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逸被她這一推,瞬間就迴過神來,意識到方才自己是真被這狐媚妖精給迷得失了分寸。


    他連忙擺出一副懊惱的神情,安撫道:“若錦,抱歉,方才是我孟浪了。


    “你今日太美了,所以我方才才一時間沒控製住。


    “方才說的話,都是胡話,你不要當真。”


    看著神色還有一絲發抖的蘇若錦,他連忙轉移了話題:


    “今日讓人喚你前來,主要是告訴你,你之前安排的那些傳言,我已經讓人散播出去了。


    “但這些傳言確定不會有後續影響嗎?


    “這畢竟是母妃籌辦的宴會,若是因此被搞砸了,父皇會怪罪母後的。”


    蘇若錦見趙天逸恢複了正常,她愣怔了一下,也終於迴過神來。


    此刻膽小甚微,顯然與方才那邪肆的模樣大相徑庭,但蘇若錦知道方才那個人才是最真實的趙天逸。


    他一方麵畏懼壓在他身上的強權,另一方麵又不滿強權,才會如此作為。


    蘇若錦快速地在腦海裏分析著趙天逸的心理狀態,意識到他方才也不過是被她的美色誘得露出了本性。


    但以他此刻在朝廷中的地位,又如何敢得罪皇上的心腹大臣楚兆榮。


    想明白後,她不禁懊惱方才的衝動,這世上有怪癖的人多了去了,隻要有權勢,犧牲一點色相又如何。


    蘇若錦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隻當方才的事情從沒有發生,把思緒放迴趙天逸的問話上,緩緩地迴道:


    “蘇若離身體不好,今日父母沒讓她來參加宴會。


    “哪怕出現這樣的謠言,原主沒有出現,那也隻能是謠言。


    “在場的人,還會有誰會給蘇若離站出來為她平反?”


    趙天逸沒有她那麽樂觀,遲疑道:“那秦時越呢?”


    蘇若錦搖了搖頭,自信滿滿地說道:


    “秦時越喜歡的人是我又不是蘇若離,這傳言隻會讓秦時越更討厭蘇若離。”


    “那秦時越當場發難呢?”


    “正主不在,謠言也不過是子虛烏有的傳言,本來就不得真。


    “更何況,秦時越是一名武將,武將向來隻會打仗,逞口舌之快,哪裏是太子下麵的人的對手。”


    趙天逸眼眸低垂,思索了片刻,覺得蘇若錦說的有道理。


    正主都不在,哪怕秦時越再鬧也無可奈何。


    不過,他還是有一絲不安地疑惑道:“若秦時越因此要挾不娶蘇若離,要娶你怎麽辦?


    “我們的目的不過是想讓秦時越徹底厭惡蘇若離,給秦時淮多爭取一點時間。


    “若秦時越因此而擺脫了這個賜婚的束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父皇不會答應他的,而且我也可以拒絕,楚相也不會答應的。


    “如此出爾反爾,這讓皇上以及楚相的臉麵擱哪兒擺?”


    蘇若錦是早就想過趙天逸說的這個可能性的,除了考慮了皇上與楚相的反應外,還有一點她沒有說出來的就是皇後一定會趁機拿出那張大漠孤煙圖來堵住秦時越的嘴,讓他反悔不得。


    所以秦時越想退婚的想法,無論如何都不會得逞的。


    就因為猜到了皇後的心思,她才敢傳這樣的謠言,既然那張圖沒法成就她的名聲,那就讓那張圖惡心所有人吧。


    要怪就怪蘇若離怎麽就把簽名弄得這麽隱晦,搞得她以為這是沒有署名的畫作,破壞了她之前的全盤計劃。


    若她以才名得到太子的重視,又何須今日靠色相來博得好感。


    但她也不能純靠美色,美人遲暮,容顏易逝,她要趁著太子被她的美貌蠱惑之時,讓他看到她更多的有用價值,而非一個任人擺布的花瓶。


    蘇若錦的話也讓趙天逸沉思了起來,確實如她所說的那般,父皇布了這麽久的局,就是要讓秦時越娶蘇若離,哪怕秦時越發難,父皇也會設法阻止的。


    若是這樣的話,他們讓秦時越沒法分心顧及秦時淮私產狀況的目的就算是達成了。


    但隨即趙天逸又想起了另外一個麻煩:


