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立川把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萌生了要把麵前的小臉兒撕碎的念頭。他故意問:“你不怕我跟蘇紫之間,出什麽事兒嗎?”


    許傾心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我這種小人物,怎麽管的了您一個大總裁?不過,靳總,按捺不住自己之前,記得要做好保護措施,以免給蘇小姐帶來任何意外。畢竟,在這年頭做單身女人帶著寶寶,可真不容易。”


    說完,她微笑著越過他,飛快地跑上了樓。


    靳立川凝視著許傾心美麗的背影,裙子隨著許傾心的動作跳上跳下,無言地傳達著此時許傾心快樂的心情。


    相反,是靳立川逐漸低落的情緒。


    當許傾心拿著一盒茶葉下樓時,她驚訝地發現靳立川還站在那裏。


    聽到動靜,他猛地抬起頭,盯著樓梯。許傾心快樂的像個要去赴宴的小公主一樣。


    看到她打扮得這麽漂亮,靳立川的太陽穴簡直要氣炸了。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站起來:“你要去哪裏?我帶你去。”


    許傾心眨眨她那雙好看的眼睛。


    她心裏很清楚,靳立川的控製欲太強了。他想知道她做了什麽,想去哪裏。


    但是很抱歉,這次她不能告訴他真相了。否則,他很可能會把她鎖在家裏,不讓她見到陳思賢:“不用了嗎,我自己去就行。”


    靳立川強調:“真不用?”


    “確實不用。”


    許傾心來到門口換鞋,眼角餘光看見靳立川跟著她。她說:“靳立川,既然你有跟蹤我的壞記錄,我願意給你一點意見。”


    一聽到“跟蹤”這個詞,靳立川英俊的臉就僵了,但許傾心確實讓他做出過失態的事情:“你怎麽看?”


    許傾心踩著高跟鞋來到靳立川麵前,盡管如此,她仍然需要抬頭看他。


    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她伸出兩條纖細的胳膊,攀住他寬闊的肩膀。


    她塗著粉紅色口紅的小嘴靠近靳立川的耳朵,柔聲說道:“如果靳先生吃醋了,那就隨便說,我現在能告訴你,我要跟誰見麵了。”


    她的聲音,很小,卻在靳立川的心中留下了沉重的一擊。


    他突然清醒過來,拉開懷裏溫暖的芬芳軟,玉,砰的一聲關上門走了。


    像靳立川一樣驕傲的他,怎麽能承認自己在乎許傾心呢?


    看起來,成功了?


    被推到一邊的許傾心,整理了一下她略散的頭發,微笑著。


    在昆侖道,陳思賢建造的食品廠,許傾心走進他的辦公室,低著頭和技術員交談。


    技術員見有外人進來,便合上,書對陳思賢說:“老板,我先下去。”


    “好吧。”陳思賢點點頭,親自把技術員送到門口。


    迴頭一看,陳思賢讓她隨便坐下。她彎下柳眉,遞上手中的茶葉:“陳先生,一點兒心意,祝你生意越來越好!”


    陳思賢略一怔後,伸手接過,眼中更柔和:“謝謝。”


    兩人坐下來,許傾心猶豫著說:“陳先生,我來工廠找您是因為我想跟您合作,然而,遠泰的高級管理層還沒有想法。是我有點著急了。”


    “我懂了。”陳思賢心情複雜地揮了揮手:“聽說你是遠泰員工,我就知道咱們之間不會合作了。”


    “為什麽?”許傾心下意識地問道。


    陳思賢淡淡地寫道:“因為我兒子和你們總裁,靳先生,有個小意外。”


    許傾心更加疑惑:“那您叫我過來,意思是?”


    陳思賢的眼睛裏流露出對許傾心的興趣:“許小姐,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很幸運。我不知道你父母是誰。也許我認識他們。”


    “陳先生,說實話,我認為您很親切,我父親的名字是許建華,你聽說過嗎?”


    陳思賢過濾了腦海中許建華的出現,突然意識到:“你是許家的千金?”


    許傾心點點頭,他的聲音放低了:“還有我的媽,李丹慧,你知道他們哪一個?”


    陳思賢遺憾地搖了搖頭:“都是聽說過兩位的大名,並沒見過麵。”


    停了一會,陳思賢轉身說:“許小姐,我們剛開發了一係列的鴨腸,鴨心等等鴨貨。既然你來了,你可以帶幾盒迴去嚐嚐。”


    許傾心撓著頭,不好意思地說:“不用了,陳先生,我不吃辣。”


    “我們做的鴨貨,有不辣的,各種口味都有,”陳思賢見狀說:“許小姐,一定要嚐嚐,我們是打算把這批貨放到直播平台賣的,許小姐可以幫忙看看前景。”


    庫房特別建在食品廠的三樓。環境涼爽,可以確保密封的鴨貨幾天內不會變質。


    陳思賢領著許傾心進了電梯,電梯突然震動了,之後,電梯頂上的燈都暗了。


    許傾心就算是膽子不小,還是很驚訝,她先問陳思賢:“陳先生,你還好嗎?”


