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有什麽東西從門上掉到許傾心的頭上。許傾心一把抓住,原來是個粉色的小內褲。


    靳立川替她想到了!


    在許傾心拿過去之後,靳立川挖苦道:“女人啊!”


    許傾心的臉唰的熱了,最後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在迴別墅的路上,許傾心問靳立川:“你真的想跟他們合作嗎?”


    靳立川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為什麽不呢?”


    許傾心認為靳立川這次犯了一個錯誤:“即使那些海產品的營養比海參還要高,但是現在叔叔阿姨們都很摳唆,我擔心沒有市場,價格太貴了。”


    靳立川挑了挑眉毛:“誰說我要賣給叔叔阿姨的?”


    許傾心狐疑地看著他:“你想自己留著吃嗎?”


    “傻瓜,你流血流傻了嗎?”靳立川優雅地吐出了粗俗的話,轉過頭來:“你忘了咱們跟很多網紅有合作嗎?”


    許傾心驚呆了,如果是那群瘋狂的粉絲,即使每斤賣價不菲,他們也會衝動消費。


    一周後,許傾心接到許建華出院的消息。她聽著電話裏急促的聲音,眼睛突然發熱了。她咬著下唇,以免流露出任何真情。


    “傾心,如果你今天有空,就迴家吃飯吧。”許建華說。


    許傾心想說自己沒時間,但最後她仍然柔聲說:“有時間再說吧。”


    剛掛完電話,就聽到一陣門鈴的響動,許傾心連忙擦了擦眼角,去開門。


    不料,站在門外的不是楊雨瑤,而是婆婆楊青梅。


    “媽。”許傾心緊張地叫道。


    楊青梅


    “嗯!”了一聲,直接繞開許傾心,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小川在哪裏?”


    上次爭吵的情景還仿佛剛發生,楊青梅能給許傾心好臉色嗎?


    肯定不能!


    “他昨晚加班,迴來晚了,還在在房間睡覺。”許傾心向楊青梅解釋說:“媽,我給您倒杯橙汁,請先坐下。”


    楊青梅拿著許傾心送來的橙汁,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說:“這樣這橙汁糖分太高,我血糖偏高,你不知道嗎?你要是想讓我早點死,就明說,不必耍這種手段!”


    “媽,那我去給您換一杯茶。”許傾心笑著道歉,說著她就要站起來。


    “不必了,坐下吧!”楊青梅傲慢地命令:“我隻是有件事問你。”


    許傾心隻能無奈地坐著:“媽,問吧。”


    楊青梅手裏握著手機,目光落在許傾心平坦的肚子上:“你和小川已經結婚好幾個月了,你這肚子怎麽還沒動靜?”


    許傾心噘起嘴唇,心想,你兒子自己不想生的,他一直在避孕,她怎麽可能懷孕呢?”


    “媽,小川最近剛接管遠泰,我有很多事情要忙,恐怕我此時懷孕不合時宜。”


    “得了吧,別找借口搪塞我,靳家的條件,要是你真的懷上了,我親自來伺候你!”楊青梅譏諷地繼續說道,“隻要不是你的身體原因就行,萬一是你身體的問題,還是趁著年輕趕緊調理一下,不要耽誤我們小川的幸福。”


    許傾心擰著眉毛說:“媽,你找靳立川談談這件事吧,我去把他喊下來。”


    “等一下。”楊青梅揚起眉毛,突然拍了一下茶幾,橙汁倒了,撒了一地:“我剛跟你說了幾句,你就不耐煩了?是不是?”


    此刻許傾心站了起來。


    臨走前,她對楊青梅說道:“媽,懷孕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的身體沒問題。所以,我建議您跟靳立川談談。”


    然而,楊青梅並沒聽懂是靳立川不想生孩子。相反,她覺得許傾心是在詛咒靳立川不能生。


    楊青梅氣急了,緊走兩步,想問個清楚明白。


    地上還有剛才撒的橙汁,楊青梅不小心踩了上去,整個人滑倒了。


    當許傾心聽到動靜,迴頭看時,已經太晚了。楊青梅額頭撞到了茶幾一角,已經撞出一條大口子,血流得很厲害。


    楊青梅半閉半睜著眼,捂著傷口,喊道:“小川,小川,救救我!”


    反應過來的許傾心趕緊蹲下來幫楊青梅,卻被她推開,厲聲喝道:“你滾開!”