    “因為秦家削軍,秦時淮為我們安排插入秦家軍的人都被削了下來。


    “此外,你之前所說的安城城守位置,我們的人還沒上任就被秦家的人給奪了去。”


    這連串的兩個壞消息讓蘇若錦頓時愣住了,隨即立即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問道:


    “秦家削軍是恰好都削掉了我們的人?怎麽會這麽巧合?”


    “也不是巧合,隻是我們的人進入秦家軍的時間較晚。


    “他們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把全部新兵都削了。”


    但這也太奇怪了吧?不要新兵?沒有年輕力壯的人,怎麽打仗?


    蘇若錦依然覺得極為疑惑,思索了片刻,追問道:


    “有查過那些削軍的士兵後來都去哪了嗎?


    “既然秦家已經把這些兵給鍛煉好了,我們何妨不幹脆收為己用?”


    趙天逸搖了搖頭,“查過了,不僅我查了,父皇的人也在查。


    “這些士兵大多都轉去了做商隊的鏢師,還有一些是解甲歸田,娶妻生子去了。”


    “但那是五十萬士兵,不是五萬士兵,哪裏的鏢師能雇傭這麽多退伍的軍隊?”


    “不是一兩個商隊,是上百個商隊,還不少是與西涼甚至是北荒做長線貿易的,風險高,自然就趁機要這些上過戰場打仗不怕死的。”


    雖然趙天逸這調查似乎沒有毛病,但蘇若錦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又一時間沒找出這問題出在哪裏。


    隻好繞過這個話題,繼續問道:


    “那安城呢?秦家與二皇子向來沒有衝突,秦家怎麽會突然要了安城的城守?”


    “聽張大人傳來的信息,聽聞是秦家為了逼迫皇上同意退婚才用的手段,至於為何要這兩個城池,他們也沒猜透。


    “按秦家人的說辭,就是恰好他們家有兩個在文功上還算不錯的後輩,恰好在那兩個城池做事。”


    秦家的說辭,蘇若錦自然不會信,臨城她沒看透,但安城的重要性她是早就知道的。


    按照書中的劇情,安城本來是二皇子勢力範圍的城池,因為發現了鐵礦,讓二皇子得以繞開兵部私煉武器裝備。


    在這個世界,鐵礦石之類的限購物資,如同現代的武器資源。


    豢養私兵與大量打造武器對比來看,打造武器是皇上絕不能接受的。


    因為養兵若沒有大量武器,就約等於隻養了個人,再能打在冷酷無情的兵器麵前都是徒勞。


    皇室控製著礦產,就等於控製著武器的供給,這也是皇上對於貴族們養私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緣故。


    二皇子的外祖家謝家本來就是駐守在東部的謝家軍,與秦家軍不一樣,謝家不但讓自家的閨女嫁入宮中成為了貴妃,還主動給皇上交了一半的虎符。


    所以在皇上看來,謝家軍是絕對安全的。


    就是因為這份信任,讓二皇子在得到了這座鐵礦後,就有機可乘,直接私煉武器,帶兵造反了。


    也是因為要對抗二皇子,所以在原著中太子也如此刻般拉攏秦家人,在秦家安插自己的人,再利用原主這個嫁入秦家的寡婦便利,奪取秦家內部的消息,間接控製了秦家軍與二皇子造反的軍隊對抗。


    在徹底平定了叛亂後,登基為皇的趙天逸才給原主賜了封號,又經過一番輿論的洗白,才進入宮中為妃。


    但原主卻在得償所願進入宮中後,漸漸被趙天逸冷落,鬱鬱寡款而死。


    這哪裏是愛情,顯然書中的原主就是個戀愛腦,不斷被趙天逸利用。


    所以,穿越過來後,她才會不斷給自己謀劃出來,就想改變這戀愛腦悲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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