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楚天河駕駛著車輛,疾馳在通往城郊的道路上,引擎的轟鳴聲撕裂著夜的寧靜。


    鄧靈兒緊抿著唇,側臉被車窗外閃爍的燈光映照得忽明忽暗,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那股熟悉的邪氣,仿佛一隻無形的巨獸,正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那座荒廢的寺廟前。


    破敗的山門,殘缺的佛像,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寺廟內的雜草叢生,遮掩了通往主殿的道路。


    楚天河和鄧靈兒小心地走在石板路上,腳步聲在空曠的寺廟中迴蕩,顯得詭異而壓抑。


    主殿的門半掩著,吱呀作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他們推門而入,一股黴味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味撲麵而來。


    昏暗的光線下,他們看到一位身披袈裟的高僧正襟危坐於蒲團之上,雙手合十,低聲誦經。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莊嚴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大師,”楚天河率先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我們來此,是想了解一些關於這座寺廟的往事。”


    高僧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深邃而平靜,仿佛能看穿人心。


    “施主,這裏是清修之地,不問紅塵俗事。你們若是尋常香客,貧僧自當接待。但若是想打聽什麽,恕貧僧不能相告。”


    “大師,我們並非尋常香客,我們正在調查一起邪靈附身事件,而我們感覺線索就與這座寺廟有關。”鄧靈兒上前一步,語氣懇切,“我們隻是想查閱一些寺廟內的古籍,希望能找到解救受害者的辦法。”


    高僧聞言,眉頭緊鎖,麵色微沉。


    “邪靈附身?妖言惑眾!這座寺廟乃是佛門清淨之地,豈容你們在此胡言亂語?”


    楚天河見高僧如此固執,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煩躁。


    他正欲開口辯駁,卻被鄧靈兒攔了下來。


    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鄧靈兒深吸一口氣,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絲悲憫,“大師,您或許不知道,那受害者遭受了怎樣的折磨。他被邪靈侵蝕,痛苦不堪,每日如墜地獄。我們來到這裏,並非是褻瀆神靈,而是為了拯救無辜的生命!”


    她伸出手,輕輕放在自己的額頭,一股淡淡的藍色光芒自她身上散發而出。


    那光芒柔和而又溫暖,仿佛能驅散一切黑暗。


    緊接著,在他們麵前的虛空中,浮現出了一幕幕場景:一個年輕人痛苦地掙紮著,麵目猙獰,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他的身體扭曲變形,身上布滿了可怖的黑色紋路,看起來觸目驚心。


    高僧原本緊閉的雙唇微微顫動,眼中的堅定開始動搖。


    他凝視著眼前由靈力構建而成的景象,唿吸變得急促起來。


    突然,高僧猛地站起身,他盯著鄧靈兒,渾濁的眼中滿是驚愕和疑惑,“你……你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靈力?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鄧靈兒並沒有迴答,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高僧,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而一旁的楚天河,則感到一絲不安,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他剛想開口,卻看到鄧靈兒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楚天河看著鄧靈兒與高僧之間的互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焦躁。


    他隱約感覺到,鄧靈兒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麽,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舒服。


    自從他們開始搭檔以來,他們之間的默契一直無間,然而今天,鄧靈兒的舉動卻讓他感到一絲隔閡。


    他皺了皺眉,習慣性地伸手想去拉住鄧靈兒的胳膊,卻不料被她輕輕躲開。


    鄧靈兒轉身,眼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和以往的溫柔截然不同。


    “我有些累了,想出去透透氣。”說完,她便徑直走向寺廟門口。


    楚天河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心頭一緊。


    他意識到自己最近確實忽略了鄧靈兒的感受,忙於調查,忽略了她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追了上去。


    “靈兒,”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對不起,我最近太投入案子了,忽略了你。”


    鄧靈兒沒有掙脫他的手,但也沒有迴頭,隻是淡淡地說道:“我沒事,你不用在意。”


    楚天河聽出了她語氣中的賭氣,心中更加愧疚。


    他將鄧靈兒的身體扳過來,讓她麵對自己,“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隻顧著查案,冷落了你。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把你放在第一位。”


    鄧靈兒聽到這番話,心中的委屈瞬間消散了大半。


    她抬起頭,看著楚天河真摯的眼神,心中一陣柔軟。


    她知道,楚天河並不是故意冷落她,隻是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案子上。


    “真的嗎?”她故作嚴肅地問道。


    楚天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迷人的笑容,他輕輕地捧起鄧靈兒的臉龐,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溫柔地說道:“當然是真的,我的靈媒大人。”


    鄧靈兒的臉頰微微泛紅,她一把推開楚天河,嗔怪道:“別鬧了,這裏可是寺廟。”


    楚天河哈哈一笑,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他看著鄧靈兒重新綻放的笑容,知道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徹底解開。


    他緊緊握住鄧靈兒的手,心中充滿了甜蜜與安心。


    就在這時,高僧也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說道:“兩位施主,剛才……你們……”他欲言又止。


    楚天河和鄧靈兒對視一眼,兩人都感受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大師,怎麽了?”楚天河疑惑地問道。


    高僧搖搖頭,神色凝重,語氣低沉地說道:“沒什麽,隻是貧僧覺得,這座寺廟,恐怕要不太平了。”說完,他便轉身,再次進入了寺廟。


    楚天河和鄧靈兒麵麵相覷,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不安,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不祥的氣息。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事情的複雜程度。


    他們決定迴到寺廟繼續調查,卻不知道,在寺廟外,一雙充滿陰鷙和貪婪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們……


    神秘巫師眼見楚天河和鄧靈兒與高僧似達成某種協議,心中暗恨。


    他本想借邪靈附身之事大撈一筆,如今計劃落空,怎肯善罷甘休?


