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讓他自己對付吧,萬一不行,您再出手也不遲。隻是這次的事情,似乎並非平常的商業競爭,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度過這一難關。”公司的事,寧凡也是知道的。對於生意場上的,她也懂得一些。看著這次的陸氏危機,即便是她,也是深深的擔憂。


    聞言,陸老爺子麵上亦是滿滿的憂愁。隨即,隻見他端起茶,喝了兩口,而後才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隻希望年輕一輩的,能夠真正撐起九洲。若是讓那些個人的狼子野心得逞,九洲,怕是就亂了。”


    寧凡聽此,心中亦是很沉重。可他們都老了,有時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些希望,隻能是看下一代的了。


    淩氏老宅


    “老爺,小姐,出事了!”


    淩雪和淩燕北本正愜意地下著棋,卻不想秦叔急切的聲音生生打斷了他們。


    二人聞聲,隻好停了這盤棋。


    “出什麽事了,怎麽如此慌張?”淩燕北看著氣喘籲籲又滿是焦急的秦叔,問道。


    “老爺,小姐,剛剛得到消息,小小姐,小小姐好像被人綁架了,如今還不知是什麽情況。”隨即,便聞秦叔急急說道,許是因著來得急,說著連著氣息都有些跟不上。


    “什麽?!”二人聞言,皆是意外,也很震驚。


    淩燕北身子都有些微微發顫,眼中的擔憂瞬間鋪滿。


    “爸,爸,冷靜點兒,您先坐下,我這就打電話問問彬小子,先了解了解是什麽情況再說。”淩雪見著父親不適,忙扶著他坐下,而後又忙掏出手機來,給萬俟彬打了個電話。


    月國江笠駱家


    二人正商量著對策,卻不想萬俟彬的手機陡然響起。


    聞聲,江笠駱也適時閉嘴,沒再說話。而萬俟彬拿出手機一看,隨即便皺了眉。


    “怎麽了?”江笠駱見他這般,隨即便問道。


    萬俟彬看了看手機,而後看著江笠駱道:“是妘兒的母親,想來應該是知道妘兒被綁的事了。”


    “喂,媽!”


    “我們剛剛聽說妘兒被綁架了?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萬俟彬剛接起說話,那頭的淩雪便急急問道。


    “是,我現在在月國,正準備去救妘兒。你們別擔心,我定然會將妘兒安然無恙地帶迴來的,放心!”


    “好,好,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都好好地迴來!”


    “好!”話落,便見著他掛斷了電話。


    江笠駱見萬俟彬講完了電話,隨即才繼續說道:“小妘兒並非被安排在特域總部,所以,在此之前,我們還得查清楚才能展開行動。”


    萬俟彬聞言,眉頭緊鎖,似是頭疼得厲害:“這一點才是最麻煩的,我已經叫方地搜索妘兒的位置,可特域也不乏有這方麵的人,所以未必有結果。”


    “這確實頭疼,小妘兒這次太大意了。那特域,想來是計劃已久的。不過,他們應該不知道小妘兒的身份,那麽他們綁走小妘兒究竟是為何呢?”江笠駱想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特域費這麽大工夫,必定有所目的。


    聽江笠駱如此說,萬俟彬這才驚覺。妘兒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也都絕不會說出去。那麽費這麽大勁兒綁架妘兒,怕是衝著他來的了。


    上次跟耶希曷交手後,莫不是他們查到了他的身份?


    萬俟彬左思右想,也隻有這一個可能了,倒也是自己上次大意了些,才叫他們找到線索,查到他。萬俟彬想著,麵上寒意甚重,眼,也不由地眯了眯。


    “嘟嘟嘟!嘟嘟嘟!”


    正在二人沉思此事時,萬俟彬的手機陡然響起,瞬間便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隻他拿起一看,麵上神色更加難看了起來。江笠駱在一旁看著,並未作聲,隻眼神越發深邃。


    “太子爺,哦,不,應該叫你,黑帝,想救人,就到南區河亭,明日下午五點,過時不候!”待萬俟彬接起電話,還未說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機械的男聲,滿是沙啞。


    “好!”聞言,萬俟彬心情格外沉重,隻此刻,也唯有答應。


    月國研究室


    元清臨和筱弦醒來,卻早已被鎖在了床上,身上插滿了針管。他們睜眼,身上便傳來徹骨的痛,直叫二人瞬間鎖眉,生生忍著那痛。


    之後連著幾日,都有不同的白袍研究者過來,然後不斷往他們身體裏注射藥物,又時不時來抽一管他們的血液拿走。而這期間,他們卻承受著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不過幾天時間,兩人已經消瘦許多,精神也愈發萎靡。


    二人絕望的躺在床上,這一刻,他們是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是,當他們偏頭竟是看到對方時,看著自己摯愛之人遭受這般磨難,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竟然開始掙紮起來。


