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昫最近是越管越浪了,讓陸潯十分頭疼。


    明明第二日就是期末考,他還能窩在房間裏打遊戲打到半夜,讓出差迴來的陸潯抓了個正著。


    耳機被摘掉的時候周昫嚇了一跳,口中還罵著對麵炸他的人是垃圾,轉頭看見陸潯那張黑沉的臉,差點以為自己是見鬼了。


    沉默了兩三秒後,周昫嗷的一聲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師師師父……您、您怎麽今晚就迴來了?”他滿臉驚恐,眼神往房門的方向掃了一下,琢磨著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陸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當著他的麵把門關上的同時,順手把底下的鎖給扭上了。


    關門打狗,甕中捉鱉,得,玩完。


    周昫很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幾點了?”陸潯問他。


    周昫偷偷地往電腦上的時間格瞥了一眼,沒敢應聲。


    “連話都不會答了。”陸潯往前逼近,看了一圈桌上,也隻有耳機的線能用,伸手拔了下來,“還是說……你想先開開胃?”


    周昫看著那東西就肉疼,手默默地擋了身後,十分客氣地拒絕了這個提議:“不必了,師父……三點二十八。”


    “三點二十八啊……”陸潯慢悠悠地把耳機線的兩端繞在手上,抻了抻,“玩多久了?打算玩到什麽時候?”


    死亡提問,周昫還沒迴答,便聽到揚聲器裏傳來王常鬼哭狼嚎的叫聲。


    “啊啊啊死了死了!我被人炸死了!老大你人呢?說好的打到天明把榜刷上去的,你不會中途跑了吧!”


    周昫:“……”


    陸潯一聲冷笑:“打到天明,不錯啊。”


    “師父……”周昫軟了神色,趕緊三兩下把遊戲關了,將對麵的吵嚷聲截斷,“您別生氣,我錯了,我這就去睡覺。”


    他掀了被子往床上鑽,還沒鑽進去就讓陸潯抓住腳踝拖了出來。


    手指在床單上劃出了幾道凹痕,周昫叫得像殺豬一樣。


    “喊什麽喊,著什麽急啊,反正已經玩了這麽久了,不差這一會兒。”陸潯把人從床上提了起來,指著牆邊讓他站過去,“臉朝牆,手抱到胸前。”


    到底是逃不過。


    周昫不情不願地挪過去站好,又滿臉可憐地轉過頭來求了一句:“師父您輕點打,明天還得坐著考試……”


    陸潯將袖口的扣子解開,把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咬牙道:“你還知道自己明天要考試啊?我還當你心大到忘了呢。”


    咻咻的幾聲響,耳機線抽在身後。


    周昫穿著寬鬆的睡衣褲,衣擺讓那掃起的風撩得動了一下。


    “哎——”周昫咬著牙挨,微微地躲了躲,身後的疼有些蟄人,但不算難忍。


    耳機線太長,卻比數據線綿軟,陸潯以前沒試過,這幾下也沒用多少力氣。


    周昫立馬就知道師父沒有氣急敗壞,扭過頭來求道:“師父,我知道錯了,等我考完迴來再罰好嗎?”


    要是真打腫了,考試一場近三個小時他可坐不下來。


    “站好。”陸潯甩了甩耳機線,還是覺得不太稱手,“考完的事考完再說,你今天這筆賬現在就得結了。”


    周昫扁了扁嘴,飛快地瞟了陸潯一眼,開始擠著嗓子假哭賣慘:“你出差了小半個月不見人影,把我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裏不聞不問,今天一迴來就要打我,非要給我打腫了明天考試坐不下,再讓人看笑話……果然不是自家孩子就可以隨便糟蹋。”


    陸潯指著他手抖得要說不出話來。


    好你個臭小子,在這裏陰陽怪氣地捎帶誰呢?!


    明明平時都是住宿舍的,一聽說自己要出差立馬收拾收拾說要迴來住,敢情早想好了要打遊戲的吧。


    這幾日自己天天往家裏打電話發微信,這家夥也愛搭不理的,現在還好意思說自己不管他?!


    多大的臉啊!


    周昫還在嗯嗯啊啊地控訴陸潯的非人行徑,聽得陸潯直咬牙。


    耳機線不稱手,陸潯幹脆扔了,俯身撿了隻拖鞋在手裏攥著,二話不說抽了過去。


    啪啪啪……


    周昫愣住,挨了好幾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剛要掙紮亂叫,後脖頸卻被陸潯摁住了。


    拖鞋抽得身後團肉亂顫,大麵積的浮紅疊了上去,皮肉又酸又痛。


    “哎!哎!哎!嗷——”周昫吱哇亂叫,邊掙紮扭身邊伸手去擋,“錯了錯了,師父饒命,不敢了,再不敢了!”


    陸潯一直把他壓在牆邊,將他亂舞的胳膊反扭了按在腰後,照著那兩團又抽了好幾下。


    拖鞋勁韌,打人還是很疼的,更何況陸潯下手極快,好幾下都疊在一處地方,連個喘息的空檔都沒有。


    “疼!疼!疼啊師父!”周昫扭腰跺腳也躲不了多少,喔喔地叫得像公雞打鳴,“饒命饒命,要腫了,真的……”


    他明天到底是要考試的人,陸潯沒想今晚真讓他坐不下,最後抽了兩記,便鬆手放開了他。


    周昫滾得飛快,已經連滾帶爬地爬上了床,躲到了最遠的那個角落,抓起被子枕頭擋在身前,一邊偷偷摸摸地揉著身後,觸手之下一片滾燙。


    “你給我等著,要是掛了科,新錯舊錯一起罰,你這個暑假別想出去了。”陸潯瞪著他頭上冒氣,不由分道,“睡覺!”


    他剛從學術會議上迴來,穿的是襯衫,那麽文縐縐的一個人,卻有一隻袖子卷到了手肘,手裏還拿著隻拖鞋……


    師父你形象碎成渣渣了。


    周昫偷偷腹誹了一句。


    他嘴角一撇,陸潯便知道他八成又在琢磨什麽了,彎腰把剛扔到地上的拖鞋重新撿了起來:“怎麽,你有異議?有異議就說,不必非得憋在心裏。”


    周昫看他撿拖鞋轉手腕的動作,立馬就知道他要幹什麽,好的壞的心思全扔了,伸出個爾康手:“不!沒有,沒有師父!我服,我心服口服,我現在就睡。”


    陸潯陰沉著臉,看著他飛快地把自己塞進了被團裏,鵪鶉一樣包得看不到臉,才哼了一聲,把拖鞋扔迴地上。


    電腦對麵,因為周昫突然掉線而被炸成灰的王常,看了手中的耳機一眼。


    雖然聲音很小,而且隻有一會兒,但他好像聽到不該聽的了。


    明天不會被老大滅口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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