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忘川河的另一岸,一股陰冷至極的風攜帶著厚重的迷霧,猶如幽靈的無形之手,悄然無聲地蔓延而來。那霧氣仿佛是最深沉的墨汁,凝固在空中,帶來刺骨的寒冷與死亡的沉寂,將周圍的世界包裹得模糊不清,仿佛一切都被吞噬在無盡的混沌之中。


    郭震霆的眉頭緊擰成峰,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迷霧的重重屏障,落在那片神秘莫測的土地上。他的指尖輕顫,靈力如同遊絲般在指尖繚繞,似乎在試探著迷霧背後的未知與危險。他低聲沉吟,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這霧,透著邪性,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禍端。我們此行,務必小心為上。”


    話語間,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往昔經曆的險惡場景,那些驚心動魄的瞬間如同走馬燈般快速閃過,讓他的警覺之心更加緊繃。


    林悅緊握著法杖,杖尖閃爍著淨化之光,猶如夜空中最亮的孤星,為這片黑暗帶來一絲希望的光芒。她的麵色凝重,秀眉緊蹙,輕聲祈禱著:“無辜的冤魂被攪擾,定是邪祟在背後作祟。此番,我們定要還他們一個安寧的歸所。”


    她的眼中充滿了悲憫與決絕,淨化惡鬼、守護陰陽的使命感在她的胸腔中熊熊燃燒,仿佛能驅散周遭的一切寒意。


    王誌炫則扛起了雷神之錘,那錘身上還殘留著戰鬥的焦痕,但在他昂揚的戰意下,卻仿佛煥發著新的生機。他豪邁地吐出一口唾沫,大聲喊道:“管他是什麽妖魔鬼怪,敢在這裏興風作浪,我就一錘一個,把它們砸得稀巴爛!”


    他的叫嚷看似魯莽,實則充滿了對夥伴的鼓勵和對自身勇氣的宣泄。他躍躍欲試的模樣,猶如一位英勇無畏的戰士,隨時準備衝向戰場。


    林一媚的匕首在霧中閃爍著寒光,她的身形輕盈如狸貓,貼近地麵穿梭,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她邊移動邊說:“這霧裏肯定有問題,大家都機靈著點,別中了那些邪祟的詭計。”


    她的眼神銳利如鷹隼,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身為刺客的謹慎與機敏在她身上展露無遺,她就像一位潛伏在暗處的獵手,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攝魂小王子則黑袍翻飛,周身靈力旋渦洶湧澎湃。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周身靈力如同黑色的綢緞般飄向迷霧深處,試圖撕開一道口子看清迷霧背後的真相。他邊施展法術邊凝重地說道:“這霧不僅障眼還封禁了我們的感知,背後的主謀手段確實不簡單。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


    他的神色冷峻而沉穩,盡顯陰間貴胄對邪祟的輕蔑與應對危局的從容不迫。在那幽邃的眼眸深處,仿佛藏著能夠穿透重重迷霧、直視世間所有陰霾的力量。董麥麥輕輕捧起那枚魂珠,其上流轉的藍光,既柔和又堅決,仿佛能驅散世間一切黑暗。她閉上雙眸,沉靜地感知著周遭的氣息,那些邪祟與冤魂的哀鳴,在她的心中迴蕩。片刻之後,她猛然睜開眼,眼中滿是焦急:“這霧中的邪祟氣息如此駁雜,冤魂的嘶喊痛苦至極,我們必須立即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憂慮。手中的魂珠,隨著她情緒的波動而閃爍著光芒,宛如一盞在黑暗中搖曳的明燈,誓要照亮這片被陰霾籠罩的土地。


    眾人呈扇形踏入那片濃霧,腳下的腐草泥濘不堪,每一步都仿佛踏入了無盡的沼澤,前行異常艱難。耳畔,冤魂的哭嚎此起彼伏,宛如千萬隻無形的手,在拉扯著他們的衣角,讓人心生寒意。


