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校!”


    “姐姐,問我哪個學校幹什麽啊?你不會通知我們學校吧,你可別啊,學校裏麵作弊都開除呢,更何況進局子了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趕緊的,麻溜利索的。”


    “這位姐姐東北人?”


    “你痛快的,東北人怎麽啦,又想套近乎,你想不想走了?”


    “想,我現在就想走,讓我滾都成。”


    “工作單位!”


    “吉林大學珠海學院!學生!性別男,19周歲,籍貫,吉林。上有老母下無妻兒,單身貴族。”


    “打住打住,你可真夠貧兒的。”


    “敢問警官貴姓?我這不是配合您工作嘛,你說不是?”


    “你這哪配合我工作,你這整個一跟我添亂,叫我何警官就成,別一口一個姐姐的,我受不了。”


    馬新定睛看了看這位何警官,一身製服裝擋不住她的嫵媚妖豔,梳著幹練的短頭,化的淡淡的素裝,個子很高站起來應該有1米70左右。


    “巧了,巧了,我有一個姐姐也姓何。”


    “打住!現在大學生都是你這樣的?真可怕,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在哪?”


    “昨天晚上我當然在家了啊!”馬新順口胡謅道,他總不能說昨天晚上和飛兒在車上那什麽吧。


    “我跟你說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要考慮好,昨天晚上你都幹什麽了?”


    “幾點啊?昨天晚上我幹的事情多了。”


    “你自己說吧,幾點到幾點你都幹什麽了。”


    “昨天晚上我和一個朋友出去吃飯,吃完飯她接到個電話要走,我說送她她不讓,我一氣就跑到遊戲廳玩了一通,後來我在遊戲廳碰到你妞,他媽的他調戲我還給我煙抽……”


    馬新侃侃而談正爽呢,被那個何警官打斷了,“挑主要的說,別廢話。”


    “不是你讓我說的麽,現在又這樣說,還是你問我說好了。”


    “昨天晚上你怎麽會出現在銀都酒店?你一個學生去那幹什麽?”


    馬新不禁一怔,她們竟然知道自己昨天出現在銀都酒店,看來這件事情多半跟徐海濤有關了,肯定是那個老不死的想辦法整我,應該找個機會給張嵐或者飛兒打個電話,飛兒不是說跟小嵐說過了麽,讓她想辦法幫忙,不過馬新對讓張嵐幫忙還是有些抵觸的,但是那總好在被關在警局裏麵。


    “誰規定學生就不能去酒店了?我去找我的一個朋友。”


    “這個人你認識麽?”何警官拿出了一張照片。


    馬新雙目圓睜看著這張照片有點發傻,這不是徐海濤麽!


    他赤身裸體的躺在浴池裏麵,腦袋上都是血,死的相當慘了是被活活的打死的,旁邊一個棍子丟在一旁,那個棍子正是自己帶過去的,這怎麽可能????


    馬新雙手緊緊握著照片有些激動,“他!他!他!他怎麽死了?被人打死的?”


    “你認識他?”女警官有些驚愕。


    “就是這個畜生他差點強奸我朋友,幸好我及時趕到把我朋友救了,那個老王八蛋不得好死,哈哈,死了,死的好,徐海濤你也有今天!”馬新哈哈大笑起來。


    “師傅,師傅,你快過來有重大發現。”女警官叫著。


    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跑了過來,個子不高,皮膚黝黑,隻聽女警官叫他,“頭就是他。”


    隨後她又把筆錄交給了那個“頭。”


    “我問你,你把昨天的詳細情形說一遍,你是幾點去的,幾點離開的,還有你的朋友叫什麽?”


    “昨天晚上大概快11點的時候,我朋友還沒有迴來,我就去銀都酒店找她,怕她喝多了出了事,但是我打電話打不通我也知道她具體在哪!我便坐電梯上樓找,可是到五樓的時候兩個人擋著我,不讓我進說話還超難聽動手動腳的,我就和他們兩個打了起來把他們搞定之後,整個樓層都沒有人隻有一個房間有聲音,最後我把門踹開,發現這個徐海濤正在強奸我的朋友,我進去把我朋友救了出來我就走了,我也沒看時間大概12點了吧。”


    “這個棒子是你帶過去的?”


