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有了剛剛的教訓,不敢對麵前的女子放鬆警惕,將自己外衣的腰帶緊緊地纏在那女子身上。


    “蕭何,看來清綰真的沒有說錯,你這樣對女子如此的不溫柔如何能娶得到妻子啊?”慕初然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種戲謔,讓蕭何的心中不免有些不滿,甩甩手直接迴了自己的房間。


    “他這是怎麽了?”慕初然看見麵前的人一臉的不高興轉身離開,盯著她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


    這兩個笨蛋刺客的事情,在第二天花府宴請他們的時候,被當成笑柄說了出來,滿桌都在笑,卻唯獨花少爺低著頭悶悶的喝酒。


    “唉,實在沒有想到諸位公子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那這樣看來,倒不如住到老夫的府上,這主院,還有不少空房呢。”花大人本意是想讓蕭何住到府上來,既然他們無意之間提到這件事,這倒是個好機會。


    至於他們手上那個笨蛋刺客,不用猜也知道,如此低劣的手段,肯定是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損失什麽東西,反倒幫了忙。


    蕭何可不想日日呆在這個地方,麵對著這個一臉奸笑的花大人和那個自己的未來妻子,連忙出口拒絕:“還是不……”


    “那花大人的好意,在下就代替蕭何心領,也就叨擾花大人了。”慕初然及時的打斷了蕭何,使了個眼色壓住了蕭何想說的話,咽下了自己想說的話,行,您是皇上,您說了算,最好到時候不用我來娶那花小姐。


    “哈哈哈,慕公子說笑了,幾位到府上下榻,是老朽的榮幸何來打擾之說呢?”花大人臉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看的蕭何又是一陣反胃。


    坐在一旁的花少很顯然心有不服:“爹!您為何對些外人這麽好!他們來咱們家裏住下,究竟有什麽好榮幸的”“還未請教慕公子全名。”花大人一直就對他們的幾個人的身份有些在意,慕姓乃是皇姓,再加上這年輕人氣宇不凡,實在是不像個平凡的人。


    “我啊,區區一個過路人,何德何能讓花大人如此關心,在下慕雲飛,是……北方的富庶人家罷了,家父靠著書畫起家,所以在下才會有些書生的氣質,讓花大人見笑了。”


    “原來如此,難怪慕公子氣度不凡,原來是出自大戶人家。”


    “華大人說笑了,我們五個人,不過都是路過的商客罷了,談不上什麽氣度不凡,到時花大人,是,這鄭州的,最高長官小何能攤上您這門親事,也算是他的機遇了。”


    “公子說笑了,老夫還是安排下人,給你們安排住處,這樣,你們就在府上住下吧。”


    “少爺,為什麽我們要在華府住下?”蕭何的語氣帶著些許的不友好,慕初然又擅作主張,他們幾個人,若是聽從安排住在了這裏,這樣一來,自己就必須每天麵對著那個花小姐,還要看著那個不討人喜歡的花少。


    “蕭何,你怎麽能對少爺這樣說話呢?少爺也是為了調查清楚花府的問題,才讓大家住在花府的,再說了,那個花少爺這一次找了兩個笨蛋來暗算我們,可萬一哪一天,花了大價錢,從外麵請個殺手過來,我們五個人無力抵抗的時候,那該怎麽辦?還是在花府呆著比較安全。”成千秋還是向著慕初然,耐心的給蕭何分析到。


    說來也奇怪,不知為什麽,住在花府之後,幾個人每天都能在桌上看見花少,花少卻鮮有心思挑他們的事,每日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竟然沒了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樣子。


    本以為住在花府中難免會和花少有些衝突,誰想到?婚期將近,花少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了,平日裏的他可是日日喝花酒找姑娘,從沒有這樣的滄桑憔悴過。


    “花老爺,這花少爺麵色不佳,不會是生病了吧。”慕初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和花大人攀談著。


    “這花少爺,每日都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恐怕是沒有睡好吧!”段衡倒是對著花少沒什麽興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看著對麵纏著蕭何的花小姐,到是有些好奇,慕初然會怎樣解決這件事?