    “救我……救我……”淒慘的唿聲在耳邊縈繞,令人毛骨悚然。王誌炫煩躁地揮動手中的錘子,砸向那虛無的空中,“閉嘴!你們吵死了!”然而,錘風唿嘯而過,卻隻是引來了更加激烈的哭聲,濃霧仿佛也被激怒,翻騰如怒海狂濤。


    郭震霆連忙喝止:“別衝動!這是邪祟的蠱惑,我們要穩住心神!”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靈力絲線已經織成一道堅實的護盾,抵禦著怨靈的衝擊。


    林悅則輕輕揮動法杖,淨化之光暈開,安撫著那些痛苦的冤魂:“別怕,我們來了,我們會幫助你們解脫。”隨著光芒的蔓延,部分冤魂漸漸平靜下來,霧氣也似乎變得稀薄了一些。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嘯聲從濃霧深處傳來。數道黑影裹挾著濃烈的邪氣,如同狂風一般疾衝而來。它們是邪祟驅使的怨靈先鋒,形如枯槁,眼眶空洞卻燃燒著綠色的火焰,十指如鉤,直取眾人的咽喉。


    林一媚身形輕盈一閃,匕首如同閃電般穿梭於黑影之間,精準地刺向它們的要害:“哼!自不量力!”黑影雖然躲閃及時,但仍被劃破手臂,冒出陣陣黑煙。


    攝魂小王子則揮舞著手中的黑靈力長鞭,將大片黑影抽飛:“在本王子麵前,也敢放肆!”長鞭所到之處,黑影哀嚎消散,化為虛無。


    眾人在戰鬥中前行,摸索著探索著前方的道路。突然,前方河麵漩渦叢生,河水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攪動得黑浪滔天。浪尖之上,隱約可見猙獰的鬼臉在咆哮著,仿佛要吞噬一切。


    “這忘川河竟然被邪祟玷汙至此!”董麥麥驚唿道。她手中的魂珠藍光大放,全力射向河麵,試圖鎮住那些邪祟。


    郭震霆眼中閃過一絲靈光:“我們何不以靈力絲線為引,借助淨化之光與魂珠的力量,鎖住那邪祟的源頭?”言罷,他已經開始行動起來。在那幽深的河畔,細若遊絲的靈力悄然潛入暗流湧動的水麵,林悅與董麥麥心領神會,將她們的力量溫柔地灌注於這些靈線之中。於是,一縷縷璀璨的光芒在河床上蜿蜒遊走,宛如夜的脈絡,追尋著那隱匿於暗處的邪祟巢穴。


    恰在此時,河岸的泥沼仿佛蘇醒的巨獸,伸出無數枯槁的手臂,緊緊攥住了眾人的腳踝。王誌炫怒火中燒,他用盡全力跺腳,錘子如雨點般落在泥沼之上,“妄圖束縛我們,癡心妄想!”然而,那泥沼卻如同無形的枷鎖,越是掙紮,束縛越是緊固。林一媚以匕首斬斷幾隻枯手,但更多枯手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此計不通,我們必須先破除這泥沼的咒術!”


    攝魂小王子眼若寒星,銳利的目光鎖定了岸邊一塊布滿青苔的腐朽巨石,“那塊石頭有問題,很可能是咒術的陣眼!”眾人拚盡全力,擺脫了部分枯手的糾纏,猶如破繭而出的蝶,向那巨石疾馳而去。


    邪祟見狀,頓時大怒,它驅動著河中的邪浪,猶如排山倒海,遮天蔽日地向眾人襲來。郭震霆靈線交織,織成一張巨大的靈力網,穩穩地擋住了邪浪的猛烈攻擊,“堅持住!我們快要成功了!”