    陳思賢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沒事!”


    許傾心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手機沒了信號。她隻能通過屏幕上的光源找到電梯裏的“幫助按鈕”。找到後,她迅速把它按了下來。


    許傾心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老實說,她等得越久,就越著急。特別是各種與電梯有關的鬼故事和死亡案例在她的心裏不停地出現,她的腿和胳膊都在顫抖。


    “別擔心,很快就會有保安來開門的,不要害怕。”


    陳思賢的話仿佛感受到了許傾心的恐懼,為她披上了保護傘。


    許傾心輕輕一聲:“嗯!”,眼神莫名的有些火熱,她從小到大享受的親情有限,這樣突然的“別怕”,叫她既溫暖又感動。


    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沒有人來。許傾心時不時地看表。將近半個小時過去了,她的心情很沉重。


    “嗬……唿唿……”


    在她身旁,陳思賢的喘息頻率越來越緊,許傾心的神經也緊張起來:“陳,陳先生,你沒事吧?別嚇我……”


    許傾心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了過去,看到陳思賢的胸部大起大落。當他唿吸時,明顯很費力,很難受的模樣。


    許傾心本能地伸出手去扶他,但陳思賢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這時她的心怦怦直跳,但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對一個才在一起幾天,還不熟悉的人有這種感覺。


    這時,一陣動靜從門口傳來,伴隨著來人斷斷續續的唿喚,許傾心大喊一聲:“救命!救命!有人暈過去了!”


    商場高級服裝店。


    試衣間裏,一個溫柔的女聲羞澀地說:“立川,我的手夠不著身後的拉鏈。你能進來幫幫我嗎?”


    在服務員的曖昧微笑中,靳立川從沙發上從容地站起來,推開門。


    拉鏈卡在蘇紫的臀後,從下往上,靳立川可以看到白皙的後背。


    他微微皺起眉頭,下意識地迴避著,但聽到了蘇紫急迫的迴答:“快幫我拉上拉鏈!”


    靳立川沒有迴過頭來,說:“我會請服務員幫你的。”


    他原本以為隻是在拉個拉鏈。然而,蘇紫幾乎是**的。靳立川隻把她當朋友,自然不想占她便宜。


    蘇紫的計劃失敗了,她開玩笑地翹起了嘴唇。楊阿姨真的高估了她的魅力,以為她可以迷住靳立川。事實上,靳立川對她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看到靳立川那張陰沉英俊的臉,服務員以為是衣服出了問題,問道:“先生?”


    靳立川心平氣和地命令道:“你進去幫她。”


    服務員立馬答應,“哦,好的!”


    當蘇紫優雅地走出試衣間時,店裏所有的男女的眼神立刻就亮了。可以想象這條裙子多麽適合她。


    就連靳立川也說過,“不錯!”。


    “是嗎?”蘇紫低下頭,高興地撥弄著她的裙子。


    靳立川說:“這個給她穿正合適。”


    一直有點沮喪的蘇紫,已經忘記了靳立川叫她出去的目的是把她當做許傾心的試衣架。


    她坐在靳立川身邊,好奇地試探著他的心理:“你真奇怪,既然你給你老婆買衣服,為什麽不讓她自己跟你來呢?”


    靳立川故意岔開話題:“因為你倆身材差不多。”


    蘇紫開玩笑說:“你這人,有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的呢?既然愛,請明目張膽地去深愛。”


    明目張膽地去深愛?


    靳立川開始愣了一下,就不高興地撅起嘴唇,跟那個隻想跟他對著幹的女人在一起。他怕自己早早死掉。


    醫院。


    許傾心坐在診室門口,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醫生出來:“你是家屬嗎?”


    “我不是,但我跟他認識。”許傾心關切地問:“陳先生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因為缺氧的原因?”


    醫生解釋說:“缺氧隻是一個誘因,間接引起了哮喘發作。好在,他已經醒了,你可以進去看一下。”


    許傾心鬆了一口氣:“謝謝醫生!”


    醫生禮貌地擺了擺手,表示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當許傾心走進急救室時,護士正在為陳思賢調整氧氣管。


    陳思賢死裏逃生,望向許傾心的目光比以前更親切:“姑娘,幸好有你,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就交代了。”


    許傾心粉紅色的嘴唇微微勾起,安慰道:“是陳先生,運氣好,我隻是順手送您來醫院。”


    陳思賢牟光懇切地說:“姑娘,不要叫我陳先生,你要是不討厭我,就叫我陳叔叔好了。”


    許傾心長長的睫毛一抬,看到的是陳思賢蒼白的頭發,不知怎的,她竟然按照陳思賢的要求,喊道:“陳叔叔!”


    陳思賢喜出望外。


    現在,他看著許傾心,感覺很溫暖。他正要說話,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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