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然後……”蘇紫的最後一句話在喉嚨裏哽住了,話筒不停地傳來“嘟嘟”的聲音,楊青梅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蘇紫暗自慶幸。一旦楊青梅發現自己“無法控製”,她立刻變得冷漠起來。可見,在楊青梅的眼裏,她隻是一枚棋子。


    第二天。


    靳立川正在辦公室與客戶交談,突然聽到外麵發生了爭吵。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


    胡董事闖進來了!


    他頭發淩亂,衣領被翻出來,連最基本的形象都沒了,完全沒有了平時儒雅的形象!


    秘書跑進來對靳立川說:“對不起!靳總,我沒有攔住他。”


    靳立川體貼地說:“沒事,你迴去工作吧。”


    雖然胡董事是中年人,但他身體很強壯。沒有兩個保安,一個王秘書無法阻止他。


    王秘書瞥了胡董事一眼,關上了門。


    “靳總!我有事情要找你!”胡董事粗聲說。


    靳立川點點頭,對客戶說:“我們再約吧。”


    客人離開後,靳立川笑著對胡董事說:“胡叔叔,你怎麽這麽大的火氣?”


    胡董事坐下來,瞪著充血的眼睛說:“靳總,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跟我打哈哈?”


    靳立川的表情是肅然起敬,語氣也變冷了:“胡叔叔,您跟我爸爸是一輩人,教訓我幾句也無可厚非,但是句句針對,就顯得小心眼了。”


    靳立川話語中的冷峻意味讓胡董事清醒了。他顫抖著說:“莎莎一周前失蹤了。前天六點鍾,警察在芒果路的胡同裏發現了她。她……”


    話說到一半時,胡董事淚流滿麵。


    靳立川凝重的表情極為重要:“胡叔叔,莎莎怎麽了?”


    胡董事迴憶起這件傷心的事,說不出話來。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報紙,抽泣著說:“你看,莎莎的悲劇已經被媒體報道了……”


    靳立川攤開報紙看了起來。角落裏有胡莎莎的照片。當然,關鍵部分都是馬賽克。


    在照片的左邊,有相關的解釋。大概就是說在胡同裏遊蕩的胡莎莎被一個好心的人發現並報了警。警方趕到後,確認胡莎莎就是他們要找的人,於是迅速聯係了胡董事。


    至於胡莎莎為什麽會出現在胡同裏,沒有人比靳立川更清楚。


    從綁架胡莎莎到把她賣進那家ktv,最後放棄巷口的芒果路,一切都在他的部署範圍之內。


    當他從田偉和田二平口中撬出胡莎莎搗鬼時,他命令田偉和田二平去見胡莎莎,然後將胡莎莎打昏,帶她進了那家ktv。經過幾天的折磨,他讓她被扔進了小巷。


    他想讓胡莎莎親身體驗她對許傾心做了什麽,她會對人造成多大的致命傷害。


    然而,他們之間的區別是,許傾心有他的保護,而胡莎莎沒有!


    胡董事抽泣的聲音很快把靳立川的思緒拉了迴來。他假裝悲傷地問:“這件事,我感到很難過。我不知道胡莎莎現在怎麽樣了?”


    胡董事擦著眼淚說:“她迴家後,不管我們問什麽,她都沒說一句話。我們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被傷得很重……


    她已經瘋了。


    靳立川揚起眉毛。好在,胡莎莎精神失常了。否則,當她看到報紙上刊登的裸照,她還會有臉見人嗎?


    胡董事痛苦地說:“莎莎,正是好年紀,被醫院發現身體多處損傷,還有精神問題。她失蹤期間一定受到了毒打。但是,我沒有辦法處理。”


    靳立川拍著胡董事的手安慰他說:“胡叔叔,別擔心。莎莎是我妹妹。我不會坐視不管這件事的。我的哥哥有一些熟人。我會請他幫你找找人,督促一下這件事。”


    聽到這個消息,胡董事之前對靳立川的懷疑也隨之煙消雲散:“靳總,我剛才太著急了,所以才會態度差。你還願意找人來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把我這張老臉放在哪裏。”


    “胡叔叔,我理解你作為父親的心情。胡莎莎是你膝下唯一的女兒。如果她出了什麽事,你肯定會擔心的,我不怪你。我隻怪我上周在國外。否則,我可以幫你分擔煩惱,解決你的困難。”


    靳立川,說的冠冕堂皇,很有承擔。過了一會兒,胡董事緩過了神兒:“靳總,有件事我想和你談一談。”


    “請講。”


    “我懷疑莎莎的失蹤沒那麽簡單。”


    靳立川眼裏閃著冷光,嘴裏卻充滿了微笑:“哦?胡叔叔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胡董事一本正經地說:“莎莎失蹤的第二天,我向她的朋友打聽,說莎莎失蹤前到過他們家,他們來公司找麻煩叫許傾心。”在那之後,莎莎消失了。靳總,你認為這和許傾心有關嗎?”