    當他們靠近巨石時,林悅的法杖猛然揮下,淨化之光如聖潔之翼,緊緊包裹住了巨石。巨石在光芒中顫抖,一道道刻痕漸漸浮現,上麵閃爍著詭異的符文,猶如惡魔的低語。董麥麥輕輕將魂珠觸碰在那些符文之上,符文的光芒逐漸黯淡,泥沼的吸力也隨之驟減。王誌炫趁機揮舞大錘,“給我破!”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之後,巨石轟然崩裂,泥沼咒術也隨之瓦解,河岸劇烈震動,濃霧仿佛被驚散的夢魘,四散而逃。


    然而,眾人還未及喘息,河心竟緩緩升起一座陰森的高台,高台之上,黑袍人的身影若隱若現,他的雙手猶如指揮著黑暗樂章的樂師,操控著河中的邪浪與剩餘的怨靈,發出桀桀的怪笑:“你們能夠走到這裏,確實有些能耐,但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陰陽界也將因我而迎來新生!”他的聲音沙啞而扭曲,充滿了瘋狂與不可一世的野心。


    郭震霆怒目圓睜,“口出狂言!你這陰陽界的叛逆者,拿命來吧!”靈力絲線如同天際劃過的流星雨,嗖嗖地射向高台。黑袍人輕蔑一笑,衣袖輕揮,邪浪頓時化作堅實的護盾,將絲線紛紛彈迴。王誌炫與林一媚分別從左右包抄,欲要攻其側翼,卻被那鋪天蓋地的怨靈緊緊圍住,脫身不得。


    攝魂小王子黑袍鼓動,周身靈力如漩渦般匯聚,漸漸凝成了一杆鋒利無比的長槍,“嚐嚐我的絕技!”長槍劃破空氣,帶著雷鳴般的聲響,直刺黑袍人而去。黑袍人側身一閃,長槍擦身而過,重重地擊中了高台的一角,高台頓時搖搖欲墜。


    董麥麥持續以魂珠淨化著怨靈,為夥伴們減輕壓力。她口中念念有詞,每吐出一個字,魂珠的威力便增強一分。林悅則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黑袍人的靈力波動。片刻之後,她猛然睜開眼睛,高唿道:“他後背的靈力最為薄弱,我們集中攻擊那裏!”


    眾人聞言,立即調整戰術,如同找到了黑暗中的光芒,他們的攻擊開始變得井然有序而猛烈。在那幽暗的夜幕之下,郭震霆以靈巧的手指編織出一縷縷絲線,如同蜘蛛捕食般,緊緊纏繞於黑袍人的四肢,將其囚禁於無形的牢籠之中,以防其狡猾逃竄。王誌炫則高舉雷神之錘,那錘身仿佛蘊含著九天之上的雷霆之力,裹挾著震耳欲聾的雷鳴,猛然間砸向黑袍人的脊背,猶如天罰降臨。而林一媚,她的身影輕盈如風,手中匕首閃爍著寒芒,如同獵豹捕食,靜待時機,準備給予黑袍人致命一擊。


    黑袍人感受到四周湧動的殺意,心中暗自驚慌,企圖遁入那流淌著幽暗之水的忘川河中,以求逃脫此劫。然而,攝魂小王子豈會讓他如願?他黑靈力湧動,化作一條條無形的繩索,緊緊縛住了黑袍人的腰身,如同獵人捕獲獵物般,冷聲道:“想跑?在我攝魂小王子的麵前,你可是插翅也難飛!”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黑袍人周身突然湧起一股濃鬱的黑煙,那黑煙如同魔物覺醒般,瞬間化作三頭六臂的魔影,力量之強,令人咋舌。他一聲怒吼,震斷了攝魂小王子的靈力束縛,一擊之下,竟將眾人擊退。黑袍人張狂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對弱者的嘲諷:“哼,你們這些螻蟻,竟敢與我相鬥,真是自不量力!”


    隨著黑袍人的魔影愈發張狂,他再次操控起邪浪與怨靈,攻勢之猛,如同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眾人在這猛烈的攻勢下,陷入了苦戰,形勢岌岌可危。而那忘川河的深處,似乎還隱藏著更為恐怖的力量,如同沉睡的巨獸般,在暗流中湧動,使得命運的天平搖擺不定,勝負生死,皆懸於一線。


    在這場生死較量中,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唿吸都充滿了緊張與刺激。眾人的命運、忘川河的秘密以及那隱藏在暗處的恐怖力量,共同編織出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故事,就在這生死交織的較量中,續寫下了令人心潮澎湃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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