    “是的,我當時還打了一棍子!”


    “你打到在哪裏?”


    “我打在他後背上了,就打了一下,這一點我的朋友可以作證!”


    “你朋友叫什麽?做什麽的?”


    “我朋友叫燕飛兒,在張氏集團下屬的地產公司,是策劃部門的經理。”


    “後來你們又去了哪裏都做了什麽?”


    “後來我們就走了啊,迴去了?”


    “同學,我鄭重的告訴你,你現在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還要簽字畫押,你知道說謊是什麽罪吧?”


    同樣的話從那女警官和這位“頭”嘴裏說出來完全是兩種效果,馬新思量再三也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好,總不能說昨天晚上和飛兒那什麽了吧。


    “警官同誌,昨天晚上我救我朋友出來之後,她很害怕很傷心很難過,我就帶著她到海邊吹吹風,後來我們在車裏麵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迴去的,警官我可都交代好了,我可以迴去了麽?”


    “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就簽字、按手印。”


    說罷,男警官把筆錄遞給馬新同時給了他紙筆,馬新看了看沒什麽問題就簽字了也按了手印。


    “謝謝警官同誌,那我走了啊。”馬新說完起身要走,男警官啪的一下按住馬新的肩膀本來已經能把他壓住,不想馬新身強力壯的硬是頂了起來。


    “小何按住她。”


    兩個人分別按住馬新的兩邊的肩膀,馬新動彈不得,莫名其妙的趴在桌子上,“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啊?有話咱們可以好好說呀?”


    “別動,你現在還不能走,小何把他先關起來。”男警官說完對馬新說,“你身上的重要物品都拿出來先交給我保管、手機什麽的,把你朋友電話給我,等我們調查清楚在放你走。”


    “你們這個是非法拘禁!”馬新氣的大叫,旁邊的人依舊都沒人看著,多半是見怪不怪了,他嘴裏雖然這麽說但是已經放棄抵抗了,一邊走他一邊就想難怪前幾天看新聞說,上海警察局裏麵能讓一個持刀男子捅死了5個,一個個都不知道幹什麽?開著電腦不是看a片就是打網絡遊戲,聊qq、msn就更不用說了。


    馬新上大學的時候就要考警校來著,可是沒過政審,其實就是沒拿錢沒門子,這年頭警察的待遇好了,考警校的人也自然多了,隻要不是什麽刑警之類的都沒什麽危險,坐坐辦公室,搬搬文件一個月幾百張大鈔票到手。


    他在遊戲裏麵認識一個人就是交警大隊的,也不知道他幹什麽的,看他一天在線的時間也不老少,玩遊戲的時候花的錢不少裝備n牛,什麽電視節目裏麵演的警察幹的多賺的少,純扯淡好得也是公務員;馬新初中的一個哥們就是花了20萬上了警校,可以想象競爭的多激烈。


    警察是很暴力的,可不是電視裏麵演的那樣審問犯人還溫柔的問你是不是?給你煙抽。


    馬新的一個舅舅就是當警察的,還是派出所所長,小時候聽大人們聊天說,犯人不交代那就是打,就是嚴刑逼供,上去啪啪兩個嘴巴子,據說有一個犯人怎麽拷問都不交代,最後都讓他喝尿,才審出來。


    越想越恐怖,馬新老老實實的上繳的手機等通訊工具,祈禱飛兒趕緊過來,一旦要是送到看守所那自己可完蛋了。


    雖然這裏是廣州不是東北,天下烏鴉一般黑的道理他還是知道了,天下沒有不貪官,自然沒有不打人的警察,暴力機器不暴力那還能行麽。


    馬新頓時感到,天是黑的,山是黃,水是綠的,這要是讓老娘知道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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