    靳立川想了一會兒說:“這隻是你的猜測。似乎沒有足夠的說服力。這種事情應該交給警方處理。”


    胡董事用語言威脅靳立川說:“靳總,如果這件事真的與許傾心有關,希望大家不要偏袒。”


    靳立川點了點頭:“當然。”


    靳立川之所以爽快地同意,是因為胡莎莎的失蹤和許傾心沒有關係,而她自己都不知道。


    至於負責綁架胡莎莎的田偉和田二平,他們是靳立川秘密派出去的。現在他隻需要把矛頭指向ktv裏的非法勾當。


    胡董事解除了對靳立川的懷疑,並得到了靳立川的應允,這才起身離開。


    胡董事走過時,靳立川從桌上拿起一支雪茄和打火機,慢慢點著,抽了起來。


    他那冷冷的目光,掃過報紙上胡莎莎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漸漸地,他的眉毛和眼睛變得陰沉起來。


    如果他沒有及時救出許傾心,現在報紙上刊登的將是許傾心的悲劇。


    停了一會兒,靳立川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靳立山手機。


    “兄弟,有件事我得麻煩你。”


    靳立山笑著問:“是弟妹的事嗎?我會處理她的事,但我不會處理你的事。”


    “嗬嗬,這是偏心。”靳立川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說:“胡莎莎的家人現在對我和許傾心產生了懷疑。我想把這個黑鍋推到那家ktv,說胡莎莎是被人販子賣進那家ktv的。這樣,我對胡董事好交代。”


    “那販子怎麽辦?”


    “逃跑了”。


    ……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


    靳立川以為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但是靳立山笑著說:“老二,我對簡霜好是因為我愛她,而你對許傾心也好。你自己想想,為什麽對許傾心這麽好?”


    靳立川眉毛繃緊了:“還能是什麽呢?她是我靳家的兒媳婦!”


    靳立山在電話的另一端看起來很無助。靳立川說的是“靳家的兒媳婦”,不是“我的媳婦”。要讓他承認愛許傾心似乎是很困難的。


    銷售部。


    長假結束後,該部門的雪城麵膜計劃立即提上日程。


    許傾心打電話給雨航傳媒,向他們詳細說明了情況。


    一個小時後,鄭健出現在銷售部。


    “怎麽來得這麽快?”許傾心有一種錯覺,以為鄭健就在她放下電話後趕到。


    鄭健舉起手表看了看:“要不是堵車,我可以跑得更快。”


    “賺錢固然重要,但是安全更重要。”許傾心建議。


    “我急著要見你。”鄭健一向口齒伶俐。


    在捶打自己的手臂後,許傾心把話題引到了他的工作上:“對於雪城麵膜,靳總下了命令。必須爆單。我認為除了產品的包裝,代言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你有可靠的候選人嗎?”


    鄭健疑惑地說:“來的路上,我看了你發的信息。雪城麵膜的顧客群體主要是年輕女性。”


    的確,如香水、手表、高檔酒等,這些都是高端產品,一般剛進入市場的新產品還買不起。


    相反,成功的青年女性可能有多餘的錢和精力來提高生活質量。


    相反,遠泰的雪城麵膜適用於20歲以上和35歲以下的人群。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中年人不能使用它,而是使用它的人相對較少。


    許傾心笑著對鄭健解釋:“我們公司的想法是,要根據消費群體,做最精準的市場定位,根據消費群體的消費習慣做最合適的包裝,還有定價也要做最精準的測算。”


    鄭健木同意:“大膽的決定。”


    許傾心說:“嘿,你還沒說你要推薦哪個明星呢?”


    廣告明星都是傳媒公司的,所以許傾心會如此急切地去諮詢鄭健。


    鄭健揉著下巴:“章雲赫,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許傾心的眼睛明亮,當他說:“你指的是最近在娛樂圈流行的“男神”嗎?”當然喜歡啊!他現在非常火的,蘇青青都被他迷住了,每天抱著手機刷他的節目。你能邀請他來代言嗎?然後再跟他談一下,網紅直播的時候,需要他來現場幫忙直播?出場費再談!”


    鄭健沒想到許傾心的反應會這麽大。他情不自禁地說:“這麽說你很喜歡他?那就拉倒吧,換一個!”


    之後,鄭健拍了拍自己的手,假裝要走。


    許傾心急忙上前拉住他,連連笑著說:“我真的很想見這個明星呢。一聽就高興到不行,嚴格地說,你比他帥多了!”


    “你說真的?”鄭健擺了她一眼。


    許傾心忍不住地點頭。


    鄭健站在那裏,嚴肅地問:“那你說,本少爺哪一點比他更有魅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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