    眼中也逐漸被恨意和怒氣熏得猩紅一片。


    可是,無論他們怎麽掙紮,卻始終徒勞。最後,眼中的恨意和怒氣,皆化作無力的淚水緩緩流了下來。


    “喲~,這兩人竟然還有著這氣力。快,就從他們身上研究。”那陳博士轉頭看過來,剛好見著他們奮力掙紮的模樣。隨即眼中便染上了興致,而後便很是興奮地轉頭對其他幾個研究者說道。


    罷,便見著陳博士帶著幾個研究者笑嘻嘻地朝元清臨和筱弦走去。


    幾人率先去到筱弦這小屋,隨後便開始在她身上各處檢查,抽取樣本。


    筱弦瀟灑一生,可如今麵對的,卻是真真叫她絕望。起初她還能奮力掙紮著,可曾想那些人卻即刻兇神惡煞地將她按住,而後便往她身體裏打了麻醉劑。之後,她腦子清醒著,可身體卻動不了分毫。


    從未有過的絕望瞬間襲來,可是她卻毫無還手之力。最後,她隻能任由那些人搬弄著她的身體,而她的眼睛,充滿絕望的眼睛隻望著隔壁的元清臨,一行清淚無聲落下,聚焦的眼神也慢慢渙散,最後就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


    “弦!”而隔壁的元清臨就那般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被這般摧殘,他絕望地喚著她,拚了命地掙紮著,手腕和腳腕處都生生割出血痕來,可是,他卻救不了她。


    他說過,他一生淒苦,隻她最美,往後餘生,隻願與她一起,共看星海的。可是,可是現在,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折磨。他痛恨這些人,也痛恨自己。


    他仍舊不放棄地掙紮著,可是,卻隻能痛哭著親眼瞧著他的弦被人折磨。


    陳博士等人折磨了筱弦許久許久之後,隨即又轉身來到元清臨的屋子,開始對他各種擺弄。


    可是此刻的他,看著隔壁淚流不斷,宛若人偶般的筱弦時,再無力去掙紮,隻滿眼絕望又心疼地看著筱弦。


    “對不起,弦!是我錯了,我不該不信妘姐的,不該執意出島。若非因為我,你也不會遭受這一切……”元清臨看著毫無生氣的筱弦,也終是流下後悔又絕望的淚來,同時,在心裏後悔道。


    而此刻的格襲,正帶著蘇妘往研究室來,坐在車上的蘇妘被蒙著眼睛。然,她卻全程很是淡定地坐著,也不多問,也不說話。


    隻那一雙白皙纖細的手,默默地摸著那枚特別的戒指。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研究室,一片密林裏,一個廢棄工廠在上麵作遮掩,而那研究室,則需從廢棄工廠最裏麵的一間屋子,擰開開關,對上暗號,方可進入。


    此間,蘇妘的手,卻是一直閑適的活動著,絲毫不覺身在虎穴。


    等到了研究室,格襲便吩咐人將她眼睛上的東西摘掉了。


    待此時,蘇妘方才慢慢睜眼,而後看著這個研究室。


    “蘇小姐倒是淡定,不過你怕是還不清楚自己接下來的處境如何吧!”格襲看著到這裏,仍是如此沉著冷靜,倒是有些意外。


    隻是沒想到他說完,蘇妘卻隻是抬起她那清冷的眸子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f洲陸承軒家


    昨日一夜,元清月都在等著陸承軒迴來,最後不知不覺又在沙發上睡著了。


    可是這一次清晨醒來,卻依舊在沙發上,屋裏,還是那般模樣,冷冷清清,安安靜靜的,無不顯示著昨夜一整晚,陸承軒都不曾迴來。


    此次陸氏危機,即便她不太懂這些,但也是知道困難重重的。隻是一夜未歸的陸承軒,她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於是,便見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給陸承軒打了電話過去。


    “嘟——,嘟——,嘟——”


    “……”手機裏嘟嘟的聲音一直響著,元清月一對秀眉也越皺越緊。


    “嘟——,嘟——,嘟——”一遍罷,陸承軒始終未接電話,元清月又一遍打過去,可是,依舊未接。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聲,元清月卻已然心神不寧。


    “滴!”正當她出神時,手裏的手機突然亮屏,傳來一條信息。


    聞聲,元清月才緩緩收迴思緒,而後點開那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想知道陸承軒在幹什麽,現在就去莂悅酒店一八零六號房,那裏有你想見的人,也有你想知道的事。


    待看完短信,元清月“唰”地一下便站起身來。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可是,她該去嗎?


    “去吧,不管是什麽事,自己去看看才知道。上次就是自己沒有勇氣,轉身逃離,那麽這次,就去看看也好。相信軒,相信自己!”元清月呆呆地看著那短信,心裏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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