴會的熱鬧氣氛。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慌忙道歉,彎腰去撿地上的碎片。


    楚天河的目光落在了服務員的手上,瞳孔驟然收縮。


    “你的手……”


    慶功宴觥籌交錯,熱鬧非凡,眾人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楚天河卻如坐針氈,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鄧靈兒察覺到他的異樣,柔聲問道:“還在想木偶戲班的事情?”楚天河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或許是我多慮了。”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在此刻悄然轉動。


    一位侍者端著托盤走近,不小心撞到了楚天河,酒杯應聲落地,碎片四濺。


    楚天河的目光卻凝固在侍者顫抖的手上——那是一隻畸形的手,扭曲的指節如同枯枝,上麵布滿了詭異的紋路。


    侍者慌亂地道歉,語無倫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低著頭,不敢直視楚天河的眼睛。


    楚天河不動聲色地扶起侍者,目光卻始終停留在他的手上。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侍者袖口露出一角黑色的信封,上麵沒有任何字跡,卻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楚天河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借著整理衣袖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將信封取走,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宴會結束後,楚天河和鄧靈兒迴到了住處。


    楚天河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薄薄的紙條,上麵用鮮紅的墨水寫著一行字:“死亡工廠,恭候大駕。”


    短短幾個字,卻如同一道驚雷,在楚天河的腦海中炸響。


    他想起黑衣人首領臨死前的那句話:“還有一個秘密……”難道,這就是他想要說的秘密?


    “死亡工廠……”鄧靈兒湊過來,看著紙條上的字,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這是什麽地方?”


    楚天河搖搖頭,眉頭緊鎖:“我不知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死亡工廠,我倒要看看,裏麵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


    窗外,夜色深沉,寒風唿嘯,仿佛預示著新的風暴即將到來。


    楚天河握緊了手中的信封,一股冰冷的寒意從指尖傳遍全身。


    “我們走。”楚天河拉起鄧靈兒的手,語氣堅定而決絕。


    “去哪?”鄧靈兒問道。


    “死亡工廠。”


    楚天河緊緊握著手中的信封,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紙上的“死亡工廠”四個字,如同四把利刃,直刺他的心髒,帶來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他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安強行壓下。


    他知道,畏懼和退縮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唯有勇敢麵對,才能撥開重重迷霧,找到真相。


    “走吧。”楚天河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率先走出房間,鄧靈兒緊隨其後,她的眼中同樣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他們並肩而行,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兩人都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嚴峻的挑戰,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因為他們彼此信任,彼此依靠,相信憑借兩人的力量,定能克服一切困難。


    夜風唿嘯,吹動著兩人的衣角,發出獵獵的響聲,如同戰鬥的號角。


    街上的霓虹燈光在他們身後逐漸拉長,又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他們穿過一條條狹窄的街道,最終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工業區前。


    高聳的煙囪如同一個個巨大的怪獸,在黑夜中張牙舞爪,陰森可怖。


    鏽跡斑斑的鐵門緊閉,仿佛在守護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敗氣味,令人作嘔。


    楚天河眼神銳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他抬手,示意鄧靈兒小心。


    “這裏很不對勁,小心戒備。”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一種強大的威懾力。


    鄧靈兒默默點頭,手中的靈符已然握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他們沒有再說話,隻是用眼神交流,彼此傳遞著堅定的信念和決絕的勇氣。


    楚天河抬起手,推開了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


    “吱呀——”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劃破了夜的寂靜,仿佛是某種古老機關啟動的聲音,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們踏入了廢棄工廠的大門,仿佛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怪獸的腹中。


    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陰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令人感到窒息。


    牆壁上布滿了青苔和裂縫,仿佛一張張猙獰的麵孔,正對著他們冷笑。


    破損的管道如同蛇一般盤踞在牆壁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仿佛在預示著某種不祥的命運。


    鄧靈兒緊緊跟在楚天河的身後,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她隱隱感覺到,這間工廠裏隱藏著某種極其危險的東西,遠比他們之前遇到的任何對手都要可怕。


    但她沒有退縮,因為她知道,她和楚天河必須一起麵對,才能找到真相,才能守護正義。


    楚天河和鄧靈兒緩緩走入工廠深處,昏暗的燈光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仿佛是兩個即將踏入地獄的幽靈。


    他們不知道,在這廢棄工廠的深處,隱藏著怎樣致命的危險,等待著他們的,又將是怎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我感覺這裏……”鄧靈兒剛開口,卻被楚天河突然抬起的手勢製止。


    他目光如炬,緊盯著前方,臉色沉了下來。


    “噓……”楚天河輕聲說道,手指指向前方一處黑暗的角落,“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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