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頓時神色僵硬,但出於必要,勉強露出笑臉,溫柔地說:“三爺,麻煩您幫個忙登記一下,我的棒梗丟了五十塊錢。”


    閻埠貴冷哼一聲:就這麽一聲‘三爺’就想讓我罷休?


    若認為我是那麽寬宏大度的人就錯了,故意置之不理,先替其他人做登記之後,才緩緩轉而詢問她:“你說棒梗掉了五十元?”


    “是的,沒錯。” 賈張氏急得臉都紅了。這對她是件大事——那可是相當於兒子兒媳兩個月的薪水。


    閻埠貴的眼神變得更加犀利起來,他凝視了一眼眼前的棒梗,不由自主地質問到:“你確定這點,賈張氏?”


    顯然感到他在拖延時間,不給予他們應有的重視,憤怒瞬間湧上心頭:


    “閻埠貴!你在找茬?不願為我們的事情登記!”


    無奈地歎口氣,他對著圍觀群眾喊道:


    “諸位鄉親,我可以做此見證嗎?我是公平處理這起事件,並無故意刁難之意。”


    之後再次麵向賈張氏,唇角微揚,露出了一抹詭秘笑容,溫和但帶著諷刺地道:“我隻是希望信息能夠精確一些,何必生氣?” 賈張氏惱火地“嗨”了一聲,“這事我清楚得很!難道還會記錯不成?廢話!”


    此情景讓他心生好奇。


    閻埠貴不禁微笑,隨即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麵對屋外的群眾大聲宣布:


    “所有人都聽著!這裏有一位自稱她的孫子棒梗遺失了五十元。”


    話音一頓,接著問向賈張氏:


    “請問,您的孫子今年不過十一二歲吧,怎麽會有這樣的現金呢?”


    他用明亮銳利的眼光盯著對方,心中感到十分得意——


    本是一次普通的丟失物品登記工作,未曾想竟引出一段頗為奇怪的故事。而這一切讓賈張氏心頭猛然一沉,意識到事情可能並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她滿腦子都在想那丟失的五十元錢,甚至忘記思考那些錢到底來自何處。她心中其實早已猜測棒梗的錢來源不明。畢竟賣廢品怎麽可能會有那麽高的收入呢?就算棒梗每天都早出晚歸撿破爛也不足以累積這樣的數目。


    此刻,她心中對閻埠貴這位老人家充滿了憎惡,覺得他故意挑剔,於是怒不可遏地說道:


    “閻埠貴,我家棒梗的錢是從哪裏來關你什麽事?你也不是警察,憑什麽插手管這些?讓人家登記遺失物品,不是讓你當偵探破案的。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然而,閻埠貴卻帶著一抹勝利者的微笑緩緩解釋道:


    “不錯,楊安隻是委托我登記丟失的東西,但我總得分辨是非吧。我們院子裏丟東西的人很多,有人丟五元,有人丟十元。假如有人撒謊怎麽說?本來隻丟五元卻報成五十元,萬一派出所抓住竊賊找到贓款,謊言之人就會額外多得了數倍於自己損失的錢。這樣一來,有些人會因此得利,而另一些人就要受損。到了那時該怎麽處理呢?”


    眾人一聽都感到吃驚不已,原來還存在著這樣一個隱患。見眾人的表情,閻埠貴越發自豪地繼續道:


    “為了避免這種冒名領取的情況發生,我希望大家都能夠告訴我遺失物品的真實出處,這樣的要求很合理不是嗎?”


    “因此,賈張氏,你說你們家的棒梗丟失了五十元,請在這裏,在各位鄰居的麵前講明白,棒梗這筆錢到底從何而來?”


    話音未落,周圍便有人開始喧鬧起來:


    “對啊,賈張氏,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五十元錢到底哪兒來的!”


    “我看這肯定是你在編造,我身上的錢都沒超過五元。一個孩子像棒梗這麽點大,怎麽會隨身攜帶著五十元,莫非是他 ** 了銀行不成?”


    “我估計他的腰包裏麵連五分錢都不滿,估計是因為貪心,張口就說成了五十元,妄想非法獲取別人的賠償,幸虧三爺爺及時發現。”


    “賈張氏,你自己交待吧,你到底是否意圖 ** 我們的財產!”麵對涉及個人財物的事情,人們的情緒激動起來,紛紛指責賈張氏。更有甚者,讚揚閻埠貴的周到和聰明,認為他是真正的教師出身,細心地捕捉到了不良份子。


    閻埠貴因此更加愉悅。然而賈張氏卻緊張到幾乎站不住腳。


    但還沒等她開口迴應,旁邊的棒梗已經按捺不住,提高了聲音為自己辯解道:


    “我的奶奶沒有撒謊,我真的丟失了五十元,這些錢全部都是我迴收廢舊物資得來的。”


    此言一出,四周的諷刺聲隨即響起:


    “迴收舊物件能掙得五十元,你以為你是撿到寶藏了?”


    “你的能力可真是了不得,如果知道迴收舊物件如此有利可圖,我早就加入了這個行業了,怎還會輪得到你?”


    “這小子和他的奶奶一樣,開口就騙,絕不是什麽正派人。”


    隨著對話深入,立即有人提議說:


    “嘿,你們說說,這錢該不會是棒梗偷來的吧?他可是個喜歡做小偷壞事的孩子。”


    一聽到這話,棒梗的臉色立即變得慘白,高唿著:“你們這是誹謗我,我沒有偷過任何東西!”


    同樣,賈張氏則癱倒在地上,不顧寒涼與肮髒,放聲痛哭並唿喊道:


    “旭東啊!快來拯救我吧!這院子沒有一個是善良的,都在欺負孤兒寡婦。這些人活著真是不仁不義,我要詛咒他們斷子絕孫!”利用起了最極端的方式來引起大家的注意。


    這次,大家不會再縱容她,紛紛質問:


    “賈張氏,你是何居心?難道我們認為錯了?”


    “賈張氏,你就算在長安街上大哭一場也是白搭,想非法占有我們的錢,先去警局走一趟再說!”


    閻埠貴更是立場堅定地宣布:


    “各位說得對,我完全支持大家。”


    “如果賈張氏不交代這筆錢的具體來源,我絕不會給予登記。想在我閻三爺麵前裝糊塗,我還不是那被人隨便糊弄的木偶。”


    見閻埠貴如此強硬,眾人皆鼓掌稱快。賈張氏哭訴得更加大聲了,旁邊的棒梗也被嚇得差點哭了,他心裏滿是委屈:錢確實丟了!


    反複申明,賈張氏依舊哭鬧不止,閻埠貴無奈之下說道:


    “你們中哪一位快去請楊工安來,告訴他這裏有虛假報案,擾亂公共秩序。”話剛說完,賈張氏立即停止了哭喊。


    她害怕警察的到來,一旦定為擾亂公共秩序,若是被帶到警察局再拘留幾天,那更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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