    “對不起,媽,我錯了,我沒來的及扶您!”許傾心此時已經心慌意亂,擔心楊青梅撞壞了。


    楊青梅責怪許傾心,怒氣很大。她怎麽能聽了許傾心的解釋,隻不停地喊靳立川的名字。


    靳立川聽到樓下有動靜,下了床,打開了門。緊走幾步,站在樓梯處,他一眼就看見了受傷的楊青梅。


    他的瞳孔縮緊了,他三兩步跑下樓,抱著楊青梅顫抖的身體,馬上說:“媽,別先說話。我們去醫院。”


    “小川,都是她!是她……”


    楊青梅喊了很久,有些頭暈,此刻,再看到兒子,一激動就暈過去了。


    靳立川的眼裏充滿了焦慮。他直接把楊青梅背在身後,起身向門口跑去。


    許傾心咽了口唾沫,突然發現喉嚨有點澀,有點痛。


    急診。


    漫無目的地尋找了很長一段時間,許傾心終於在急診室裏找到了靳立川的身影。他低著頭,沉重的目光凝固在楊青梅蒼白的臉上。


    昏迷中,楊青梅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女醫生正在為她的傷口消毒、縫合和用藥。


    處理完傷口,女醫生抬起眼睛對靳立川說:“阿姨因過度憤怒而暈倒,再加上輕微的腦震蕩,最好在醫院多觀察幾天。”


    靳立川聽了,心裏一沉:“蘇紫,我媽的傷勢嚴重嗎?”


    蘇紫“嗯”了一聲,目光有些擔心:“傷口稍微有點兒深,需要一段時間恢複。”停了一會,她問:“阿姨怎麽磕碰的?”


    靳立川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蘇紫沒有問。突然,她看見許傾心站在門口。她以為是來的親戚,就揮手讓她進來。


    許傾心走得很慢,嘴裏還在說著:“靳先生,我……”


    她無法解釋,因為她明顯地看到了靳立川眼裏的厭惡。


    這是厭惡,不是憤怒!確切地說,是恨!


    靳立川的臉色非常難看,對蘇紫說道:“蘇紫,請你先出去一下。”


    “哦,好!”


    蘇紫聽到靳立川的命令,她好奇地扭頭看向許傾心,這個女人是誰?


    靳家的人嘛?


    她怎麽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號人?


    臨走時,蘇紫順手把門帶上。


    在安靜的房間裏,靳立川盯著茫然不知所措的許傾心,危險地眯起眼睛。


    許傾心在他那無情的、威脅的眼神下幾乎喘不過氣來:“媽,她好點了嗎?”


    “你都看到了,還昏迷著呢!”靳立川聲音冰冷。


    許傾心解釋說:“是媽,不小心踩了橙汁,然後就滑倒了,我什麽都沒做!”


    還沒等他說完,靳立川就冷冷地打斷了他:“我媽現在弄成這樣,你卻在這裏撇清自己的責任?”


    許傾心難免有辛酸,對於靳立川來說,不管她的解釋是怎麽樣的,都不重要嗎?


    他看見她站在那裏發呆,不耐煩地說:“滾!我不想看到你!”


    她好像被什麽東西掐住了喉嚨,全身冰涼。隻能迴答了一聲“嗯!”,轉身離開了。


    攆走許傾心後,靳立川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楊青梅的病床邊。看著裹在楊青梅頭上的紗布,他的心突然疼痛起來。


    靳立川握著楊青梅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很少流露出情緒:“媽,你要乖。除了她之外,你是我最放不下的女人……”


    聽了靳立川的話,站在門外的許傾心心裏更難過了。


    “她”指的是誰?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靳立川嘴裏的她肯定不是自己。


    中午。


    許傾心看到靳立川連動都不動地守著楊青梅,心裏過意不去,到醫院食堂買了兩份飯菜。輕輕地敲了幾次門,發現沒有迴應,所以他不得不開門自己進去。


    靳立川的背影看起來非常寒冷。


    許傾心尷尬異常,在離靳立川幾步遠的位置放下了飯菜。她不敢吭聲,怕自己惹靳立川生氣。


    許傾心轉身想離開,但靳立川突然轉身,看著她走向門口,冷冷地說:“站住!”


    許傾心的腿像被灌了鉛一樣,瞬間半步都不敢邁了。


    冷冷的目光越過桌子上的飯盒,靳立川冷漠的道:“帶著你的東西滾蛋!。”


    許傾心的脊背僵直,仍舊不敢吭聲。


    麵對困境,有些人會試圖退縮,但堅強的許傾心不想就這麽被擊垮。


    許傾心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那是我幫你和媽買的飯菜。媽隨時都會醒,我怕她餓到。”


    湊巧的是,許傾心說話時,楊青梅睜開了眼睛。


    第一次見到靳立川時,楊青梅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開心的笑容。接下來的一瞬間,許傾心就跳入了她的目光。


    楊青梅尖叫著,隨手抓起手邊的東西,砸向許傾心。


    隻要楊青梅和靳立川心情好,她就算挨打也沒什麽的。


    看到許傾心被打,靳立川漠然的眼神有了一絲動靜,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靳立川伸出手,輕輕順了順楊青梅的後背,隨即說道:“媽,這是醫院,醫生叮囑讓您別激動,你先躺下吧。”


    楊青梅喘了兩口氣,指著許傾心說:“你趕緊滾,巴不得我死,是嗎?”


    許傾心預料到楊青梅會是這種態度。她溫柔地勸:“媽,是我不對,您別激動,你的健康最重要。”


    楊青梅冷笑了幾聲,這一笑,不經意間影響了她的傷口,痛得她一陣哆嗦,心裏對許傾心的怨恨更深了:“小川,你讓她趕緊走,我看見她就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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