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她的頭發狠狠地揉了揉,然後補充了一句:“除了你,我隻同情躺在病床上的女員工。”


    許傾心驚呆了。靳立川的意思是他和其他女員工是無辜的,包括楊雨瑤?


    在病房。


    楊雨瑤此時已經醒來,隻看到她的臉蒙上了病態的白色,增添了一種令我至今感到惋惜的氣質。


    聽了女兒的悲慘遭遇後,楊雨瑤的父親淚流滿麵:“瑤瑤,你受苦了!如果不是你大哥的病,你也不用受這麽多苦了!”


    楊雨瑤靠在枕頭上,抿了抿嘴唇:“我不怪大哥,這是我自己的命……”


    停了一會兒,看見靳立川從門口走了進來,楊雨瑤傷心的眼睛漸漸睜大了,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師兄,你是來看我的嗎?”


    楊父趕緊把椅子給了靳立川,推過去:“靳少,您坐。”


    靳立川揮了揮手,示意楊父不要忙:“叔叔,你家裏出什麽事了嗎?”


    楊雨瑤的父親一臉羞澀地告訴靳立川:“是我的兒子他迷上賭博,然後又借了高利貸。為了讓慶哥寬限我們幾天,瑤瑤答應做慶哥的女朋友。慶哥當時很慷慨,直接把我們的債務一筆勾銷了。我們是幸運的。我們沒料到會有這麽多的麻煩。慶哥差點兒要了瑤瑤的命。”


    靳立川瞥了楊雨瑤一眼:“慶哥這麽厲害,你怎麽逃得掉?”


    楊雨瑤的手緊緊地握在被子外麵,尷尬地說:“是許部長和她朋友……救了我。”


    靳立川就像一個審訊者,一絲痕跡都沒有漏掉:“在哪裏?怎麽救的你?”


    “川香火鍋店。”


    “跟她吃飯的,是女性朋友?還是男性朋友?”


    楊雨瑤眼睛下透著一絲冷芒:“男的!”


    靳立川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他讓許傾心呆在家裏休息一下。當她有空的時候,她不能停下來去見她的男性朋友嗎?


    突然,他用眼角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美麗身影在病房門口徘徊。靳立川轉頭生氣,轉頭高興。他拍了拍楊雨瑤的手背,柔聲說:“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在門口,無意中聽到靳立川明天要來見楊雨瑤的許傾心,剛剛清醒了一下,心裏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楊雨瑤受寵若驚,沒想到靳立川的態度突然轉變了。她隻想抓住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師兄,我等你!”


    楊父不同意,說:“瑤瑤,靳總工作很忙的,你怎麽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呢?是不是犯傻了?”


    楊父是一個守職的誠實人。如果他知道楊雨瑤對靳立川有如此錯誤的想法,他會非常害怕的。


    楊雨瑤被楊父勸誡,有些不痛快,甚至有些責備父親。


    大哥為什麽吃喝嫖賭?爸爸為什麽都不管?為了還清賭債,她死裏逃生,一個小小的願望就變成了“犯傻”?


    她越來越感到自己的生活籠罩在悲劇之中,靳立川就是照亮她黑暗生活的一束光。她必須抓住,哪怕是不擇手段!


    正當靳立川要走時,父親恭恭敬敬地站起來送他:“靳少爺,您慢走。”


    靳立川站在門口,轉過身來對楊父說:“叔叔,有事的話,您隨時找我。”


    楊父不知所措。


    他的家人已經給靳立川帶來了太多麻煩。


    病房外,靳立川問許傾心:“我們一起迴去吧?”


    聽了他的聲音,許傾心皺起了眉頭,看著他英俊的臉。


    就是因為靳立川這張臉,才會引來這麽多爛桃花,楊雨瑤一個,蘇紫勉強也算一個,那麽她以後,還要麵對多少?


    有些無聊地撇了撇嘴,許傾心心情不好地說:“你迴公司去吧,我打車迴別墅。”


    “現在想迴別墅嗎?”靳立川似乎笑了。


    許傾心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靳立川沒有捅她,隻是說:“走吧。”


    許傾心隻能跟著,這個人,現在願意跟你平心靜氣地說話,你就不要激發他冷酷無情的一麵。


    遠泰集團。


    靳立川載著許傾心到公司的停車場,看向她,發現許傾心正躺在椅背上打盹。車裏的溫度稍微有點高。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拉衣領。


    隨著喉嚨結慢慢往下滾,靳立川像一個飽受饑渴折磨的病人一樣,彎下了身子。他開始解開她外套上的兩顆扣子,用自己那又薄又冷的嘴唇感受她皮膚的溫度。


    朦朦朧朧的,許傾心隻覺得脖子發癢。她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這使靳立川的心顫抖起來。


    他抬起頭,輕輕地舔了舔她的嘴唇,低聲說:“好聽,再喊幾聲,我想聽。”


    許傾心被打擾後醒來。她朦朧地對靳立川說:“不了,我想……吐……”


    車裏很悶,她睡不好覺。


    酷愛清潔的靳立川命令道:“咽迴去!你聽見了嗎?”