    他陰鷙的目光緊緊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夜色更深,寺廟周圍的村莊陷入一片寂靜。


    家家戶戶閉門熄燈,隻有幾聲犬吠偶爾打破寧靜。


    神秘巫師趁著夜色,悄悄潛入村莊,挨家挨戶散布謠言。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楚天河和鄧靈兒如何褻瀆寺廟,如何招惹邪靈,將最近村裏發生的怪事都歸咎於他們,說他們是帶來災禍的“災星”。


    村民們本就對寺廟怪事心懷恐懼,聽了巫師的謠言,更是人心惶惶。


    恐懼像瘟疫般蔓延,將村民們團結在一起,共同抵禦所謂的“災星”。


    翌日清晨,當楚天河和鄧靈兒再次來到寺廟時,卻發現氣氛驟變。


    原本寧靜的村莊此刻聚集了一群村民,他們手持鋤頭、木棍,目光兇狠地盯著他們,空氣中彌漫著敵意。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招惹了邪靈!”一個村民指著楚天河和鄧靈兒大聲喊道。


    “滾出我們的村子!你們這些災星!”另一個村民也跟著附和。


    楚天河眉頭緊鎖,目光掃過群情激憤的村民,心中了然。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後麵的神秘巫師,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裝神弄鬼,蠱惑人心,你的伎倆也就到此為止了。”


    楚天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錄音筆裏清晰地傳出神秘巫師的聲音,正是他昨晚散布謠言的證據。


    村民們聽到錄音,頓時鴉雀無聲,目光齊刷刷地轉向神秘巫師。


    神秘巫師臉色大變,眼見陰謀敗露,惱羞成怒,揮舞著手中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詞,試圖再次煽動村民。


    “一派胡言!這分明是偽造的!”


    然而,村民們已經不再相信他的話。


    他們紛紛指責神秘巫師,將他團團圍住,憤怒的聲討聲響徹山穀。


    楚天河看著狼狽不堪的巫師,他走到巫師麵前,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真相嗎?邪靈附身之事,另有隱情,你休想借此機會興風作浪。”


    就在這時,寺廟內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緊接著,一股強大的邪氣衝天而起……


    高僧的聲音顫抖著從寺廟內傳出:“不好了……邪靈……它……它更強大了……”


    夜幕低垂,寺廟內傳出的尖叫聲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那股衝天而起的邪氣,裹挾著無盡的怨恨與不甘,如同掙脫牢籠的野獸,肆虐地衝擊著每個人的神經。


    楚天河和鄧靈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凝重。


    他們知道,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寺廟內,高僧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恐,顫抖著說道:“不好了……邪靈……它……它更強大了……” 話音未落,一股陰冷的風瞬間席卷而來,吹得寺廟內的燭火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讓人感到一陣陣的不適。


    楚天河緊緊握住鄧靈兒的手,兩人快步衝進了寺廟。


    隻見高僧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瑟瑟發抖。


    他顫抖著手指,指向寺廟的後院,


    楚天河和鄧靈兒不敢遲疑,立刻朝後院的方向奔去。


    他們剛踏入後院,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原本鬱鬱蔥蔥的後院,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


    草木枯萎,地麵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裂痕,仿佛被無形的巨力撕裂過一般。


    在院子的中央,一個身影正瘋狂地掙紮著,正是被邪靈附身的受害者。


    他麵目猙獰,雙眼血紅,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身上不斷湧出黑色的霧氣,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他的雙手胡亂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皮膚抓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受害者的家屬跪倒在地,哭喊著, “求求你們,救救他吧!求求你們了!”他的聲音嘶啞,充滿了絕望和無助,眼神裏滿是恐懼和哀求,他不停的磕頭,額頭已經磕出了鮮血。


    鄧靈兒緊緊地咬著嘴唇


    她握緊了手中的法器,準備施法驅邪。


    楚天河卻阻止了她,他拉過鄧靈兒,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現在的情況太危險了,我們不能貿然行動。必須先找到邪靈的弱點,才能一擊製勝。”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充滿了理性和智慧。


    “可是,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方法!”鄧靈兒語氣有些焦急,她看著受害者痛苦的模樣,心如刀割。


    “我知道,”楚天河深吸一口氣,我們需要更加謹慎,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


    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停留在受害者身旁的地麵上。


    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痕跡,像是某種符文。


    他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


    鄧靈兒看著楚天河緊鎖的眉頭,知道他正在思考,便沒有打擾他。


    她隻是默默地守護在他身邊,


    突然,楚天河的他猛地站起身,拉起鄧靈兒,急切地說:“我們走,先去受害者家裏看看!”


    鄧靈兒看著楚天河堅定的眼神,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她默默地點點頭,跟著楚天河一起朝寺廟外跑去。


    他們都知道,他們必須盡快找到答案,否則,一切都將為時已晚。


    “那是什麽?”鄧靈兒停下腳步,指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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