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悅本來道歉之後低下了頭,聽見笑聲她愣了一下,看向京瓷,“你,可以原諒我嗎?”


    “當然可以。”


    “如果不行……你說什麽?”郭悅不可思議的。


    京瓷手裏握著一顆薄荷糖,放到她手上,“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清涼味的糖果,你會喜歡。”


    郭悅楞楞地看著手心裏的糖果,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京瓷原來這麽好說話,還挺可愛的?


    付司機正巧這時過來,餘光掃見郭悅拿著的薄荷糖,挑了挑眉,這一粒糖價值一萬,就這麽給出去了。


    “郭悅同學,希望你明年取得好成績。”


    明年是郭悅升初中,聽見這句話,她迴過神,也發自內心的笑了,“謝謝,你也是,雖然還早,但提前祝你成功。”


    四目相對,曾經的誤會也好,唾棄也罷,在此刻總算消除。


    從郭悅的角度出發,其實她也並沒有什麽錯,京瓷不會當作原主的錯從沒發生過,因為她現在是京瓷。


    而她,也要去查清是否有通往迴家的路。


    ——


    戚院士將地址約在了上次見麵的地方。


    由他親自開車,那個地方付司機不能進去,所以京瓷一個人坐上車,在一個多小時後偏離城市,開往實驗基地,建立在地下的第二城市。


    一片的白色,處處可見高科技,瞳孔認證進去。


    通過特殊玻璃材質罩子套住的,一個淡灰色光圈在裏麵浮動,似乎是看得見有人進來,它的光暗淡了許多。


    “這就是係統的原貌。”戚院士換了身衣服,穿上防護服,戴著手套的手在某個儀器上操作了幾下。


    “我們根據你提供的數據,花了不少時間總算將它剝離出來,隻是來源暫時還差不清楚。”


    係統源自哪裏,又是怎麽與人綁定發布任務的,景絲雨的嘴裏也撬不出來,她一問三不知。


    京瓷目光落在光圈上,許久,她眯了眯眼:“如果是小說裏寫的那種,它應該會說話吧?”


    戚院士思考了一下,“原則上是這樣沒錯,但這是現實,誰也不能保證它有沒有別的能量。”


    “那就毀了它吧。”


    “什麽?”戚院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隻見京瓷淺淡的笑笑:“反正留著它也沒用,我們沒有別的技術,但毀掉係統還是可以的。”


    戚院士:???


    來的路上也沒說要演什麽戲啊,這到底是不是真話。


    實在是京瓷的表情太過認真,就連他也分辨不出真實情緒。


    光圈也沒什麽反應。


    京瓷再次出聲:“就這麽辦,我來動手吧。”


    說這句話時她臉上甚至有幾分詭異的笑容。


    還挺可怕。


    係統光圈亮了一瞬,又滅下,直到她真的準備動手,光圈猛地綻放光芒,像一片灰色的迷霧。


    “毀了我?!你要不要臉,抓住我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引爆我,你們人類果然是低等動物!”


    戚院士嘴角一抽,所以威脅不光對人有用。


    京瓷很是平靜,“那你又是什麽,高等動物?”


    她似乎還有些不屑。


    係統再也忍不住,機械音響徹整間實驗室。


    “我可是高等文明的產物,才不是低等的人類,知不知道平行世界有多少個,宇宙又有多大?你是個什麽東西,也妄圖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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