    許傾心忍不住想罵靳立川。也虧得他能說出這種話來?


    幸運的是,靳立川迅速把她從車裏抱了出來。車外的風一吹,她突然覺得不那麽痛苦了。


    她抬起眼睛,看到樓上寫著“遠泰集團”。她有意識地與他分開,說:“我先上去,你等會兒再上去。”


    聞言,靳立川氣不打一處,他這是被歧視了嗎?


    當許傾心走進公司的旋轉門時,她突然被後麵的靳立川抱離地麵。


    大廳裏的工作人員似乎被按下了暫停鍵。不管他們在做什麽工作,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在聊天,此刻,他們都是靜止的了。


    在人群呆滯的目光中,所有的目光看到的都是靳總抱著一個女人。


    這一刻,許傾心的心情幾乎崩潰了。她看著抱著她的靳立川,不敢相信地說道:“你注意下自己的形象!你這樣會影響公司形象的!放我下去!”


    靳立川認為她隨時都可以入睡。如果她遇到壞人,她該怎麽辦?


    他最好還是抱著她:“許部長頭暈。作為老板,我不應該伸出援助之手嗎?”


    許傾心生氣了。


    就算她隻是頭暈,不是腿斷了。


    當靳立川乘電梯時,沒有人聽不懂他說的話。他和許傾心輕鬆地走進電梯,按下了頂層。


    直到電梯門關上,員工們似乎又能走動了,討論才爆發出來。


    自從靳總接任總裁一職以來,他就一直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就連後勤部門楊雨瑤的緋聞也不過是大家隨便議論而已。然而,這一次,他們親眼看到靳總抱著許部長,這讓大家簡直驚掉了眼珠子。


    在電梯裏,掙紮許久的許傾心,氣得大叫:“你是要害死我嗎?”


    她可以想象這兩天遠泰會傳出什麽樣的流言蜚語。


    靳立川淡淡地看著她:“你不是什麽都不怕嗎?怎麽會被害死呢?”


    許傾心的牙齒閃動著一絲冷光:“你是不是怕我著急,把我是你老婆的身份爆出來?”


    靳立川心平氣和地說:“我想,如果有一天你爆出自己的身份,然後再離了婚,你不會想留在遠泰吧?”


    許傾心沉默了。


    是的,她無法忍受周圍到處都是“你怎麽會離婚?”


    靳立川繼續說道:“一旦你的靳太太的身份被曝光,你作為許家大小姐的身份肯定爺藏不住。那個時候,你的父母就會成為員工們私下喜歡談論的話題,所以你什麽都不會說。”


    許傾心苦笑了一下。


    靳立川說得對!


    遠泰集團是她可以安定下來的地方。


    她不能讓自己活在流言蜚語中:“你什麽都知道,包括我的弱點。我不能直接向每個人解釋我的身份。所以請你放尊重點兒,最起碼在公司裏要這樣,因為這麽做,對大家都好!”


    靳立川倪了她一眼,心裏非常生氣,“你這是在威脅我?”


    許傾心直接承認:“嗯!你看著辦吧!”


    於是,靳立川這個家夥真的放手了,她直接掉在了地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電梯到了頂層,停住,門開了!


    靳立川整理了一下袖口,走出電梯。


    看到靳立川如此道貌岸然,許傾心更加生氣了。她跳起來,衝著靳立川追過去!


    看到許傾心隻在靳立川身後,秘書笑著讓開了路。許部長和靳先生關係密切,她並不感到驚訝。


    走進辦公室的靳立川,聽著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頭也不迴地說:“如果你想睡,可以睡在我的休息室裏。”


    許傾心氣的要吐血,靳立川居然讓她去睡覺?


    她能睡的著嗎?


    當靳立川轉身時,他發現她還站著。他微微揚了揚眉:“睡覺還是工作,你選哪樣?”


    許傾心故意反對他:“工作!”


    看著她淩亂的衣服和紅紅的小臉,靳立川尖銳地問道:“你頂著一副被潛規則後的模樣去一樣工作嗎?你現在不怕被八卦了?”


    許傾心冷眼一顫:“那我睡在你這兒,就不會被八卦了?”


    靳立川打開電腦,淡淡說道:“順我者昌!”


    許傾心忘記了自己追過來的初衷,嚴肅地問:“逆你者亡?”


    靳立川自信地說:“嗯。”


    許傾心氣的渾身哆嗦!


    “去睡吧!走的時候,我叫你。”靳立川下了命令,他盯著電腦屏幕,不再理會許傾心。


    許傾心走幾步就進了辦公室的休息室,擰開門,探進一看,房間不小,整體上很明亮又寬敞。


    一張極簡風的小圓桌子,一張雙人床和一個衣櫃,看起來不像休息室,而是一個舒適的臥室。


    關上門後,她倒在靳立川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心中燃燒著一個想法:過了今天,她會受到所有單身女員工的攻擊!


    哎!


    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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