    蕭何本就被身旁的花小姐身上的香粉熏得要死,想方設法的跟花小姐拉開距離,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她追上,無奈,最終還是坐在了花小姐的身邊。


    花大人看到這一幕,倒是很開心,“犬子不過是酒喝得多了,傷了身體罷了。”他對花少的身體情況倒是不擔心反而對麵前的兩個年輕人很有興趣“你們看他們兩個年輕人相處的多好,不愧是我家女兒看上的女婿,以後必定有大的作為,就看這身手,看這氣質,日後必定大有作為。”


    “那是自然的啦,花大人不知道,我們蕭何,平日裏不僅武藝高強,而且熟讀各種書籍,您能有這麽個女婿啊,算是撿到了個寶,蕭何能攀上您這門親事,也算是他的榮幸,更何況,還能娶到這麽漂亮的花小姐。”慕初然依舊和花大人攀談著。


    “花小姐,我們還未成親,還是,保持些距離比較好。”蕭何躲得的實在辛苦,出於無奈,開口對花小姐說道。


    “蕭哥哥,不要叫人家花小姐,叫人家想容就好了,或者叫容兒也可以,叫花小姐顯得我們生分,咱們這個月就要成親了嗎?”花家的千金,全名叫做花想容,也是個不錯的名字,樣貌生的的閉月羞花,若是沒有花少爺這樣的弟弟,像花小姐這樣一個妙齡的女子,竟然待嫁在家,無人敢娶。


    蕭何對慕初然來的意見越來越大,慕初然竟然私底下和花老爺,已經定下了她和花小姐的婚期,讓她和花小姐,在本月的月末就成親。


    蕭何尷尬的笑了笑,還是避開了花小姐伸過來的手,拿起了身邊的茶杯,一口飲盡,“在下胸口有些悶,還是先出去透透氣,各位慢聊。”


    成千秋奉慕初然的命令,貼身的保護慕清綰,早早的就出了府,上街去了,估計這幾天,早出晚歸,也很難能見得到他們,現在,也就是她和段衡慕初然一起了。


    “你到底怎麽了?”段衡跟著蕭何走出了正廳,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蕭何這幾天心情都不是很好。


    “莫名其妙的讓安王殿下去一個不相識的女子,你會高興嗎?”蕭何也隻有對著段衡的時候,才能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若是我的話,我必定立馬走人,才不管什麽貪官汙吏,倒是沒想到,你當時上去打擂台,心中竟然有如此大的不滿,我以為,你真的想取了那花小姐呢?”


    “你是在開玩笑嗎?就算是我真的想娶,我要怎麽樣娶那花小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蕭何聽了段衡的話,更是生氣,沒想到段衡也這樣的無理取鬧。


    “我知道你娶不了她,但是,少爺既然這樣安排了,他必定有他自己的打算,這個花大人是個貪官,必定會對他做出懲罰,你不也痛恨貪官嗎?少爺絕不會讓你娶了這花小姐的,現在的這一切不過是大家的權衡之計。等到事情解決,你不就恢複自由之身了嗎?”段衡見她生氣,隻好跟她講起了道理。


    “說是這樣說,可偏偏你們誰都不願意站出來,隻讓我去打這個擂台。”蕭何揮揮袖子,直接走出了府。


    “怎麽了?他的脾氣還沒消嗎?”慕初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段衡的身後。


    段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把火,看來還得你親自去消,親自去跟他解釋了。”


    “解釋倒是無妨,就怕他,又和上次祭天大典的事一樣,誤會我了,若是再有個誤會,還真不知道再如何解決了。”


    慕初然早早的就在蕭何的房間裏坐下等著他,卻沒想到蕭何入了夜才迴來。


    蕭何一推門,便看見了坐在桌前的慕初然,她下意識就轉了身,想要出去。


    “為什麽一看見我就要躲呢?我不過是來跟你解釋一下,這幾天的事情罷了。”


    “少爺有安排,小的不得不聽從,我不過就是少爺的一個犧牲品吧,就算是生死,不也都掌握在少爺的手中嗎?”


    “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經曆這麽多的事情,你還是認為,朕是個會拿人命開玩笑的昏君嗎!蕭何,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讓你做花府的女婿,去打擂台,就是為了大家能夠靠近花府,更靠近他們的機密,這樣才能查清楚花大人受賄的事情,在懲治了花少,我們,就可以離開鄭州了。若是眼睜睜的看這個貪官貪髒枉法,卻不將他繩之以法,那個花少,魚肉鄉裏卻不受到刑罰,那這江南之行,我們豈不是白走了嗎?”


    “少爺說的自然是有理的,可蕭何就是心中有不服,不願意娶花家小姐,不願意跟這貪官,坐在一個屋子裏。”蕭何還是第一次這樣對著慕初然發泄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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